啊,帅的她都想原地跺脚了!
“呐,园子。”
西门总二郎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先不说这上面的彩色马赛克哪里像个人了,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你说谁是彩色马赛克呢——”
等等。
冷静,这不是一个应该为了男神带入颜值和人吵架的场合,一定要冷静!
铃木园子尴尬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不是在说我现在喜欢的人吗?”
西门总二郎面无表情的把茶匙拍在了桌面上。
“十分钟之前,你要求和我订婚,十分钟后,又说自己心有所属,铃木小姐,你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
西门总二郎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重婚是犯法的!”
铃木园子瞬间冤死——她连新的心上人长什么样都还没一撇呢,重的什么婚?!
她这一问真的是理直气壮毫不心虚,西门总二郎冲上头的火气被硬生生的顶了回来。
鉴于这位小姐脑回路清奇到连友情和爱情(就是那位小兰)都分不清,西门心里又不上不下的开始怀疑:她这次是不是没把追星和谈恋爱分清楚?
想到这里,西门突然连自己的想法也不能确定了。
事实上,他不需要什么想法,第一要务就只是相亲成功而已。
而现在,等他在相亲的基础上,突然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甚至还对“上司”挺有好感的情况下,就产生了和铃木家这位性格热热闹闹的小姐在一起,过上一辈子其实也不错的感觉。
他也许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爱上她,但他们肯定会相处愉快,而这种程度的婚姻,其实已经达到了世人认定的幸福标准。
——和一贯出现在戏剧里的,那些冷漠、貌合神离、各自为政的所谓“上层婚姻”全然不同的幸福。
他以为铃木家的女儿被保护的太好,心也像是娇养出的花朵,因为她看似只能接受认真的对待,所以西门下意识的就小心起来,认真的考虑起建一座花房的可能性。
哪知道这位似乎什么潜规则都不懂的小姐,其实才是从小到大都彻彻底底依此而活的人。
在西门沉默的注视下,可爱的铃木小姐似乎还是没有转过弯来,痛心疾首的试图说服他。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要把握时光啊朋友!”
话说联姻后怎么生活,那不是都有固定模式的吗,西门怎么跟第一次听说似的……
铃木园子语重心长的劝他:“我们必须要在一起就够身不由己的,精神上再没点自由,那真的是一结婚就睡进坟墓了。”
“鉴于订婚双方你我现在都还是国中生——十四五岁的就死了,搁古代那都叫夭折!”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象到了自己“夭折”之后的岁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西门总二郎就这么冷眼看着她。
园子抱着饮料吸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只要课程没问题,你的感情生活完全可以自由发挥,至于我……搭讪我不会,出轨我不敢,我喜欢人一般也就是自己喜欢着玩玩,绝对不会给家里添麻烦。”
铃木园子过去那一百多个心上人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这种情况:她因为各种原因一见钟情,然后知道了人家的名字,自己高高兴兴的喜欢上大概三两个月,等通天彻地的第七感来了,就好吃好喝的过去了,绝对不会给其他人造成任何烦恼。
除了总是要陪她去看“心上人”确切长了个什么样子的毛利兰。
西门总二郎看着她兴高采烈的神情,心说你咋呼完了今天就赶紧散了吧,你可别像那些“模范未婚妻”似的,在最后要求跟我握手,然后——
——然后铃木园子伸出手来,笑着对他说:“以后合作愉快啦!”
作者有话要说: 园子打一开始就是纯相亲流,西门以为她是傻白甜,需要完美幸福的婚姻生活,so……
未婚夫从走脑到走心。
园子从看脸到失去耐心。
西门总二郎绝对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唯一一个!
我们家女主看着傻,潜规则什么的门清着呢^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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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就怕对象突然升职
美作玲严重怀疑西门是被套路了。
但西门绝不相信铃木园子有这个脑子。
与其说是故意套路,倒不如说她天性如此,就如同西门之前形容英德女生时举得例子,正是因为那些事在她们看来稀松平常,所以做之前反而坦坦荡荡毫无破绽。
那位小姐的才能如何他不知道,但就这种没心没肺到冷漠的性格来看,铃木家有意无意之间,实在是将她培养的太好了。
然而美作玲依旧坚持己见。
于是西门给他举了个例子:“你见过跟小学生认真置气,最后还约着要决斗的人吗?”
美作玲的眼神似有似无的的开始往道明寺身上瞄。
他接着问:“你见过有人会跟狗吵架、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互相扔石头,甚至苦心孤诣的教育盆栽要好好吃饭吗?”
美作一时没忍住,又想回头去看道明寺,那眼神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意味,但道明寺跟炸了毛一样猛地从沙发上蹿起来。
“看我干什么?我才不会跟花花草草说话呢!”
“但阿司和猫吵过架吧,”花泽类打了个哈气,面无表情的补刀:“因为太凶还被挠了一下,丢石头倒是没有,不过你和海豚比过相互泼水……”
道明寺司气急败坏:“我才没有!”
剩下三个人异口同声笃定:“你有。”
眼见道明寺马上就要原地气炸了,西门总二郎摊了摊手,问美作:“别的不提,单是感情方面的事情,你觉得阿司这种等级的家伙,真的能骗过我吗?”
美作玲一时语塞,只觉得西门说的好有道理,他根本不想反驳。
室内没安静多久,西门总二郎的手机响了。
那位未婚妻小姐秉承着一贯的思维方式,因为订婚的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她彻底把两个人划成了一国的,她解决好了课程的事,就马不停蹄的奔去了大学城附近的休闲区,今天蹲甜品店,明天蹲图书馆,大后天戴着顶红色的帽子假装学生家属,居然还成功混进了人家校内的运动会。
她去蹲“心上人”就算了,还兴高采烈的全程给西门图文直播,其中重点展示了一套她从图书馆里翻出来的参考书,说那上面笔记详细字体优美就算了,居然还浸了股茶香,末了信誓旦旦的说:等考大学那年,要翻进图书馆把这套参考书偷走。
西门总二郎想砸手机,但铃木园子不配合。
她一天能发好几十条邮件,要是一连四五条都不见回复,就会坐立不安的试图猜测西门是不是出了什么不测,并把猜测编成邮件发给西门,脑洞从情杀仇杀一路开到他要去拯救世界。
西门通电话时问她:“既然想分享经历,那位小兰小姐呢?”
园子理所当然的回答说:“兰正在准备空手道比赛,邮件发多了她嫌我烦怎么办?打扰了比赛准备输了怎么办?”
“……难道我看着就像没事干的人吗?”
“可我们之前不一直是拿邮件交流的吗?”铃木园子痛心疾首:“铃木总二郎先生,我之前曾经在一天之内收到你十二张自拍,这会儿才定下婚约你就没有耐心了,我们接下来还要相处的大半辈子可怎么办哟!”
说完还假模假样哭了两声。
西门被她唱作俱佳的玩笑问的一愣,接着便突然挂掉了电话。
其实不是邮件变多了,而是他的心态变坏了。
按照西门总二郎的初衷,他和铃木之间单看情感能力,明显是他强她弱,何况入赘这种事,他做包容的一方也无可厚非,哪怕相处中时常被她的逻辑带跑,但西门总体上还是迁就者。
但摊牌之后——或者说在铃木小姐一记直球打晕了他之后——西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正是因为他足够敏锐且经验丰富,对方的每一点或好或坏的反应,都会直接对他的思想行为造成影响,而那位铃木小姐,她完全就是“竹无心则不伤”的典范。
因为一无所知,所以“一无所知”。
又过了大半个月,西门总二郎的心态如何不好深究,但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和过去一般无二了,铃木园子蹲到大学生们都放假了,还是没蹲找心上人,同样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事实上,西门总二郎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她能通过那团马赛克找到个真人。
“其实也不能算是没找着,”她萎靡不振的摊在沙发上:“除了大学城内的四所学校,拍电影的那段时间里,还有其他县的几个高中来这里做参观旅行,不过那是自愿行为,好几个学校掺在一起,校方也没有准确的名单,参观大巴一走——”
园子用手指比划出了一只小鸟:“他也就跟着飞走啦。”
确定婚约事实后两个人就搬到了一起,每天起早贪黑学习做作业的西门总二郎住楼下,主要活动区是个三面墙壁都排满了书的多媒体工作室,而闲来无事吃吃喝喝打游戏的铃木园子住楼上,主要活动区域……
她没有主要活动区域,她高兴起来根本不着家。
到了晚饭时间,铃木园子还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西门总二郎眯起眼睛看了她半天,只觉得她的思路简直匪夷所思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人,至于这么难过吗?”
“当然至于。”
她有气无力的啧了一声:“这就像看了全本的侦探小说,结果最后一页揭露凶手名字的部分被扯掉了,因为错过才会念念不忘,因为念念不忘所以心里越来越痒痒……”
重点不是那有多好,而是莫名其妙的“错过”了。
“算了,痒痒的受不了了,”铃木园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豪迈的一挥手:“我去洗个澡缓解一下,你学习愉快!”
然后她噔噔噔噔就上楼了。
错过啊……
西门总二郎转着手上的笔,突然长长的舒了口气,西门不知道日向更离开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不过她说的也对,这个年纪哪有那么多生离死别的爱恨,之所以念念不忘,果然大都还是因为无疾而终,连个结果都没有的缘故吧。
无疾而终这种事,连追究都找不到头绪,而在正式同铃木家订婚前夕,事情再次出现了神一样的转折。
西门总二郎他哥,也就是西门家的下一代继承人西门胜一郎先生,因为各种这样那样的理由突然放飞自我,留书一封后出走了。
原因未知,时间未知,目的地未知。
至于还回不回来……
他回不回来不重要了,西门家的老先生被气的血压上头,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他逐出了家门。
【你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于是西门总二郎,也就是一年后会改姓铃木总二郎的二子,突然成了西门家有、且唯一有的儿子。
就如同被不孕不育报告单突然砸中的园子一样,亲哥出走之后的西门总二郎,突然就成了西门家的继承人——都成独生子了,还入的哪门子赘!
于是婚约必须作废。
后面这小半年西门为铃木家做的课程准备没白费,他一回家正好用上,上下衔接没见半点卡顿,只剩浪费了一年光阴的铃木家,不得不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再次殷殷切切的寻觅起了上门女婿的身影。
出了这种事只能说是遗憾,两家倒不至于反目成仇,搬行李的时候,铃木园子伤春悲秋的靠在窗前看落叶,西门总二郎心里闪过《山上宗二记》里,千休利的弟子提起的“一期一会”的说法,突然有种微妙的好笑感。
所以说他纠结有什么用呢,不止另一个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过,只要命运随便开个玩笑,他的人生就完全拐到另一个方向了。
一时之间,室内居然沉浸了别样的哀愁。
然后铃木就长长的叹了口气,用敷衍一般的棒读语气感叹说:“我好难过的啊。”
“嗯?”
“没什么,”园子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世事难料,我是不会怪你的。”
临到出门,她看着西门总二郎挺拔的背影,十分心累的摸了摸胸口,喃喃自语道:“就是不知道我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碰到的下一个人也能长得这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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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铃木园子的运气确实很好,她的相亲对象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但就结果而言,她的运气又十分的糟糕,因为每次都相不出个结果,各种天灾人祸不约而同找上门来,搞得每一次都不分不行。
她的第二个相亲对象叫神宫寺莲,在家里排老三,照铃木大伯的说法,就算他大哥也突然追求自由离家出走了,那还有他二哥在前面顶着呢,绝对安全。
铃木园子对此保留意见。
西门总二郎的前车之鉴给园子提供了不少后事之师,这俩人虽然都是花花公子型的,但西门明显是肉食系动过真刀真枪的类型,和他相比,神宫寺莲这种程度与其说是花花公子,不如说是妇女之友,除了帅,还有点雷雷的。
她们的唯一一次冲突发生在初见,神宫寺莲大概是口癖习惯了,张口就是可爱的小野猫一类的词汇,而且叫人不好好叫,第三人称代词从来都用LADY,虽然雷的人一身鸡皮疙瘩,但他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一时半会儿的园子都没想起来该报警把他抓走。
但之后吧……
之后她不由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命太硬,她和西门临订婚前夕,西门他哥出走了,这会儿说好要速战速决,三个月后准备见家长前夕……
神宫寺他爸居然发疾病猝死了!
铃木园子站在灵堂前,做了半天心理准备愣是没敢下踩进去,结果没等愧疚几天,等头七一过,神宫寺家又突然反悔了!
这个具体操作过程,牵扯到神宫寺家的狗血往事,概括一下,就是神宫寺老头一直怀疑莲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一直不怎么待见,入赘铃木就等于白送了,自己一点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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