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处看,拿走了兵权却让整个家族都提升了一截,这是好事,但从暗处看,这无疑就是要安抚羊羔再行宰杀。
果然,不久之后皇宫中公主成人,千秋节宴会,新皇便命令所有人携女眷入宫拜贺。
而也是那晚,出现了奎林将军最大的污点,女干、杀流月公主。
据小将军的补充,自己那晚被人疯狂灌酒,晕晕乎乎被宫女带出宫的路上被不知名的人打晕,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赤身、裸、体躺在了公主的房间,而身边是已经冰凉僵硬,没有呼吸的了流月公主。
证据难以辩驳,流月宫的宫女又纷纷一口咬定,什么见色起意,胆大包天的流言便渐渐传遍了整个长安。
当日,万千将士跪在长安城门口要面见皇帝,但却被人一一斩杀,新皇大怒,下令谁求情谁便一起问斩,责令当时的大理寺卿黄鑫彻查此事,却得到了一个证据确全的供状。
“可是,那明明是黄鑫老儿屈打成招的!他用夹棍威胁宫女、太监,谁敢多言?就连那供词都是伪造的!我从来不曾说过!更不会承认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一旁的小将军怒不可遏的说道。
“也就是说……当时整个流月宫都一口咬定了,除了小将军没人再进入过?”魏若水皱着眉问道。
“是……证据确全,匆匆便宣了判,可怜我那为国尽忠的儿子,还没来得及娶妻生子,便被奸臣斩杀在牢狱中,连最后的求情也没能等上……”丞相夫人已经哭湿了两块手帕,眼睛肿的如同核桃一般,看得人心里发慌。
“这么说……其实证据不证据的好像没什么太重要的?其实就是新皇想让小将军死呗?不过……犯不着搭上自己最喜欢的女儿吧?”魏若水喃喃自语的说道,一旁的丞相夫人疯狂点头。
“是,我儿死后,老爷和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流月公主天真可爱,又肖似太皇太后,的确是皇帝最爱的女儿,哪怕如今,皇帝还常常在祭日里缅怀她,绝不可能因为要杀我儿而牺牲她的。”丞相夫人确定到。
如此……那就难办了。
流月公主不是小将军杀的,又死相凄惨,但凶手是谁,却一点儿提示都没有。
茫茫人海,就算小公主的灵魂还存在着,我去哪儿逮啊?
难不成一个人一个人的身后去瞄瞄看有没有人?万一看到不该看的……这件案件还没解决,又多了几个烦心的事情。
啊,令人头秃。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买定离手,大家来压压看小公主是谁弄死的,提示,凶手已经出现过了。
大胆的发出来你们的猜测,我看看你们的脑洞有多大?有没有小宝贝和我想到一起的呀?哇咔咔咔!
第20章 压制的玉串
好不容易的,送走了丞相夫人。
魏若水揉着脑袋坐在桌子旁正思考着,忽然,见身旁的小将军突然一滞,站了起来。
“大理寺卿来了。”
小将军呆愣愣的说道,带着一点惶恐的感觉看向门口,如同即将见到鬼一般。
那神态,颇有些像是得到了某些召唤的样子,又像是畏惧什么一样,步步后退,脸上的慌张是魏若水从未见到过的模样。
话说……你不就是鬼吗?你怕什么?
魏若水懵懵的趴在栏杆上,探出脖子张望了一眼,却并没有见到有人进来。回首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我……”还没等小将军说完,一股极大的吸引力从空中袭来,带着凌厉的风刃,裹挟住他,像是一只巨大的触手一般,将他迅速的吸了出去,转瞬间打到了隔壁对面的空房间内,死死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空中划过的凌厉劲风让魏若水瞪大了眼睛,不禁张大了嘴巴的站在原地。
小将军呆愣愣的趴在地上,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不服气的撑起两个胳膊,却再次被狠狠地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仿佛背上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制一般,难以抬身。
魏若水眨巴眨巴眼睛,收回惊讶的表情,呆愣愣的问道。
“你这是……秀杂技?”
内心却慌得一批……
突然的,这是咋了同志?不要搞得这么吓人好不好?
而远处三人的脚步声也愈见清晰。
果然,正如同小将军说的那般,远处的大理寺卿带着胡嘉、胡伟径直走了过来。
而随着乾荒的步步接近,地上趴着的小将军身子也越来越沉重,如烈火烧炙烧一般的感觉迅速的传遍五脏六腑,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发出淡淡的蓝色荧光滴进泥土里。
“他……他身上有震鬼的东西!……快,快……”小将军艰难的说着,周身的蓝色荧光也渐渐稀薄,仿佛即将要消失一般的样子,让魏若水也一下子慌了起来。
似乎……十分严重?
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快?快什么……”魏若水手足无措的问道。
“快让他扔出去!把震鬼的东西扔出去!”地上的小将军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吼了出来,再次被后背上无形的重压死死地压制下来。
魏若水没来得及多想,趁着胡嘉打开牢房的那一瞬间,便冲着乾荒直直的扑了上去。
“冒犯了!”
“什……什么?”乾荒愣愣的看着她。
来不及解释,魏若水直接上手将乾荒腰上的大带扯了下来。
身后的胡嘉和胡伟惊讶的看着如此“热切”的魏若水,不禁慌乱的扭过头去,将牢门匆匆关上之后便退回了走廊,死死地背对着两人,不敢扭头。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压低了嗓子的训斥声传来,让两人好奇心更重,但是他们却只能更努力的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笑话,你敢偷听大理寺卿的“房事”?
不要命了?
不过……这未来的乾夫人可真的是**开放啊!
大人好福气。
古代的衣服繁琐复杂,乾荒又是穿着官服而来,层层叠叠,去掉大带,不过是扯下了个腰带一般,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仍然挡的严严实实,而地上的小将军痛苦却未减半分。
魏若水脱惯了现代犯人的衣服,只觉得这古代的简直麻烦无比,索性拽着乾荒外罩的赤罗衣,直接顺着领子握住了三层衣物,就要两手其上,一起将它扒下来。
“放肆!你要干什么?”
乾荒压低了嗓音的训斥道,拼命握住自己的衣领,慌张的看了一眼门外背对着他们的胡嘉和胡伟,这才放下心来。
“来不及说了。快!把你身上衣服都脱了,扔出去!所有的!”魏若水着急忙慌的说道,抽空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将军,他身上的淡蓝色已经趋于透明。
像是即将要魂飞魄散的模样。
乾荒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顺着魏若水的视线看向对面空荡荡的牢房里,便猜想着,一定又是和见不到的鬼神有关。
事有紧急,来不及迟疑,乾荒只得松开了手,任由魏若水将他扒了个干净。
最后,只剩下一条亵裤孤独的留在他的身上。
当魏若水的手再次伸向仅存的衣物时,乾荒不得不皱着眉头躲开,死死的拽着自己的亵裤,仿佛是最后的自尊心一般,耳后的颜色已经红的快要爆开,面上却仍然不显,还是那般的清冷儒雅。
乾荒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上的佛珠、扳指、玉串一一摘除下来,放在桌子上。
也是,压制鬼神的东西,放哪儿也不可能放裤、裆里不是?
魏若水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看着大理寺卿狼狈的模样,讨好的笑笑。
说来也怪,当乾荒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玉串之后,对面牢房里的小将军也仿佛一下子能够呼吸了一般,狠狠地喘出了一口气,像是从肺里深处延伸出来的嘶吼般。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瘫软的翻了个面儿,躺在地上。
良久后,才有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精疲力竭的靠在栏杆上,皱着眉头望向乾荒桌上的玉串。
“是这个?”
乾荒看着魏若水突变的表情,停下了拆除头上簪子的动作,将桌上的玉串再次拿了起来,轻声问道。
“忽”的一下,小将军再次被狠狠地压在地面,狼狈的举起一只泥泞的手。
“快放下放下!”
魏若水惊呼道,让乾荒急匆匆的再次放回桌子上,不敢再拿起。
一顿操作,搞得两边的人都精疲力尽。
小将军如同快死了一般,哦,不对,他已经死了……
小将军如同快要魂飞魄散一般的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房顶怀疑人生,被迫接受一个凡人就差点让自己魂飞魄散的事实,等待自身的灵魂稳定下来。
而魏若水也累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着气,眼神一转,不由的打量起对面的乾荒大人来。
此时的乾荒不像是平日里穿的那么文绉绉的温润模样,反而狼狈中带着点儿少有的诱惑感觉,身上的衣衫几乎全部被扔在了地上,头发微散,从右边滑落几缕垂至胸前,光裸的上半身白嫩而紧致,令人惊异的是还有几块形状完好的腹肌。
真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
只是……右手臂上一道极深的伤疤破坏了这份完美,大概一手掌长度,横跨整个右手小臂,看起来似乎是多年前就形成的。
乾荒今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多年前……那岂不是在少年、幼年时期?
谁那么残忍?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乾荒微微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气,转眼便看到对面魏若水的眼神环视在他的肚子、胳膊上,专心致志。不禁微红了耳尖,匆匆的将地上的衣物拾起来,穿上,遮盖住一身的春色。
“你……你们那儿的人,都是如此狂野开放的吗?”乾荒闷闷的问道,穿衣的手却不停。
“狂野开放?”魏若水遗憾的咂咂嘴,疑惑的问道。
乾荒扭过头看着她无辜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罢了。”
吴国礼法虽不至于森严,但也从小教化众民,她身为太子妃贴身宫女,更应进退得宜,身为一个女子,却看着男子光裸的身体目不转睛,想来,也只有来自另一个世界才能够解释的通了。
但想起魏若水那般司空见惯的模样,不知为何,乾荒心里倒有点闷闷的。
魏若水等着乾荒穿衣服,无聊的拿起桌上的玉串打量着,顺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能够压制鬼魂,还险些能够让小将军魂飞魄散?”
小将军?
乾荒皱着眉疑惑道,口中却耐心的解释着,“这是我母亲去太平广寺给我求得,说是逵胤真人给的,保平安用的,驱邪镇宅。”
驱邪镇宅?那倒还真管用哦……
“哦……所以说是沾染了佛气?”魏若水好奇的戴上自己的手腕,却惊讶的看到一抹红光从乾荒身上绽放而出,围绕在他的周边,如同是血红一般的颜色,让人心悸。
慌张的将玉串取了下来,眼前的血红又瞬间消失。
周围没有任何的异常。
魏若水呆愣愣的再次戴上,那血红的颜色不是幻觉,像一抹淡淡的雾状,萦绕在他的周身,反而有种颜色越来越深的感觉。
她扭头看向胡嘉和胡伟,却看到一圈淡灰色萦绕在他们身上,而对面的小将军也是一身的淡蓝。
难道……这是人们灵魂的颜色?
魏若水呆愣愣的看向自己的手臂,金黄。
如同金子一般的颜色闪闪的发着光芒,像是二十一世纪里灯火辉煌的夜市一般,闪耀在这黑暗的牢房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
魏若水呆愣愣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取下来。
“这个……你能借我几日研究下吗?”
魏若水不好意思的问道,有点尴尬的挠挠头,这个地方人太少,猜不出来这些颜色的意义,如果能放在人多的地方观察一下……
说不定是个宝贝!
而对面的乾荒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整理着自己散落的头发,头也不回,“无妨,赠你了。”
若是单看乾荒这个模样,不知情的人倒还真以为这玉串不值几个钱,殊不知……
时间回到前几日,乾荒少有的回府吃饭简直高兴死了乾夫人,阖府上下,又是加菜又是添酒,脸上的喜悦简直快要溢出来一般。
忽略掉一旁坐在主位上冷冰冰的乾大人,乾夫人开心的看着自家的宝贝儿子,筷子不停,对方碗里的东西也逐渐摞的如小山一般高。
都是乾荒爱吃的。
“母亲,不知……您可知,有什么东西可以驱邪镇宅,保平安的?”
乾荒敛下眉目,不去看面前的‘小山’,声音清冷的问道,面上似乎只是随意一问,而桌下的手却紧张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袍。
“驱邪镇宅?怎么了?儿子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乾夫人慌张的睁大眼睛,就要上手查看,却被乾荒微微躲开。
“我无事。只是……问问您。”乾荒低头说道,没有理会身旁乾夫人失落的表情。
“哼,怎么?你一个刽子手,还怕沾染了邪物?”一旁的乾大人冷言冷语的说道。
“你不会讲话就闭嘴吃饭!谁问你了?”乾夫人气哄哄的说道,挡在乾荒身前,一副将要炸毛的表情。
乾大人闷闷的“哼”了一声,闭嘴不吭了。
乾荒仿佛无比熟悉两人这样的相处方式,没有任何的惊讶,只低头吃着饭。
“你放心,你要是要,回头我去太平广寺找逵胤真人要一个去。”乾夫人转过头,笑的十分温柔的冲着乾荒说道,一点都不像方才对待乾大人的模样。
“谢母亲”。乾荒态度不变的说道,表情依然那般,暗地里却缓缓的松下一口气,放开了自己紧握衣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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