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车出门,速度很快,眨眼间就没了影。
天色渐渐黑了。
她不想回家,不想回公寓,就开着车在市区四处闲逛。
无聊。
空虚。
她想着今后都是这样的人生,就想发疯。
必须做些什么。
学习或者工作,必须做些什么。
她真的不想再恋爱了。
都是奇葩。
她胡思乱想间,忽然透过车外后视镜看到一辆黑色豪车像是跟着自己。
她加速,他也加速。
她转弯,他也转弯。
确定了,被跟踪了。
会是什么人?
她一向不跟人结仇。
徐星默告诉自己要冷静,紧握着方向盘,寻找安全的停车地点。然后,她瞄到了一家酒店,名字叫盛世,跟那个男人有关,虽然不想跟他有牵扯,但特殊时刻,还是开了过去。
停下车,看着后视镜里也停下的那辆黑色豪车。
远远的,有酒店保安模样的人走来。
徐星默看到了,降下车窗,狠狠挥手,等他们过来了,发出求助:“我好像被人跟踪了,就是后面那辆车,你们能帮我看看是什么人吗?”
两个保安很乐意当护花使者,当即一脸正义地说:“小姐,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于是,怀着保护美女的英雄情怀,他们过去了,急促敲了几下车窗,还语气恶劣地说:“喂,出来!”
车窗缓缓降下去。
露出一张在申市超有辨识度的脸。
“盛总?”
一保安惊得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电棒。
盛西洲漠然问:“有事?”
保安赔笑道:“没事,没事,前面那车里的小姐误会了,以为您是……”
跟踪狂几个字,到底没说出来。
但盛西洲感觉出他的意思,冷着脸吩咐道:“不要提起是我。请她入住酒店。提供最好的服务。如果有什么事,立即联系我。”
“是。”
他们战战兢兢过去了。
盛西洲不想凑到她面前讨人嫌,将车倒出去,开远了。
当然,也没多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停下车,走了出来。
他也进了酒店,直奔酒店监控室,看她被服务员请进了总统套房,才算放了心。
盛西洲走出监控室的时候,刚好收到了姐姐的来电。
“可找到星默了?”
“找到了。她没事。现在在酒店休息。你也给苏姨说一声。”
“嗯。我知道。亏了让苏姨过去了,不然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她还说,两人分手了。”
“她总是分手。那些人不知道珍惜她。”
“她年轻,尚不知爱情不是花言巧语,而是日久见人心的守护。”
“她会知道的。”
他会让她知道的。
徐星默大概也知道跟踪者是谁了。
这并不让她多高兴。
又欠了个人情。
她躺到柔软的大床上,想着今天乱七八糟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要不离开这个城市?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牢牢占据在她的脑海了。
也许,她真的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没有指手画脚的前男友,没有穷追不舍、一点点渗入她生活的盛家人。
将人生清零。
系统感知到她的这种想法,忽然出声了:“宿主,你好,传奇号系统在线为您分析,鉴于恋爱必分手的宿命,逃避是没有办法的。请宿主保持清醒。”
徐星默:“……”
她一时忘记,她本身就是个奇葩或者说异类了。
不过,换了系统,是不是可以稍透露点东西呢?
想着,她委婉打听:“传奇啊,有什么改变命运的方法吗?”
“有啊。”
“快说说。”
“金钱是万能的。”
这个原系统说过,拿钱买运气。
她又问:“多少钱能改变这个命运?”
“很多很多。”
“天文数字。”
“宿主还是安心提高业务量吧。”
这个业务量真是个熟悉的名词。
徐星默摸着下巴,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开始诈他:“统统啊,你回来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统统:“……”
他被看穿了?
一直是他啊!
不过是想着她那么讨厌他,换个身份,让她知道他的好。
显然,他失望了。
这是个没得感情的宿主。
徐星默见他沉默,就知道是他了,别说,心情都好了些:“你最近怎样?咱们那天也没说什么啊,清水的不能再清水了。”
“河蟹社会,你想象不到的可怕。”
“理解理解。”
她对他的回来表示欢迎:“你不在的这几天,我老想你了。”
系统很无情地拆穿:“恕我直言,没感觉到你丁点的想念。”
“想念这种东西,你没得感情,自然感觉不到。”
“你美你说的对。”
他们闲聊了几句。
徐星默把话题转向了工作:“我觉得我需要找点事做做。忙碌会使我充实而快乐。”
“也可以提高业务量。”
系统兴奋地展开了想象:“职场上交际广,各类社会精英,霸总,高富帅,哇,真是个好决定。”
几句话严重打击了徐星默的热情。
人美桃花多。
那就乔装改扮下?
于是,徐星默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想到了一份低调点的工作——保洁员。
没什么版型的工作服,容易被忽视的身份,相信可以完美躲避桃花。
如果她再画点奇怪妆容的话。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她顶着一头麻花假发,戴着个黑框眼睛,点着一脸乱麻坐在招聘现场,竟然被当场pass掉了。
而招她进来的那位人事小姐,无辜受累,还被肥头大耳的面试官狂批了一通:“我都强调多少次了?仪容端正,仪容端正,你瞧瞧招来的什么人?不要以为保洁员是个微不足道的职位,那才是公司真正的形象!”
徐星默:“……”
这年头,保洁员都需要高颜值了吗?
她咧开一嘴龅牙,说话还有点漏风:“我说,这位什么总监,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说我仪容不端正前,麻烦你照照镜子,说实话,你这肥头大耳猪鼻子老鼠眼,怕是比我还影响市容吧?”
话落,一个金色化妆镜伸到了她面前。
手拿镜子的男人形似年轻版流浪汉,一脸狂妄的嗤笑:“这位小姐,你不如也照照镜子,再攻击我可爱的人事总监?”
上一章小小修改了下,建议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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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预谋(三更)
“二少好。”
“楼副总好。”
公司职员们纷纷躬身问好。
徐星默知道了他的身份,想着他是渣男的弟弟,又是这么个外貌协会成员,也没什么好感,便接了镜子,好生照了照,撇嘴道:“嗯,确实不太好看,但相比皮囊好的衣冠禽兽,我觉得自己简直美丽如天使呀。”
楼行远:“……”
他皱眉看她几眼,俊白的脸一片冰寒,冷喝道:“褚总监,那就录用这位天使吧。”
徐星默微笑拒绝:“不好意思,我觉得贵公司达不到的要求。”
她说完,归还镜子,准备走人。
这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扫他面子?
楼行远很生气,接过镜子,狠狠掷在地上:“滚!”
“砰!”
镜面破碎,玻璃四溅。
徐星默吓了一跳,及时背过身去,捂住了脸,但楼行远却没有,一块玻璃划过脸颊,瞬间一道红痕,鲜血淋漓。
自作自受。
她看到了,什么也没说,转身“滚”了!
等出了大楼,站在台阶上,仰面看着“凯帝大酒店”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只觉可笑:啧,这素质!
素质可笑的“凯帝大酒店”第二天发来一则道歉短信,诚恳地表示:楼副总患有情绪失调症,并不担任公司具体职务。关于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希望得到她的谅解以及欢迎她加入凯帝。
徐星默看完短信,没有给予任何回复。
不想,对方竟然连发了三次道歉短信,一次比一次诚恳。
最后一次,还表示:楼总约她吃饭,当面替弟弟道歉。
徐星默可不想见那个渣男,便回复了:【谢谢,不用。】
至此,凯帝没有再发来短信。
她对凯帝没有任何好感,偶尔在新闻上看到关于它跟盛世酒店竞争“华国最美酒店”等头衔时,还暗戳戳期待盛世赢过它。
总之,这件事影响了她工作的热情。
不想工作,那就学习。
徐星默报了两个兴趣班,一个学古筝,一个学中国舞。
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她学的分外愉快,还交了几个同龄的朋友。
新生活在开始。
但意外从天而降。
那是从兴趣班回别墅的路上,一个梳着麻花辫、穿红裙子的小姑娘坐在路边哭。
她听到了,靠边停下车,准备过去看看。
不想,草丛边突然探出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阵危险的香气。
小姑娘本来还在呜呜咽咽的哭,见到这情景,竟然止了声,眨着一双湿漉漉的天真大眼睛。
眼前一阵黑暗。
晕倒前,她知道自己上当了。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夜色渐深。
绑架的主使者推开别墅的门,打开电灯,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
乌黑的长发,纯白的长裙,漂亮的脸蛋,曼妙的曲线,很美,很纯,很让人有破坏欲。
男人勾着笑,长相俊美,但侧脸一道伤疤添了几分戾气,也毁去了这份俊美。他坐到床边,玩着一把水果刀,等待着女人的苏醒。
徐星默在他进房前就醒了,只不过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那是迷/药的效果。她努力睁开眼,看着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心间惴惴,但面上一片平静。她不说话,意念喊系统:“统统,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快,我要用钱换运气!”
“淡定。”
系统给她出主意:“看到床头的烟灰缸了吗?照着额头来一下,你就没事了。”
徐星默:“……”
这是开玩笑吧?
她不信,战战兢兢,用意念道:“你别乱出招害我,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还不想杀我,你这一烟灰缸下去,我会死翘翘的。”
“不会。相信我,你会活得长长久久,要知道,你可是余生与金钱为伴,遍尝空虚寂寞冷的女人。”
“真的?”
“真的。”
他们意念交流间,男人出声了:“小人报仇,三天都晚。天使,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怎么不记得?
渣男之弟+外貌协会的楼副总。
徐星默心里吐槽,面上强颜欢笑:“嗨,楼副总,你找我有事吗?”
“自然是有事的。”
楼行远玩着水果刀,冰冷阴险的眸子盯着她:“美女很有性格啊。扮丑女的小游戏,玩得很有趣啊。不过,何必这么麻烦?我来帮你啊。”
他把水果刀贴到了她脸颊上,语气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徐星默可不想脸上挨刀,忙说:“不用,不用,跟你哥一样,高冷总裁偶尔扮作流浪汉,一时兴起,体验下生活嘛。”
“我哥还干过这样的事?”
他很震惊,把水果刀收回来,一双冰冷的黑瞳滴溜溜转着,像是毒蛇一般,还喃喃自语:“看来,我哥隐瞒了我有另一个哥哥的事实。”
徐星默听不懂他的话,只觉得他精神不正常,想着他在面试现场摔东西,余光扫着烟灰缸,开始估摸一烟灰缸下去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楼行远不知道她所想,放下水果刀,点燃一根香烟,问她:“你好像很熟悉我哥,聊聊他的事。”
不熟悉。
不想聊。
但别无他法。
徐星默看他拿着香烟靠近她的脸,忙往后躲了躲,小心翼翼道:“我说的话,有可能冒犯到你哥哥。”
“你可以尽情冒犯。”
楼行远显然喜欢听这些,抽着烟,摇头晃脑,催促着:“快说!”
徐星默不敢耽搁:“你哥哥是个骗子,装作流浪汉骗人血汗钱,还是个渣男,玩弄人家姑娘的感情。”
楼行远听得哈哈大笑:“我就说嘛,装什么正人君子,背地里一样龌龊。还有吗?继续说!”
没有了。
没得说。
沉默间,楼行远又举起手里的香烟靠近她的脸,嘴里威胁着:“快些!再墨迹,我就在你脸上点几个黑点,像你那天在脸上点的一样。”
徐星默:“……”
她觉得力气恢复了些,一边努力坐起来,一边说话分他心:“你哥很虚伪,还说你坏话,你看,你哥来了——”
她指向门口,楼行远真的扭头去看。
下一秒,“砰”的一声,一烟灰缸迎头砸了下来。
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空气中弥散了血腥味。
他被砸得有点懵,人还直直坐在床上。
怎么还不倒?
徐星默犹豫着,举着烟灰缸想再砸一下,他就倒了下去。
床单一片殷红。
鲜血流的有点多。
徐星默怕把人砸死了,推了推,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忽然,手被抓住了。
艹,醒的这么快,生命力太顽强了吧!
她吓得挣脱开,举着烟灰缸又砸了过去:“别过来!”
他行动迅速地躲开,跳下床,擦去了脸上的黏腻,眼眸闪着一抹不解:“徐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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