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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不娇(重生)——十月海

时间:2019-11-17 09:19:59  作者:十月海
  饭菜是按照大家喜爱的口味做的,结束时宾主尽欢。
  简淡送兄弟姐妹们出门,刚到门口就碰上了简老太爷。
  简老太爷这两年一直很忙,虽说步履尚且矫健,但脸上老的厉害,不但皱纹增多,两鬓斑白,便是眉上也染了霜雪。
  简淡有些不安,道:“祖父着人叫孙女走一趟就是,怎么亲自来了?”
  简老太爷道:“明儿就是你的大日子,祖父再忙也得过来看看你。”他朝简思越等人挥挥手,“都去吧,都去吧,我跟三丫头坐坐。”
  祖孙二人进了书房。
  简淡亲自泡一杯上好的绿茶。
  茶汤清淡,清香扑鼻。
  简老太爷闻了闻,“嗯,这茶不错。”
  简淡道:“这茶我前几天就给祖父送了,祖父这几天又忙得水都顾不上喝了吧。”
  “汛期又要到了,你祖父挂心灾区,又要操心新政,忙得脚不沾地儿,哪有空品茶呀。”简云丰也来了。
  祖孙三代重新落座。
  简老太爷让李诚把两只锦盒放到简淡身旁的高几上,道:“小丫头比祖父有钱,若没有你,偌大的国公府只怕就要捉襟见肘了。所以啊,钱就不给了,这是祖父的心爱之物,从今儿起归你了。”
  简淡知道那是什么。
  简老太爷有一对北齐末年官窑的青花缠枝牡丹纹镂空天球瓶,六百年的古物,听说目前只有两对存世,另一对在皇宫大内。
  不过,前几天沈余之告诉过她,那对瓷瓶眼下就在东宫,也就是说,她已经有一对了。
  但这是祖父的心意,必须收下。
  到时候把两对放一起比较比较,研究研究,等明年祖父寿辰时再送还他老人家。
  简淡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盒。
  这是真正的好东西。
  天球瓶器型周正圆润大气,卵青釉,釉上开灰色片纹,更显典雅。虽说在制作上比现今的青花瓷技艺粗糙,但其绘画和镂刻都显示了相当高超的水平,一看就是名家所制,极为漂亮。
  简淡欣喜若狂,爱不释手,“谢谢祖父,这是孙女收到的最喜欢最珍贵的礼物了。”
  简老太爷笑道:“哈哈,小丫头喜欢,祖父就不白送。”
  简云丰皱了皱眉,“父亲,这么贵重的东西……”
  简老太爷摆了摆手,“东西不贵重,最贵重的是我们家的小丫头。”
  简淡一下子湿了眼睛,“祖父,我就是嫁了人也还是祖父的孙女。殿下答应我了,皇上和他都允许我自由出入。”
  简云丰道:“那怎么行,太子妃就要有太子妃的样子,天天回家像什么话……”
  “够了!”简老太爷打断简云丰,“我孙女可不是那些养在后宅的普通妇人,既然皇上和殿下都同意,你又何必用那些没用的规矩约束于她?”
  简云丰缩了缩脖子,怏怏道:“是,父亲说的是。”
  简淡垂着头,面色不改,但心里笑开花了。
  简老太爷继续说道:“‘雨过天青云破1处,这般颜色做将来’,此瓶图案繁复,但颜色和外形至简,这也是祖父对你的期望,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你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太子妃。人,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仁善让人内心平和,内心平和才有真正的快乐,懂吗?”
  简淡表情一肃,起身应道:“是,孙女谨遵祖父教诲。”
  简老太爷也站了起来,“太子性情古怪,你多顺着他,不要硬碰硬。另外,宫中事物繁杂,人心险恶,凡事不要冲动,有解决不了的事记得找祖父,祖父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是……”简淡鼻头一酸,两大颗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祖父放心,殿下对孙女极好,孙女不会被人欺负的。”
  简老太爷拍拍她的肩膀,“不哭,哭了明天就不美了。走,送祖父出去,祖父忙一整天,有些撑不住了。”
  简云丰与简淡送走简老太爷,回来后把手边的小木匣递给简淡,说道:“你的钱是你的,这是父亲的一点心意。”
  木匣子很沉,可见银票的数量也不少。
  简淡打开,发现下面是银票,上面还有两枚田黄冻石的闲章,一枚刻着“澹澹”,一枚刻着“简白浅”——白浅是简老太爷赐她的字。
  简淡把章拿出来,盒子推了回去,说道:“父亲,女儿在宫里用不到银钱,而且澹澹阁也不少赚。您亲手刻的这两枚章女儿非常喜欢,也正好得用,银钱您就拿回去吧。”
  简云丰不悦,“长者赐不可辞。”他作为国公府世子,很明白简淡对家里的贡献,简淡不拿钱,他心里委实过不去。
  简淡只好又拿了回来,心道,行吧,羊毛用在羊身上,他不要,大哥和二弟总会要的。
  简云丰这才高兴起来。
  爷俩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二更更鼓敲响,简淡才把满脸不舍的简云丰送了出去。
  一宿好眠。
  第二天寅时正,简淡被白瓷叫起来,在女官和喜娘的操持下,开始洗澡、绞面、拜天地、拜皇帝……等一系列流程,直到黄昏甲夜,她才坐上了那张洒满瓜子花生红枣的黄花梨木喜床。
  寝殿里有细细碎碎的私语声。
  “静娴,你去问问太子妃要不要喝水。”一个声音慈和的妇人说道。
  静娴,沈余之的大妹妹,如今的静娴公主。
  睿王妃去世后,她一直都很安静,最近才被封为公主,而且还到了简淡的婚礼上。
  “好。”静娴答应得很痛快。
  不多时,两只缝着南珠的绣鞋到了简淡眼前,“大嫂,喝口水吧。”
  “谢谢公主。”简淡接过来,又交给白瓷,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秀珍水袋,“殿下怕我渴,早就备了蜜水,已经喝过了。”
  静娴从来都不是良善人,她的水简淡不想喝。
  “哼!”两只绣鞋飞快地走远了。
  寝殿里安静了一下。
  白瓷耳语道:“姑娘,静娴公主的脸色很难看。”
  简淡哂笑,静娴跋扈,有之前的恩怨在先,必然无法好好相处,用不着与之虚与委蛇。
  “太子妃既然不渴,就用些花生垫垫肚子吧。”又有人走了过来,声音也有几分熟悉。
  “广平长公主?”广平与睿明帝同辈分,睿明帝登基后,她便升为长公主了。
  “是我,咱们四年没见了吧。”广平说道。
  自打前几年在月牙山一别,两人就再也不曾见过面。
  简淡接过果盘,放在床上,正要站起来,却被广平一把压住,“坐着坐着,不用起来。”话说到这里,她忽然转了小声,“小心静娴,我看她不安好心。”
  广平公主还是这么正直,简淡心里一暖,握住广平的手,说道:“时间过得好快,公主一向可好?”
  广平去年成的亲,驸马是鲁国公的嫡三子。
  广平道:“一向很好,驸马体贴,比你的殿下脾气好多了。”她的语气中带着笑意,一听就是调侃。
  “孤的脾气很差吗?”沈余之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寝殿里刚刚恢复的窃窃私语声一下子停止了,静得让人感到尴尬。
  广平也慌了一下,但她到底跟沈余之关系不错,干笑两声,说道:“不差不差,比小姑姑的脾气好多了。”
  “嗯。”沈余之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随即,绣着龙纹的官靴迈着四方步到了简淡眼前。
  一位女官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吉时到了。”
  简淡知道,现在要挑盖头,行合卺礼了,当下身姿又端正几分。
  散座在寝殿里的妃子和公主们终于上了前,七嘴八舌地说着吉祥话。
  “久等了。”沈余之对简淡说道。
  大红盖头被秤杆掀起来,简淡眼前一亮,登时有一种全世界都解放了的感觉。
  她正要对救她于水火的沈余之展开一个甜甜的笑容,就见沈余之眉头一皱,“好丑。”
  “噗嗤。”简淡笑喷了。
  “哈哈哈……”围观的女人们亦忍俊不禁,寝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不单是沈余之觉得丑,简淡自己觉得丑到不行。
  奈何大舜的新娘妆就是如此,有礼部派来的女官看着,她想不画都不成。
  她现在大概是这个样子:乌黑的发上插满了金银首饰,一张大白脸,坐轿子时出了不少汗,可能会有一道道纹路。明明是微厚的嘴唇,却只擦红了中间的一点点,两道浓黑的柳叶眉,眉心还有颗小红点。
  冷不防看一眼,大多人会以为鬼来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女官端来酒杯。
  讨厌和烦人上了前,各用一只银针在酒杯里搅了搅,未发现有恙才分别送到沈余之和简淡手里。
  两人勾着手臂,饮下这一杯。
  不同于简淡的诡谲,今日的沈余之极其俊俏。
  红色太子大婚礼服衬得他的肤白格外白皙,漂亮的桃花眼里眼波荡漾,格外多情。
  简淡就着美色下酒,不觉有些醉了,勾着的手竟然忘了放下来。
  “好看吗?”沈余之问道。
  “好看。”简淡傻乎乎地点点头。
  “可是你不好看。”沈余之伸出手,嫌弃地在她脸上抹了一把,又亲昵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大花猫似的,还不快去洗脸?”
  还有这么多人呢。
  简淡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四下一看,发现围观的亲眷们已经散了。
  她赧然一笑,抬手招来郎红和白瓷,“先帮我把这一头的累赘拆了。”
  卸新娘妆是个繁琐的活计。
  简淡换上便服进入净房时,沈余之恰好出来。
  简淡从净房出来时,沈余之则梳好了发,正坐在案前专心致志地批阅一个奏折。
  案上还摆着几样小点心。
  “政务很多吗?”简淡给他倒了杯水。
  沈余之推开奏折,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不多,但你总也不出来,我等得心慌。”
  简淡诧异道:“我在净房时间很久吗?”
  “很长很长……”沈余之把她拖到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腿上,问道:“是不是?”
  简淡一下子红了脸——崔氏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给过一张图,她一下子明白自己正在面临的是什么了。
  沈余之凑到她耳边,先吹了一口,轻声追问:“到底是不是?”
  简淡只好点点头。
  “真乖。”沈余之大笑起来,捏起一个麻团放到简淡嘴里,“我让御膳房做了这个,还热着,你吃几个,省得呆会儿饿。”
  此刻的简淡如同坐在针毡上,哪有心思吃东西?再说了,折腾一整天,疲劳得很,实在没什么胃口。
  她想了想,觉得辜负沈余之的心意也不好,便接过来吃了一个。
  沈余之见她吃得香甜,又捏起一个放到她手上,“再吃一个。”
  简淡见他给的热切,只好再吃一个。
  然而吃完这个,沈余之又递来第三个。
  简淡拒绝道:“麻团是糯米做的,不易克化,我就不吃了吧。”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沈余之微微一笑,按住她的肩膀,“放心吃,一定会很快克化的。”
  “啊?”简淡不明白,瞪大一双杏眼,嘴巴张着,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可爱极了。
  沈余之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他擦擦手,朝站在墙角的丫鬟和宫女们摆了摆。
  门关上了。
  沈余之捧住简淡的脸,说道:“这才是我的美人嘛,干干净净,独一无二。”
  简淡也捧住他的,“这才是我的殿下嘛,无比毒舌,天下无二。”
  “伶牙俐齿的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沈余之一把抱起她,含1住那张娇软细嫩的唇,快步朝床榻走了过去。
  寝殿里的喜烛燃了一夜,就像他们的幸福一样,始终不曾熄灭。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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