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叶欣怡加价。
云逸沉默,他一个三流小明星,两百五十万,至少是他好几年的工资了。
“你那个得尿毒症的母亲还需要医药费,你不做,其他人也能做。”
“你调查我?”云逸眼神冷下来。
“是又如何?”叶欣怡承认的干脆。
云逸抿唇,他不能如何。
他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明星,在这个宴会里是最底层的存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见云逸犹豫不决,叶欣怡干脆转身。
要勾搭那个蠢货,云逸虽然是个好人选,却并不是唯一的人选。
“可以,我做。”云逸在看到叶欣怡转身的瞬间,听到自己这样说,“但,你还要答应给我母亲寻找合适的肾·源。”
叶欣怡转身,眼神讽刺,似乎在嘲笑他想的太多。
但是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又收敛了表情,同意了他的要求。
而叶欣怡让他勾引的那个女人就是她的表妹苏澄。
苏澄已经结婚了,住的是豪华别墅,但显然婚姻并不幸福,十分容易得手。
果然,几次接触,云逸发现叶欣怡说的没错,苏澄就是个蠢货,只要顺着她,稍微哄一哄,很快就把她勾到了手里。
但出乎云逸意料的是,不止一个人对苏澄动手,还有好几个和他一样的男人在‘追求’苏澄。
而苏澄那个蠢货居然真的以为,那些围着她转的男人都是被她的魅力迷住的。
例行公事的汇报给叶欣怡听,她并没有回应。
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叶欣怡的安排。
他没问,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那个女人,只接触了一次就能明白。
头脑灵活,手段狠辣,心思莫测,能力丝毫不孙色于男人,甚至犹有过之。
云逸很清楚,他玩不过她。
初见的悸动已经被不安取代,现在云逸只想完成和她的交易,拿钱走人。
今天的午餐是云逸早就计划好的。
温馨的午餐过后,他会提议苏澄去“玫瑰庄园”来一次浪漫的约会,晚上哄骗苏澄和他开房,房间里已经装好了摄像头和相机。
云逸轻笑,那个愚蠢的大小姐,估计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吧。
云逸心里那个“迫不及待”的蠢货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强爬起来。
托那通电话的福,被吵醒的苏澄再次迷糊睡着的时候,并没有做梦,而是十分安心的睡到了早上九点。
至于早上的电话,她已经不怎么记得了。
醒来的苏澄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揉着脑袋坐了起来。
掀开被子看看脚腕,看上去比昨天还严重,肿了地方已经有些青紫痕迹。
苏澄反而放心了,这说明淤血都化开了,过两天就能好全。
下床走了走,果然比起昨天来已经好很多,都不那么疼了。
洗漱过后,苏澄拉开衣橱,被里面满满的蕾丝边少女粉闪瞎了眼。
原主长的是确实可爱,穿上精致可爱的小洋装很漂亮。
但,前提是原主十岁以前。
尼玛都21了,原主还在穿公主裙啊,这是有多奇葩的审美。
翻了半天都没有一件正常衣服,苏澄默默拉上衣橱,找出了昨天的晚礼服。
这件衣服绝对不是原主的,而是管家或者阎睿准备的吧。
虽然是件能穿的好看衣服。
但没有宴会,不参加活动的,在家里穿晚礼服,真的好吗?
苏澄默默的把衣服放了回去。
苏澄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是一身长耳兔子装睡衣,外加毛茸茸的尖耳朵猫咪小棉拖。
她想拜托管家先帮忙找一身能穿的衣服,下午她可以去逛逛商场。
如果脚疼,干脆就在淘淘上,或者品品上买好了,包邮送到家,方便省心,快捷安全。
一抬头,她看到阎睿用阴沉的眼神盯着她,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
公司要破产了吗?
阎睿什么话都没说,几步走过来,拎起苏澄就放到沙发上。
苏澄皱巴着脸,不敢反抗明显在闹情绪的反派大佬。
她觉得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脱不开这种被拎小鸡崽的‘走路’方式了。
身高差不是普通的虐。
TAT,求还我178的大高个啊。
“你没看手机吗?”反派大佬语气低沉,声音冷酷,明显有情绪。
不愧是反派大佬,生气起来,那眼神犀利,气势霸道,似乎能看到阎睿身边狂风呼啸的王八之气。
苏澄秒怂。
“我,没来得及。”她一直在纠结穿什么,根本没看手机。
看到阎睿越发不好的脸色,苏澄急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速的刷脸。
三条未读短信就在屏幕正上方。
阎睿:“醒了没。”时间,六点半。
阎睿:“醒了吧。”时间,七点半。
阎睿:“醒了发信息。”时间,八点半。
所以,她这是让大佬等了两个半小时吗?
“对,对不起,昨天太累了,所以今天起晚了。”
苏澄双手并拢乖乖坐在沙发上,就像个挨训的小学生。
她的身上还穿着兔子装睡衣,衣领稍大,露出了一截精致的锁骨,锁骨上皮肤白皙,隐隐透着粉丝的红晕,阎睿下意识的移开了眼。
看着苏澄低垂的小脑袋,毛茸茸的头发还有几根呆毛翘在上面。
阎睿动了动爪子,努力的压住想伸手摸头的冲动。
他告诉自己,不能娇惯这只小仓鼠,不然她只会越来越过分。
就像他妈养的那只橘猫一样,越宠着,越发来脾气。
“我气的不是这个。”阎睿语气有点严厉,“你好好想想哪里做错了。”
苏澄抬头,满脑袋问号?
昨天她刚穿过来,思绪混乱,本来就很疲惫,又做了一晚上噩梦,起不来很正常。
难道让大佬苦等两个半小时,不足以让大佬生气吗?
话又说回来,大佬,你为什么在等我啊。
你不是应该第二天就撇下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然后回公司开疆扩土,准备和女主撕逼吗?
剧情里你和原主今年就见了两次面啊。
一次昨天的宴会,一次过年回国外见阎睿爸妈。
看到她执迷不悟,阎睿气的直接撸起苏澄的裤腿,露出比昨天狰狞许多的伤处,上手就揉捏了两下。
苏澄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挪着屁股蹭蹭蹭后退一米远。
照着人家的伤处捏,大佬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看着苏澄控诉的小眼神,阎睿软了一瞬,然后又冷硬起来。
“不知道脚腕受伤了吗?你醒了不会给我发短信吗?为什么要自己走路,以后废了怎么办。”
大佬你是脑残吗?
“我就是扭了一下,伤的不重啊。”
就走了两步路而已,她又不是脱臼更不是断腿啊,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然而更夸张的还在后头。
“伤的不重?”大佬作势欲捏。
苏澄秒怂。
“重,我伤的可重了,现在特别疼。”最后一句,绝对真心。
“知道疼就好。”说着转身看杨管家。
然后在苏澄囧囧有神的目光里,杨管家殷勤的推出了一辆——轮椅。
大佬我真的只是扭到了脚呀,不是摔断了腿,你这样让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昨天我是不是把我自己摔残废了啊。
“不,不用轮椅吧,我伤的虽然‘很重’,但是,真的不用做轮椅啊。”
这么点小伤就要坐轮椅,苏澄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我真的不想坐轮椅,感觉自己要变成残废了呀。”苏澄抬头,有点委屈的看着阎睿。
回想起昨天get到的大佬心情好的点,又弱弱的加了一句,“求你了。”
让苏澄用那对波斯猫一样琉璃清透的大眼睛看着,听着她软软带点撒娇的小语气。
阎睿的心尖颤了颤。
然后他掩饰性的坐回沙发,懒散的靠上去,抬抬下巴,矜持的点头。
“下不为例。”
苏澄……
莫名觉得反派大佬这样有点萌肿么办。
第5章 奇葩年年有
苏澄双手抱着腿,脑袋搁到膝盖上,蜷缩着身子,把自己缩在车子后座的角落里,丧的想哭。
旁边反派大佬双手抱臂,紧收下巴,板着个脸,气压降的很低。
司机战战兢兢的开着车,几次调高暖气,还是不时的冒出鸡皮疙瘩。
最后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降下隔板。
少爷的气势太吓人,真不是他夸张,那种被野兽盯着的冰冷感觉,实在太真实,他汗毛都炸起来了。
默默为后座的小姐祈福,希望别被少爷掐死吧。
苏澄很丧,丧的要死。
她现在还穿着早上的睡衣,没错就是睡衣,睡裤,和棉袜子,尼玛连拖鞋都没穿啊。
就这样还要陪大佬去逛珠宝商场,让她死了吧。
绝对会被当成世界奇观的,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商场被围观,拍小视频的场景。
朋友圈标题她都想好了。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视频里她穿着兔子装睡衣,光着脚丫陪在大佬身边逛珠宝商场,屁股后边跟了一圈围观傻x的人。
简直不能更丢人。
时间回到三十分钟前,他们还在阎家别墅刚吃完早饭的时候。
“苏小姐……”管家拿出一个pad。
“是少夫人。”阎睿皱眉提醒。
虽然只是父亲给安排的,没有举行婚礼,但他们连证都扯了,在法律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该有的尊重,他都会给她。
“是,是。”杨管家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是要上位的节奏啊,称呼都改了。
杨管家还不知道苏澄和阎睿已经扯证的事情,但不妨碍杨管家拍苏澄的马屁。
他殷勤的弯腰把pad递到苏澄面前,“少夫人您看,这是玲珑阁的地址,少爷说了,今天带您去这里逛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管家有种刻意讨好的感觉。
苏澄多看了杨管家几眼,但也没想太多。
低头看着平板。
首先注意到的是平板中心一个花朵型图标,上面写着“梧桐花厨”,标注是个餐厅。
苏澄觉得有点熟悉,但想不起哪里听过,她下意识的把它归为原主的潜意识,暗暗记住了这个地方,然后才看花朵图像旁边的饰品图标,标注是玲珑阁。
玲珑阁啊,有点耳熟。
昨天没崴脚之前,好像听阎睿说,要带她去这里买耳钉的。
耳钉是剧情里给她定罪的关键证物,她才那么在意的,既然不是那个女主陷害自己的剧情,那耳钉肯定还在女主手上。
后来她就把耳钉的事情彻底忘了,没想到反派大佬一直记得,还要带她去买新的。
一种温暖的感觉漫上心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如此上心过。
会一直关注着她,一等两个半小时。
会关心她的伤,就算方式略夸张。
会记得她想要的东西,哪怕她自己都忘了。
在她很小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各自嫁娶,很快就有了弟弟妹妹。
她作为多余的那个,父母除了供她上学,其他都不想管,就算是学费,也是各自推诿。
不是孤儿,却与孤儿无异。
工作后,亲人间的联系就更淡了。
她本来就不爱与人交流,又没有人督促,就变的更加死宅。
单身二十多年,突然有一个人这么在乎她,哪怕表达的方式很奇葩。
但那种别扭下的关怀和在意,苏澄并不会忽略。
就像常年身处寒冬,自己都习惯了冰冷的时候,突然吹来一阵融化冰雪的春风,那样温暖,那样令人感动。
苏澄的感动直到阎睿决定出发之前。
正确的说,是苏澄委婉的提出自己没有衣服,不太合适出门,而阎睿表示这身睡衣很可爱,并直接要拎人出发的时候。
“不,我不去。”苏澄扒着沙发扶手,死不撒手。
穿着睡衣逛珠宝商场,她会被当成蛇精病的。
口是心非,阎睿默默的想。
昨天还为了耳钉坐在地上掉金豆子。
“别闹,不会让你走路的。”阎睿拎着苏澄领子的手提了提。
“没衣服穿,我不去。”死也不去,太特么丢人了。
阎睿看了一眼苏澄的睡衣,不小心瞄到了挣扎之下,苏澄腰间露出的一小节雪白腰肢。
皮肤细腻白皙,如同最好的窑瓷白玉,又如同冬日初雪,在阳光下几乎有种散发着莹润光泽的感觉。
阎睿呼吸沉了一瞬,然后下意识的移开眼睛,正好看到雪白腰肢下,睡衣小pp上的,毛绒绒的,短短的,兔子尾巴。
在苏澄的挣扎之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动来动去。
好想用力按上去揉弄揉弄。
阎睿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于是他就上手了。
苏澄眼睛一瞪!!!
特么你手在摸哪儿!!
想也不想,苏澄一脚蹬过去,力气极大。
准头不太好,只踢中了阎睿的肚子。
“痛痛痛痛痛痛啊。”
苏澄抱着脚腕,疼的想死。
阎睿无奈的拿过药酒,重新给苏澄揉搓了一遍。
“你脚丫真的不想要了?”踢的那么使劲。
“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先耍流氓的,苏澄瞪他。
这是要伸爪子?
那凶狠的小表情配上那张包子脸,还鼓起了腮帮子。
那生气的小眼神配上左碧右蓝的鸳鸯猫眼,瞪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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