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许氏那里有些行为,并没有瞒着她。当然,也是因为没什么可瞒的。只是在打听欧阳雪的消息,顺便也教她怎么从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里提炼出自己需要的消息。
“这个欧阳雪在肃王府里的日子怕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听听这里,这些天她待在杏花馆里的时间可越来越长了。尤其是昨天,居然天黑了才回去。”
“杏花馆?”阮秋眉微挑,那里她到是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明面上那杏花馆就是个酒馆,杏花酒乃是一绝,每年出的杏花酒,一半进给宫里,剩下的一半,留在酒馆里,卖的是天价。事实上这个酒馆真正的主人是庸王。
庸王是谁?寻常老百姓听都没听过。朝中大臣也未必知道。便是皇室中人,现在这些皇子皇孙,不知道的也大有人在。庸王是当今皇帝的双生弟弟。没错,这个朝代的皇室,没有双生子只能留一的规矩。
两人长得有八分像,心意相通。据说两人都不爱当皇帝,想当逍遥王。偏偏先皇传位时,诸多皇子剩下的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十足的蠢才。结果庸王棋高一着,先跑了路。当今没办法,这才接了皇位。只是当今对当年之事很愤怒。所以封了庸王之后,不设王府,不入朝堂。但每隔一段时间,总要让庸王进宫,替他待在宫里,皇帝自己出去玩耍。
而这杏花馆里,正有一条秘道,是直通皇宫的。
欧阳雪突然出现在那里,还待那么久,真的是因为她在肃王府里不受待见所以躲出来?还是她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听了这么多天的哭声,心里郁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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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还不等阮秋想明白欧阳雪为什么会出现在杏花馆,许氏那里就得到许将军递过来的话。原话是:“杏花之事,不可言说,更不能查。”
递消息的不是旁人,正是季行,这天他难得早回来,一回来就请下人通报,来见许氏。心里还想着,许久不曾见到未婚妻,说不定能趁机见上一面,可惜进来之后,并未看到佳人芳踪。
许氏虽有疑惑,却还是点头:“既然大哥这么说,我自然不会再继续下去。”不可说不可查,但没说不能在适时的时候推上一把。杏花馆开门做生意,迎八方来客,这本就是态度。只不往深里查就是。
季行又道:“那个欧阳雪行事十分古怪,对于女子看重的名声半点也不在意。成日里抛头露面,与男人争长论短。只通过后宅的手段去报复,她根本不会在乎。且她一身本事,不说飞天遁地,但上房走墙,如履平地却是极易。”
这一点许氏还真不知道,她虽然算是有见识的,可也仅限于后宅。她的手段心机,也只在后宅才好用。
“她竟是这样的人?”许氏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如果是这样,那她的那些手,还真对欧阳雪的作用不大。
“夫人放心,有我呢。我是秋儿的未婚夫,替她出头,亦是理所应当。”
许氏只是点头:“如此我便等着看了。”只是心里对他却并没有多少信心。季行刚来京里,连职位还是借着她夫君和兄长才得来的。要对付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容易。但他能这么想,就是表示他将秋儿放在心上了,这是很值得支持和鼓励的,
“用不了多久。”季行这些天也没闲着,只是其中细节,不值细说。因此犹豫了一下,便转开话题问道:“不知秋儿如今可还好?”
许氏道:“她额上的伤到是养好了,未留半点痕迹。只是我总不放心她,不让她出屋,免得吹了风,以后再落下头疼的毛病。”
“很该如此。”季行再三犹豫,到底没好意思提出见上一面的意思来。长嫂如母,林夫人既然让他们婚前不要风面,他也只能遵守。只是巧的很,才从许氏院子里出来,正好碰到阮秋送婉儿过来。两人视线一对上,阮秋就是一笑,快走两步到他跟前:“之前的伤可好了?”
“好了,全都好了。”季行耳尖瞬间就犯红:“你可还好?”眼睛却一直看向她的额头。那里本来又红又肿,如今却被留海遮住,什么也看不出来。
“也早就好了。”阮秋直接抬手撩了下留海,让他看到光洁的额头。
季行只觉得脸发热,耳朵脖子全都红了:“我,我知道了。”
两人就在院子里,对站着聊了一会儿,季行就连忙道:“你快进屋,莫吹了风,仔细头疼。”
阮秋觉得自己没那么娇弱,但对他的关心还是很受用的。看着他就要走,突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你等一下,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季行连忙住脚,殷切问道:“什么事?我一定做好。”
阮秋凑到他耳边细语几句,见他一脸莫名,她却并未细作解释:“你只要记着,按我说的去做就行。”如果不是她现在是待嫁之身,不好出门,她到更愿自己去做,而不是经了他的手。
季行果然不再多问,只点头,“好,你放心。”
待季行离开,阮秋才拉着婉儿的手继续往屋里去。
许氏对她这会儿过来,还拉着季行说话的事并未多说什么,只将季行之前的话跟她说了,最后又道:“且看着吧,不管他做到什么程度,总是对你的一份真心。”他有多少本事是一说,做不做又是一回事。“要我说,他到是个有心的,很不错。”
阮秋也觉得,季行是个很不错的丈夫人选。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知道他能要什么,而一旦确定了目标,就会全力以赴。而且,他不像大多数男人,为了事业前程,抛家弃子。他就是再忙,晚上除了当职就只会回到家里来,就为了让她睡个好觉。可以说是很把她放在心底了。
“嫂子和兄长的眼光总不会错的。”如果她没来,原身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其实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
欧阳雪又去了杏花馆,这段时间她总在这里。
许氏有一点其实还是说对了,她在王府里的日子确实不怎么好过。
王爷对她的态度,哪怕不说,只要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足以让下面的人领会主子的意思。而这些下人难为起人来,那才是软刀子割肉,见疼不见血的。
欧阳雪疯归疯,可在司徒晋的眼皮子底下,只要不戳到她那根筋,她也只能退让。要不然,她一天天的跟那些下人就扯不清了。在那府里,司徒晋避着她,后宅的女人她不愿跟她们争个长短,那些女人最好是离她远远的,真把她惹火了,她直接弄死就是。可在那府里,哪哪都不舒服,便干脆出来玩耍。
欧阳雪是理疗师专业,但她还没毕业,更没有考到上岗证。只因为司徒夫人下了最后通牒,她才不得不回国,为司徒晋治疗。因此,这其实是她第一次正式进入理疗世界,还是与世实完全不同的世界。她虽不屑这里的一些规矩,但风景和美食还是不错的。因此,在王府里待的不开心了,她就出来寻开心。
她之所以选择杏花馆根本没那么多的原因,只因为这里有个长得非常帅的掌柜。
这一天,她又去了。照旧看着帅掌柜,喝着小酒,听着那些她不屑的八卦,直到天色将晚,才慢悠悠的起身,离开酒馆。
季行正好下职,想着之前给未婚妻定的首饰差不多好了,便转到这边来取。巧了,正好路过杏花馆,两人在杏花馆门口撞上。季行对欧阳雪自然没有好脸色,自顾离开。到是欧阳雪对季行挺有印象,一看到他就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喂,虎子还是豹子的那个谁。听说你快娶那个私奔女了?你还真是心脑广阔,那种女人也愿意娶。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这话是男人就忍不了,季行脸色瞬间就是一变,二话不说,握紧拳头就向她砸来。
欧阳雪轻笑一声:“来得好。既然你喜欢当乌龟王八,今天我就把你揍成真的龟孙子。”
季行一句话都不搭,攻击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狠。酒馆这里的生意向来不错,哪怕这会儿天色将晚,不一会儿也聚集了不少人在边上看戏。
欧阳雪有心想叫这些人知道她的厉害,将十分力收的只剩五分,慢悠悠的耍着季行玩。季行却早知道她的本事,且有她伤人秋儿身在前,如今又毁秋儿名在后,更是用了十二分的本事。
“咦?”欧阳雪突的惊疑的了一声,看向季行的目光透着不可思议:“你居然能接我五成的实力!”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正好司徒晋身陷险境,为了救人,她当即将自己的实力调到最高。自那以后,她就再没遇到过对手。别说五成,能让她动用三成实力的就算是高手了。
季行知道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根本一个字也不想接,只手上动作越发的快起来。
随着两人动作不断加快,力量不断增强,欧阳雪已然用上了七分力。而季行却依旧有攻有守,虽然看着吃力,可她想戏耍他的本意却是注定了无法达成了。
“住手。”
一声怒叱响起,终于让两人停了下来。
“下官见过王爷。”季行退后一步,站到一边。
欧阳雪却上前几步,直接走到司徒晋身边,一把把他的胳膊抱住,还晃了两下:“阿晋,你怎么来了?”
司徒晋脸色难看,他们几个兄弟跟皇上出宫,皇上突然想起来杏花馆看看,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
“你们怎么会打起来?”司徒晋胳膊一动,将胳膊挣了出来。
季行一听这话,脸色越发难看:“好叫王爷知道,林氏是我三媒六聘亲求来的妻子,我敬她人品贵重,心性良善。不希望有人无端污蔑,伤害她的人品。属下告辞。”说罢再不停留,转身便走。
司徒晋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欧阳雪又口无遮拦了。这个女人恨不能把天下所有女人都污蔑成地上的泥,只她一人是天上高洁的云。可惜她不自知,其实她的嘴脸特别丑陋。偏此时他不能说她一个字不好,也不能替林氏说一句公道话,不然这个女人就能半夜摸到林氏那里,把林氏给害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升起了恶气压下去:“你先回王府,我还有事,等我回去,找你有事说。”
欧阳雪娇俏的皱了皱鼻子:“那可说好了,要是叫我白等,我可是不依的。”
“放心。”司徒晋阴着声音,眼底暗藏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回家,用的电脑不顺手,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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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姑娘,季公子送了这个过来。”
阮秋接过嬷嬷递过来的盒子,问道:“他说什么没有?”一边问一边已经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首饰。
“季公子没说什么,不过他人就在外面。”嬷嬷笑道。
阮秋将盒子往边上一往,起身就出去了。
季行正在她院子外了偏僻的地方站着,目光一直望着她的院门。看到她出来,眼睛就是一亮,人也从暗处走了出来。“秋儿。”
“你跟人动手了?”阮秋一看到他的模样,立刻就发现了,而且这人回来之后,肯定都没回去收拾一下,直接就来她这里了:“有人找你麻烦?”
季行摇头:“是欧阳雪。”
“你去见她了?跟她动手了?受伤了没有?”
“我去取首饰,正好撞上。动手了,没受伤。”季行一五一十的回答,没有半点隐瞒。
阮秋却惊讶的不行,同样曾拥有过系统,太知道欧阳雪的武力值可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而他居然在跟欧阳雪动手之后半点伤没受?:“你觉得欧阳雪的实力如何?”
“很强。”说到这个,季行的神色也有些凝重,毕竟那是敌人,敌人强大,总是让人无法轻松:“不过,若我拼尽全力,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阮秋看着季行的目光简直就是神奇了。欧阳雪的实力是这个世界所允许的最强,这个最字绝对不会有半点虚假。而这个最强是一个人,开发了所有的潜力,以及得到最好最高强度的锻炼之后才能达到。季行现在却说有一战之力……那他的力量岂不也是属于世界顶级一层了么?他一个乡下猎户没时间也没机会一直锻炼身体。那么就只能是……天赋异禀!
“你真厉害。”阮秋真心诚意的夸奖道。现在想来,上辈子还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不该一直默默无闻的。
“我,我会努力变得更厉害的。”季行立刻觉得浑身都是劲,恨不能再去找那个欧阳雪打一架。
阮秋轻笑:“对了,我之前让你带着的东西……”
“带着了。”季行拿出个荷包,一经打开便是一股子浓郁的药香。“我一直戴在身上。很香,大家都羡慕我。”
阮秋将他那个荷包接过来,又递了一个过去。两个荷包一模一样,不管是荷包上的针线花样,还是香气。唯有一点不同,可如果她不挑破,谁也不会发觉。
“等我把这里的香换过了再给你,以后天天让你有东西戴。”
“好。”季行笑眯了眼,翻着手里的荷包,又嗅了嗅,没发觉有任何不同。心里好奇:“似乎是一样的。”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明明看起来一样的东西,非要换一个。而且她之前还特别跟他说,一定要戴着这个荷包,跟欧阳雪在同一个地方待上半刻钟。她们之间没有半点交情,
“你就当是一样的。”阮秋将荷包塞到自己袖子里,笑道。“里面只是一些普通的防蚊虫提神醒脑的香料。都常见的很。不怕人问,更不怕人查。”
季行放心了。哪怕她没说,他也没问,可他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是针对欧阳雪进行了报复。欧阳雪死不足惜,但却不能莫名其妙的死。虽然外面对欧阳雪的评价极差,可她却是入了肃王府,还在皇上面前挂了号。这样的人,让人厌恶,却也敬畏。她太强,强到如果用得好,会是一把神兵利器。
皇上不是不喜欢她,皇上不喜的是肃王根本收伏不了她。让她作天作地,堂堂肃王府就成了个笑话。如果她再这么作下去,肃王和皇上早晚会容不下她。但她不能突然就这么死了,因为这样的人不那么容易死,而能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的存在,也同样让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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