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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饲养手册——乌合之宴

时间:2019-11-19 08:48:15  作者:乌合之宴
  龚氏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不断的喃喃附和“对!你说得对!那个小崽子,虽说名声差了些,但的确是权贵中的权贵!生的还一副迷惑人的模样,哪个姑娘见了不心动?怕是只冲着那个脸,就能要死要活的嫁过来了。”
  “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夏侯銮理智尚存,按住了龚氏的手臂。
 
  第三十七章 
 
  木宛童第二日,也就是大年初一,果真起晚了,一睁眼天已经大亮,她撩起床帐子,睡眼朦胧的去看外面的时漏,才发觉已经辰时。夏侯召已经不在床上,大约是出去练剑了。
  她放下床帐,回身却摸到枕头下有东西,硬邦邦的。木宛童摸索着将其掏出来,发现是个檀木匣子,一旁还放了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檀木盒子与正常的首饰盒子大小一般,雕刻的古朴稚拙,上面是紫荆花的花纹,红棕色的木料,衬的她的手愈发白嫩细幼。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这个盒子,床帐却被人由外撩开了。
  “童童,新年快乐!”夏侯召故作冷静的道了句,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目光不住的瞥着木宛童手里的盒子。
  被人抓到了睡懒觉到底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木宛童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抱着被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被子里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新年快乐。”
  “给你的新年礼物,看看喜不喜欢?”夏侯召语气还算沉稳,但眼里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忐忑,期待木宛童的反应,又生怕她不喜欢。
  檀木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通透清润的玉镯,不过小指粗细,十分的秀气,正适合年轻的姑娘戴。
  阳光下,那镯子竟通透的似一汪泉水,水灵灵的清澈,里面夹杂着一丝嫣红,像是掺了血一样,纯净里带了一丝妖冶。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恐怕价值连城。
  木宛童长在广平王府这么多年,这样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她啪的一声将盒子关上,将其一把塞在夏侯召怀里“太过贵重的,我不能留着,这红包我收下即可。”
  “红包是给你压岁的,听人家说,小孩子过年的时候,家里人都要在她的枕头下面压一个红包,这样孩子就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这个镯子是给你的新年礼物,不能混为一谈。”夏侯召抿了抿唇,目色幽深。
  木宛童一愣,多少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压岁钱是家里的长辈给自家小孩子准备的,夏侯召给她算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夏侯召就将她当作个孩子了?
  “你若是不肯要,那这镯子便无存在的价值了,碎了就是。”夏侯召从盒子里捡出镯子,握在手里,语气里并无半分的珍惜。
  木宛童晓得他那股子暴殄天物的劲儿,什么宝贵东西都不放在眼里,夏侯召说得出这能做得到,赶忙拦住他“我要还不成,你别糟践东西。”
  这样的好东西碎了,即便不是自己的,也是教人心疼的。
  夏侯召沉着的脸色这才绽开一丝裂缝,亲手拉着她的腕子,给木宛童戴在手上,木宛童的手腕软哒哒的垂在他的手里,白嫩的像是藕节,趁着剔透的镯子格外好看,有着干净到想要人摧毁的美感。
  夏侯召目光逐渐变得幽深,抬着她的腕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擦过他的唇边。
  “这是在樊门关的时候,护城河里的一块儿石头里切出来的。当日我前去打猎,无意间将箭射进了水里,破开了璞玉,才发现这是个好东西,一直放在库房,快过年了,就想着没东西送你,便将这个磨出只镯子。”
  房内还是有些凉飕飕的,他怕木宛童冻着,将她的手又塞回暖和的被窝里,转身去翻了房里烧着的炭火,好让房里更暖和些。
  冰清玉沁的镯子戴在她的手上,有些水润润的凉意,她左右转了转,发现正正好好,戴上容易,要取下来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木宛童是极喜欢玉的,或许是因着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玉髓,是她外祖父在她满月时候亲自给她挂上的,自幼未曾离身,佩戴久了,她对玉也就格外喜欢了。
  原本那玉髓是镶嵌在璎珞上挂在她脖子上的,之后抄家她怕璎珞过于华丽,引来贼人惦记,便用丝线搓了绳子,将玉髓挂在脖子上,一直好生藏着。
  “母亲,宋姬的脸是怎么回事?”高稔一身酒臭,头发披散着,衣衫凌乱脏污,直冲到温氏的房内质问。他最是中意宋姬的那张脸,只因与木宛童有三四分的相似,现在他的母亲竟然给毁了。
  温氏正对着铜镜梳妆,瞧着自己虽年纪渐长但依旧美貌的脸有几分满意,转身却瞧见高稔满眼红血丝的质问她,登时原本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她苦心教养了二十年的孩子,倾注了所有的心血,生怕他走了歪路,一步一行都严格要求,就像对待珍贵的盆栽,不容多出一寸,也不容一处的不完美。好不容易在沈晰和走后,高稔不复她的期望成为邺城世家中的第一公子。现在高稔告诉她,你的心血全都白费了,他因为一个女人变得颓废。
  温氏将手里的簪子狠狠拍在梳妆台上“这就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大年初一,你不请安问好就罢了,竟然还敢这样同你的母亲说话,你眼里到底有没有尊卑长幼!”
  高稔被温氏自小严苛的管教到大,心里到底还是怕她的,当即语气软了几分“儿子不过是太过着急,口不择言,还请母亲见谅,是儿子的错。”
  温氏的怒气依旧不减半刻,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我划了宋姬的脸就是为了告诉你,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现在该对她死心了!半分心思都不许存,给我狠狠的掐灭在摇篮里!”
  高稔惊愕的看着她“母亲,便是一个长相相似的人,您都容不下她吗?”
  “半分相似都不行!你彻底给我忘了她!我辛苦教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把侯府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的!陛下本就看咱们家不顺眼,你上赶着去巴着一个罪臣之女,你是在公然与他唱反调吗?他可正愁着咱们没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呢!”
  温氏顿了顿,将音量压低“况且他们家犯得不是普通的罪,是谋逆之罪!要株连九族的!沈氏根基雄厚,有天下文人为靠山,只落得个贬谪陵阳,你想想你有什么能保命?”
  高稔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垂首喃喃“便是我不忘又能怎样?她终究心里没有我。”借着失魂落魄的与温氏行礼“儿子不打扰母亲了,先行退下。”
  温氏看他神情恍惚,愈发坚定了要狠狠管教,将他心里那丁点儿的念头都掐断。她对着铜镜又瞧了瞧,镜中的人眼角似是多了几条细纹,让她不免的惶恐,她还有多少岁月能替夫君守着这风雨飘摇的宁臣侯府?
  他们当年替高稔取名为稔,与忍耐的忍同音,取字为慎行,不过就是希望他能忍耐,做事谨言慎行,莫要出丝毫差错,万要以侯府为重,保全满府上下,可这个孩子是在让她失望。
  高稔的心智不够成熟,或许是因为她自小就为他规划好了所有的道路,所以才使得他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尝试日六,为v后日六做准备。
 
  第三十八章 
 
  龚氏与庞氏秘密见过,是在更深夜漏时候,无人见得。庞氏自打同夏侯銮有了私情,她对龚氏的态度愈发恭敬起来,像是对着正正经经的婆母。
  两个人谈的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相谈甚欢,庞氏走的时候面上都带着笑意。
  初三那日,龚氏的远方亲戚搬着箱笼来了,足足六七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沿着侧街缓缓行着,可见身家之丰厚不少邺城百姓都见着了,不由得啧啧称奇。
  来的姑娘也是姓龚,闺名唤龚映雪,生的面若银盘,眉似小月,樱桃小嘴,瞧着极为讨喜又乖巧,是长辈喜欢的长相。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角门前,车里丫头含香仔细的替龚映雪整理了衣衫,低低的埋着头,不声不响的。
  “怎的了?”龚映雪抬起含香的脸来瞧,只见她面上挂了泪,眼眶红红的,不由得问道。
  含香压抑着哭声抹了泪“姑娘,咱们回去罢,在家里娇生惯养的,没得要来这儿受委屈。他们连个正门都舍不得给姑娘开,可见是极为刻薄的。”
  龚映雪满不在乎的扬起一弯笑,替她擦了擦脸
  “好姑娘,把眼泪收了罢!这儿不比家里,是正正经经的钟鸣鼎食之家,规矩森严,咱们是没资格走正门的,你家姑娘不过一商户之女,往常连进门都是奢求,眼下能得一角门进便极好了。”
  含香还是委屈,却听话的擦了眼泪。
  几个婆子抬了一顶小轿出来,将龚映雪迎下马车,车夫便将马车牵走。
  无论真情假意,龚氏看起来喜欢龚映雪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龚映雪笑容真诚的点头附和。
  夏侯召从来不管府里的事儿,只要龚氏与庞氏不作妖波及到木宛童,他懒得计较,也不会管什么表不表姑娘住进来,前提那个表姑娘是个安分的,别在他面前晃荡。
  庞氏也对那表姑娘热切的不得了,牵着她坐下“映雪只当做这是自己家,万万不要客气了。”
  龚映雪乖顺的应下,低着头似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她命贴身的丫鬟取了备好的礼物,龚氏是一套价值不菲的鸽子血头面,那鸽子色泽醇厚,与她这个年纪的人正相配。庞氏的是一对东珠耳坠子,东珠素是进贡给皇室的,民间能留下的不多,由此显得愈发珍贵。
  龚映雪嘴甜又会讨巧,却不过分谄媚,加之送的礼物送到了她们心坎儿里,龚氏和庞氏对她愈发满意,直夸她小小年纪就会做人,八面玲珑。
  也是,龚映雪若是不会做人,她哥哥怎么会想着借她往上攀关系?她若是个十分愚笨的,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本就娘家不显,是低贱的商户,她再没个脑子,恐怕三两日就被休弃回家了。
  “早听闻平城侯府世代勋贵,气势非凡,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龚映雪淡淡一笑,真诚的夸赞,面颊两侧有一对小梨涡,眉眼弯弯的,格外讨喜,让人放松戒备。
  龚氏与庞氏被她捧得飘飘然。
  只是到了安排她住哪儿的时候,龚氏与庞氏却略显尴尬,如今府中掌家的是木宛童,空闲的院子都落了锁,钥匙一并都在她那儿收着。
  龚映雪在来之前,早早花了重金,将平城侯府的消息打探的一清二楚,她又是一个人精一样的人物,生的七巧玲珑心,只觉得自己投奔龚氏是一脚踩进了泥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哄得庞氏与龚氏是次要的,她关键是要会会这个宛姬,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能牢牢的将夏侯召那样一个人攥在手里,让他听之任之。
  “既然太夫人与老夫人多有不便,阿雪不若搬出去住,时不时走动也是一样的。”龚映雪看似十分体贴,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若是龚氏还要她那张老脸,怎么也会留下她。
  外面接进来的亲戚,竟连安排一个院子都做不到,说出去她们的脸都没地方放。尤其是龚氏,传出去让外人怎么看她?就算硬着头皮去找木宛童也不能让龚映雪出去住。
  她给庞氏使了个颜色,庞氏立马会意,挽着龚映雪的手言笑晏晏“我带你去见见宛姬,你是不晓得,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是她一个人在管,你只管挑个好的地方去跟她讲,她都允的。”
  她又无不惋惜的叹了口气“只可惜咱们侯爷过了年已经二十三,连个妻都未娶,只有这一房姬妾,这才宠的不像话,若是能得阿雪这样一个聪慧的孩子做媳妇规劝着该有多好,别叫一个妾室爬到了正经主子头上。”龚氏也在一边帮腔。
  龚映雪笑意盈盈的,却不接话,这两个人明摆着不满意那个宛姬,在试探她,可算了罢,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夏侯召并非是她能驾驭的了的男人,她不过是好奇那个宛姬,想要见一面,又想借着平城侯府这个跳板嫁个好人家。
  平城侯夏侯召?恕她无福消受。
  丫头细声细气的过来与木宛童通传“宛姑娘,外头是太夫人的娘家姑娘,前来求见。”
  木宛童正对着帐,手上拨弄着算盘,腕子上的那只玉镯碰在桌面叮当作响。她抚了抚,小心的藏进袖子里 。
  龚氏的娘家姑娘?她皱了皱眉,她对龚氏没有好感,连带着对她娘家的人也没什么好感,早早听说龚氏的娘家姑娘因为父母双亡前来投奔,夏侯召让她拿主意,不喜欢打了出去就是。
  她一方面想着龚氏怎么也是府里的主子,接个人进来不算过分;二来,她虽对这素未谋面的龚姑娘没有好感,但却有些同病相怜的怜惜,她们两个都是父母双亡的人。
  “带进来罢。”她阖上账本敛眸吩咐。
  龚映雪隐蔽了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又飞快低下头,不动声色,这明显是外书房,是府中男主子办公读书的地方,按理闲杂人等不能进入,没想到宛姬竟在这儿见她,恐怕这宛姬并非只有得宠这么简单。
  她愈发开始好奇木宛童是个怎样的人了。只听说是广平郡王的嫡女,在抄家后被贬官奴,最后成了夏侯召的宠妾,容貌天仙儿一样,字又写的极有风骨。
  丫头打了帘子迎她进去,绕过一道厚重的屏风,她一打眼就瞧见了端坐在书案后的女子了。
  年纪不大,比她还要小几岁,身姿窈窕纤细。
  她读书不多,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觉得,这样的倾城颜色,亏得是跟了夏侯召,若是换个人,指不定都守不住她。
  龚映雪扬起一抹笑来,屈膝同她请安“给宛姬请安。”她明显见着木宛童神色一滞,不动声色的继续道“方才见着外头都唤您宛姑娘,阿雪便也厚着脸皮唤您一声宛姑娘罢。”
  木宛童这才抬眼正视她,这姑娘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同寻常,又会见风使舵,倒是比龚氏出息的多。
  她上前去扶起龚映雪,笑着携她落座“你叫什么都是可的。这大老远的舟车劳顿,何苦又跑这一趟,我这里来不来都是一样的。院子也早就给你收拾了,派个丫头来这儿取钥匙既是了。”
  “旁的都能不见,这主人总是要见一见的。”龚映雪不动声色的讨好她。
  妾室说到底还是奴婢,半主半奴之身,被称作府中主人实在是莫大的荣幸,若是普通姬妾之流,免不得会因龚映雪的话而沾沾自喜。
  木宛童依旧不肯接她的话,瞧不出什么欢喜来,不欲与她深交,只是浅浅的笑了“我让人带你去院子里瞧瞧,缺什么就派人来说,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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