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推拒,当场就收下了。而收下的这些钱票,一部分他留下换成钱,打算去倒腾一些值钱的玩意儿,好弄回来给周清兰到那个世界换成钱采供东西。
剩下的一小部分,寄回来给她花销。
至于周爸这些年为什么没来找原主,他在收了钱票之后,他便问了这个问题。
结果当时周爸的神色很不好,而他得到回答,也很敷衍。
说是当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战死,同时消息还送回了他老家。当时他只是身受重伤,在一个小地方休养了很久,伤才好透。
而他发现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伤好之后,重新回部队报道。他曾经的战友,死的死,伤的伤,但留下来的也有不少。
大家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都快吓死了!
而后上头仔细一查,才发现原来是有战友跟同名同姓,把他们搞混了。
再到后来他稳定了下来,打听家中的消息时,却发现妻子已经改嫁他人。
他虽然很生气,但米已成炊,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认了。
后头他寻思着一个人过日子也不是个事儿,得有人照顾,再加上战友们给他介绍,他就再婚,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新老婆。
对此,周爱党暗地里比了比中指。
事实到底是如何,怕是也只有周爸自己一个人知道。反正他觉得,事情不会这般简单。
主要是人家若是真的挂念孩子,不能在知道周妈改嫁之后,过了好久,才给他来信,说要接他上首都生活。
而且,这周爸跟后妈生的孩子,现在可都会打酱油了,可见当时结婚可是很抓紧时间。
周爸看出周爱党的不相信跟鄙视,当下就板起了脸。
周爱党也是憋着气,当场质问了周爸。
周爸见周爱党不相信自己,气得不轻。
而站在一边的后妈在中间调和,却越调火气越大,甚至后头直接吵了起来。最后周爸口不择言,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周爱党当时就怒了,这又不是自己亲爸。要是亲爸,他容忍度还能很高。
这他妈是个便宜爸,还是个不负责任的便宜爸。
惯的他。
周爱党当时就拎着自己的包袱,离开了周家。
更让周爱党心寒的是,这周家竟然没有人追出来。
这可是彻底寒了周爱党的心。
加上反正又不是他的亲爸,爱咋咋地。
他拎着包袱,头也不回地蹭蹭蹭快步离开。
然后找了个招待所住下。
这封信,就是周爱党在招待所写的。
至于上面写的有多少钱票,正好是不完整的部分。
另外一头,赵荷花看自己儿子被抢走了东西,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她担心儿子真的会哭起来,惹来别人的眼。
最后抢走她手里的钱票,白忙活一场。
所以赶紧从落了锁的樟木箱子里,掏出一块糖,塞进了五狗子的嘴里。
五狗子尝到甜味儿,开心得不行,哪里还会记得刚才被拿走的东西。
转头就想出去显摆,出去玩儿,可赵荷花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又赶紧把儿子喊回来,掏遍了儿子的口袋,在没有任何收获之后,才放五狗子离开。
赵荷花心中虽然有些遗憾,没有掏出其他的钱票,但是她握着手中的钱票,心情十分美丽。
这回可是赚大发了,婆婆肯定不知道五狗子身上还收着一些,而这些有辗转到了她的手上。
赵荷花觉得,自己明天早上,都能笑醒。
至于婆婆那里,婆婆没吱声的话,那肯定是不知道这件事儿。但要是问起来,她也完全可以说不知道。
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把进了她口袋的钱票再掏出去。
这边周清兰自然是不知道的。
虽然最关心的事情,没有答案,但受到周爱党信件的周清兰,心里的担忧还是下去了一点。
至少周爱党平安到达首都,安全是无虞的。
相信接下来在周爱党住在招待所的时间里,就会把他们的大事儿给办咯。至于找的哪位领导人,他们先前已经讨论过。
倒是不用纠结,只要搭上线就好。
这边林雨薇还在担忧心中的那件大事儿,首都这边,那位周爱党接触的首长已经收到了周爱党跟周清兰的调查结果。
八辈祖宗的那种调查结果。
调查结果,发现两人以前都没有任何问题。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这一个月之内的。
而这也符合周爱党说的,他们是在最近这段时间才来到这里。
不过首长还是觉得要先放一放,毕竟这件事情太为重大。
他们唯恐出错,不敢掉以轻心。
因而,他跟那几位领导人同志,又把周爱党找来,好一顿问。
除了农业方面,最重要的就是科技方面,还有以后会发生的大事情。
周爱党把自己知道的,说得出来的,都给说了。
废话,现在可是会见大领导们,要是这次的机会不好好把握,那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可都说不准。
其实他也有些担心,自己会被关起来,顺带还连累周清兰。
但眼前的局面,还有几位领导人的礼遇,让他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这当然也是他们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的重要原因。
投桃报李嘛。
“其实要是我跟我朋友,有足够的钱,我们就可以从那个世界,带回来很多很多粮食。盛世古董,乱世黄金。那个世界,古董很值钱。一个古董,咱们就能换好多好多粮食……”
众位领导心中一动,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救济粮,可就有着落了。
现在全国上下的日子都不好过,救济粮真的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力。
领导们各自对视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继续问询。
周爱党有啥说啥,十分热心。
领导们在问了一堆问题之后,才心满意足。
然后在周爱党离开之后,又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他们太想让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了。而现在,他们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如果周爱党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就是他们国家强大起来的机遇!
是他们谁都不想错过的机遇!
一干领导人这次谈话内容,除了他们自己,谁都不知道。
而两天之后,那位周爱党最先接触的领导人,就带着周爱党上了一辆火车。
到了这里,周爱党心知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周清兰的能耐了。
火车咣当咣当,带着周爱党的兴奋,带着首长的希望,一路前行。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几天后。
明儿个就是二十九,后天就是除夕。
临近过年,老周家一家子都已经忙碌了起来。砍柴的砍柴,打水的打水,清扫的清扫,总之一片繁忙的景象。
然而,这在喜庆的日子里,周清兰却有些闷闷不乐。
至于为什么闷闷不乐,自然还是周爱党那边杳无音讯。
周清兰感觉自己等得心都焦了,可是这事儿,她再着急也没用。
当然,这段时间里,她该忙活的,也没停下。
趁着这段时间,她成功地把那房子给租了下来,乡下的租金不算贵,但也不少。
她只能把那只金耳环,还有这段时间淘换到的,略微值点钱的东西,都拿去卖掉。
这才堪堪付掉了那半年的房租,一下子去了一笔钱,周清兰心疼得要死。但是这笔钱没办法省,只能咬牙付清。
到这里,周清兰不得不感叹周爱党真是乌龟的速度。
这都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人除了先前那封信,后来竟然再无消息。
唉,也不知道周爱党到底怎么样了,周清兰心中担心得不行。
应该不能被切片了吧?
不,应该不会这般凶残,难道是被拘禁了?
这倒是有可能的。
周清兰坐在院子里胡思乱想,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
呸呸呸,不能这么自己吓自己,她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对了,老周家分家的事情,应该提上日程。
不过也要找准时机,再把这件事情落定。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分家也不合适。
好歹得让大家过个好年才是。
于是周清兰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在心底,只能合适的机会,就把这件思考了良久的事情办好。
闲着无事的周清兰,拿了扫帚清扫院子。
院子的角落里放着闲置已经,几近荒废掉的鸡笼。周清兰心想说,这要是家里有只母鸡,拿到集市上去卖,倒是能换好几个钱。
可惜了,现在这年景,人都不够吃了,哪里还有余粮位家禽家畜。
至于上山打猎这个事情,周家现在已经极少去。毕竟山上太危险,她不可能让他们一直拿生命冒险,所以这条财路算是断绝。
周清兰一边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多弄点钱,一边打扫着为生。
可还没等她打扫到一半,外面却起了敲门声。
家里孩子都在,这时候会有谁来?难道是村里的邻居?周清兰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过去开了门。
这不开门还不要紧,一开门她马上乐得牙花子都能瞅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病,了,治疗之后,我只想用五个字表达:再世为人呐!
第36章
“好久不见,周奶奶。”
“好久不见,周狗剩。”
原本周清兰很不错的心情,在听到周爱党这声周奶奶之后,瞬间由晴转阴。
在说好久不见这四个字的口气还行,但是在说到周狗剩这三个字的时候,她是咬着牙齿说的。
好啊,这个狗剩,一开口就喊她周奶奶。
不知道女人最介意的,就是年龄称呼吗?
简直作死。
不过,周清兰忽然想起了那天火车站发生的事儿,当时她默认了眼前这个是她孙子。人家现在喊她周奶奶,似乎也过得去?
“哎呀,这不是在老周家么。”周爱党压低身影道,“你快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清兰冷哼了一声,但也知道他从首都回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商议。
她也没跟老周家的人打招呼,便直接跟着周爱党离开。
路上,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但是看周爱党的表情,她就知道,他这是带着成果回来的。
也就是说,周爱党成功了!
成功地取得了上头领导的信任!
跟在后头的周清兰,还发现周爱党身上背着个包袱。
她瞅了眼四周,发现一个人影都没之后,她才问周爱党。
“你怎么身上还背着个包袱?这是刚回来?”周清兰有些惊讶。
“嗨,我这不是怕你着急嘛。所以一到青塘村,就赶紧先来找你了。”正好周清兰家也在村口位置,顺路。
当然周爱党也知道,他这一路上,只送回来一封信,周清兰这段时间肯定急得不行。
说起这个,周清兰就来气。
“你倒是知道我会着急,那几怎么不多寄几封信?”这段日子,她是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可周爱党呢?
精神百倍,显然过得十分好。
“我……”周爱党正准备解释,却发现迎面有人过来。
“哎哟,爱党回来了啊,首都好玩吗?”来人是先前帮忙送信的陈家明。
陈家明自然是知道,周爱党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去了哪里。
不过他以为周爱党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尤其这马上就要过年。然而现在看着还背着包袱的周爱党,他十分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好玩好玩。”周爱党此时没有心思跟陈家明说话,略微说了几句首都的见闻,便说自己家中还没打扫,赶着回去打扫云云。
陈家明很有颜色,虽然有些奇怪后头为什么跟着周婶子。
难道说是喊了周婶子,一起帮忙收拾屋子?
可这也不对啊。
转而,陈家明就想起了前阵子给周婶子送的那封信来。
心中恍然大悟,想来是喊了周婶子过去,有事情要商量吧。
陈家明也不关心他们到底有合适,打过招呼,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后,便自顾回家。
不过回家后,跟他爸陈润田陈支书说起了这个事儿。
陈润田听说周爱党回来了,倒是很想去找周爱党聊聊,听听周爱党这段时间上首都的见闻。
顶好再让周爱党咱村里开个小会,让大家伙听听这首都的风景人物长长见识。
但他儿子可是说了,周爱党今天还忙着打扫,估计今儿个是没空了。于是陈润田便打算明天再去窜门。
然而巧的是,陈润田跟他爸再说这些的时候,正好陈丽芬来找陈润田的女儿陈美芬玩耍。
也因此,陈丽芬知道了周爱党已经回来的事儿。
一听到这个消息,陈丽芬当时就想离开村支书家,但碍于人已经进了门,没有打招呼就出去,实在有些不合适。
于是她神不守舍地进了陈美芬的屋子。
跟陈美芬打过招呼之后,陈丽芬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但是她的屁股,根本坐不住。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出去,去找周爱党。
也不知道周爱党有没有把她交代要买的红丝巾给买回来,也不知道她给的钱够不够,也不知道周爱党这回上首都顺利不顺利。
先前她没问周爱党上首都到底是干嘛来着,等会儿她去找周爱党的时候,顺口问上两句。
这会儿,她已经全然忘记了她哥跟她说的那些话。忘记了那天晚上进了周爱党家门的女人身影。
这会儿她满心满眼都是周爱党。
她的小伙伴陈美芬察觉到好友的不对劲,她有些担心好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丽芬,丽芬,你怎么了?”好友怎么突然傻笑了起来?
不对,不是突然,好友一见到她的时候,似乎就心情很好像。先前她还以为,是看到她高兴来着。
现在想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然而陈美芬叫了几回,陈丽芬也没反应,最后还是陈美芬使劲摇了摇陈丽芬的手,陈丽芬这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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