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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甩了反派四次——是个打字机

时间:2019-11-21 10:09:26  作者:是个打字机
  与啧啧称赞的宾客相反,身为当事人的女主角颜诺诺则是一脸懵逼。天知道她内心是崩溃的啊!
  订婚礼弄这么盛大正式,她到时候该怎么分手收场啊?!
  颜诺诺悄悄瞥了眼身旁的岁知松,暗想要是以后她说出分手解除婚约,都不用岁知松做什么,颜华刚就得活劈了她。
  颜诺诺正为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而头秃时,身旁的岁知松则说了句:“冷静。”
  一瞬间,颜诺诺还以为岁知松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她当即讪讪抬头解释一二,结果就看到了傅辰木和……怯怯站在不远处与他说话的程菲。
  颜诺诺只呆滞了一瞬间,懵懂的眼里便霎时冒出了火花,随后撸了把不存在的袖子就想冲上去活撕了那对狗男女。
  岁知松拉住了火冒三丈的颜诺诺。
  他似是早就料到了这种结局,暗叹一声后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再一瞧分不清场合来结仇砸场子的傅辰木,他眼眸暗了暗,算是记上了这笔账。
  颜诺诺还在挣扎,但她到底记着现在是人来人往的订婚宴,她要是敢在这样的场合跟岁知松发脾气坏了事,估计都不用等以后分手,今晚上颜老头就得亲自送她去地下见她那早死的妈,说不定还能一起团团圆圆过个中元节……
  颜诺诺被自己的冷笑话吓到,面上不动,只是在暗地里时手臂仍在悄悄挣扎。她脸上挂着喜悦的微笑,暗地里却在磨牙,语气不忿地问岁知松:“你放开我。我今天非得弄死那对贱人,给朱橙橙报仇。”
  思索片刻,颜诺诺又迅速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岁知松:“我靠!程菲那傻逼怎么出来了?她犯那么大的事,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出来了?!是不是傅辰木那个绝世傻逼干的?我TMD待会儿就去举报他偷税漏税违法乱纪!”
  也怪不得颜诺诺这么震惊,这件事牵扯了几家人。周家和朱家都在监督施压,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程菲这个主使人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实在是颠覆了颜诺诺的三观。
  颜诺诺气得不行,岁知松却依然镇静。他见到程菲半点都不惊讶,似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在这个关头,岁知松甚至还有余力去纠正颜诺诺的坏习惯。他淡淡睨了眼颜诺诺,警告说:“说了多少次,不许说脏话。”
  高考一结束岁知松便随着岁爸爸进入公司。他没有跳级,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现在必须争分夺秒的补上。两个月下来,岁知松身上少了一股青涩的学生气质,多了上位者的威严。所以岁知松只是轻轻扫了眼颜诺诺,气愤不已的颜诺诺便立马冷静下来了。
  岁知松见颜诺诺收敛了一副要跟人干架的姿态,这才简洁明了地说:“张淑芬代替程菲坐牢了。”
  颜诺诺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迷糊了。
  岁知松嗓音沉稳地解释道:“程菲咬定了是混混诬陷自己,那些人没有实际证据,转账也是通过的张淑芬账户。张淑芬主动自首说自己才是主谋,程菲便被放了出来。”
  颜诺诺震惊之下,莫名问出了一句傻话:“傅家逼迫张淑芬的吗”
  岁知松勾了勾眼尾,好笑地揉了揉颜诺诺的耳垂,说:“傅家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她当然是自愿的。”
  颜诺诺又生气又复杂,张淑芬是个破坏人家庭的小三,是间接害死了自己生母的凶手。她闲暇时也曾无数次想过自己要报复对方,可报应来的这么快,以至于颜诺诺都没有反应过来。
  颜诺诺记得那天,程菲被惊诧带走的时候,程菲像是天塌了一样成天哭着求颜华刚。而颜华刚在离婚之前也曾给过张淑芬选择,要么跟程菲断绝母女关系,要么离婚。
  张淑芬没有多加选择便选择了后者。
  她离开颜家那天异常落魄,但步伐还算轻松,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决定了要去顶罪。也许是料想到了自己后半辈子都将在监狱度过余生,张淑芬临走前居然将目光移到了漠不关心的颜诺诺身上。
  因为哭了数天,她的眼睛十分红肿,长出了许多白发,看上去老了数十岁。她平静的对颜诺诺说了第一句话:“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有时候我也看不起自己。”
  颜诺诺没有回应这种无聊的问题,张淑芬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在失去自由前向他人倾诉自己。
  她自顾自地说:“我也不想当小三,没办法。菲菲她爸一直打我们,这也还好,我年纪大了可以忍。但后来他打菲菲越来越过分,也不让菲菲去上学,老颜他又……”
  从张淑芬第一句话起,颜诺诺便皱起了眉。听对方越说越荒诞时,她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对方,举止夸张地挠了挠耳朵,颇为好笑地反问道:“张淑芬你疯了?跟一个在七岁就被你害死了妈妈的人诉说你的悲惨命运?你没病吧?”
  说到抑郁而终的颜妈妈,颜诺诺眼神冷了下来:“我没耐心听你的悲惨命运,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我善良了。现在,赶紧麻溜的滚出我家。”她朝着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姿态拒绝。
  也许是颜诺诺不屑的表情,也许是她的话太过直白,这些都深深的刺进了张淑芬的心脏,近来的压力和重担压的她几乎要失去了理智,濒临崩溃的张淑芬爆发出巨大的哭嚎。
  她一把甩下手中的包,指着颜诺诺言辞激烈地喊道:“你这个生在有钱人家的人懂什么,我根本没想害死你妈!何况你们当时那么幸福!你能去国外度假,而我的菲菲连买件校服的钱都没有。不是说人人生来平等吗?凭什么你们活的那么光鲜,而我的女儿就要受到这些折磨!”
  颜诺诺听着张淑芬的哭囔,半点不为所动。她依靠着墙壁,神情不耐,眼神不屑仿佛看到的是污水沟的臭虫,连踩一脚都嫌脏。她说:“你很惨,但这不是你去破坏别人家庭的理由。我妈妈当时很幸福,但这不是你和颜老头两个傻逼去伤害她的理由。”
  后来,张淑芬失魂落魄的走了。而她身后的颜诺诺目光却稍稍动了动。
  很奇异的,颜诺诺一直都以为坏人是没有心的,他们都是自私自利且险恶到了极点。但人性总是如此复杂,令人难以捉摸。
  张淑芬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可她真的真的很爱程菲。这是一种只存在于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感情,不求回报的竭力付出。
  在偶尔的时候,这种人性之中的闪光点会给人一种她是好人,只不过是不得已的错觉。张淑芬是这样,颜华刚也是这样。
  但他们不是,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傻逼。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砍大纲速完结的,但是想想还是认真写完吧。这本书都写了三分之二了,没道理高潮部分去烂尾。
 
 
第59章 
  但他们不是,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傻逼。
  但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也只有这一瞬间,颜诺诺突兀的生出丝丝微弱到了极点的怜悯之心。
  转瞬即逝。
  但当她看着娉娉婷婷朝自己走来的程菲时,又立马抛弃了自己这寸刻荒谬的同情。仅仅是短短的怜悯,也会让她感到不适,这是一种对朱橙橙和颜母的背叛。
  颜诺诺回忆起自己在异国他乡见到的朱橙橙,那个瘦弱的女孩,她心中的愤怒再也止不住。她眼里闪耀着怒火,不顾拦住自己的岁知松,疾步迎着仇人向前。
  程菲见到颜诺诺发怒的模样后,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她本来只是想恶心恶心颜诺诺,但看来似乎还有意外的惊喜。她很快瑟缩着身子躲到了傅辰木怀中,惹得满目担忧的傅辰木瞪起眼,朝颜诺诺投来不满的怒视。
  然后这对小情侣还没开始张口表演,便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毫不留情的带走了……
  岁知松一直握着颜诺诺的手,微微侧头朝身旁的助理询问道:“是谁邀请的傅家?”最近这段时间他忙着在公司学习,其余所有时间都用来处理订婚相关的事情,忙碌中便忘记交代傅家的事情了。
  岁知松问完这句话后便自己想明白了,无非就是颜伯父或者他父母,于是他不等助理说话,便干脆吩咐道:“以后这种场合我都不想再见到他们。”
  岁知松嗓音清冷声音不大不小,他说出这句话时,傅家父母甚至就在他一米不足的地方,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的所有话。
  两人刚刚目睹了儿子被赶出岁家的全过程,正准备向主人家询问,结果便听到岁知松这句命令,顿时脸色一暗,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岁家身为A市顶级豪门,资产庞大地位超然,关系盘根复杂,而岁知松又是岁家独子,他早早进入企业实习的事早就不是秘密。而现在,这位岁家的未来掌权人,单方面宣宣布有他在的场合都不愿意见到傅家,这得是多大仇了啊。
  他们还算是豪门,但根本没办法跟岁家相比。被岁家排挤,就意味着被豪门圈子排挤,再因为朱橙橙的事情,他们最近和朱家以及周家关系都处在僵硬阶段,现在加上岁家的落井下石和明确表态,傅家已经料想到了自己的结局了。
  这是傅家无法容忍的结果。他们第一时间认为这是个误会,于是两人努力缓和僵硬的表情,试图挤出笑容向岁知松询问以求机会澄清,但岁知松的下一句话却使他们停住了。
  面对助理疑惑的眼神,岁知松轻描淡写地解释说:“傅辰木的未婚妻曾经是诺诺的继妹。”曾经,继妹,这种敏感的字眼惹得其他人眉宇一蹙。岁知松点到为止,而助理和一旁躲躲藏藏的傅家父母却已经全部明白了。
  傅太太向来优雅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又是程菲那个丧门星。他们不顾周围人讥讽的视线,装作没有听见一般藏了起来,到了无人处时,脸色越发阴沉。稍稍商量片刻,两人便急急退场,下定决心彻底解决了程菲这个祸害。
  傅家父母虽然也不愿意损坏和儿子的感情,尽力满足傅辰木,但这是建立在家族的基础上的。在某些时候,儿子都是可以被舍弃的,更何况他那毫无背景的未婚妻?
  岁知松余光瞧见了傅家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冷冷嗤了一声:“愈发上不得台面。”
  他眼皮掀起,微微挑起眼尾睨向颜诺诺,怒其不争地轻叹一声:“小傻子。”颜诺诺迷茫地瞪圆了眼,岁知松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你自己动手。”
  颜诺诺立刻领悟了他语内的深意。
  借刀杀人,兵不血刃。
  颜诺诺怔怔地看着岁知松,半响后吞咽口水。
  她发现岁知松变了。
  从前的他温柔随和,虽然骨子里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和底线,但待人接物都尤其知礼。他就像是山间的清泉,崖边的松柏,寂夜的明月。如风般淡泊,如兰般高洁。
  而如今,他就像是一柄出世的宝剑,抛去了曾经的温和,多了些名为锋刃的锐利。他更加骄傲也更加寒冷,更加的不近人情。
  从前的他是深林清泉,现在的他是冬日寒冰。
  岁知松的变化是那么的明显,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他不再是求学的少年,而是褪去青涩逐渐转化为家族的掌权人。岁知松手腕强势不再温柔,尽管他在对待颜诺诺的时候依然宽容。
  颜诺诺说不上这种令人心悸的变化是好还是坏,以至于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岁知松许久都没有得出结论。突然,她敏锐的意识到如果自己以后再提出分手,结果恐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容易了。
  颜诺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岁知松,企图从对方的表情中得到对未来的指引,而察觉到了颜诺诺的注视的岁知松则回首与她对视,数十秒后,他如寒冰般清冷的神情缓慢消融,眼中的阴霾逐渐散去,露出一个诚挚笑来。显然,未婚妻痴痴的凝望让他极其愉悦。
  岁知松望向颜诺诺的眼神缱绻,笑容温暖又明亮,细看与从前并无差别。
  他故意取笑颜诺诺,嗓音清润,语气近乎宠溺:“看我做什么?小傻蛋。”
  美色当前,这可恶的男孩声音居然还真温柔。颜诺诺被岁知松徇烂的笑迷了心智,抿着唇不敢直视岁知松,下意识娇声反驳道:“啊?我才不是傻蛋!”
  原本俯下身瞧她的岁知松直起身,扬起眉,怀疑道:“是吗?”
  颜诺诺也发觉自己久久注视岁知松的动作透露了一股傻气,怪不得对方会出声骂她傻蛋。她原本有些忐忑和不安,但在听见岁知松那玩笑的语气后,怯怯地掀起眼皮瞅了眼对方。
  她在发觉对方此刻笑着的模样着实惹人,于是毫无保留地坦诚道:“是你刚才让我有点陌生。”
  岁知松嘴角的笑僵住。他眯起眼睨了眼颜诺诺,意义不满地“嗯”了一声。他再一次确认,颜诺诺这傻蛋是没有心的。
  他不过是看颜诺诺生气,才会主动设计程菲。但颜诺诺却反而来指责自己心机深沉。岁知松神情看不出喜怒,寂然的眼底深处却藏着隐隐不满。
  岁知松心底闪过许多想法,最坏的打算是颜诺诺又要跟他分手,这很正常,因为在喜新厌旧得到了就抛弃这一块,颜诺诺有数次前科。事实上岁知松有专门去咨询医生,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颜诺诺可能有lithromantic
  性单恋。
  颜诺诺无法接受恋爱关系,喜欢得不到感情回应的爱情。当她爱慕的人同样迷恋上她的时候,她会试图快速结束这段感情,甚至不再喜欢对方。
  岁知松眼眸漆黑情绪不明,看着面前一脸迷茫和不满的颜诺诺,短暂的回忆了这段时间颜诺诺的所作所为,认为也许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与颜诺诺朝夕相处相处十几年,从小到大的感情,早就确认对方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事实上她就是)。岁知松也确认颜诺诺喜欢自己。尽管某些时候他拥有独属于颜诺诺的恋人滤镜,但这不代表他是个被爱迷失理智,甚至看不出对方感情真假的傻子。
  正是因为岁知松知道颜诺诺是真的喜欢自己,才会愿意一次次原谅对方重新开始,给予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和机会。但接二连三的,在他连续被甩两次后,岁知松明白,老实人这职业实在不太适合他,所以他决定不再容忍颜诺诺那可笑的心理疾病了。
  那么分歧来了,岁知松认为颜诺诺陷入了性单恋的心理疾病,可他却并不想顺着这位病人分手。
  所以他一面深情注视颜诺诺,一边在心中漫不经心地想着无数种解决办法。当然了,作为接触了社会的成年人,他所想的手段当然不是每一项都那么的温和,至少不会令颜诺诺满意。
  岁知松眯起眼,看着张嘴欲言的颜诺诺。暗想,可别让我失望啊。
  就在岁知松心中千思百转的时候,颜诺诺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捏了捏岁知松的嘴角,然后向上提。她仿佛是被自己大胆的行为弄得有些兴奋,脸红通通的,笑的牙根都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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