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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田甲申

时间:2019-11-22 09:22:03  作者:田甲申
  不过那日午后,康熙突然吩咐自己要去畅春园住几天,带了德妃还有大阿哥、四阿哥、六阿哥以及几位公主们。
  至于太子,他的新师傅汤斌刚刚入京,康熙吩咐让他们好好探讨下学问,过些日子再考。
  一听说姐姐去了畅春园,珍珍便也忍不住想要把自己搬到适安园去,顺便好去畅春园探望姐姐和外甥们。
  没想到她刚刚让徐莺徐鸾把东西收拾收拾,德妃便派了人来说:“七福晋且在府里好好待着,过些日子再去西山。”
  珍珍不解,可传旨的人反复强调,让阿灵阿和珍珍待在京城的府里,其他的一句都没有。
  于是阿灵阿和珍珍的日子便如白开水一样的无趣。一个是七品御史上朝议事都没他的份,一个是养胎孕妇每日定点运动健康生活。
  最让人郁闷的是,揆叙得隔三差五去畅春园点卯,于是攸宁和揆叙跟着明珠夫妇暂住在了京郊。
  再加上去了毛子国一直没回来的鄂伦岱,阿灵阿每天都在都察院和国公府两点一线,差点没闲出病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五月的暑气飘在京城的每个角落,阿灵阿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搬到西郊避暑时,那天有太监从畅春园来请他。
  骑着马来到阔别已久的畅春园,进入了畅春园大宫门后的九经三事殿,这是畅春园唯一一处称得上正殿的地方,康熙在畅春园想要议正事时才会到这里。
  阿灵阿一进殿,首先是觉得背脊一凉,他赶紧扫了一圈殿内,除了御前那些大学士重臣,他竟然看见了法喀和颜珠的身影。
  他想,怪不得今日浑身发凉,原来是冤家路窄。
  法喀夺爵之后人乖觉了许多,今日这样再见阿灵阿也是低眉顺眼连个“讨厌某人”的眼神都没甩。
  而颜珠么……阿灵阿看了一眼心底摇了摇头,自家这四哥的破身板哟,看着又憔悴了三圈。
  待他请完安,康熙露出一副看“儿子”一般慈祥的表情说:“小七也是稳重了许多啊。”
  被康熙一路嫌弃、动不动揪耳朵的阿灵阿浑身一凛,下意识看向康熙,康熙的眼底立马闪过了一丝“警告”。
  阿灵阿立马收回目光,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做谦恭之状,配合着康熙演到:“万岁爷对奴才恩重如山,多次提点、训示于奴才,奴才不敢忘圣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御前马屁精阿灵阿如是想。
  果然康熙满意点点头,继续端着欣慰的笑容。
  这么一来一去,殿内的气氛就着实微妙了许多。
  康熙扫了一眼群臣说:“行了,正主也来了,刚才议的事接着说。”
  明珠清了清嗓子,接口道:“如万岁所言,国公之爵位承先辈之功,启后辈之劳,在其位,当为朝廷效犬马之劳,上可慰列祖列宗与功臣,下可做天下朝臣宗亲之表率。奴才以为,遏必隆第七子阿灵阿,正室所出嫡脉所在,其又年少有为,前有科举功名后有江南之功,可承袭遏必隆之爵位。”
  阿灵阿这下明白了,原来是为了他便宜阿玛的国公爵位啊。
  瞧瞧,明珠一番慷慨陈词以后,法喀就是埋着头周身都散发着怨气,颜珠本来苍白的脸还挂上了两滴冷汗,颜珠的老丈人佟国维脸上就跟被拍了煤灰一样苦。
  看看明珠说话这腔调,先是嫡子把法喀和颜珠两个侧室所出踩一脚,再是年少有为把法喀这个法制咖踩一脚,再是功劳科举把颜珠这个当差都要生场大病的病秧子踩了一脚。
  鉴于明珠踩得太狠太猛,阿灵阿决定立马跪下来自谦一番:“奴才当不起。”
  “起来起来。”康熙挥挥手示意他别跪着说话,“当不当得起以后就知道了。”
  康熙的话都说成了这样,那便是已下定决心的意思。
  佟国维略有不甘,他问:“万岁爷,阿灵阿已有一等轻车都尉之爵,这与国公爵不知如何并处?当年封爵时,此爵位乃为遏公军功所得,国公爵位乃为图尔格军功所传,万岁爷念军功不可忘一分为二,如今是否依然如此。”
  佟国维这是在疯狂暗示,好不能给阿灵阿全占了啊!我女婿,你瞧一眼!好歹分一杯羹!
  哪想康熙当起睁眼瞎已经是驾轻就熟,他一挥手似乎就挥去了自己小舅舅的暗示,轻描淡写地说:“额亦都一门爵位够多了,就二者合一,阿灵阿升为一等公吧。”
  佟国维脸涨得通红,可康熙却一副“朕乏了”的表情。
  他懒懒说:“今日散了吧,此事让礼部去拟旨吧。”
  说罢他就自己先“溜”了。
  阿灵阿瞧着康熙迅速抽身的背影,再看看佟国维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大约知道自己来前,御前是如何唇枪舌战。
  九经三事殿出去走二十步就能出畅春园,可佟国维那个老狐狸偏偏走得极慢。
  阿灵阿没几步路就走到了他身后,佟国维回头捋着胡须呵呵一笑说:“小七爷往后可要鞠躬尽瘁啊!”
  讽刺小爷?
  阿灵阿端起笑容恭敬地回了一句:“我和佟大人报效朝廷的心自是一样的。”
  佟国维噎了噎,甩甩袖子出了宫门。
  阿灵阿看看走在后面的法喀和颜珠,也不搭理他们,自己骑马回府了。
  …
  圣旨当天便由人送到了国公府,同时内务府的堂倌陪同阿灵阿亲自打开了挂在国公府大门上的锁。
  当初由八抬大轿抬着从国公府大门入主正房,后来又被侧室鸠占鹊巢挤兑到后院逼仄的角落,十余年后又能仰首挺胸作为国公爷的生母回到前院。
  于巴雅拉氏来说,人生真像是一出起起伏伏的大戏。
  这天一早,全家聚在巴雅拉氏屋中用早点,巴雅拉氏刚咬了一口烧麦,突然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
  可她偏偏又没放下筷子,一边落着泪,一边又倔强地一口一口咬着烧麦。
  珍珍他们几个做子女的如何不明白巴雅拉氏的心情,纷纷放下了筷子围在她身边。
  “额娘,咱们好好的用个早点,别哭嘛。”
  珍珍夹了一块奶酪酥放在巴雅拉氏的碟子中,拿了帕子替她擦着眼泪。
  巴雅拉氏握住她捏着帕子的手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
  良久才吐出一句:“我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一日……”
  苏日娜忙又替她盛了一碗绿豆粥,“额娘,什么叫没想到呀,你忘了你把我接回家的时候同我说什么了?”
  巴雅拉氏泪眼朦胧地瞅着小女儿,不明就里地问:“我那时说什么了?”
  苏日娜故意卖了个关子,阿灵阿和珍珍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
  苏日娜从后环住巴雅拉氏的肩膀说:“额娘说,哥哥天赋异禀,他日一定会出人头地,到时候咱们跟着他都能过上好日子。”
  本来是劝巴雅拉氏,可说到最后几个字,苏日娜自己也红了眼睛。
  想想那些年,她在佛前,额娘哥哥在府中,两地煎熬、同患共难,谁也没有想过能这么快扬眉吐气。
  母女俩抱着伤怀,而阿灵阿则插科打诨,他得意地挑挑眉大声开始嚷嚷。
  “那是,你们瞧瞧,我三年就考上了举人,一年不到就给皇上收了六百万两税银,出仕不过两年就把阿玛的爵位给挣回来了,可不是不出世的奇才!”
  巴雅拉氏伸手打了下阿灵阿,说:“臭不要脸,从小就不知天高地厚!就算真是不世出的奇才也没有你这样大声嚷嚷的,丢不丢人,你媳妇还坐你边上呢。”
  阿灵阿挺着胸说:“额娘,这有什么丢人的,再说了,我媳妇平时也这么夸我。”
  珍珍差点没被口水给噎着,她抬眼瞧阿灵阿,阿灵阿猛对她眨巴眼,珍珍娇媚地瞥了阿灵阿一眼,转过身笑着说:“是啊,额娘,可不是这样。我呀,天天就在家里夸他,一天不夸浑身不舒服。”
  她边说着,手暗暗伸到桌子下面,狠狠地往某人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阿灵阿险些嚷出来,珍珍眯着眼,笑问他:“是不是,国公爷?”
  阿灵阿顶着背后的冷汗,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
  “是呢,福晋你说得都对。”
  珍珍又夹了一块巴雅拉氏最喜欢的三丝春卷到她碗里,说:“额娘,等会儿我们用过早膳就先去前院看看。”
  阿灵阿道:“是啊,额娘您不急,让我们先过去看看。前院被他们占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等会儿我俩带人过去,先把该扔的全都给扔了。”
  巴雅拉氏连连附和:“对对对,全扔了!除了你老子的东西外,其他统统都给扔了。”
  阿灵阿撑着腿笑了。
  “是,额娘说的极是,等会儿就全扔出去,保证没有一件让额娘不顺眼。”
  …
  清朝爵位之中“一等公”是非爱新觉罗家的人能封到的最高爵位,在康熙年间一等公更是稀少,连开国五大臣之一的董鄂何和礼也只是三等公。
  故顺治年间就是一等公的遏必隆留下国公府是北京城里除了各王府外数一数二的府邸。
  进了三间阔的正门后,先是庄重威严的石雕狮子影壁,之后又加盖一道府门,再是一座御赐汉白玉影壁。
  二道门有倒座房和东西西穿堂及耳房,然后才通向二进院的垂花门,正房五间前有抱厦左右有游廊连接厢房。
  然后是三进院,正房五间外还配有耳房,也是由游廊连接两侧厢房。
  最后是日常起居用的四进院,屋檐较前三进都矮,但石雕砖瓦精细,院子里还有花坛与通向花园的小池。
  除了四进深的主院外,国公府还有东西两座两进深的跨院,以及散落在花园前后的几座别院。
  珍珍是去过攸宁的家和硕额驸府的,她今日在自家逛了一圈后,发现除了不能用琉璃瓦,和正门比额驸府少两间外,遏必隆占地可一点都不比额驸府小。
  珍珍笑着悄悄对阿灵阿说:“你家这可都赶上攸宁家了。”
  阿灵阿道:“那也不奇怪。我那没见过面的便宜奶奶是老努的女儿,这宅子当时就建了就是给她住的,后来她死了就给了我那便宜爹。”
  珍珍说:“哎,那也不对啊,攸宁说过她额娘和硕柔嘉公主的公主府可是比她爹的额驸府大多了。只可惜她娘去世后宅邸就被朝廷收走了。”
  阿灵阿歪着眉头想:“其实这事也挺简单,因为造这府邸的时候我那位祖母已经革除公主头衔,这地方造的时候是按着国公的标准加了点公主的威仪。因为不是真的公主府,所以她去世后府邸也没被收回。”
  珍珍一听就知道这里头有故事,推着阿灵阿说:“为什么被革除,你快同我说说。”
  阿灵阿道:“其实也不复杂,就是额亦都死后,我奶奶嫁了三等公图尔格,之后生了个小女儿纳兰珠嫁给了一个贝子,她女儿生不出孩子,公主就让她把女仆生的孩子冒充成自己的。这事后来被揭穿,我祖母就被革了和硕公主头衔,图尔格和公主本来就不合又被此事牵连丢了官,夫妻两感情破裂于是和离。”
  “哦,原来是这样。”
  珍珍才点了个头,突然觉得刚才阿灵阿说的话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等,你说过你奶奶的二婚对象是你阿玛的哥哥。”
  “是啊。”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珍珍脑子里却开始糊涂了。
  公主嫁了图尔格,那图尔格应该是那位纳兰珠姑娘的爹,可纳兰珠又是遏必隆的亲妹妹……
  珍珍觉得,钮祜禄家的姻亲关系里似乎有个黑洞。
  “你等会儿。”
  图尔格和公主是夫妻
  额亦都和公主也是夫妻
  图尔格和纳兰珠是父女。
  所以额宜都和遏必隆是父子???还是兄弟???
  所以遏必隆和纳兰珠是兄妹???还是叔侄???
  珍珍掰着手指仔仔细细地算了一遍,最后忍不住扶额震惊。
  “你奶奶二婚嫁了你爷爷的儿子?还给你爹生了个妹妹?!”
  阿灵阿笑得合不拢嘴搂着珍珍的肩,侧头往她脸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
  “聪明,答对了。”
  珍珍捂着胸口:“这太刺激了,你们家里人不介意这么乱辈分?”
  阿灵阿说:“少数民族一直都有这样的事,这叫收继婚,何况那会儿是清初没那么讲究。再说了,你知不知道皇太极的皇后和如今的太皇太后是亲姑侄,皇太极可从来没觉得哪儿不对劲。”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主院,也就是之前舒舒觉罗氏和前任国公爷法喀夫妇住的地方。他们在搬走的时候把绝大部分屋里值钱的摆件、古玩字画都拿走了,主屋里就剩了几把木头椅子和桌子。
  阿灵阿瞧着这一室寂寥,冷哼了一声。“这倒也好,省了我们挑三拣四的功夫,这些破烂让文叔一口气都扔了,家具一概打新的。刚好李煦大哥在置办一批畅春园要用的新家具,花样都是最新的,用的料也是上等的黄梨花木和紫檀木,我让他也帮我们置办几件就是了。”
  珍珍自然是点头附和,别说阿灵阿嫌弃,她也嫌弃这群人用过的东西,尤其还是讨厌的人用过的。
  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把整座前院给逛完,还真是被舒舒觉罗氏这群人搜刮得干干净净。
  唯一几乎没被侵扰的就只有书房了。珍珍推开书房的门,立时是被一屋子的书给震住了。
  从宋版的《大学》到前朝王阳明的《王文成公全书》是无一不有。有些书看得出很有些年头了,被翻阅的也多,书皮泛着陈旧的光泽,而有些书就显得特别新。
  珍珍拿出一本《三国演义绣像版》随手翻了翻,这些书几乎和新的一样,几乎瞧不见第一点褶子。
  “你们家谁收了那么多的书?”
  阿灵阿笑着说:“还能有谁,我那便宜爹呗。”
  “遏必隆?”
  阿灵阿看珍珍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便细细为她解释。
  “我那便宜爹在我爷爷那群儿子里是最小的,在他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去世了,我奶奶后来又改嫁给他哥哥,他跟着我奶奶在既是继父又是哥哥家过日子总觉得变扭,外加你听我说我姑姑的事就该了知道了,我奶奶是个糊涂到极点的人,皇太极于是就让我爷爷到宫里,跟他几个儿子们一起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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