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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田甲申

时间:2019-11-22 09:22:03  作者:田甲申
  容若、阿灵阿、珍珍,三个人躲在假山后面,透过太湖石的缝隙看了一出“西厢记”。
  容若小声叨叨着:“干什么拿这死小子和我?”
  语气之怨念、之不服,让阿灵阿听了捂住嘴偷笑。
  笑够了他才在逼仄的空间内朝容若一拜,“容若大哥才华卓绝,当世无双,自然以您为榜样。”
  “那揆叙要是考过了我呢?”容若转念一想又补充道,“别说名次了,他就是一次考上那也比我强了。”
  “容若大哥应该高兴,揆叙也总算出息了。”
  “也是。”容若很快接受了这一说法,继续透着缝隙看外面那两人叽叽歪歪,一直到揆叙自己走了他才叹气说,“我这弟弟不如七少爷多了。”
  “嗯?”
  阿灵阿不明白,珍珍也不明白,他两如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容若那一脸遗憾又难过的表情。
  “七少爷是快刀斩乱麻,喜欢便说清,说清便办事,我这弟弟还不知道要拖拖拉拉到哪一日。”
  阿灵阿很是理解揆叙的不容易,他为好哥们辩解说:“揆叙与我不一样,他这阻碍重重,单是太后和明相夫人那里便难如登青天。”
  “算了,成与不成,咱们总得帮一帮。”
  容若感叹完,又问阿灵阿:“七少爷可还去见我阿玛?”
  “自然去。”
  “那福晋呢?”
  珍珍看看太湖石外的攸宁,想了想说:“麻烦容若大哥帮我与明相夫人请罪,我还是先陪大格格吧。”
  容若自无不可,他遂携了阿灵阿去明珠书房,又让管家将阿灵阿夫妇带来的厚礼送去明相夫人处。
  珍珍陪着攸宁说话的时候,管家安三带了他们的礼物来到明相夫人那拉氏的院子。
  听说一等轻车都尉夫妇派人送礼来,明相夫人自然要亲自一一看过。
  安三送进来的时候,明相夫人的长媳官氏低声问:“额娘,这小七爷和福晋怎么也不来拜见呢?”
  那拉氏看了官氏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为何官氏会问这句话,她接了安三手中的礼单翻开看了起来,没想官氏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那拉氏“啪”得将礼单合上,官氏心中暗叫一句“不好”,然后肃了脸低着头立在一边等着那拉氏训话。
  见到官氏这般,那拉氏本来想说的又吞了回去,最后只淡淡说:“小七爷小小年纪先中举后袭爵深得皇上看重,他福晋乃是永和宫主子的亲妹子,都是有分寸识大体的人,不会失了礼数。”
  说完那拉氏心里又一次哀叹起那日常反复的一句话:这个官氏啊,就是心眼太实,藏也藏不住。
  那拉氏再度翻开礼单,她看着看着轻轻点头。礼单上又惯用来送礼的补品珍馈、文玩珠宝,也有少见的西洋奇货、花卉盆景,还有最为珍贵郑重的御赐佳品,总之一份礼单里心意、感恩和讨好都汇聚在了一起,一看便是十足的人精才会办的。
  她想了想,将礼单还给安三说:“这小七爷真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做事老练得很,怪不得老爷看重。”
  安三也笑着点头,然后问:“夫人您看,这些礼物都如何处置。”
  “珠宝老样子分成四份给少夫人和三位格格们,药材燕窝这些都收库,西洋那几个玩意儿你给两个哥儿吧,他们也喜欢。”
  那拉氏说的格格和两个小少爷都是容若的孩子,只是其中并没有官氏亲生的。官氏听见那拉氏把东西都分给了他们一房,赶紧谢了恩。
  “你也别谢了,我是知道你不容易,等下分完你带着东西去几个孩子那里分分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明珠家最难念的就是官氏和容若的夫妻经,容若和原配以及早年身边几个妾侍所生的孩子都已经到了可以念书的年纪,容若很早就请了至交好友为他们授课。而官氏大字不识一斗,孩子们的学业容若便不许她插手,官氏一时间就少了与这些子女之间的联系,她几番想要加入都被容若挡了回去,有一次没忍住和容若大闹,结果只换来容若一句:“你要是懂,就自己来。”
  官氏被噎得无话可说,当时只能悻悻然退下。
  而那拉氏是知道此事的关节所在——容若是一心觉得官氏没文化又爱闹,他怕这样的官氏带坏了孩子,所以借着入学把孩子带走。
  所谓一叶障目,便是容若已经看不清除了爱含酸捻醋外的官氏是什么样的人,而官氏也觉得容若做什么都是在看不起她。
  “额娘,我刚才回来,看见爷又放了个风筝。”
  那拉氏一闭眼一皱眉,活像要把刚刚听进去的这句话挤出脑袋,可尝试了下没有成功,于是无奈睁开眼说:“你别想多了,今日七少爷还有大格格都在,再闹起来像什么话?”
  “是。”官氏应了,然后断过一碗药茶给那拉氏,“额娘,这是我回家找了家里养的郎中调的,您换季老是咳嗽,这个能让您好受点。”
  那拉氏看着她递来的药茶,又是一阵无奈:“你这点心思花在成德身上多好?”
  “爷从来不收。”
  官氏说完,那拉氏沉默了半晌,她咪了一口药茶后也没有再说话。
  她记得儿子写过一首词,说什么,而今才道当时错?
  她看看一脸木讷的官氏,越想越头疼:这么好好的一个老实孩子,干什么非看上我这大儿子呢?
  到这里,她又想起了小儿子的婚事,最后将药茶一饮而尽。
  世事难两全,怎么做都麻烦。
  …
  明相夫人在阿灵阿和珍珍离开前,派管家安三送来了回礼,让人意外的是攸宁也得了一份。
  且珍珍随意瞧了瞧,攸宁那份要比她和阿灵阿两个人加起来的都丰厚。
  她下意识以为这是明相夫人为僵着的事儿来缓和,毕竟就在刚才,她知道就因为攸宁在,那拉氏作为明珠府邸的女主人都没有露面。也因为攸宁在,珍珍后来也没有去拜见明珠夫人。
  一是怕攸宁落单,二是不知道是否该带攸宁前去。若她真的带了攸宁去了,明相夫人若还记恨自己阿玛阿济格的事总会有一点点难堪;若不带,那明相夫人不出来给攸宁见礼也不太对。索性珍珍把锅背了,变成她拖着攸宁说悄悄话,既没来得及去给明相夫人见礼,也没给明相夫人机会给大格格见礼。
  有了这默契后,管家将珍珍的礼物带到,明相夫人回礼意思收到感谢,两边都是体面明白人,不会计较太深,反而还对互相放了一码而加深了感情。
  所以明珠夫人给攸宁的厚礼是什么意思?
  珍珍下意识觉得是明相夫人松口的信号,结果攸宁却摇摇头说:“夫人在与我客气,罢了,我走了。”
  攸宁走得很快,连多余说句话的时间都不给珍珍,而阿灵阿跟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别揪心了,刚刚我去见了明相,他口气里的意思是他这里不难?”
  “不难?”
  阿灵阿笑了笑,玩味地说:“明珠可是人精,他说不难自然不难。”
  这话珍珍相信,她掰着手指数起了日子,“还有三日会试,四月又是殿试。我们要不要替揆叙准备点什么?”
  阿灵阿摇摇头,“我和容若大哥都说了,我和鄂伦岱去就行了,你们都别送。这小子如今心态差得很,我和鄂伦岱才能哄好他。”
 
 
第84章 
  这日回府后的珍珍和阿灵阿是最后一日在威武家住,明日他们就要回国公府去了。李氏和塞和里氏两人准备了一桌珍珍爱吃的菜,晚膳用毕之后,珍珍仿佛是屁股粘在了凳子上,坐在桌子前迟迟不愿起身。
  “怎么了?吃傻了呀?”
  塞和里氏正要叫人来收拾,但见女儿坐在桌前,一副拉都拉不起来的模样。
  “怎么了?病了?”
  塞和里氏抬手摸了摸珍珍前额,一切正常毫无问题。塞和里氏说:“好了,别作怪,回屋收拾收拾去,明天不是要回去了嘛。”
  珍珍拉住塞和里氏的手说:“额娘,我今晚要和你睡。”
  额森刚刚站起来,威武也没走,李氏还坐着,加上塞和里氏和阿灵阿,五个人听见珍珍这话都闷笑了一下,只有博启嚷着:“二姐,你厉害,越活约回去了!”
  珍珍瞪了他一眼,博启出于求生的自觉闭了嘴,他打着哈欠说:“那我回屋做功课去了。”
  阿灵阿是懂珍珍的心,虽说娘家离婆家坐车一就一会儿的功夫,但出嫁了心情总是不一样。人哪,总是失去了之后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最好的。他有心成全珍珍,于是叫住了博启,说:“我陪你一块去吧,也替你看看掌掌眼。咱们这回努力一把,今年秋天的官学考评,你要是能得上等或能去国子监呢。”
  一听国子监三个字,博启都吓得一哆嗦,他是没吃过猪肉可是也看过猪走路啊。能当上国子监的监生,荣耀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里头的人各个都有考科举的真本事。远的不说,就看他身边的这两个吧,一个大堂兄傅达礼,另一个二姐夫阿灵阿,他入了国子监那就变成了一个活靶子,考不上功名在家里都抬不起头来。
  阿灵阿这个过来人一看他紧张的脸安慰说:“不用怕,国子监监生除了科举,授官也是优先于他人,能当上监生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塞和里氏听了连连点头,催促道:“快去快去,你姐夫可是人中龙凤,这是百忙之中还想着你,快去快去。”
  在老娘的连声催促和一家人的鞭策眼神下,博启灰头土脸地跟着阿灵阿去了书房,丧失了夜里发发呆早睡的机会。
  李氏冬春转圜之际常咳嗽,珍珍不敢叨扰她,可内心是想拉着李氏和塞和里氏一起睡一晚,她知道过了今日往后再回家住这么久的机会定是少之又少。
  李氏读懂了她的眼神,对额森说:“你今儿去客房将就一晚?”
  额森立马懂了,啧啧了一声:“博启是没说错,越活越小。”
  之后塞和里氏先去关心剩下的家务,带着徐大柱媳妇在院子里四周再看看,然后盘一些简单的账目。
  李氏则带着珍珍先回自己的主屋,他们从正屋出来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闹。
  李氏朝贴身婢女庆香使了个眼色,庆香去门口张望了一眼,回来禀报:“老太太,是隔壁萨爷爷家的大姑爷回来了。”
  一提曹荃,珍珍就浑身一哆嗦。
  李氏自然感觉到了,她牵着她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告诉她:“看你和姑爷忙里忙外也没告诉你们,秀芳他们夫妇俩刚好也回门,近日都住在你萨爷爷家里。”
  珍珍默默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那天还碰了个正着呢。但她没有接这个话茬,她觉得自己不合适接。
  李氏轻轻和她说:“你萨爷爷二月里被派到南方去了,才出门几天。”
  说话间到了李氏的房里,李氏近日正闲着指点几个婢女学绣牡丹,她叫庆香和绫香把绣架搬来,又取了丝线框给珍珍。
  “你坐这儿帮我挑一会儿丝线。”
  珍珍小时候也常做这个事,每当李氏觉得她应该静静心,或是收敛下心思时便会让她理理丝线。
  思绪便如丝线,珍珍将框里不同颜色的丝线一点点捋顺,按色彩之由浅到深分成了一撮撮挂在了框的边沿上。
  约莫一刻钟,本来一团乱麻的丝线便理得一干二净。
  “心比小时候静多了,以前这点丝线你要理足足半个时辰。”
  珍珍双手捧还给李氏,撒着娇说:“跟着阿奶自然要有长进。”
  “你们那日出门碰见曹荃后,回来姑爷随口问了句玉的事,我便做主让你额娘给他了。”
  珍珍一垂眸,腰间的酸疼又被她回忆了起来,想着想着就握起拳头,想冲回去用小拳拳再捶一遍那个混蛋的胸口。
  “七少爷愿意在乎是好事,你可见曹荃在乎秀芳想什么了?”
  珍珍先是羞涩笑笑,然后又为秀芳一哀,“曹家这是欺负人呢。”
  李氏从框里挑了最金贵的金线递给珍珍,让她穿一根针,然后自己坐到绣架边替牡丹争春里的蝴蝶绣上细巧的金边。
  她指尖翻飞,口中念着:“隔壁如今也不是只有秀芳他们夫妇,还有孙老夫人,你萨爷爷一出门,她就也搬来住了,大约是和你小奶奶聊得来吧。”
  噗……
  珍珍本来喝着李氏备下的花茶,听到这句差点没喷出来。
  她连呛了好几口,被李氏回头斜了一眼,“刚刚说你沉稳了,怎么转瞬又变回来了?”
  珍珍顺着气问:“阿奶,您和孙女儿开玩笑吧?孙老夫人和小奶奶?”
  李氏不置可否,只是露出一丝丝淡笑,在她向来平静的脸上显得有那么一点突兀。
  “阿奶,隔壁小奶奶是打什么心思了?”
  珍珍心里警铃大作,以她对王佳氏的了解,一日不作上房揭瓦,三日不作天塌地陷,这回都三四年被压着没作出什么事儿来了,怎么看都是要憋个大的。
  李氏把针猛地戳在了绣架上,用力狠了指尖都沁出一地血将白色的绣布染了一片。
  “你别管,回你的国公府打起十二分精神先对付好你那些妯娌吧,在分府以前不要掉以轻心,你可明白?”
  珍珍点头,这话出嫁前李氏就嘱咐过好多次。
  “孙女懂,孙女如今身边用的都是您给我带去的人。”
  李氏微微点头。
  “咱们家如今虽然是富贵了,但到底根基不稳,你带去的也都是后来买的,虽然我是手把手的调教过,但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自个儿可也要多长个心眼儿。”
  李氏拿帕子包着指尖按了按后,又拉着珍珍说,“你来日进宫,把孙老夫人回京的事和娘娘说一声吧,怎么样也都是亲戚,孙老夫人的夫婿曹玺曹大人亡殁,在江南处理完丧事后,这回上京怕是要常住了,也请娘娘出份心意。”
  虽然李氏这话让珍珍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说了“知道了”。
  应完后她又想起了个要事,“阿奶,曹老爷亡殁,那曹姑父他们都回京了?江宁织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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