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杀的。”
“他是杀人犯的儿子。”
“他怎么好意思站在咱们学校?”
“听说他也打架,脾气特别差。”
“滚出去!”
诸如此类。
越听,白纸鸢眉头蹙的越狠。
“郁晚。”她的手还被郁晚牵着,她不开心的皱着眉,想对周围的人吼回去。
哪知郁晚却捏了捏她的手。
“嘘。”
郁晚不让说,白纸鸢也不好发脾气。
月考的事就这样被抛去了九霄云外,她现在满心思都是郁晚。
可奇怪的事,郁晚的表现和一个月前完全不一样。
白纸鸢丝毫不怀疑这要是在一个月前,他大概可以把在场嚼舌根的人全部撂倒一个不留。
今天他,怎么那么奇怪?
别人怎么说他都不生气,考第一心情那么好吗?
这一天白纸鸢都过的胆战心惊。
直到晚上的体育课……
同学们在撕名牌玩,一个个大汗淋漓。
白纸鸢一解散就开始找郁晚,可惜没有找到。
她跑的气喘吁吁,又不想大喊,总觉得如果是自己找到他的话,也许会有一点点莫名的成就感。
等到她爬上八楼的天台,她弯着腰,大口呼吸。
这片天地是她初中的时候就发现的地方,没什么人直到,一直都这么安静。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会跑上来坐坐,因为这里视野好,楼层高,她今天也想借助高地优势来找找郁晚。
哪知,刚抬头,却见一位少年依着栏杆抽烟。
少年高瘦的身形高出栏杆一大截,他扭着头看外面,指尖的烟雾缭绕在身边。
深色T恤衬的他肌肤有些惨白,耳边黑发一样如此,让他莫名显得过于病态了些。
不过,当他听到声音扭头过来时,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因为那一丝莫名的笑意,而全都活了起来。
他的眼型狭长,稍不注意一个眼神就会让人觉得他似在深深打量着什么。
白纸鸢走过去,站在栏杆下面仰头看他。
郁晚低着头,见她走近。
“你不上体育课,跑这么高干嘛呀。”她擦了擦额间的汗。
这风一吹,透了心的凉。
郁晚灭了手里烟。
“吹风。”
他说。
呸,怪胎。白纸鸢无语。
“你不回去吗?”她问。
郁晚懒懒靠着栏杆,问:“回哪儿?”
白纸鸢一愣:“教室啊。”
“不想。”他摇头。
“你下来点啊,你站的好高哦。”白纸鸢仰起头时还得把手放在额头,他身后的阳光太烈,几乎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模糊一片,朦朦胧胧。
之后,是人跳下来的落地声。
白纸鸢还想说什么,郁晚却先发了声。
“白纸鸢。”他居然喊了她全名。
“啊?”她应道。
郁晚站在她面前,仍然逆着光,轮廓俊俏而高瘦。
“我考第一了。”
吐了吐舌头,她说:“哦,恭喜呀。”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贡献出第一名,但,那也恭喜下好啦。
耳边一声轻笑。
白纸鸢以为自己听错。
郁晚声音很轻。
他说:“考了第一,那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一瞬间,白纸鸢的心脏“噗通”一下,跳的厉害了。
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脸都红透了。
“喂。”
她不敢看他。
一天这么平常的过去,她以为郁晚不会再提这件事,怎么现在又说了呀,真的好害羞。
她想逃,小脚往后一挪。
恋爱什么的……晚点再说呗?
哪知,这么点小动作,郁晚早就看在眼里。
他转了转手腕上的表,侧了侧头,似乎在下最后决心。
“白纸鸢。”
他喊她第二声。
白纸鸢软软糯糯的应了声,抬起头。
那一瞬间,漫天花开,阳光迷了人的眼,少女的芬芳涌入心上人的心房,绽开无数天光。
少年强势而霸道的捧着女孩的脸,轻柔和缓的低头,吻住她的唇。
柔嫩而甜香,让人沉沦如此,无法自拔。
所谓的浅尝即止,都是笑话。
因为他,早已攻城略地。
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嘛,我们郁晚想吻就吻咯,我拿他也没办法,这家伙比较凶,我怕他……(他想亲,作者君不敢有异议。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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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竞上辈子是穷凶极恶,臭名昭著的不归宫宫主,这辈子重生在了仙池边,成了一朵小小荷花精。
这池子温温热热,尚可偷得浮生半日闲。
只是没料到这幽静之泉居然是玉念仙君的洗澡池子!那个上辈子杀了他还烂桃花无数的高贵仙人。
呸!
根扎在此,再愤恨也无用。他一连看了数年玉念仙君光腚模样,针眼长过,鼻血流过,默念清心咒过……
直到一日,玉念仙君再度脱光了下水,好巧不巧,就在此刻化形!
“扑通”一声,他赤身果体摔的一脸狼狈。
玉念仙君的神情他没敢看,就记得自己仓皇说了一句:“嗨,好巧,你也洗澡啊……别客气,继续洗继续洗。”
第20章 给我哭20
郁晚的第一好像顺理成章,又好像哪里不对。
白纸鸢说不上来为什么,脑袋也不允许她胡思乱想,因为——
她被偷亲了。
被深吻了。
被强势霸道的牢牢锁住,连一丝空隙都不给她留。
白纸鸢眼角急的通红,怎么也推不开身上人。
郁晚速度太快,白纸鸢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整个人迷迷糊糊被抱住,然后一个陌生的吻忽然落下,对她攻城略地。
她浑身石化。
这是她!
初吻!啊!
怎么可以这样!还她的初吻!
白纸鸢气的不行,拳头在郁晚肩头一下不落的捶打,像故意惩罚她一样,郁晚狠狠吸了一口她的舌尖,白纸鸢浑身一麻,拳头的力道瞬间松了。
她气喘吁吁,眼底湿漉漉,耳垂可爱鲜红,脖颈与脸颊早就变了色,整个人像鲜艳垂涎的樱桃,惹着人去尝。
小腿肚子在轻微颤抖,不知什么时候,她整个人都挂在了郁晚身上。郁晚单手搂着她的腰,借给她力气站直。白纸鸢从扭打,到气恼的瞪他,再到眼波如水,脸如烟霞,以及现在的柔弱无骨,一丝力气也无。
这些变化清晰呈现在郁晚眼中,他冷冰冰的脸色今日真真如化开的冰棱,像春日阳光暖过似的,温柔如水。
他瞧着白纸鸢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唇,最后轻咬着她的下唇,扯了扯,放开她。
这个时候白纸鸢才想起来委屈。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哇哇大哭,嘴巴还肿着呢,哭的好不可怜。
“郁晚你混蛋,你王八蛋,呜呜呜,你还我的初吻呜呜呜。”
她气的不行。
“我好不容易守了快二十年的初吻!!呜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哪里还顾及的到形象,脑袋早懵了十圈八圈。
“别哭。”郁晚擦掉她的眼泪,他擦的快,白纸鸢哭的快。
“呜呜呜,凭什么不让我哭,我嘴巴还麻着呢。呜呜呜呜。”她委屈巴巴,“你一会吸一会咬,一会舔一会唑,你就知道欺负我,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白纸鸢越说,郁晚的眼睛越黑。
他眯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若有所思,声音沉沉:“白纸鸢,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还亲你?”
白纸鸢住嘴,大眼睛咕噜咕噜,眼泪都不敢流了。
眨眨眼,眼泪在睫毛上亮晶晶,她乖巧回答:“我不哭,你你你你别亲我!”
郁晚真要被她这样子给气笑了,变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梨花带雨,下一秒乖巧如初。
女人啊,哎。
.
回去班里,白纸鸢一直没理郁晚,气的。
虽然说是说他考第一她就做她女朋友,可那不是玩笑吗!好吧,就算不是玩笑,愿赌服输,那难道不应该先追?然后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最后她面带害羞,欲拒还迎,羞涩难言的微微点头,再答应他?
可现在呢!
初吻都没了!
白纸鸢一头撞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直接惊醒了睡过去的郁晚。
“你怎么?”郁晚皱眉,由于刚睡醒,眉眼都是怔愣惺忪。
“关你什么事。”白纸鸢白眼一翻,嘴巴嘟的老高。
睡睡睡,睡死你。
啊,真痛。
她捂着自己额头。
郁晚被吵醒,当然睡不着了,晚自习第一节课老师没在,小班长走神走到了天边。结果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郁晚已经不见了,书桌空空如也,影子都没。
人呢?!
白纸鸢皱着眉,什么情况,说不见就不见,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己好歹也是女,呸,准女朋友啊。
白纸鸢正在胡思乱想,撑着额头望着郁晚空空如也的座位,她的胳膊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她往前一冲,险些脑袋又撞上桌子。
这把可不是她自己的失误,白纸鸢分外不爽的回头,看见罪魁祸首。
花雨棉不可一世的昂着下巴努了努嘴,丝毫不客气的问:“郁晚呢?”
白纸鸢生的娇小,又白又软,总是容易被别人当成软柿子捏。
不过当然,她确实本身也很软,可是这不代表人没脾气呀,再加上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佳,才懒得理花雨棉。
她索性趴在桌上,学某人那样睡觉去了。
花雨棉以往和白纸鸢井水不犯河水,和她没什么深交,不了解白纸鸢,只知道她为人和善,对谁都甜。
因为郁晚,这两个截然不同风格的女人倒是真撞上梁子了。
白纸鸢趴那,心想,我都不管我准男朋友,你问什么问。
白纸鸢当然知道郁晚去哪了,猜也能猜出来,肯定去酒吧了。
老板和郁晚好像总有什么秘密,白纸鸢也不是很感兴趣。正胡思乱想,她的肩膀又被重重一推,整个人重心往旁边一倒,白纸鸢心惊,双手胡乱挥舞,竟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下划到花雨棉的脸,当下班里一阵尖叫声响起,花雨棉捂着脸瞪着她。
“白纸鸢!你竟然动手打我!”
白纸鸢被吓到。
她抬起手,鲜红入眼,指尖全是血。
这,怎么回事……
她连忙摆手:“不是啊,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的脸受伤这还得了,花雨棉当下就哭的不行了。
她长的魅惑,长卷发与那张脸蛋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这下半边脸都是血,白纸鸢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划到她的,竟然那么深的口子。
她一时完全愣住。
班里的动静迅速把班主任给召唤来了,班主任赶紧带着花雨棉要去医院,晚自习是没法上了,七七八八一堆同学跟着后面偷鸡摸狗似的一起去了医院。
白纸鸢也被喊上了车,同时上车的还有花雨棉的两个死党。
被隔在人群之外的章梓澜慌神了。
糟糕。
“这跟去的全是花雨棉的人啊,我家鸢鸢怎么办。”
章梓澜着急,一时有些无措,这时她忽然想到一个人。
郁晚!找郁晚啊!
别人靠不住,这位大佬看起来像是最靠得住的了啊!
章梓澜当场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哪知道一个两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到后来直接不在服务区。
这……
难道天要亡鸢鸢?章梓澜冷汗狂飙。
手速一下狂飙一百八,她迅速编辑短信发过去。
【不得了啦郁晚!!白纸鸢因为打架进医院啦!!!速去营救!!!】
章梓澜觉得自己这感叹号用的十分之好,将她急切的心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班主任不在,看堂老师也没安排,三班一下子全都散了锅,回家的回家,去看热闹的看热闹,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牌的打牌。
章梓澜当然是去了医院,同时跟去的,还有成卓那一帮人。
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就知道白纸鸢进医院了。
跟着班主任的白纸鸢可是非常不好受。
她的手上还有血,花雨棉一路都在哭,她的两个小姐妹挤的白纸鸢就差撞进墙里了,还时不时趁班主任不注意对她言语辱骂,暗自弄些小动作在白纸鸢身上掐一掐,扭一扭。
白纸鸢暗自吃了痛,实在也是觉得自己今天理亏。
自己指甲那么厉害吗……
她望着五指,只是长了点而已啊。
她委屈,真不是故意的。
今天一天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多,从郁晚开始,到花雨棉……
一想起郁晚,白纸鸢鼻头就发酸。
他去哪里了啊,不是说好了要当她男朋友的么,怎么需要他的时候就不见了。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害怕。
即使是晚上,医院仍然灯火通明,来来往往都是人,脚步急切,人人形色匆匆。
老师带花雨棉去挂了急诊,消毒清理,涂药,等等,搞了半天。
白纸鸢一直乖乖坐在外面的长凳子上不敢动,班主任没带人出来,她就不能走。
后来她们出来,班主任这才告诉她没多大事,说都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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