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就这么定!”
好好一场升旗仪式被闹成了笑剧,特地被邀请过来的电视台记者愁的要命。
他的助理兴奋的不行:“彭记,彭记,这新闻可是不得了的大啊,#一中学子怒掷五十万只为女一号#绝壁火啊!哈哈哈哈这个月的奖金有着落了!”
彭记者头疼的要命,气的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奖金奖金就知道奖金,还发什么新闻发,你自己看!”他把手机甩助理身上,助理揉了揉眼睛。
“删。”
就一个字,上头直接给的命令,助理险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不是,老大,这什么情况,这事才刚刚发生吧……上头怎么就知道了?”
“笨死你,你说怎么知道的,那当然是有人盯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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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鸢被郁晚先拉走了,留花雨棉一个人怔愣的站在升旗台上,同学也陆陆续续散开,这一场闹剧最后只有她惨淡落拓。
她甚至在刚刚连发言的权利都没有。想说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然而对她冲击对大的不是丢了女一号,却是郁晚能为白纸鸢做到那个份上。
他们还是学生啊,那可是五十万啊!她的十万块都是好几年的压岁钱省下来的。
白纸鸢不停的挣脱:“郁晚,你放开我,你放开,你说清楚你从哪搞五十万,你哪来这么多钱,你家那么穷那么破,你别为了一张脸胡说八道了,你快跟我去找校长说清楚,我们不出那五十万我也不当女主角,我真的无所谓的!”
郁晚站定,他转身望着白纸鸢,良久,忽然轻轻抱住她。
“傻瓜。”
白纸鸢浑身一僵,眼睛却酸的厉害。
“我怎么能看你被那样欺负。”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当着全校那么多人,让她无声的朝你脸上打了个巴掌。
况且最开始这个消息是我带给你的,也是因为我没有最终确定才会让你成为一时笑柄。
郁晚很自责。
因为他清清楚楚看到了白纸鸢在那一刻的无助和难堪。
偌大的升旗台上,她与另一个女生一同走出,宣布的却不是她的名字。
如此赤果的成为所有人视线的聚焦点,她无处遁形,只有拼命攥紧的拳头才显示出她内心无比的慌乱。
看见她强忍眼泪的那一刻郁晚的心都快碎了。
她像一只临近悬崖的鹿,慌张无助的睁大双眼,却遭遇一群豺狼逼近。
白纸鸢并没有想哭,真的。可是听到郁晚说这句话,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擦掉,又流下。
“你才是笨蛋。”她哽咽的说着,“我有什么关系嘛,我根本就不看重那些啊。”
“可是我看重你。”他抱紧她。
所以,任何伤害都不想让它们靠近你。
“你讨厌。”白纸鸢哭的更厉害了,这话挠在心里真是要了她的命。郁晚你怎么这么好,我以后要怎么办。
“吹牛大王,你吹五万我都嫌多了,你这五十万吹出去了怎么收回来。”这才是重点啊,那可不是小钱啊。
郁晚松开她:“我没吹牛。”
白纸鸢擦擦眼泪,一脸认真:“啊?”
郁晚捏了捏她的脸:“哎,小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白纸鸢:呜呜呜我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好我想立马嫁给他肿么办……
郁晚:哎,我的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好想吃了她怎么办?
这一章可真是肥,叉腰!
话说我前天是更新了两章的哦,有人可能没在意,二十四章也是我前天更新的,别漏啦~
你们的评论虽然显示不出来但我是可以看到的,欢迎多多留评XD
第28章 给我哭28
她的眼睛全是泪花,扑闪扑闪看的人好不爱怜,白皙脸蛋泛着浅粉的红,委屈的模样真是想让人抱在怀里揉。
郁晚刚准备下手,后面的同学接二连三都来了。
“走吧。”他带着白纸鸢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不用想,班主任肯定要找他们,还不如自觉点自己先来。
最后白纸鸢听郁晚和班主任聊天听的一愣一愣。
她抓着郁晚的胳膊问:“所以你是说,你外公每年都会做慈善,你就是从款项里挪一点出来?”
郁晚笑了:“不是,不是挪公款,那是我自己的钱,只不过外公做慈善做惯了,多我这五十万不多,少也不少,可以和他一起捐了。”
“你自己的五十万?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啊?”白纸鸢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妈妈留给我的。”郁晚在前面走着,“她留了一张卡,卡里有点钱。”
白纸鸢心里想这个有点钱怕不是一点两点,但这个毕竟是他妈妈留给他的,花多了是不是不太好,正想着呢,又听他浅浅说了一句:“她去的早,这些钱我一直没动过,现在做些慈善也是为她积福。”
本来还想多说几句话的白纸鸢不吱声了。
原来这钱是郁晚妈妈留给他的,也难怪,他的外公,他的舅舅好像都挺厉害的样子。他的父亲沦落今日也是因为他自己曾经犯的错。
不过,郁晚能舍弃奢靡的生活在这里蜗居,好像真不是一般少年能做出来的。
“郁晚。”她想问。
“为什么……你当初想来这儿啊,其实你可以去更多更好地地方不是吗。”
郁晚笑了笑。
是啊,为什么会来这呢?
因为一道背影,一个小鹿乱撞的眼神,还是因为……
“因为这是我父亲和母亲相爱的地方。”他如此说。
“哇。”猝不及防被浪漫了一下,白纸鸢居然被感动到了。
他的爸爸妈妈一定很恩爱吧,如果他妈妈还在的话,郁晚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可是现在……
她不忍心去想,越看郁晚的背影越孤寂。
心疼的很,想了想,她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弯着眉眼:“你以后可以自豪的告诉别人,这是我和宇宙无敌可爱美少女白纸鸢相遇的地方啦!”
郁晚刮了刮她的鼻头:“你呀。”满眼尽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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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老唐千叮咛万嘱咐,告诉郁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但郁晚就好像打定主意了似的,怎么说都说不通。
白纸鸢只好各种嘱咐:“到时候一定要制片少花点钱哦,反正我我们是校园摄制组,根本用不了多少。如果真的想做慈善的话,不如我们省点也好。”
知道她是为自己操心,郁晚全应了。
微电影剧本不长,如果顺利的话三四天时间就能拍完,再长一个星期也够了,二十多分钟的剧情而已。开拍前摄制组和白纸鸢他们在一起开了大大小小一些会。越到开机她越紧张,担心的事儿可多了。
老唐放了他们两天假,跟着周末一起一行人去了乡村。
《小花》,开机于华夏一处山花烂漫的乡村。恰逢山间野花开,白纸鸢下车时连哇了三声,她遥遥看着一片橙黄浅紫殷粉随风而荡,捂着嘴蹲下去看那些花,真真爱不释手。
“这也太漂亮了。”实在是真心实意的感叹。
这一小片连绵起伏,属于山林中的一块平原,但再平还是有些坡度,往前走点就是山,有些陡,比较危险,以前出过滑坡。制片组早就联系好了农家小院,这些天这里都归他们用。
剧本已经拿到,摄制组跟来的人不是很多,机器也一样。三架艾丽莎,多包镜头,斯坦尼康,轨道还有小摇臂,灯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反正该有的都有。
白纸鸢饰演的就是小花,女主角。郁晚饰演的陈起是个哑巴,美术学院学生,长的干净清澈,来山间采风,借宿在小花家。
这部微电影是以记日记的形式来拍的。
陈起不会说话,只能靠写,靠画来表达他的所有感情。
“2012年三月一日,天气晴,我背着画夹一个人来到了遥远的临村,这里很美很美,远比摄影师拍出的还要美。我很喜欢这里,住进了一个奶奶家。奶奶有个孙女,叫小花……”
陈起敲门,小花人如其名穿了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她有些害羞的张望,第一次看见陈起站在门外。那一束阳光打下,他微微笑了笑,干净的不可思议,眼瞳都被映成了淡淡的琥珀色,他的笑容像极了春日的海棠。
“咔!”导演无语了。
“小花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要的是第一次看见他的陌生,紧张,不知所措,而不是花痴!”
白纸鸢:“……”她问郁晚:“我刚刚的表情很花痴?”
郁晚闷声笑,这一笑,海棠都开了,白纸鸢真是疯了。
“小花你第一个镜头能不能给力点啊。”
这一声一声的小花喊的白纸鸢都不知道该不该应了。
她朝郁晚吐了吐舌头:“略。”
后来,陌生的陈起住进了小花家,小花好奇他每天都搬着东西去外面的山花间做什么,第二日她也跟了出去,发现他总是在纸上画来画去。
“2012年的三月二日,天气有点冷,我穿了薄毛衣,小花穿了件花棉袄。她偷偷摸摸跟着我上了山,以为我不知道,但我只是不说。我画了三个小时,她看了我的画看了两小时五十分钟,大概是发现我开始收东西了,她跑了。她跑的跌跌撞撞,看起来特别像我家楼下的柯基。”
写下第二日的日记,陈起一开门,“哎哟”一声,小花载进了他的怀里,吓的小脸都变了色往后挪:“对对,对不起。”
她转身就要跑,陈起拎着她的后领将她拎了进来,按她在凳子上坐好,写下两个字:“画吗?”
小花的眼睛蓦然亮起,但又瞬间暗淡:“我不会画。”
陈起写:“我教你?”
小花抬起头,她的眼里是一片光,她拼命的点头,陈起又笑了,揉了揉她的发,温暖的手掌铺在脑袋上,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条线出现在了白纸上。
白纸鸢的心颤了颤,她偷偷透着窗户反射的光去看他,看相握的手,咬着下唇,耳尖红了些,又小心翼翼的注意他的神情,最后落在纸上。
“好!过!”周导很满意啊:“小花啊,你刚刚给的那个偷瞄的眼神非常好,这种临场发挥一定要多来几个,要的就是那种明明害怕又好奇又忍不住看的感觉,非常好非常好!来咱们准备下一场。”
白纸鸢耳边掠过一道轻淡的声音:“原来你偷看我。”
“哈。”白纸鸢指着窗外:“导演胡说的,我是在看月亮。”
郁晚去看,看见了漫天繁星。
他摇了摇头,走了。
留下一脸吃瘪的白纸鸢。
第三天,陈起和小花熟络了些,小花搬着板凳坐在他旁边就看他画,陈起给了她一张纸,她也在那随便涂鸦,但不过一会儿就没了影子,等她再出现时,憨憨笑着,怀里抱了一只刚出生的小猫。
陈起赶紧过去,发现了一窝。
自此,他每天都会和小花一起带许多吃的过去,成了它们的奶妈奶爸。
陈起回了家,每天都将画好的画铺在小花家的一间空房子里,底下铺了干稻草,一张一张码的整整齐齐。
“2012年的三月三日,我画了两张,那间房间已经铺满一半了,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我自己的画集,期待。今天灵感特别棒,大概是因为我和小花捡了一窝小猫吧,很可爱,可是爸爸妈妈不许我养,什么时候我能拥有自己的一只猫呢。对了,平时小花一餐饭可以吃两碗,但今天就吃了半碗,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日记写了一半,他被喊出去吃饭。小花进来拿东西,随眼一看,看见了桌上还没收起来的日记。
“画集?”她好奇。
第四日,小花和陈起去了镇上,小镇的市集不大,东西也不算好,但图个热闹,人也多。
怕走丢,陈起牵着她的手,碰见一般大小的男生都对小花吹口哨。
“鲜花插牛粪喽,插牛粪喽,小花不是花,小花是粪哟!”
小花气的跺脚,死命甩开陈起的手往前跑。
“咔!”导演又叫了。
“我说小花,你是刘翔还是罗伯特啊?百米运动员附身?你跑那么快赶着去参加奥运会?待会儿人家陈起还要追上你呢,你这么一溜烟跑飞起来了他还怎么追?”
白纸鸢哭笑不得,“可我跑步就是那么快的啊。”
不知道郁晚想起了什么,嘴角含着笑,白纸鸢哼了一声睨他:“你一笑就没好事。”
郁晚坐在小镇的竹椅上,剥了橘子塞进她嘴里。
“甜吗?”他问。
“甜!”她点头。
他却俯身说:“你更甜。”
她的脸红透了,指着他说:“不要以为说好听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快吃,吃完了继续百米赛跑。”他笑着走远了,白色暖融融的毛衣裹着他,他仿佛与天色都会为一体,那般美好。
“2012年三月四日。我和小花去了集市,她被欺负了,在我怀里哭了好久。她告诉我爸爸妈妈都没有了,奶奶带她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抱过她,我心疼,但却不能说话,我只能干巴巴的抱着她,擦掉她的眼泪。水泽浸的她的眼睛像溪水一般清澈,我从没见过那样的眼睛,很美。像这山林一般美。”
第五日,小花没跟着陈起去画画,她跑的没影了。
陈起只画了一幅就草草收了东西,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他坐在山花间发呆,一直望着远方的路,直到一抹身影出现,她朝他招手,陈起迅速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拎着东西朝她走来。
那边的山坡,是陈起走下的身影。
而在白纸鸢看着,只是她的郁晚。
他带着焦虑,带着微愠,带着眉间的青涩与稚嫩,又带着少年的执拗捏住她的肩,眼神是关心和质问:“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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