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红着脸看下去,都快被吃瓜群众的彩虹屁给吹翻了。
评论基本分为三派。
要么说不应该谈恋爱要好好学习,要么深扒郁晚是何来路,要么就是八卦她和郁晚的关系。
白纸鸢躲在被窝里看的脸都红了。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下那张偷拍的照片。
视线落在郁晚拥着自己的手上。
他的手大而修长,牢牢圈着自己。回想当时的感觉,她除了惊讶,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第一次被男生这样抱诶……啊啊啊啊啊!”是正儿八经的拥抱,脸贴脸胸贴胸的那样!她在被窝里打滚,好像什么东西在嗓子眼儿里叫嚣快要溢出来了似的。
“他为什么要抱我啊!!”
老头快赐我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啊。
不过,还没等她激动够,手一划,就看见了最新回复。
-“郁晚,你们不认识他?”
迅速有人跟帖。
-“楼上的你认识他???”
-“卧槽赶紧的小板凳坐好。”
-“今晚我不用睡了……”
那人回复道:
-“名字不记得,三年前轰动魁宁一中的那件事你们不知道?就是把人打进重症监护室的那次。”
有人说:
-“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然知道,不是说魁宁的两个太子爷打群架吗,结果其中一个有点惨,差点命都送了。”
那人又回复:
-“记得这两个太子爷的名字么?”
-“这怎么记得,连媒体都没让报道,事情都压下去了,学校里根本不让提这事。”
那人回复:
-“呵呵。”
吃瓜群众:
-“你呵呵个毛线呵呵。”
那人说:
-“不记得,我告诉你们,太.子.爷其中之一——叫郁晚。”
-“而且,还是赢的那个。”
长达数秒的安静如鸡。
然后帖子就爆了。
-“卧槽!”
-“卧槽!”
-“卧槽!”
……
一排卧槽,别的词都不会说了。
-“郁晚????就是他????当初魁宁初中部神一般的存在,校霸加学霸的那个太子爷?”
-“没错,就是他。”
-“我的亲娘啊!!!他回来了啊!”
白纸鸢懵了。
什么什么玩意儿?
校霸也就算了,学霸是什么鬼?
等等,三年前他把别人打进重症监护室了?
她忽然想到第一天见郁晚,他拖的是行李箱,从一辆轿跑上下来的。
不对,不对啊。
可是他住在魁街街尾,他家自己又不是没去过,明明那么小,那么破,他还是太.子爷?
三年前那件事就连白纸鸢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有所耳闻,虽然被各方面压了下来,但实在是太过轰动。
听说那斗殴现场太过可怕,初中生而已,就敢拿刀子上手,带着一群混社会的人,据传闻,当时魁宁一中的地都被染红了,许多人受伤,那一天医院接待的病人倍增。
那时候的白纸鸢刚转来魁宁没多久,缩在墙角听同桌说这事的时候都吓坏了。
警车在学校门口徘徊了几天,呜呜呜的叫的人心里发慌。
她不免又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郁晚是魁宁市的人,那三哥在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出现并找他碴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巧的碰到,并且抢的就是他。
为什么后来深更半夜那次三哥就像知道郁晚会出现一样的堵路,而且人都一眨眼不见了。
白纸鸢原先以为郁晚是跑掉了,那会不会……其实那晚并不是为了找他算账,而是,特地等他去见什么人?
一时间,什么可能性都在往白纸鸢脑子里钻,她越想越难以理解。
她在想问题,帖子还在不停刷新。
突然,一条消息窜进她眼中,她看的手一抖。
还是那个爆料人。
他说。
-“郁晚,是个疯子,神经病。知道他怎么对别人的吗?半米长的砍刀他不用,他用一点点大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切开别人的皮肉,对方浑身都被切的面目全非,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在场的人都看到他在笑,笑的像个变态。他舔着刀尖上的血,眼神冰冷兴奋的像个魔鬼!”
……
接下来的话白纸鸢不敢看了。
她一把关了手机把头埋在被子里大口喘气。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明明今天他还抱着自己,帮自己出了气,他虽然看上去不喜欢说话,又冷又凶,可是白纸鸢就是觉得他是个骨子里很温柔的人。
怎么会有这种传言,别人一定是搞错了!
.
一整晚她都没怎么睡,第二天带着两个熊猫眼去上课。
她是人群焦点,郁晚也是。
郁晚在前面走,她就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从她的视线刚好能看见许多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没人有敢靠近郁晚,都离他很远。
他就像圆心,直径五米内没有一个人,很明显的被区别对待了。
这情形看的白纸鸢心一揪。
她小跑几步跟上去。
深吸一口气,弯起一双鹿眼,甜甜朝他一笑:“郁晚同学,早呀。”
郁晚:“早。”
然后……就没话了。
好尴尬,好尴尬,我要说些什么?白纸鸢咬紧下唇。
看见白纸鸢站在郁晚旁边,其他人更兴奋了,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这可是八卦中心的两位啊。
郁晚就像不知道一样,没有停下步伐继续走着。
白纸鸢想问:你吃了吗、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你的鞋真好看、你的腿真长、你真帅……
呸。
她赶紧打了自己一下。
郁晚看她,脸上写着:?
“呵呵……呵呵呵……”她傻乎乎的尬笑。
却见,郁晚的唇角微微扬了扬。
只一瞬间,消失。
白纸鸢顿住了,脚步都迈不出去,愣在那。
“我花眼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郁晚居然笑了。
她蹭蹭蹭几步跟上去,“郁晚!”
郁晚停住,侧过头,去看只到肩膀的女孩。
女孩眼睛睁的大大的,像要说些什么。
等了很久,她还是抿着唇。
郁晚垂眸,忽然问:
“你不怕我?”
女孩讶异,“我为什么要怕你?”
郁晚见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说:“大家都说,我是疯子,神经病,变态。”
白纸鸢睁大眼睛:“你都……看到了?”
那个帖子……
他望着她,无声诉尽一切。
她紧张着说:“你不要听他们瞎说!那都是他们瞎编的,我相信你,我不怕你,我知道你特别好,特别温柔!”
郁晚微微愣住。
胳膊传来温热,是她的温度。
“我特别好……特别温柔?”他呢喃。
是么。
这个笑话还真是挺好笑的。
他拽下白纸鸢的手,低下头,冷眸没有温度,眼里是白纸鸢小小的身影。
他与她对着鼻尖,轻声说:“小班长,我是坏人,不是君子。”
离我远点。
否则,我会盯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鸢鸢怒:强行凑cp是要怎样阿喂!!我是好学生我不谈恋爱的喂!
某作者:咳,酷哥了解一下?未来的霸道总裁了解一下?
鸢鸢:OK没问题来叭!
郁晚:谁说我变态?我、是、变、态又怎样(冷漠脸
要试试吗?
**
因为在编编的要求下改了郁晚以后的职业,是的他成了变态心理学专家,然后有个小可爱评论:以后叫他郁教授还是……郁禽兽,噗
第10章 给我哭10
到了教室,章梓澜第一个就冲上来了。
“阿鸢!”她把白纸鸢喊了出去。
“你什么情况啊,怎么跟他传出那样的绯闻?”
章梓澜是见过郁晚发疯的模样的,那一幕给她们两个都留下了不小的冲击。
所以,她多少都不太希望白纸鸢和郁晚弄到一起去。
举起双手,白纸鸢澄清:“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跟他清清白白。”
“呸,清清白白还能抱到一起去?”章梓澜乜了她一眼,“当我眼瞎看不见照片啊,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么,怎么还……”
“嘘!”白纸鸢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啊。”这还什么都没说,白纸鸢耳朵都红了。
“这有什么啊,你也太容易害羞了。谁还没个喜欢的人,更何况你都不知道三年前那个人是谁。不过,阿鸢,你要喜欢别人我就不说什么了,如果是郁晚……”章梓澜在她耳边悄悄说:“我听说,他好像心理有点问题。”
“梓澜你别胡说。”她们两个站在走廊,白纸鸢随眼一瞧就能看见趴在桌子上的郁晚。
他看起来那么孤单,总是一个人。
“我相信他。”白纸鸢捏紧拳头,去看章梓澜的眼睛,“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相信我看见的。”
.
白纸鸢总是偷偷摸摸看郁晚。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又被她吞了回去。
她想问贴吧里的事,关于他的。别人说的她才不愿相信,就想听郁晚自己说。
直到下午放学,她也没问出口。
是不是有点涉及别人的隐私了?她有点踌躇。
白纸鸢连校服都没来得及塞进书包,就赶紧追着郁晚出去了,准备在没人的小路上问他。
放学时人多,好隐藏身形,白纸鸢时不时的抬头东瞄一眼西瞧一下,看看郁晚在哪。
幸好郁晚个子高,就算她是个小矮子也能轻而易举的找到。
快到学校大门的时候,人群开始有点骚动,步伐也纷纷顿住。大家一个挨一个的撞到前面人的身上,白纸鸢也没能幸免。揉着鼻子,她问前面的同学:“你们怎么不走啦?”
她们刚好站在花坛周围,还没下楼梯,大门在楼梯下方,前面的同学让了点位子给白纸鸢,指着前头说:“大家不敢走了。”
什么叫不敢走了?
白纸鸢疑惑的看过去,发现校门口被堵住了。
被一群面目凶狠,长的五大三粗还有奇奇怪怪的人牢牢堵住,为首的人没看见脸,侧着头在和谁说话,穿着宽松的衣服蹲在大门旁拦车的石柱上,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这阵仗,不吓着人才怪。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惹到什么社会大哥了?
不应该呀,魁宁一中的人都是好学生,怎么可能……
等等!
白纸鸢的脑袋突然警铃大作,她近乎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一个人影。
果然。
大家都不敢出校门,只有一个人单肩背着包,就像没看见那些人一样继续走着。
很快,他就要穿过人群了。
那些人,那些看起来好吓人的人……白纸鸢在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三哥!
“郁晚!”
白纸鸢推搡着人群,“对不起,对不起。”
她穿过一个又一个,大声喊他的名字。
“郁晚你别过去!”
同学被她推搡的东倒西歪,她手里的校服险些被挤掉,书包更是被挤得变了形,艰难的在人群里穿梭。
“你回来!”小小个子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郁晚顿了顿脚步,觉得有人在喊他,回头时什么也没看见。
是错觉?怎么会感觉听到白纸鸢在喊自己。
堵着校门的那群人丝毫没觉得自己干扰了学校的正常秩序,保安都不敢上去交涉,人群挤在一起没办法出去,只好往后退。
当大家都在后退的时候,其中两个人变得格外显眼。
黑压压的后脑勺成群结队,只有淡漠的少年在前进,而身后紧追不放的少女喘着气,伸出了手去抓他。
她眼中满是担忧和紧张,在少年终于快要踏出人群的时候,她大声的呼喊——
“郁晚!”
郁晚顿住,回身,看见那张紧张又过分白皙的脸颊。
像黑暗里的灯火,火星子一点一点跳动,橘黄的光映出层层温暖。
少女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只手朝他伸过来,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本能的伸出手,好像在迎接她一样。
他问:“白纸鸢?”
她欣喜,努力朝他伸着手,还差一点点就要碰到了。
这时候,她猛地被人往后一推,她惊叫一声就要倒地。郁晚的脸色霎时变幻,将挡住的人一推,接住她。
少女的腰肢轻而柔,在手里不堪一握。
他来不及脸红,就见四周一层白色笼罩下来。
然后,这片空间里,就剩下他和她。
白纸鸢将宽大的校服抖开,牢牢罩住了自己和郁晚,挡着他的脸。
彼此的距离一下变得很近,近到在这么一方狭小空间之中,能感受到对方温暖的呼吸。
而郁晚因为太高,不得不弯下身体。他们几乎已经到了鼻尖碰鼻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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