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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和他的大小姐——点点不留白

时间:2019-11-24 09:31:33  作者:点点不留白
  就在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魏丞掏出手机,站在路灯下,丹凤眼平静又冷漠。
  屏幕上没有显示名字,只有一串电话号码,一水儿的6和8,扫一眼就能记住。
  “你们先走吧。”他停住步子,特别平静地道。
  三个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好了,魏丞家里的事,他们也知道一些,但真的不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呆呆地“啊”一声,留他一个人在路上。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对面的人似乎耐心很好,一直要等到他接起为止。
  可终于还是断了,在页面上留下一个未接来电的消息提示。
  周围行人仓促,夜色浓重。魏丞在路边找了个白瓷花坛,扶着瓷砖慢慢蹲下去,把头埋在膝盖里。有路人见他行为奇怪,想要上前问询,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漠气息和紧紧捏住的拳头劝退了。
  良久,手机短促地响了一声,有新消息发送进来。
  魏丞点进去,是个转账信息。
  XX银行:您尾号0714卡转账收入300,000.00元。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不认识那上面写的是什么,盯着短信,愣愣地看了半天。
  然后,他删掉短信,站起来。
  夜风微凉,吹得他额前的发丝微微晃动,风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植物香气,不知道是什么。
  他抬起头,眼里的痛苦和受伤慢慢退去,重新覆盖上满身的戾气和冷漠。
  直起腰来,又是那个高冷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校霸大佬。
 
 
第16章 
  第二天是周末,谢蓁依旧起得很早,她要去图书馆学习。
  谢峤还睡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能吃能喝能睡,天塌下来都不能让他离开被子半步。
  赵芝兰难得在家,从冰箱里拿了牛奶热好,等谢蓁坐下后,又给她递了块面包。
  谢蓁睡觉一般不带表,这会儿露出一截光白的手腕,内里还残留着一道浅淡的红。明明已经结痂很久,却始终消散不去。
  赵芝兰只看一眼,心情就沉下去,声音却越发温柔。
  “蓁蓁,最近在学校过的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自从这孩子上次报复性的考了个倒数第一,她就拜托学校老师们多多关照她,得到的反馈是她上课基本不怎么听讲,只会埋头自己看书做题,很少抬头看黑板。
  关键她还有轻生的前科,老师们还不敢说她。听说上次数学老师不知道情况训了她一顿,回去后担惊受怕好几天睡不好觉。
  那老师她以前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教的好不好暂且不说,但光看行为举止,总觉得有些刻薄。那些数学成绩不好的学生家长,往往被她点名举手,训得没脸,还不接受反驳。
  现在连她都不敢管谢蓁了,生怕她一个想不开轻生,她这个唯一训过她的老师就要被担责,搞不好还要受处分。
  可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吧,不管人家问什么,这孩子总是一脸警惕防备,咬死了不松口,医生也不好强迫她。
  最后得出结论,可能还是心理上有些问题,平时尽量不要刺激她,多尊重她的意见,但也不要放松警惕,得找个人看着她。最重要的,得把握好度。
  赵芝兰最愁的,就是这个度。
  女儿在家也好好的,对她也尊重孝顺,做足了为人子女该尽的一切,要不是手上那道疤,她都以为她已经完全走出阴影,彻底好了。可学校老师和医生偏偏告诉她,不是这样,谢蓁还不正常,不像以前的她。
  谢蓁哪里知道别人都把她当做了磕不得碰不得的白瓷瓶,神色如常地吃着早饭,还不忘告知赵芝兰她今天中午不在家吃,要去图书馆学习。
  “好,好,”赵芝兰正神思不属,闻言哪敢不应,忙不迭地说好,顿了顿,又问她,“要不要叫你弟弟陪着,好有个伴儿?”
  谢蓁奇怪地看她一眼,神色不解:“这样不好吧?他不是马上要出去比赛了吗?下午还要去学校训练的吧?”
  她只知道谢峤学的是冰球,一种古里古怪的冰上运动,一群人穿得笨重厚实,跑来跑去争夺一个小黑块儿。
  又听说过几年要举行什么冬奥会,谢峤他们正在抓紧训练,争取能在比赛中取得好名次,先进省队,再进国家队。
  “是哦……那你一定小心,注意安全,有事给妈妈打电话。”赵芝兰没再多说,但心里还是打定主意,等会儿就把谢峤叫起来,偷偷去图书馆瞧瞧他姐。
  图书馆离家不远,走路大概就是□□分钟的路程。
  谢蓁还是第一次来,要不是叶子心告诉她图书馆学习氛围好,她甚至都不知道市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要放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场所,无论男女老幼,贫穷贵贱,都可以在里面看书学习,而没有歧视。
  她望着图书馆的宏伟建筑和巨大招牌,不由感叹科技的进步。据说也就短短一百多年吧,世界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她那个时代,俗称的封建社会里,读书向来都是高门大户才玩得起的游戏。
  谢蓁在整个建筑里上上下下走了几圈,熟悉了基本地形后,才回到一楼的报刊阅览室。
  这里的空间最大,也没有其他管库那么多规矩,书包可以背到座位上,也可以带自己的书进去,少了许多麻烦。
  也有人喜欢楼上小管库的清静,但相比之下,谢蓁还是更中意这里的浓郁氛围。
  在这里,周围有许许多多的人,她却一个都不认识,还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看到她一个高中生,却在做初中的数学题,也不会有人多说她一句。
  大家都很平和、友善、安静。
  谢蓁放下书包,坐在座位上,神情严肃的找出一张初一全年的期末测试卷来。
  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埋头奋笔疾书,开始检验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时间过得飞快,两个小时匆匆而过。
  谢蓁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写完卷子,剩下半小时对答案及改错。
  她悟性高,又聪慧,很能举一反三。以前谢氏作为望族,藏书颇丰,除了经史子集,也有些杂家杂学,什么《九章算术》《海岛算经》,谢蓁也早就看过。她不是完全没有基础,因而上手得就特别快,再用试卷一检验,发现只错了最后一个最难的选择题,要是放在初中生里,她也算是学霸级的人物了。
  谢蓁把试卷收进书包,又拿出物理来打算听一节视频课,手机里老师刚做完本单元的课程介绍,就有图书馆里的工作人员进来当面致歉:“实在对不起,麻烦大家配合一下,接下来我们要在报刊阅览室内进行书画比赛,大家可以移步楼上自习,也可以留下来观看。等比赛结束后,阅览室恢复正常使用。”
  阅览室里人员混杂,有周末写作业的初高中生,也有备考公务员的社会人士,还有十几个每天进来打卡看报的老大爷。听到消息,也只是悉悉索索稍微抱怨了几句,很快就行动起来,各自收拾东西离去。
  许多人匆匆去楼上占座,也有人选择就此离开。谢蓁背着书包走出来,就见门外站了一排学生模样的人,还有七八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个个都带着毛笔砚台等工具,大概就是书画大赛的参赛人了。
  谢蓁这些日子都是用水性笔写字,乍一看见毛笔,内心蓦然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怀念之感,本来要上楼的脚步也顿住,打算留下来看看所谓的书画比赛到底是怎么个比法。
  这时候,市图书馆对面的街上,几个少年正从二楼的电影院下来,仔细一看,正是魏丞一行人。
  昨天晚上零点,影院做活动,十几部漫威电影按顺序播放,观众可购买通票,于活动期间的任意时间进入影院观影。
  吴海潮早就买好了票,约着兄弟和他一起走进神奇的漫威世界。结果因为一点小意外,他们各自回了家,今天早上才重新聚集,杀进影院一坐就是六七个小时,看了三部电影。
  影院里的爆米花齁甜,一行人吃得舌头发麻,终于遭不住,商量着出来透透风,觅食完回去再战。
  出了影院,回到阳光炽烈的现实世界,稍微还有那么点不适应。张平把3D眼睛往衣领上一挂,眯着眼睛往对面一瓢,半晌疑狐道:“那小子不是昨天一起打架的那个么?他还会去……图书馆?”
  魏丞一愣,问:“谁?”
  张平抬手往对面一指:“诺,穿红衣服的那个,昨天就是他报的警。”
  吴海潮:“丞哥,上不上?那小子害我们进了次派出所,不找他说道说道?”
  魏丞眼眸一沉,本打算就这么放他走,脑海里却突然闪过昨天派出所门口两个举止亲昵的身影,最终还是冷下声音:“去看看。”
  继昨天派出所后,不良少年们又一次踏足了一个“打死也想不到会去的地方”之一——市图书馆。
  图书馆内,谢峤停好自行车,熟门熟路地在一楼阅览室里找到了他姐。他一会儿还有训练,加上出门的时候有事耽搁,这会儿匆匆忙忙跑进来,也没打算多呆,看看就走。结果发现他姐没有在学习,而是背着书包站在桌子前,正在看人家写毛笔字。
  这些文化人的东西谢峤向来不感兴趣,眼光扫过,从背包里取出个保鲜盒交给谢蓁,里面整整齐齐码好了切小的水果,看起来花花绿绿的,令人颇有食欲。
  “这是什么?”谢蓁问。
  “妈给你弄的,怕你学习太累。”不过现在看来,他姐明显不在学习,看人家写写画画陶冶情操呢。
  谢峤觉得,他妈就是瞎操心!他姐怎么就不正常了?没见每天好吃好喝的依旧和以前一样热爱艺术热爱学习吗?就昨天晚上,她还自个儿去吃了份轻断食套餐,试问一个正在减肥努力变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轻生的想法?
  上次那个纯属意外,被谢天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才会不小心做了傻事。
  阅览室里挤了不少人,桌子被拼在一起后,参赛者们站成一排,各自开始写字,观众就站在桌子对面,可随意走动观看。
  魏丞他们跟着目标进到馆内,左右张望寻找穿红色T恤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来迟了几秒,他们刚从前门进来,谢峤就从后门出去,完美错过。
  “我去,这是干啥呢?图书馆里还有书法表演啊?”吴海潮的大嗓门穿透力极强,刚一进来,就惊动了不少人。门边的老年组纷纷抬起头来,对他致以不满的目光。
  吴海潮一愣,顿时不敢说话了,站在原地静默如鸡。
  咋还有点武林高手的感觉呢?有杀气。
  魏丞踹他一脚:“你他妈小声点。”
  转过头,就见人群里穿白裙子的漂亮女生双手抓在书包带子上,目露震惊地将他看着,末了,奉送一个微笑。
  魏丞:“……”
 
 
第17章 
  有一瞬间,魏丞是起过逃跑的念头的。
  转念一想,不对啊,凭什么?
  老子和她又没什么关系,怕她做什么?
  这图书馆又不是她家的,难道只许她来,不许老子来啊?
  然后一边做着心理建设,一边装作自己真是来看书画比赛的,装模作样地绕着桌子慢慢走动起来。
  这就是个业余的书画比赛,分老年组和青少年组,老年组大多是市书画协会的成员,青少年组则是来自图书馆和少年宫书画培训班的学员,每半年举办一次,热心群众也可参与,只是作品不进行最后的评比。
  谢蓁看了一圈,发现除了老年组的作品还能入眼外,青少年组的简直有些没法看。
  现在的学生以学业为重,很少有专门抽时间下苦功研习书法的,不像以前,要读书就得先学写字,一手好字,不仅可以帮你得到众人的赞誉,有时甚至还能谋取一个官位,名利双收。
  就比如谢蓁的阿兄,曾经为了练字,写完整整三大缸水,到最后水都变黑了,颜色如墨一般,浓稠深黑。
  她虽然没阿兄下的功夫多,但好歹名师出高徒,又和阿兄用的同一个字帖,追究起来其实不差什么,只不过风骨稍逊罢了。
  书法比赛完,青少年组的就歇了笔,老年组开始比绘画。
  这次的绘画主题是花,随着画纸上五彩斑斓的颜色层层晕染开,围观的人群也开始觉得有意思起来,比看写字的时候更带劲了。
  吴海潮他们几个被迫挤在人群里,简直苦不堪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说刚才那毛笔字吧,要不是周围的人在讨论,他们都不知道人写的是篆文,一个个跟画符似的,要是换成红笔黄纸,立马就可以贴到家里镇宅去了。
  绘画倒是好懂一点,但就是没那耐心,傻子似的拄在那儿,看人一片一片的画花瓣,画叶子……
  不良少年们绕着桌子看了一圈,一个个看得愁云惨淡,窒息不已。吴海潮就是脑子偶尔灵光,大部分的时候是一根筋,忍不住苦着脸凑过去:“丞哥,要不咱回去吧?刚好还能赶上《复仇者联盟》。这什么几把玩意儿啊?咱几个次次考倒数的在这里凑什么热闹?看又看不懂,倒还越来越明白自己是个傻逼玩意儿,太特么打击人了!”
  魏丞心烦地瞪他一眼:“不去。”
  他现在站在一副书法作品前,正和它较着劲儿呢。刚才谢蓁在这儿站得最久,有人在他身后免费科普,说这是用什么小篆写的金刚经选段,笔致遒健,形神兼备。
  他看了半天,想要看看这写的到底是什么,结果发现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文盲,里面一个字他都不认识!
  这感觉简直太他妈操蛋了,他觉得他和她离得好远,活该一辈子被她爱搭不理的对待,说不定还要被狠狠鄙视。
  吴海潮很不会看脸色似的,还在那儿喋喋不休:“这有啥好看的啊?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看这个,还不如回去看看英语单词,说不定考试的时候还能多蒙对两个选择题!”
  周围的人里也有学生,但显然是外校的,不认识他们,闻言嗤笑了一声,饱含不屑。
  “土鳖。”
  吴海潮最受不了这个,眼看就要原地爆炸,恨不得立马和人干一架解气,却被魏丞一肘子拐到胸口,语含威胁:“闭嘴,不看自己滚蛋!别烦老子!”
  就像水浇在柴火上,吴海潮这朵祖国的花儿瞬间枯萎。
  这下委屈大发了。吴海潮甚至觉得丞哥已经不爱自己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还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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