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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月亮忘擦嘴——丧丧又浪浪

时间:2019-11-24 09:42:36  作者:丧丧又浪浪
  傅明灼坐在马桶上,因为疼痛,她脸上的红润像褪了色,而她的两手紧紧拽着背带裤背带试图分散注意力,整张脸可怜巴巴地皱在一起,眼角湿漉漉,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眼泪:“倪名决,我痛死了。”
  她没穿鞋,只穿了袜子,踩在冰凉瓷砖上。估计是来找他的时候太心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房顶冷气还在呼呼往外吹。
  这人有没有一点生活常识?
  这么冻了大半个小时,不痛才怪。
  倪名决把洗手间的冷气关了,然后自己的拖鞋留给她:“收拾好快点出来。”
  傅明灼拿手背揩了一把眼睛,点头。
  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临走前怀疑地看她一眼:“你会用吗?”
  “我也不知道。”傅明灼叹了一口气,“应该会吧。”
  倪名决:“……”算了,就算不会,他也不会,帮不了什么忙。
  他走出洗手间,反手关上门,里面响起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
  方才卫生间里的一幕幕开始在脑海作祟,空气中隐隐约约流动着的血腥味,还有她坐在坐便器上,裤子遮不住的、暴露在他眼底的臀侧皮肤,白得晃眼。
  血液有向下冲的趋势,他靠到墙边,头疼地闭上眼睛,阻止自己在不对的时机、不对的地点胡思乱想。
  小姑娘才刚长大,他就满脑子黄色废料,根本控制不了。
  未免也他娘的太过禽兽了。
  等傅明灼拎着自己的裤子出来,倪名决床上已经换了一床空调被,他捧着原先那床准备去阳台洗衣机洗。
  看到她出来,倪名决朝她伸手。
  傅明灼把背带裤递过去,然后把卷着内裤的包装袋丢进了垃圾桶。
  他去阳台的功夫,傅明灼可怜巴巴地抱着肚子在他房间等他。
  越来越痛了。
  他设定好洗衣机回来,蹙眉:“站着干嘛?”
  傅明灼也不知道自己干站着干什么,总之她有点手足无措,她盼长大盼了这么多年,可等到这一天真的来临,最初的兴奋没持续多久就被一浪高过一浪的疼痛给打得自闭了,痛感作祟下,她悲观地意识到原来长大一点也不快乐,于是她变得茫然无所适从。
  “你躺会。”倪名决说,“我去给你买红糖和暖宝宝。”虽然以前看林昭也没什么效果,不过聊胜于无吧。
  傅明灼迟钝地点点头,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还没等倪名决会来,傅明灼就睡着了,睡梦中眉宇还是紧紧皱着的,整个人蜷成一团。
  倪名决把热腾腾的红糖水轻轻摆搁到床头柜,然后伸手,想去按平她眉间的褶皱。触碰到她的瞬间,他猛然记起傅明灼的睡眠质量虽然雷打不动,但她警惕心很强,一被触碰就会惊醒。
  他僵了一小会,但始终没等到她睁眼,他手指就点在她眉心,她依然睡得毫无防备。
  静谧睡颜带着一丝脆弱,稚气未脱,但明艳的少女感已经占领了高地。
  轻轻碾平她的眉头,他手又落到她微微鼓起的脸颊上,大拇指轻之又轻地摩挲两下。
  傅明灼睡觉的功夫里,倪名决履行承诺,帮她把作业本和英语试卷给做好了,他视线在数学试卷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搁下了笔。
  洗衣机早就完工了,他去阳台把被子和裤子拿出来。
  她裤子上的倒是看不出来了,但他的被子颜色浅,血渍没能洗掉,只是淡了些许,轮廓依然很清晰。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开启了人生第一次手洗模式。
  良久,满手泡沫地选择了放弃。
  倪名决一筹莫展地盯着血渍看了一会,动手把被子胡乱地晾上了晾衣杆。
  不洗了。
  那等晾干以后呢?
  丢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就收起来做纪念好了。
  虽然做纪念也很怪就是了。
  晾完衣服,他一回头,看到在阳台门口满脸欲言又止的傅明灼。
  他偏过头打量她一番:“又怎么?”
  傅明灼这幅表情他太熟悉了,典型的惹事之后的心虚满满。
  没怎么,就是傅明灼感觉到不对劲醒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倪名决整张床都遭了秧。
  被子、床单还有他的裤子无一幸免。
  倪名决:“……”
  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傅明灼没用对。
  “不可能。”傅明灼坚决不承认,“我肯定用对了。”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杰作?”倪名决指着自个惨不忍睹的床问道。
  对啊,她怎么解释?傅明灼没想到理由,气短了:“反正我没有用错!”
  争论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傅明灼虚心向林朝求教。
  林朝扶额,醉得不轻:“你们有这么难舍难分吗?我不知道你这种时候居然还要在倪名决家里睡一觉,没让他给你买夜用。怪我,行了吧?”
  傅明灼顾不上林朝前半句话中的戏谑深意,她的重点全集中在后半句上,虽然她没懂这是白天为什么要用夜用,但她暂时没空理会,马上占领高地,冲倪名决怒目而视:“听到没有!”
  倪名决:“……”
  看着一床的狼藉,头有点疼。
  他要不起这么多的纪念品。
  是夜。
  倪名决毫无睡意。
  枕头上隐隐约约的奶香味一阵阵袭来。
  也许根本没有奶香味,是他的错觉,是他的感官在自我补充,补充她在这里躺过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越来越深,他依然没有丝毫睡意。
  只有那些白日里,因为傅明灼在,所以他千辛万苦刻意避开不去想的画面开始反噬,在意志力薄弱的深夜里为非作歹,折磨少年不堪一击的神经。
  “操。”他烦躁地坐起身来。
  烦躁之余,却又低笑出声:“终于。”
  终于长大。
  终于和他相配。
  终于,他不必再谨慎掩藏对她的情感。他一直非常清楚,他们是同龄人,但是他仍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打破她的纯真,过早把她带入大人的绮丽世界。
  终于。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醒匿名,现在是对的时机对的地点了。
 
 
第69章 
  六月十号, 高考结束, 高一高二学生返校上课。
  学校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的人。从窗口眺望出去, 往常人头攒动的高三教学楼整栋都空了, 剩下的学生, 尤其是高二,紧迫感不言而喻。
  高二七班教室最后面, 鲜红的高考倒计时本已经挂上了。
  徐忠亮的发条上得死紧, 精神高度集中, 他是上午第一节课,一站上讲台,他就宣布了一个噩耗:“明天开始, 全部都给我在六点半之前到教室。”
  大部分学生噤若寒蝉, 只有少数几个后排学生不怕死, 发出了哀嚎。
  “叫什么叫?!”徐忠亮教鞭一甩,“现在你们高几了,心里有没有一点数?”
  这下, 就连那唯一的几个发声者也闭麦了, 只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男生暗暗动口型:“高二啊……”
  徐忠亮看向懒洋洋趴在桌子上的倪名决,教鞭去他桌上指了指:“名灼, 听到没有?”
  倪名决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又慢吞吞地坐直了。
  “老师会和你们共进退, 陪你们打完这场硬战。”徐忠亮看向自己的得力助手傅明灼,“明决,老师要是早自习有事不能准时过来, 你就记下迟到学生的名单,让他们罚站。”
  傅明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早到校半个小时,就意味着早起床半个小时。
  绝望。
  下课以后,徐忠亮把倪名决叫去了办公室。
  老生常谈的话题,想劝倪名决振作。
  千篇一律的结果,倪名决油盐不进,如同往常的每一次,他不顶嘴,就垂着眼眸,安安静静站在一边,任凭徐忠亮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下一节课的上课铃响起了,徐忠亮才满脸失望地放倪名决回了教室。
  所有的任课老师都不约而同先给学生们灌上一锅鸡汤,连平时最开明的魏超男都神情严肃不少,号召大家抓紧时间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来。
  “报告。”倪名决站在教室门口。
  魏超男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进来:“相信我,未来的你们一定会感谢此时此刻自己的努力,最后一年一定要拼尽全力,不要留遗憾。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爱玩,心思也躁动,但是……”
  鸡汤在耳边环绕,傅明灼看着前方那道身影入座,渐渐有些失神。
  一晃,他们是学校里最大的一批学生了,再过一年,他们就要高考了。
  高考了……然后呢?
  倪名决这样,他们根本没法上同一所大学。
  可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和他待在一起的日子,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背影。他说会和她待在同一所城市,会离她很近,会陪她,可是不一样,上不一样的课,有不一样的同学圈子,怎么可能跟现在一样呢?说不定,渐渐就淡了。初中的时候她也有很好的朋友,但是好朋友不在嘉蓝上学,再如何维系,也没法回到初中时代的亲密无间。
  她要怎么才能过不在倪名决身边的日子呢?
  她好像过不了。
  傅明灼轻轻拽住了倪名决的背上的衣服。
  倪名决回头看来,但傅明灼不说话,也不看他,垂着眸,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给她丢了张纸条问她。
  傅明灼在纸条上写了一句话:你可以好好学习吗?但想起前一次聊到学习时他的态度,她把纸捏成小小的一粒,塞进了抽屉。
  傅明灼的发育情况一直是班里的关注焦点,她本人也向来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并不介意隐私问题被放到台面上,而且一直很期待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在课间操和体育课上请假,但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却史无前例地低调。
  一旦公布必然掀起波澜,傅明灼完全能想象到那些没完没了的关怀和问候、调侃和玩笑,她感到浑身不舒服,一点也不想告诉大家了。
  正值夏天,课间操的项目是广播操不是跑操,倒也没什么。但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每节体育课的开头就是绕操场跑两圈。
  不用跑操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傅明灼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了耳根子清净,没跟体委请假。
  做出这个决定,可谓是痛心疾首,损失一个亿也不过如此。
  去操场的路上,她好一阵长吁短叹。
  林朝不解:“不是终于能请假了,叹什么大气?”
  简直是往伤口上撒盐,傅明灼苦兮兮地说:“我没请……”
  林朝还有两人身后的倪名决同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傅明灼躁郁极了:“我不想大家知道,很烦。”
  “不得了了小鬼,”林朝很欣慰,“我以为你这辈子不懂得害羞是什么感觉呢。”
  倪名决的关注点跟林朝不一样,他蹙眉,加快脚步跟她俩并排走:“你不请假,那你准备跑步?”
  “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难受了。”傅明灼偷偷摸摸看他一眼,探口风,“我觉得说不定明天我就可以吃冰淇淋了。”
  她断了三天冰淇淋,就跟瘾//君//子/毒//瘾犯了似的,在家里的时候家里人死死管着她,今天中午吃完饭,她路过小卖部看了一眼而已,倪名决就把她拽走了。
  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有记忆以来,几乎没有和冰淇淋分开这么久。
  “你不能。”倪名决掐断了希望的小火苗,催促,“走快点,去跟体委请假。”
  傅明灼拒绝:“我不请,我不喜欢别人知道,烦死了。”她还惦记着冰淇淋,“我明天就要吃冰淇淋,我花我自己的钱,又不花你的,你管不着,你还要我请你吃饭呢。”
  倪名决并没有因为她后半句的蛮不讲理生气,相反,他看起来很心情很愉悦的样子,细看的话,脸上有浅浅笑意,他垂眸看了傅明灼两秒,握着她的肩带她转了个身,带着掉头走了,留给林朝一句话:“跟体委说她脚扭了一下,我带她去校医处了。”
  林朝:“……”
  不就是傅明灼不想告诉别人,但完全不避着你吗?甚至你是全世界第一个知道的人吗?
  至于这么高兴?
  好吧,确实至于。
  两人逃了一节体育课,一起回了教室。
  从后门走向座位,等走近了,傅明灼瞥到自己抽屉口那团被捏得小小的纸条,又一次想开口和倪名决说说希望他好好学习的事情。
  但他一坐下就打开了手机手游,很投入。
  傅明灼看着他的后脑勺,咽下到了喉咙口的话,打开课外习题资料书。
  期末一天天临近,意味着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暑假也一天天近了。
  不过身为高三学生,是不可能有一个完整的长达两个月的假期的,嘉蓝的放假通知出来,高三生六月二十八开始放假,七月十五号就要回校补课。
  也就是说,暑假不到二十天。
  不过暑假补习毕竟不属于正常学期时间,所以要交额外的费用,徐忠亮让傅明灼去班里统计一下人数。
  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历年以来,这种补习几乎没有学生不参与。
  傅明灼连纸笔都没带,敷衍地在讲台上问了一嗓子:“暑假补课,有没有人不来啊?”
  谁不想好好过个六十天的暑假,班里沸腾,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手,闹哄哄的“我不来”此起彼伏。
  当然,都是开玩笑。
  最关键的一年,谁敢真的乱来。
  傅明灼跟大家嘻嘻哈哈闹了几句,打算去办公室回复徐忠亮,一只修长的手敲敲讲台,吸引了傅明灼的注意力。
  倪名决收回手,很平静:“我不来。”
  别人说不来,傅明灼知道他们只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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