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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月亮忘擦嘴——丧丧又浪浪

时间:2019-11-24 09:42:36  作者:丧丧又浪浪
  放他离开之前,徐忠亮苦口婆心:“你别再为了成绩跟人姑娘吵,听见没有?”
  倪名决回到教室,下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他刚坐下,背脊被人戳了一下。
  痒痒的,他下意识避了一下,不过心里也松懈下来,傅明灼来找他,说明她闹完别扭了。
  他身子后靠,傅明灼凑近来,一边观察着生物老师的动静一边盘问:“徐老师找你干什么?他是不是给你加油打气让你下次还考第一?”
  “不是。”
  “那他找你干什么?”傅明灼刨根问底。
  倪名决:“让我们别吵。”
  “我不信。”
  生物老师脾气火爆:“来来啦,你们两个上来给我讲,我叫你们老师、给你们当学生好不好啊?”
  傅明灼吐了吐舌头,鹌鹑似的低下头。
  但手上可不老实,摸出手机给倪名决发微信。
  倪名决口袋里手机一震,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傅明灼没完没了,所以不想看。
  傅明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不停地戳他的背脊。
  林朝单手撑着脑袋看着两人的动静,觉得甚是有趣,坏笑着在蹦擦擦嘉蓝支队七班分队里面发了一句话。
  傅明灼低头一看,偃旗息鼓。
  后背上很有节奏平均两秒一记的手指戳突然消失,倪名决回头看傅明灼一眼,只看到她把头埋在书堆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倒是一旁林朝,意味深长地冲他挑挑眉头,并指了指手中的手机。
  倪名决打开微信。
  匿名决 sdnsdmm 接吻什么感觉?
  傅明灼刚刚说服自己建立起来的若无其事再度崩塌了。
  尤其当深夜,万籁俱静,喷泉池里发生的事情开始在脑海里为非作歹,比白天更为放肆。温热的嘴唇,坚硬的牙齿,坚实的胸膛。
  她明明那么怕痛,但是牙齿嗑上去以后,紧张、尴尬、不知所措,还有狂乱的心跳,乱成一锅,疼痛是最次要的感觉了。
  她把脸紧紧埋到枕头里,恼恨地锤了两下床。
  这可是她的初吻。
  倪名决居然这么淡定,一点都不当回事。
  她不知道,有人从很早之前,在那个她把口红印印在他白衬衫上开始,就无数遍在脑海里、梦里想过这一幕。
  今天是意外,可也是觊觎已久。
  可是太仓促了,太短暂了。
  捏着她的下巴查看她的牙齿有无大碍的时候,她丰润殷红的唇于他而言不亚于飞蛾看到烛火,如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定会低头吻下,仔细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解释一下,我没有存稿啊!你们太看得起我了……
  前天只是因为不小心点错了,没把码好的内容直接发表而放进了存稿箱,存稿箱的内容是没法直接发表的,它需要填写时间然后到点自动发表,然后我不小心填错了一天。
  我要是有存稿,怎么可能拖到后半夜更新啊。
 
 
第80章 
  傅明灼做了一晚上思想建设, 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时候天斗快亮了, 幸亏是周天, 不必早起。
  这是傅明灼跟倪名决讲和后的第一个休息日, 按照以前的相处模式, 既然和好了,她肯定是要去他家找他玩的, 但是因为昨天那个防不胜防的吻, 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磨磨蹭蹭, 看看书发发呆,最后一个放假的周日就这么过去了。
  之所以说是最后一个放假的周日,是因为傅明灼和林幼华视频的时候从林幼华那边得知, 明辉出台一项新政策, 从下周开始, 高三学生仅剩的休息日周日也要上一上午的课,也就是说,一整个礼拜下来, 只有周日下午是不用上课的。
  嘉蓝这边虽然暂时还没有动静, 但不消多说,既然明辉加大了学习力度, 嘉蓝一定会紧跟其上,以防落下进度。
  傅明灼很惆怅, 央求林幼华:“阿姨,你可以不可以让你们学校取消啊!一个礼拜只有一天休息已经很累了。”
  “这些事情可不归我管,你得求校长。”林幼华笑了, 她是企业家,只管利益。
  傅明灼苦大仇深,哀叫道:“周日上午也要上课的话,那我都没得睡懒觉了。”
  一天的自我调解后,傅明灼对倪名决的那点不自在消失不见了,所以晚上倪名决叫她下去一起遛狗,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她和倪名决已经两个月没有一起遛过狗了,这期间她很少看到王中王盖中盖,想来真是个不称职的主人。
  然而,一看到倪名决,她那种手脚不知道往哪放的感觉又来了,一天的自我心理辅导白费。
  尤其他嘴唇上结痂的伤口,更是让她无法直视,喷泉池里的回忆卷土重来,经久不息,她移开视线,为了掩饰尴尬,脱口而出:“我想骑马。”
  王中王都快吓死了。
  傅明灼已经很久没骑它了,她就跟婴儿断奶烟民戒烟似的,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才彻底放下骑狗玩的习惯。
  现在又来?!
  幸亏倪名决还有点主人的良知,给拦了:“你都多大了,还要骑狗,王中王要被你压死了。”
  “我才九十斤,王中王有一百五十斤,怎么就不能背我了。”傅明灼嘟囔。
  “那你九十斤搬得动二十斤的米吗?”倪名决反问。
  这个问题把傅明灼问懵了,无以应对的同时,她忘了尴尬,过了好一会,她嚷嚷道:“我没事搬米干什么,你怎么这么偏心嘛,就知道帮王中王!”
  结果倪名决一句话又把她打回原形:“王中王是我的宠物,你是我的什么?”
  “……”幸亏她戴了一顶棒球帽,遮住了滚烫的耳朵。
  倪名决还没完,笑容很痞:“你比王中王更亲的话,我就帮你了。”
  “我是你的好朋友。”傅明灼说。
  倪名决不松口:“好朋友没有宠物亲。”
  兔子急了也咬人,傅明灼拿出男生之间总是用来互怼的经典语录:“……我是你爸爸!”
  倪名决大笑。
  远远地,有一辆停了下来,歇在路边。
  傅行此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少男少女和两条狗的背影走在一起嬉笑打闹,他都能想象到此时此刻傅明灼的笑声有多么清脆。
  副驾驶座位上的宴随把脑袋搁到他臂弯上,抱着他的胳膊戏谑道:“怎么了哥哥,又想棒打鸳鸯啊?你怎么这么双标。”
  傅行此没有说话,只摸摸宴随的后脑勺视作回应,过了会,他松开刹车。
  车子拐了个弯,无声无息地朝家而去,没有打扰那一对小小少年人。
  傅行此头疼地摁了一下山根:“幸亏当年你爸不知道我们的事,不然我可能也得掉层皮。”
  次日周一上学,徐忠亮果然宣布了噩耗:“从这个礼拜开始,增加周日上午一上午的补课时间,不收取额外的费用,应该没有同学不来吧?”
  全部的哀叹声中,徐忠亮不由自主紧张兮兮地看了倪名决一眼,生怕这祖宗又搞特立独行那一套。
  倪名决:“……”看我干嘛,周六的补课我不是来了吗。
  见倪名决没有反应,徐忠亮不动声色地松一口气,接下来板起脸,凶学生:“叫什么叫?都高三了还想着玩呢?就算礼拜天下午也上课也没什么好叫的!你以为我喜欢给你们补课吗,给你们补课我又没有多余的工资……”
  不管怎样,高三的节奏在书声琅琅和奋笔疾书中一天比一天紧凑,所有人的生活都被学习占据了个满满当当,学业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头上,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之下,想置身事外都难。
  傅明灼实打实地努力了一个月,她从来没有这般用功读书过,从前她懒得背语文课文,尤其是文言文,之乎者也绕得她脑袋疼,她很会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背那么多才五分,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做两道物理例题。”
  但现在她不敢小看每一道题目每一分分值了,老老实实把所有要求背诵的课文整理出来,一天一篇地背,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待到全部背完,差不多就是第二次月考。
  成绩出来,她重回第一宝座,比倪名决高出整整五分。
  从讲台上看完成绩下来,她耀武扬威地冲倪名决一通龇牙咧嘴。
  她回到座位,哼着小曲,通身舒畅。
  倪名决啼笑皆非,转过身来面向她:“这回你第一?”
  “当然了。”傅明灼神采飞扬,“你猜我比你高几分?”
  “50分?”倪名决胡说八道。
  50把5分硬生生比得微不足道了,傅明灼气结,握着水笔“咚咚咚”地捶桌子,以泄心头之恨。
  其实5分已经很不容易。用徐忠亮的话来说就是“半分你知道全省要差多少名次?”。
  林朝也从电脑前回来了,继上回月考过后,在傅明灼因材施教的辅导下,她的进步再度可喜可贺,所以她脸上全是高兴的神色,路过傅明灼身后的时候,伸手捧住傅明灼的脸来回揉搓了几把:“厉害啊小鬼,比匿名高5分。”
  “哦,5分啊。”倪名决终于知道分数差距了。
  林朝怀疑地打量他:“你不会是故意让她的吧?”
  “没有。”倪名决说。
  傅明灼笑容僵住了,看向倪名决的目光也是一脸怀疑。她很想打败他考第一名是没错,但她希望自己是凭真实力。
  “真的没有。”倪名决无奈地纠正,“是你自己考得好。”
  “哼。”傅明灼倨傲地一撇头。
  “考过我了,这下我们可以彻底和解了吗?”倪名决好笑道。这么久以来,他和傅明灼的关系一直不太对劲,暑假就不用说了,后来开了学,即便他把座位搬到傅明灼前面来,他和她的相处比起从前依然差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总之不再像高一高二那般亲密无间。
  傅明灼垂眸,手悄悄地攥紧,稳住心神,然后才若无其事地说:“我又没有跟你吵架,什么彻底和解嘛。”
  倪名决以为她是因为成绩才斤斤计较,但事实上,最开始的时候,她是生气他一整个暑假都没怎么搭理她,而喷泉池事件过后,她不生气了,但很多时候她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傅明灼任性妄为地活了这么多年,天不怕地不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不敢搭话的人没有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除了傅唯,她何曾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这般思前顾后。
  倪名决的眼睛明明常年平静似水,可偏偏像藏着猛虎野兽,危机四伏,令她无法直视,他的嘴唇总提醒她亲上去的时候那柔软温热的触感。
  甚至连他的背影也是不安全的,多看两眼,都唯恐被人看出端倪。
  李敖写了首歌:
  不看你的眉,
  不看你的眼,
  看了心里都是你,
  忘了我是谁。
  贴切。
  因着傅明灼再次考了第一名,傅行此大大奖励了她,连着上回月考第二名她不要的份额也都给她补上了。
  而倪名决那边,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林幼华险些喜极而泣。
  可辉煌很短暂,仅此一次,他又跌下第一的宝座。
  虽然嘉蓝的第二名,已经很优秀很优秀。
  他始终记得,他学习生涯里屈指可数的几次没考第一,都会惹来母亲很长一段时间的焦虑和暴躁,一直到他下次考试回归正常,她一颗心才能勉强平静下来。
  所以当倪名决放学回家看到林幼华在厨房里跟阿姨一起给他做饭,心里是竖起了密密麻麻的防备尖刺的——她知道他不太想见她,平常很少来。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怎么能不让他怀疑。
  “回来了?”林幼华笑了笑,“洗下手,马上可以吃饭了。”
  饭桌上,林幼华把最后一晚配菜丰富的汤端到桌上,她放下碗,她甩了几下被烫红的手才坐下来,仔细打量大半个月没见的儿子。
  现在这种时候,倪名决料母亲就算有不满也不会直说,而是会选择旁敲侧击的方式,在她的注视下,他有点烦躁,实在懒得兜圈子,干脆主动出击:“收到我成绩了?”
  “嗯。”林幼华给他舀汤,“考得挺不错的。高三是不是很辛苦,你瘦了好多。”
  她太淡定了,温柔得都不像有一丝一毫打算先礼后兵先抑后扬的准备。
  倪名决不说话,按兵不动地打量母亲。
  “我说的是真话,妈妈现在只希望你平安快乐就好了。”林幼华知道儿子在怀疑什么,她笑了一下,“再说了,输给喜欢的姑娘,有什么好丢人的。”
 
 
第81章 
  自从倪名决开始振作, 嘉蓝中学高三年段的第一就像个皮球似的被踢来踢去, 再也不是常青藤, 不到成绩公布, 永远猜不到赢的人是谁。
  第三次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试, 倪名决又将傅明灼反超了,他的理科成绩太变态, 现在又分了科, 没有了文科成绩拖后腿, 如虎添翼,仅有语文一科是弱项,这回语文试卷简单, 拉分不多, 他的总分比傅明灼高出5.5分。
  成绩一出来, 徐忠亮看到榜首是倪名决,欣慰的同时满是担忧,回想到上回倪名决考第一的时候双黄蛋闹到双双摔进喷泉池, 他就坐立不安, 以他对两个两个孩子的了解,倪名决性子沉稳, 不是那种没事找事之人,必然是傅明灼心眼小, 率先滋事挑衅才惹起的事端,所以他第一时间把傅明灼喊去办公室谈话了。
  “明决,这次不要跟名灼吵架了哦, 有个竞争对手多好啊,你看,以前你一个人霸占第一名特别寂寞,也特别没有动力,老师每次看监控你十有八九在玩……”
  徐忠亮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嘉蓝遍布监控,每个教室前后各装了一个摄像头明晃晃地监视着学生们的一举一动,为了塑造高风亮节的形象,也为了让学生们放松警惕暴露最真实的状态,徐忠亮曾无数次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不会随意看监控:“我每天在教室里面看着你们都很头大了,现在还让我回办公室看,我告诉你们,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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