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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太子妃是假怀孕
作者:宋青枝
文案:
前世,华柔柔为了攀上高枝,自导自演了一场被酒后的太子……的戏码,从而破坏了妹妹华桑桑的姻缘。
之后,她更是借着假怀孕入住东宫,成了太子妃以后,在外更是嚣张跋扈。
可她在太子面前却人微言轻,抬头时总是慌张,说话也说不连贯。
待太子登上王位,那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在她妹进宫的前一晚,她演了最后一场戏,从最高的宫阙处看似不小心地摔下来。
这场戏,她以为是她的落幕。
然而,她回到了太子酒后醒来的那一刻。
避雷:
1.女主有原罪,原罪来自原生家庭,但不洗白
2.1v1,双c,甜宠文,不以逻辑为导向
3.架空,历史勿考据,长幼尊卑地位关系考虑较少
内容标签: 重生 女配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华柔柔;成煜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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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华柔柔小心翼翼地攀爬上了宫中楼阙,夏季偶尔刮起的风,吹散沉闷,她脖颈间清爽了不少,晚风沉醉,晚霞的光芒柔和了下来。
这是一个寂静的傍晚。
她暂时地忘却有关她身份的一切,所有的烦恼与忧虑被抛之脑后。
但她比谁都明白,这些都只是暂时的。
因为或许就是今晚,又或许是明早,她的那个名义上的妹妹终将被召唤入宫,以常伴她的名义拿走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如果她足够成熟与理智,她应该静等着妹妹的到来,静等着他们在自己身侧如何的恩爱,却又碍于自己的存在,永远也得不到唯一的夫君。
她紧闭着双眼。
她知道她的双眼是浑浊的,或许从这个庶妹到来的那一刻起,就未曾通透过,才会为这样一段荡然无存的感情,为一个高高在上的虚位放弃她这一生。
曾经,她是父母的心头宠,是华府唯一的女儿,也曾在追捧与夸赞声中纵情欢笑,却不能料到,母亲离去后的第一年,父亲就带回和她长得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说那叫“桑桑”,是你的妹妹。
原来,什么夫妻情深都是幌子。
父亲的隐瞒,早已从十三年前的盛夏就开始了,母亲怀孕的那段时间里,他没能安分下来。
她就算是为了母亲也不能不出这口恶气,她不止一次的在书房与父亲争执,也未曾理睬过那个三番五次来献殷勤的庶女妹妹。
有一次,她与父亲的对峙府上人人皆知,华桑桑来到她父亲身侧,眉目善良,温柔细腻道,“姐姐哪里有怪罪父亲的意思,说到底,这都是妹妹的不是。是桑桑一开始就不应该进这个府的。”
当时华桑桑站在自己父亲的身侧,眼角是隐忍而不下坠的泪水。
父亲无奈地拍着华桑桑的肩头,自责而怨恨。
一时间,华柔柔觉得那站在一起的一对是父女,而自己才是府上多余的人。
她张扬地摔过东西,扬长而去,自以为留下孤傲的背影。
可是,一时间,群声鼎沸,她成了那个刁蛮的让任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姐,而众人口中,她有个温顺可人而长相清丽的妹妹。
就算有这个妹妹,她再耀眼,她也深知不过家里多添一份嫁妆,让她随随意意地嫁出去,多少体面些罢了。
可是,某天太子与华桑桑的那些眉目传情的故事后来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是谁不好,偏偏是太子?倒不是太子身份如何尊贵,而是幼年时太子便曾在她落水之际,救助于她,她心中本就是多存了一份心思的。
那段幼年时的回忆常伴左右,不知陪她度过了多久的岁月。
她原本想着未来就算到他身侧,做个侧妃也没什么。
那份情缘,她本是想用一生去还的。
可为什么,他偏偏……偏偏就看上了她这个妹妹?
*
于是她用了自己最不屑的方式,趁着家宴在时,他醉酒之际,安插好了人手引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如愿了。那阵子她恰巧肠胃不适,故被旁人误解成怀孕了,她顺理成章地嫁给了太子,回过头来面对梨花带雨的妹妹。
她甚至没有想过,太子在各方压力之下不得不娶她做了正妃。
说不高兴是假的,可她又没那资格高兴。
她嫁给他的第五年,她二十一岁,他登上了皇位,她却没有立刻被封上“皇后”的名号。虽多年来并未有过交流,但他也深知,他不想把这位置留给自己。
她没有责怪他。
一开始她自导自演之时,就应该知道自己会得到如何的结局。
大概是群臣的建议,又或者是父亲猛然间发现的良心驱使着群臣,丙辰元年,她得到了皇后的名号,虽然到如今还没来得及举办个典礼。
她明白他的不情愿,却又偏偏留恋在他身侧的时光。
昨日夜间,小夏子传来那一句“皇上说是不要选秀,拥有个他心底的女子就够了”的原话传来,她心中就澄明了。
再到今日午时,她听见太后宣“华桑桑进宫”之时,她便也不能装作不明白了。
她本也没有什么算盘的,她也不是真怀孕,两人这五年来也根本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也没有需要处处考虑为孩子谋划的地方,她空无一物的来到这里,等待着他某日的回头,可是等啊等啊……
她好像一下子也没有了耐心。
她走到了宫阙的最高处,低下头来看,那一处城门,恰好是她入宫婚嫁时走的那一扇,她曾经,偷偷地拉起绯红色的头纱,望着等待她的太子。
可他那一张脸,如霜冻般冰冷,可当时的她偏偏觉得很好看。
她回过头摒退婢女道,“回去给本宫拿个席子来,再捧一只瓜来,要很甜的那种。”
阿瑶问她,“皇后您是打算……”
她回答得极尽认真,“仰观星辰,手捧甜瓜。”
不就是看星星,吃吃瓜么。
人群很快散去。该捧瓜的捧瓜,该拿席子的拿席子。
再往前走一步——
她一只手撑起了栏杆,也微微抬起了另一只脚。
这一刻,她是自私的,她不想以他为万事的中心,继续隐忍而不发的人生,也不想困厄在这段单方面的情感之下,更不想,他因为自己和心上人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结局要用的席子她也已经招呼好了,就不会太打扰他了。
这一刻,她缓缓地抬起了另一只颤抖的脚,像是不小心那般轻易顺着栏杆滑下——
很快,撞击的声音冲破头颅,疼痛充斥着整个身心,不过又很快,她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可好像,在片刻的寂静以后,她离开了大地,进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有人声音沙哑地尖叫着“来人”,愤怒而无力地朝着天空呐喊,那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而又令人动容。
没有想过,最后这一天,他竟然经过了这条路,她也没有想过,她的结尾竟然可以和他联系在一起。
哪怕那一声仅仅是嫌弃与麻烦,她也算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的情节几近结束,是个一本正经的小甜文。10min后开个小车~
新文,前十位小伙伴发红包。
第2章
疼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在某一个转身间恍然清醒——
另一具熟悉的身躯躺在自己的身侧,大大方方地占据了几近大半的位置,身侧有微微的酒气。
要是看着一个背影,不经使人联想到过去某一个迷糊而令人揪心的时刻了——
那是她的“奸计”得逞之时,也是她整个人生埋葬的开始。
可华柔柔揉眼不止一次,却发觉那背影不是虚的线条,也不像是想象的架构,那就是太子本尊,她曾在他的身后那么久,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自己是……大难不死,被好心路过的太子所救助,然后他不安心良心发现那般守在自己身侧,还是说这一摔竟然回到了五年前?
她再度抬头,房内设施摆设正如那五年前的闺房,毫无不同之处……
她魔障了,就算老天给她一次机会,重回以前的岁月,回哪一个时刻不比现在要好?
偏偏是她设局让太子被骗的那一日。
太子平稳地躺在她的床边……
可现在,可还来得及做什么改变么?
她微微托起下巴,仰起头,看见鎏金铜炉身后的铜镜,模糊地看见自己的模样,正是那十六岁,为了新来的妹妹而烦恼,为了托付给太子而义无返顾的自己。
愚昧得如此彻骨。
不过好在,沉睡的太子能发现什么。只要能够偷偷的在这个夜晚实现“逃离”,那之后的一切又如何发生呢?
她环视四周后低头,一不小心就发现了自己的短靴。
只要这样溜走……
反正,什么也没有发生,按原本的人生也不会接着发生什么了。
可正当她一脚够着地面上,冷不防对面的太子轻巧地翻了个身,又像是不经意般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这个怀抱令人窒息得过分,她微微仰起头,准备不动声色地离开,却一不小心抬头看见了这一张完整的脸蛋——
玉面公子在醉酒以后的脸颊微微泛着红,高挺的鼻子均匀地发出呼吸声,薄唇之上也似有光泽那般引诱着她,竟然有点春色满园关不住之感。
好吧,太子向来这般蛊惑人心……
不过,她只身犯险的事已经是枉然,她绝对不可以重蹈覆辙。
这一刻,她顾不住那囚禁自己的胳臂,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只身下了床。
下床的决定是果断的。
对方也不辜负期待地昏沉地睡着。
可不该如此昏沉么,她用足了药剂,看着他微微卷着的睫毛,她心上徒生了几分歉疚,若是个常人被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捆绑在床上,又因此而娶了这个女子,那般的人生简直称得上是噩梦。
她的梦,上天给了她醒来的机会。那么她,也不会复有眉头局促的时候了吧。
正当她套好了短靴,正准备穿好第二层的浅色纱衣,却不料,太子正睁大双眸看向准备离开的自己——
这幽深而漆黑的眼眸里一时间惊慌失措,头发微微的紊乱像极了被欺负过的样子,而此刻自己也像极了楚馆酒楼里常说的不愿负责的男人,提好裤子就要走……
华柔柔强烈的羞耻心下不由得想要解释这么两句,可如何解释,自己似乎都剪不断这自己设下的陷阱。
难道非要她跪下来一五一十地认个错,然后双方一笑而过……
以太子的较真性格,她深知,这不可能。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如她就趁着这慌乱的夜色,学着之前戏文的渣男,也就这么溜走了……况且她哪里算得上渣,她什么也没有做。
正当转身要跑的时刻,手腕却被某人死死地抓住了,声音低沉得比地底下更幽深,“你要走?”
“这不是太子醉酒,我和几个下人准备好了床铺,既然太子已经睡下,如此安稳,那小女自然是要离开了。”
“呵。”太子冷哼一声。
华柔柔的腿微微有点软。
“你不回想一下你与孤之间发生了什么?”
华柔柔转回身来,故作明朗而又清白的一笑,“短短半个时辰能发生些什么?”
趁太子在床头深思之际,她果断道,“难道太子的体力只维持得了半个时辰?”
重活一世,她年纪也算是见长,开起腔来自然是脸不红心不跳。
太子好不容易恢复的镇定荡然无存,既是懊恼,又是烦躁。
华柔柔此刻有一种莫名的欣喜,至少在上一世,她至始至终站在身侧,也从未从那张冰冷的脸上察觉出什么情绪来。纵使是被设计,他表现出的隐忍也非同寻常。
果然,用不了多久,成煜冷面道,“华柔柔,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孤为什么在这里。”
“臣女刚刚已经解释过了,”华柔柔堆砌着一整张笑脸,脸部都快要僵硬之时又说道,“就算真的发生些什么,臣女也用不着对太子负责吧。”
说完,华柔柔自以为处理得几近洒脱,除了太子爷的面子以外,也没有伤到其他,况且,看到他这张冷脸,不知她如何又生了玩弄的心思。
大概是上一世太过拘束吧。
“哦,对了,太子,明日天亮你尽管从后门走,那里都是我的人,谁也不会为难你。”
华柔柔放下了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这一夜,她回到了阿瑶的房内,一夜无梦,次日醒来的时候,回到庭羽轩时,太子果然也离开了,收拾得毫无痕迹。
当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又清晰地明白着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梦,一切都从头开始了。
“小姐,老爷说让你一起用早膳。”
阿瑶凑在她耳边道,“你要是不想见华桑桑那个女人的话,那奴婢就吩咐小厨房做些……”
“不呢,我十分想念父亲和妹妹呢。”
仿佛那一场五年的记事才是一场噩梦,醒来的时候怎么能不见见那些噩梦的来源呢?
当然,她不是没有反思过她的贪心。
可是,为什么,就连最后“华桑桑进宫”的消息,她都莫名觉得消息传得恰到好处就像是故意那般?
时间,地点,就如同华桑桑本人看上去一样完美。
而完美背后的瑕疵呢,到底被什么遮掩了?
第3章
华柔柔在这一个清晨,没能如愿见到华桑桑本人。
父亲昨日大宴宾客以后,眉宇间也尽是倦态,他似是满怀着沧桑之感道,“柔柔有多久没和父亲一起吃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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