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要打通人脉关系,肯定要请客吃饭,自然要花钱了。”滕志明不和母亲啰嗦,上下其手搜母亲的身,在母亲‘要死了、要死了…’喊声中,他掏出两包烟放在上衣兜里,随后他打开红包,还不错里面装了二十张一毛钱。他用指尖弹红纸,这他.妈的钱来的真快,够他喝几两小酒,让老板给他上三两花生米,顺便还能摸几把牌。
滕大哥心里很不舒服,母亲太纵容小弟了。
滕二哥对大哥苦涩的笑了笑,大哥不经常回家,不明白母亲的偏心程度。他和妻子每月上交全部工资,小弟不上交工资就算了,还时常问母亲要钱花,母亲当着他和妻子的面训斥小弟,每次偷偷给小弟钱花。自从小弟当丁副厂长的跟屁虫,母亲也懒得掩饰了,直接当着他的面给小弟钱。
“老大、老二,如今志明接触的是有身份的人,花钱和以前没法比,妈给志明钱请客吃饭,让志明能尽快融入那个圈子,你们能理解妈的苦心,对吗?”滕强媳妇含笑道。
滕大哥、滕二哥心里苦涩,面上装作能理解母亲的做法。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应母亲,又响起“叩叩…”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万更,这个月胖十斤。小矮个子,体重没到70斤,我不想变成球。
第53章 第二世界
和吕兰一样,薛萍坚持不懈敲门被滕强媳妇请进门,不用滕强媳妇解释,她环视一遍客厅里的摆设和紧闭的两间卧室门,薛萍推测出怎么样做有更大的几率换新房子。
“滕姐,烟留给志明招待调查员。”薛萍握住滕强媳妇的手,一包拆封的烟落入滕强媳妇的手中。
滕强媳妇拇指抠进烟盒里,摸到一团类似纸卷的东西。她脊背一震,吃惊地看着薛萍。“这…”
“滕姐,你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晚上来你家窜门子。”薛萍拍拍滕强媳妇的手背离开。
薛萍离开,滕志明飞快夺过母亲手中的烟盒子,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楚烟盒里的东西,他情不自禁感慨道:“原来这些才是领导收入的主要来源。”
“妈,小弟还不是领导呢,你们随便收钱是不是不太好。”回老房子还没有待五个小时,滕大哥发现父母、小弟变得他不认识了。三人做事越来越高调,忘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哥,你别瞎操心了,出了什么事丁副厂长帮我顶着。”滕志明不耐烦地跑进滕二哥的房间。
“诶,小弟,你走错地方了。”滕二嫂着急地喊道。
“妈,我需要在安静的环境中才能睡着觉,否则第二天没精神,做事不集中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滕志明伸直懒腰打个一个哈欠,脚尖勾起门往外一送,砰一声巨响,侧卧的门紧闭,门楣上堆积的灰尘飘飘扬扬落在地面上。
滕二嫂急忙去开门,发现门被反锁了。她脸憋的铁红,床上有一堆她收回房间还没有来得及折叠放到柜子里的衣服,其中包括女人家贴身衣服。
“妈,你让小弟先开门,我进去收拾一下东西。”滕二嫂又羞又恼道。
“你房间里又没有金山、银山,收拾啥呀。”滕强媳妇不耐烦回怼二儿媳矫情,让二儿子一家三口和大儿子一家四口在客厅凑合一晚上,天色不早了,他们也要回房休息了。
三十秒过后,客厅里只有大房、二房,滕二嫂听到侧卧啧啧声,还有木板床晃荡的声音,她脸色煞白跺没出息的丈夫,抱起两周半的儿子坐在硌人的床上抹眼泪。但凡她娘家有能让她睡觉的地方,她立即抱儿子回娘家。
滕二哥紧闭的眼睛睁开,两个白色的眼球布满红色的血丝。
滕大哥、滕大嫂现在还没有缓过神,他们才搬走四年,老房子里的人已经不是他们记忆中的模样。
小孙子有出息了,儿子、儿媳两口子宠一点也不为过。但是两口子宠的太过分,容易让兄弟反目成仇。滕奶奶说出心中的想法,让儿媳稍微顾忌一下其他孙子的感受。
“妈,你不知道老二媳妇有多坏,怂恿老二上交一半工资,唆使老二和我离心,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怎么行。”滕强媳妇轻蔑地呸一声,半夜她起来上厕所,听到二儿子房间有声音,她悄悄趴到门上听动静,正巧被她二儿媳使坏,不给二儿媳一个教训,她咽不下这口气。
老太太摇了摇头,见儿媳妇不喜欢她为孙子、孙媳妇说话,也就不提了,她和老伴躺在床上睡觉。
——
过了两天,夜深人静时总会有人到滕家找滕强媳妇说话。滕志明腰包越来越鼓,和外边厂子的狐朋狗友打牌不玩一分、两分钱,直接来一张牌一毛钱。
“呦,志明哥,腰包挺鼓的。”
“对啊,志明哥,在哪里发财,也带上小弟。”
“去你.娘的,老子要是发财了,能和你们混在一起,不玩了。”滕志明恼的把牌扔在地上,最近手气真差,没赢过一次,五块钱瞬间输完了。
几个狐朋狗友互相使眼色,赢得钱找机会分,再骗一骗傻子的钱。他们一口一个哥叫的特别亲热,起哄让滕志明请他们到国营饭店吃红烧绕、香菇炖小鸡、软绵绵的大馒头。
滕志明被他们捧到云端,豪迈地挥手带他们到国营饭店吃大餐,让兄弟们点菜。
狐朋狗友不客气点了四道荤菜,又要了四碗牛肉汤,还要了十二个馒头、三斤白酒。滕志明翘起二郎腿等上菜,享受兄弟们赞美的话,他眼睛四处瞟观赏路过国营饭店门口的美女,还叫上兄弟和他一起点评美女身体曲线。
“怎么不是夏天呀。”裹上厚厚宽松棉袄的女人从国营饭店门口走过去,滕志明看她们的身材都是一个样,看了十几个女人,视觉疲劳没兴趣继续欣赏女人。
“唉,哥,这个女人身材不错。”狐朋狗友对着外边狂吹口哨,桃红色的棉袄、灰色的棉裤紧紧地贴服女人的身体曲线,他们第一次看见穿厚厚的棉袄能穿出前凸后翘视觉感的女人。
滕志明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上司的女儿丁友霞,她身边戴眼镜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在别的男人面前笑的像朵娇艳的玫瑰花。滕志明脸黑如墨,母亲说过让他在丁副厂长面前好好表现,等到他受到丁副厂长的赏识,母亲找媒婆到丁家提亲。
他在丁副厂长面前表现的勤快、又会来事,丁副厂长每天都夸赞他,不就是赏识他嘛,他等着新房子分配下来让母亲去提亲,在他眼中丁友霞已经是他的女人,这个女人竟然对别的男人发ng,让他有种被戴绿帽子的感觉。这时服务员上酒,他给自己满上一碗,咕咚咚大口喝酒。
丁友霞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一只又丑又臭的癞.蛤.蟆盯上了,她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前两天她以妹妹的身份去找钱谨裕,白天钱谨裕带她和乡下女人到实验室观看他解刨动物,或者带她们去研究尸体,晚上钱谨裕拉着她和乡下女人到书房研究人体神经,四面墙挂满了人体神经、人体骨架…图纸,他竟然用活人做实验用银针扎人…她实在受不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钱谨裕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不拿手术刀、银针,其他时间钱谨裕手握手术刀、银针阴险对着动物、骨架微笑。
尹浩听完丁友霞哭诉,眉毛像波浪线一样弯曲,痛苦、不舍地说道:“在我落魄时,婉娴不计报酬拿出所有积蓄供我出国深造;当我学艺精湛回国时,婉娴家道中落,她所有亲人全部去世,在这个世界上她只能依靠我,所以我不能狠心抛弃她。而且你我第一次结合,你我明白我们没有以后,实在没有两全之策,让他离开这个世界吧!”
“再给我点时间,钱家马上要完蛋了,我相信钱谨裕识时务一定会选择娶我。”丁友霞收起负面情绪,羞涩地拽住男人的手放在腹部。
尹浩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拢在她的小肚子上,妥协地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您曾经教导过我,夫妻并不代表他们因为相爱结合到一起,有可能是因为责任。如果没有结婚证约束结合到一起,他们一定非常相爱。”…两分钟过后,丁友霞露出微凸的小肚子斜身躺在铺上白色狐狸毛的藤椅上,一条红色的丝巾犹抱琵琶半遮面遮盖她的女乔躯。房间里燃烧四盆木炭火,因此她不觉得冷。
她刚认识尹浩,尹浩停笔五年不再画西洋油画。一次意外她送喝醉酒的尹浩到画室休息,看到尹浩放在角落里的油画材料,她鬼使阴差央求尹浩给她画一幅西洋油画,看到尹浩为自己画的油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美艳,从此她一发不可收拾爱上尹浩为自己画油画的那一刻钟。
两人在画室待了四个小时,尹浩在卫生间简单梳洗一遍,始终保持和丁友霞十米远的距离,看着丁友霞进入职工大院里他才骑车离开。
丁友霞轻轻拨弄自行车铃铛,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躲在昏暗的角落里,眼睛如饿狼一样盯着腰肢纤细、双颊绯红的女人,昏暗的光线笼罩在丁友霞身上,让丁友霞变得更加妩.媚。
这个漂亮的女人是他媳妇,他阴邪地抹一下嘴角。丁友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忍不住笑出声。轻灵的笑声让滕志明被酒精腐蚀的大脑更加混沌不清,他一个健步跑上前把丁友霞拽下自行车,一个绑着红布的自行车倒在地上。
——
“好冷!”滕志明缓慢睁开眼睛,失神几分钟才发现自己睡在小树林里。他费力地坐起来,用手捶昏胀的头努力回想他怎么会睡在这里。昨天他被兄弟灌醉,借由酒劲壮胆回家堵丁友霞,质问她为什么不检点对别的男人笑,丁友霞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控制不住自己把丁友霞拖到小树林里…他紧皱眉毛痛苦的呻口今一声,后来发生的事怎么想不起来了,好疼,脑后勺好疼,他小心碰触脑后勺,发现脑后勺莫名其妙长了一个大包。谁他.娘的竟然趁他喝醉酒砸他,活得不耐烦了。
他翻了一个身子,身上的衣服全部滑落到地上,光溜溜的身体接受冷风的洗礼。他冻得一直发抖,心里却火热无比,这么说他和丁友霞成就好事,好可惜他对那档子事完全没有记忆。
滕志明火速穿上衣服回家简单梳洗一下,自己动手从母亲衣兜里掏出十块钱跑到丁家。
滕志明提前一个半小时到家里找他,让丁父有些意外。
“志明,还没吃饭吧,坐下来吃点饭。”丁母笑眯眯让保姆添一双碗筷。
没有发现丁友霞,滕志明失落地坐到椅子上。他捧着碗大口吃饭,眼睛偷偷盯着丁父丁母,两人对他还和往常一样,猜想两人还不知道自己和丁友霞已经那个,他失落地低头吃饭。
早饭快要结束时,滕志明忍不住问道:“友霞怎么没下来吃饭?”
“友霞身体不舒服。”丁母热切地给滕志明夹包子。
“哦!”滕志明眼睛不由自主朝二楼方向张望,难道他昨晚做的太猛伤到她了。
丁母和丁父鄙夷地看着蠢货,他们的女儿岂是猫狗肖想的对象。要不是留着滕志明有用,早让人用棍棒把人打出去。
丁父调整好面部表情,从怀里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礼盒:“志明,昨天我看钱谨裕戴的瑞士表适合你们这样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我有些眼热到供销社给友国买了同款手表。”
“一块手表三百二十块钱确实贵了些,耐不住手表大气、高端,友国戴上手表有面子,钱也没白花。”丁母打开盒子留心观察滕志明神情。
滕志明眼前一亮,按耐住拿手表套在自己手腕上的冲动。如果他戴上高档手表,是不是意味着他和普通工人不一样,也是有身份、有修养的人,丁友霞会多看他一眼吗?
丁父表现出十分器重滕志明:“志明,上午你按照单元逐一统计户主名字,把统计的结果做成一张表交给我。”
“是,丁副厂长。”滕志明最后看一眼二楼,他握紧拳头跑去出做丁副厂长交待的事。
滕志明离开后,丁父拿出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讥笑道:“老伴,上次我给友国寄一双皮鞋,隔两天滕志明穿上和友国一个牌子的皮鞋,你说滕志明这次会不会也戴和友国一个牌子的手表?滕强媳妇会给他钱买皮鞋、手表吗?”
“昨天你不小心泄露两个消息,今天滕志明要搞到钱不难。对了,下次你提一下友霞喜欢听留声机,可惜家里的留声机坏了。”丁母眯起眼睛,终于快结束了,马上能和儿子团聚。
夫妻俩做事情十分小心,害怕中途出现变故他们满盘皆输,提前把儿子送到其他省和大工厂交流经验,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让儿子回海城。
“如果还有人打听老房子换新房子的事,你继续优柔寡断和人周旋,假装不小心透露滕志明陈知道老房子换新房子的规则,想办法让滕强媳妇多去钱家坐坐。”丁父摘下手表装进盒子里,拿起手表盒出门。
丁母送老伴出门,抬头歉意地望着蕾丝布窗户,以后她和老伴会加倍弥补女儿。
钱谨裕!相信他是个聪明人,会做出聪明的选择和乡下女人离婚,娶她家友霞。他们会给女儿举办隆重的婚礼,怎么对待儿媳妇,他们会怎么对待女婿,唯一的要求就是女婿乖乖听女儿的话,不可以反抗女儿。
——
杨杏娜三百六十度转身查看四周,丁友霞没有用哥哥、妹妹情纠缠丈夫,难道她吐怕了?
“呕…你是牲口吗?”罗军指尖颤抖指着钱谨裕,怪物。
这家伙反应太夸张了吧,也没见其他同学像他一样呕吐,钱谨裕默默吐槽。
其他同学:大哥,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腿一直哆嗦。
“这是羊骨头,又不是人骨头,怕啥啊!”钱谨裕给在手术中壮烈牺牲的牛蛙做身体按摩,操控手术刀一片一片割下肉放进羊肉汤里。
自认为够变态的大四学长季蒲松忍不住后退一步,突然不想喝羊肉汤了。
钱谨裕用两双鞋贿赂食堂大叔,借一口灶煮羊肉汤犒劳几位好友帮他补习空缺三个月没学习的医术知识,他盛出六碗羊肉汤,招呼道:“别客气,以后我家杏娜在实验楼当楼管,我会陪她一起住在实验楼里,有时间给你们熬好多滋阴补阳的汤,帮你们补补阳气。”
“实验楼楼管?”
他们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实验楼里有尸体、有器官等等,一般人不会选择看守实验楼,看管实验楼的是一些孤寡老人。季蒲松在T大度过四个春夏,刚到学校那年送走一个实验楼楼管,前两天又送走一个实验楼楼管,从楼管身体僵硬程度判断楼管在凌晨去世。
“对啊,过两天我回老家办理入职手续,正式担任你们医学院实验楼楼管。”他们的反应太大了,让杏娜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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