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前任当丞相了——桑狸

时间:2019-11-26 09:42:13  作者:桑狸
  当年的东宫府臣徐崇年谋反,英宗大怒,在左右近臣的诋毁撺掇下,迁怒于东宫,将赵延龄囚禁了起来。
  任遥还记得那时为救赵延龄,文旌多方奔走,很费了些周折。
  可就在此时,赵延龄竟逃出了东宫,从此音讯全无。
  英宗为此大怒,派了千牛卫满城追杀,并在身边奸佞的诬告下,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给赵延龄定了一个谋逆之罪。
  太子获罪的当日,皇后哥舒敏就悬了梁。
  可饶是这样,赵延龄仍旧毫无消息,堂堂一国太子,一个大活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直到今天,赵延龄的去向与下落仍旧是一团迷雾。
  任遥之所以会由方雨蝉联想到赵延龄,是因为当年,身为国子监祭酒千金的方雨蝉便与太子赵延龄是两小无猜的一对。
  自赵延龄失踪后,方雨蝉便深闭宅门,不理尘世,年纪轻轻未出阁的姑娘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看破红尘的老尼。
  想到此处,任遥喟叹道:“有两个月没见了吧,我还想着近几日去看看她,二哥,你为何突然提她?”
  文旌脸上颇有些无奈:“上一次皇帝陛下来任府,不是为了立后的事来找我算账吗?姜国公千金和镇远将军千金都是热门人选,可他偏偏一个都没看上。近几日我才弄明白,原来皇帝陛下早就心有所属,他所属意的正是方雨蝉。”
  “啊?”任遥错愕:“可雨蝉心里一直念着延龄太子,这几年也不是没人上门提亲,都被她回绝了,这……能行吗?”
  文旌摊手:“皇帝陛下发话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要是雨蝉不同意,他就派人上门抢亲。”
  文旌没好意思说,这所谓‘派人’当然派的是他。
 
 
第10章 行凶
  任遥有些懵:“这是要强娶臣女?还可以这样?”
  文旌道:“自然是不行。魏太后属意于姜国公和镇远将军,想与他们联姻,且已把事情摆在明处了,若是没有合适的名目就回绝,只怕一个不敬嫡母的名声落下来,够皇帝陛下喝一壶了。”
  任遥轻舒了口气,道:“那你……”
  文旌回想了下刚刚离开宣室殿的场景。
  赵煦摒退了众臣,只留文旌在侧。起先还能好好说话,可当他的要求提议一一被文旌回绝之后,就开始发疯。
  这堂堂天子,蹲在龙椅上,像街头巷尾斗殴斗狠的混混,手里拿着狼毫笔直指文旌,语气坚定道:“朕的婚事必须要朕自己拿主意,你必须要跟朕站在一起。你要是跟他们一起逼朕娶自己不喜欢的,朕就抢你的任遥。朕不能娶她当皇后,朕就纳她为妃,朕天天宠幸她,让你试试这滋味。”
  文旌本来准备了一大车诸如‘以大局为重’的话要劝他,可听他这样说,又当真顺着他的话设想了一下,发觉自己果真受不了,恨不得谋逆弑君,推己及人,好像也能理解赵煦了。
  但这些话他又一时跟任遥说不出口。
  忖度了片刻,文旌道:“此事还未到要决断的时候,你先去看看雨蝉,探一探她的口风吧。”
  任遥应下,低头看向文旌握在手里的思寤,想起了那个精心挑选出来的菩提子吊坠。
  垂在身侧手攥紧了又合上,任遥一脸的纠结,文旌看她这副模样,不知她心里所想,只当她和自己在一处别扭,宽和地笑了笑,道:“天太凉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说罢,便提着剑顺着游廊拐回了后院。
  任遥惦记着方雨蝉,第二日便让递进方府帖子,晌午时分方府那边来了回信,方雨蝉道她父亲这几日身体欠佳,想约任遥去清泉寺上香。
  这自然是好的,将近年关,任遥也正要去供奉些香油。
  两人相会,同乘一辆马车,结伴去了清泉寺。
  在马车中任遥几次想跟雨蝉提一提文旌对她说过的话,可看着她消瘦清减的面庞,又说不出口。
  两人是再好不过的闺中密友,任遥知道方雨蝉的心思,她多年来深深地思念着延龄太子,大有要为他终身守节的决心,若是让她考虑另一人,这人还是延龄太子的亲弟弟,只怕会让她伤心。
  便是这样一路的纠结,两人到了清泉寺。
  寺中古刹树叶落尽,只余光秃秃的枝桠向外延伸,浑厚悠扬的钟声阵阵传来,带着洗涤尘埃的肃穆。
  两人捧着手炉入内,被告知方丈正在接待另一位贵客,她们需等一等。
  任遥便和方雨蝉先奉香拜礼。
  大概是因靠近年关,上香的人特别多,须臾,周围的蒲团都跪满了人。
  来上香的大多都是贵眷,只安生片刻,便开始低声絮语。
  “小姐如此心诚,上天必然会让您达成所愿的。依奴婢看,这皇后之位非您莫属。”
  这丫头的恭维话飘到了任遥的耳朵里,她不由得顺着声音看过去。
  那小姐生得眉目清秀,虽算不上绝色,可金钗艳缎披身,外加一脸养尊处优的倨傲,细细看去倒真有几分动人颜色。
  她被丫头哄得喜笑颜开,羞涩低斥道:“偏你话多。”
  可瞟了眼跪在自己身旁的女子,笑意又渐渐收敛,多了几分冷冽恨意。
  “本来这凤位是十拿九稳的,可偏有些人不长眼,非得这个时候进京,好像专与我过不去似得。”
  任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那端静跪在佛像前的姑娘竟是前几日在任府中宿过一晚的舒檀。
  那这位傲慢的小姐想来就是镇远将军家的千金,也是时下最热的皇后人选。
  方雨蝉察觉到了任遥的视线,揪了揪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道:“本来这皇后之争舒家是占了上风的,可偏偏镇远将军原配的女儿舒檀找来了,还是堂堂丞相大人亲自送进府的,这一下可是京城上下人尽皆知了。”
  任遥也学着她的腔调低声道:“难不成是因为将军抛弃妻女的丑闻被宣扬出来,连带着影响了女儿的前程?”
  方雨蝉摇头:“这只是其一。那现任的舒夫人向来自持高门出身,在京中招摇惯了,如今原配女儿找来了,大家才意识到她平日里再招摇也不过是个继室。她是继室,她的女儿就是继室之女,想想人家姜国公家的那个闺女,可是正儿八经的原配正妻的长女,这么一对比不是高下立判吗?”
  任遥恍然大悟,又偷眼看向舒檀,不禁为她担心,她本就是个没有母亲的弱女子,如今进了高门又遇上这种事,势必是会被迁怒的,看看她妹妹对她的态度,想来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小沙弥恰在此时来道:“方丈请二位施主入厢房稍等。”
  任遥便和方雨蝉一同起身,跟着去了厢房。
  岂料一道身影迅速跟上她们,趁人不注意和她们一起进了厢房。
  任遥见人闯进来,正要喊人,那人立马上前捂住她的嘴,道:“别喊,是朕。”
  任遥瞪大了眼,当真是当日在任府门外有过一面之缘的皇帝陛下。
  赵煦将任遥放开,走向方雨蝉,目光痴愣,轻声道:“雨蝉,朕想见你,有些话想当面对你说。”
  方雨蝉起先也跟着惊了一阵儿,但她天生是个遇事镇定的性子,很快冷静了下来,掠了一眼窗外,确认无人偷听,才道:“眼下局势如此复杂,陛下怎能不顾个人安危贸然出宫?”
  赵煦静静听着,倏然一笑:“雨蝉,你这是在担心朕吗?”
  方雨蝉未接话。
  任遥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便低头轻咳了一声,道:“我出去守着,你们有话快说……”
  刚出了门,只觉一道冷风猛然灌入,一个踉踉跄跄的影子撞入了任遥的怀里。
  任遥忙将她扶着,定睛一看,竟是舒檀。
  她鬟髻蓬乱,发钗松松的簪在发侧,将掉未掉的模样,手指颤颤地指向门外,惊恐道:“任姑娘,救我,那人要毁我清白。”
  话音刚落,便过来一个穿短打的彪形大汉。
  大汉见这里另有人,脚步微顿,一瞬有些顾忌,可仔细一看,只有两个弱女子,又嚣张起来,上来就对舒檀动手动脚,把她往外拉扯。
  任遥眼见舒檀那滑腻的手从自己手心里往外移,心中一慌,顺手抄起一个小铁鼎炉朝着大汉头上砸下去。
  一声脆响,那大汉轰然倒地。
  任遥低头看了看,见几道血珠顺着他额顶淌下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满脸是血,他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任遥手里还紧攥着鼎炉,拿起一看,上面沾了几许斑驳血迹。
  赵煦和方雨蝉闻声赶出来,只能看见一片寂静的血渍狼藉。
  游廊外传入清晰的声音:“丞相,陛下应该是来这儿了,暗卫刚还瞧见他的身影……”
  赵煦也顾不上躲文旌,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冲任遥道:“你……干的?”
  任遥僵硬地点了点头。
  赵煦咋咋呼呼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还敢杀人?这要是让南弦知道了……”
  他的话让任遥灵光乍现,突然回过了神。
  游廊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文旌好像快要进来,任遥突然涟起一个温柔友好的笑意凑到赵煦身边,轻声说:“陛下,您是天子啊,天子是全天下最大的,谁也不怕。”
  赵煦不明其意,只看了眼方雨蝉,挺起胸膛,威风凛凛道:“那是自然。”
  任遥嘿嘿笑了两声,将沾血的鼎炉塞到赵煦的手里,“那这东西你拿着。”为了力求逼真,她还握着赵煦的手把鼎炉往他身上蹭了蹭,蹭在蜀锦缎上一大片血渍。
  赵煦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呆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姑娘漂漂亮亮的,怎么心肠如此歹毒?
  他抬头看向任遥,见她拉扯了方雨蝉和舒檀到跟前,板着脸问她们:“要是我二哥待会儿问你们,这人是谁杀的,你们说谁?”
  两个姑娘只犹豫了片刻,齐齐将手指向赵煦,娇弱且坚定道:“他。”
 
 
第11章 柔情
  赵煦眼睁睁看着这三人当着他的面儿明目张胆地串供,外厢脚步声传入,文旌已领着护卫浩浩荡荡地进来。
  他穿戴褚色冕冠朝服,冗裾拖在身后,阔袖曳地,乌发玉容,一张冷面风华万千。
  文旌率先看到躺在地上满面血污的壮汉,秀眉蹙了蹙,还未说话,便见任遥也在。
  他忙走到任遥跟前,担忧地打量了她一番,确认她活蹦乱跳未受伤害,才问:“阿遥,你怎么在这里?”
  任遥在心里思索了一番,道:“我和雨蝉是来上香的……”她仔细看了看跟在文旌身后的人,除了江怜和扶风,还有几个生面孔,心含顾忌,扯了文旌的衣袖踱到一边,低声道:“陛下是来见雨蝉的,正说着话,舒姑娘就闯了进来,她道地上躺着的这个壮汉要毁她清白,陛下为救她才……”
  任遥说到关键处,娇嫩的脸庞上恰到好处的聚敛起怯意,如弱柳扶风一般往文旌身边靠了靠,好像一朵不沾尘世的小白花,被某些专爱拿鼎炉破人家脑壳的野蛮人吓住了。
  瞧着她这副模样,文旌那双墨瞳越发幽邃,涌过些许意味不明的暗流。
  他凝思沉默片刻,突然眸中暗流皆散,透出清明的色泽,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唇角竟微微上挑,露出一丝丝微妙且宠溺的笑意。
  这笑意极浅淡,只停留了瞬间便消之于无形,几乎可以让人以为只是一场错觉,可还是被赵煦捕捉到,他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看得有些发愣。
  向来冷血冰寒的文旌竟还会有这般神情。
  赵煦不由得又将视线落在了任遥身上,心想:看来从前还是远远低估了她在文旌心里的份量。
  正各怀心思,舒檀却突然上前几步,跪在了文旌的面前。
  她冷艳清丽的容颜上爬满了泪痕,哀哀泣道:“丞相,当初是您大发善心,体谅舒檀的难处才亲自将我送进舒府,如今,您再救我一次吧,那舒府,我若是继续待下去是要连命都没了。”
  文旌弯身将舒檀扶了起来,道:“舒姑娘有话就说吧。”
  舒檀睫宇低颤,落下几滴晶莹的泪珠:“小女入舒府才知,家中妹妹是当今皇后的热门人选,却因我的到来而将她继室所出的身份宣扬了出去,夫人与妹妹对我极度憎恨,本就对我冷言冷语,今日,妹妹竟……竟要人毁我清白,要知女子清誉重于天,若是真让她得逞了,我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
  众人大惊,任遥道:“这暴徒竟是你妹妹派来的!”
  舒檀含泪点了点头。
  话到这份儿上,听着的人心里都堵了口闷气,恨不得立即替舒檀出了这口气,可他们又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到了文旌的身上。
  赵煦也好,任遥也好,都在等着文旌拿主意。
  文旌思忖片刻,道:“若是真有这等事,舒姑娘何不告知镇远将军?你是他的亲生女儿,让他替你做主就是。”
  文旌这话问得甚是古怪。
  他是知道舒城当年抛弃妻女的丑事的,凭他的睿智也该明白,若不是主君的纵容与偏袒,堂堂一品将军府的内帷里怎会生出这等入不得耳的腌臜事。
  任遥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看见舒檀因为怨恨而涨红了脸,才明白了些许。
  文旌不是在推脱,相反的,他想管,想替舒檀做主。
  可这到底是镇远将军的家事,他丞相的手再长,也不能无缘无故伸到人家里去。
  除非逼着舒檀当众控诉自己父亲的薄待。
  这样才能师出有名。
  任遥看了眼赵煦,心想,照眼下的局势,这位舒姑娘十有八九是当不成皇后了……她心中倏然亮起一道雪光,又看向文旌,难道他是为了这个?
  若是这样,那么恐怕从大张旗鼓地送舒檀回府起,他的计划就开始了。
  任遥的思绪停在了这里,见舒檀果然抚着胸口颤抖着诉说自己父亲的偏私,说到激动,她泣泪道:“都怪我自己太过天真,觉得血浓于水,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总会好好待我,不管是出于亲情还是出于愧疚,当年,毕竟是他亲手杀了我的母亲。”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