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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绿蜡

时间:2019-11-26 09:46:29  作者:绿蜡
  这下子,所有人不敢再倔,纷纷主动将身上带的各种值钱物什取下来。
  黑面男子颇满意,走到屋中检阅那些噤若寒蝉的女子,“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龙头山胡老大。外头那把火,老子放的。那个狗屁李将军,老子烧死的。真是放得一把好火,所有人都看热闹去了,让老子捡个大便宜。”
  “楼下那些吃得满脑肥肠的狗官和狗地主,总有一天也要全杀了。杀之前,把他们老婆儿女捉了来,洗剥干净,卖几个钱使使。这老婆子,瞪我干啥?”
  他一脚踹刘夫人身上,“你是那个城守的老婆?刚威风得很呢?知不知道老子为啥要杀人?知不知道老子怎么把你们一锅端的?”
  没人敢回答,连那孙家主母也锁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那狗屁城守联合那狗屁将军,杀了我龙牙关多少兄弟?当我胡老大吃干饭的?”他两手叉腰,“都绑起来,绑起来,塞下面车上去。趁那些黑皮狗还没来,咱们走——”
  麻绳出来,将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绑成一团。
  顾皎抱着杨丫儿和勺儿,也是抖得不行了。
  那胡老大转了一圈,视线落她身上,眼睛眯了眯,径直走来。
  崔妈妈动了一下,似乎有点紧张。
  “顾皎?将军夫人呐!刚吼那么大声,就是你呀?看看,看看,将军夫人值多少钱?”他伸手,便要抓她。
  崔妈妈想要动手,顾皎马上拽着她,冲那胡老大道,“没用的,你就算抓了我们,也跑不掉。”
  胡老大两条眉毛动了,“跑不掉?你男人死都成灰了,还有谁能拦得住我?”
  “只要魏先生在,周志坚在,你一定跑不掉。”她紧盯着他看,“但你若是放了我们,兴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胡说八道的小娘们,欠教训!”胡老大做势便要打。
  “老大。”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慌张道,“城门口守着兄弟来报信,黑皮狗出发了。咱们得马上捆了人走,不然封城门,就走不掉了。”
  顾皎立刻冷笑一声,“黑甲轻骑动若疾电,你这会儿走,也走不掉了。”
  “走不掉?”胡老大看着她,恶狠狠道,“老子拿了一屋子的女人,还怕走不掉?”
  顾皎二话不说,扭头冲窗外叫了一声,“土匪杀人了,魏先生救我——”
  魏明呆呆地看着灯楼冲天的火光,照得长街血一般的亮。
  十几个青壮随手操了水盆去灯楼,可还未靠近三米,便被热浪熏得再不能走。
  他眼角微微抽了抽,楼中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先生,需得一刻钟,救援的才能来。”守着他的卫兵回话,“我先进楼找将军——”
  “不必。”他叹口气,“没想到火居然烧得这么快,顷刻间爆燃。这样大的火,只怕人已经没气了。”
  说完,他偏向城守的方向走,一步步接近。
  那城守佯做镇定的摸样,将地上趴着的孙甫踢开,抖着声音道,“意外,都是意外。谁也料想不到,点灯而已,居然能烧出这样的火。绝对不是将军夫人说的那样,怎么可能放鞭炮的□□?那不是笑话吗?”
  孙甫哀哀,“大人,我冤枉啊。”
  城守一脚将孙甫踢开,陪着笑走魏明身边,“先生,此时恐需得立刻救火,否则火势蔓延——”
  话音未落,已似乎能听见策马扬鞭的声音,铁蹄打在石头街面上,整个龙口城似在颤抖。
  黑甲军,要来了。
  街面上开始响起各种奔跑的声音,那些等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纷纷躲屋中去,将门关得结结实实。
  “魏先生救我。”一声女子的尖叫,从头顶上传来。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抬头,见酒楼偏门口守着俩面生的汉子。
  魏明立刻指了个兵丁,“去看夫人那边,怎么回事。”
  人还未去,酒楼二层整个窗户被拆开,一个铁塔大汗站在栏杆上,后面许多女子被捆绑成一团押着亮相。
  城守面色大变,连跪在地上的孙甫也立刻站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
  “狗屁城守,狗屁地主土豪,狗屁黑甲军什么将军,老子胡老大来啦。你们这帮人,杀我龙牙关口的兄弟们,杀得爽快吧?欺负我龙头山没人,是不是?今天这把火,烧得爽不爽啊?告诉你们,那是我胡老大放的——”
  声波层层荡开,怒涛一般,传遍几条街。
  城守惊得差点站不住,孙甫则是大大地‘咦’了一声。
  魏明瞥见了二人的反应,嘴角微微一抽。
  只须臾间,马蹄声渐近,逾百轻骑从四面涌来,将河岸这一片,堵得结结实实。
  一偏将从中走出,对魏先生行了个礼,“先生,将军呢?现在何事?”
  魏先生下巴支向城守,再看着酒楼上的胡老大,“灯楼烧起来了,这会正在救火。楼上又来了个龙头山的土匪胡老大,说火是他放的。看周城守和孙兄,似乎知道这人?”
  偏将居高临下瞥两人一眼,手中长矛刺出,准准地对上了周城守的喉间。
  周城守吓得腿软,和孙甫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孙甫立刻道,“先生,将军,息怒,息怒。那龙头山距龙牙关口几百里,乃是整个龙兴山脉的起源。据说那处也是山匪横行,其中一个最出名的便是胡老大。龙牙关口的山匪,是从龙头山方向而来。我们只是知道,但真一点关系也没有。”
  偏将并未将长矛收回,只看着魏先生。
  魏先生走出去,将矛尖拨了拨,“这么说起来,他们是来报仇的?”
  周城守猛点头,“是。”
  孙甫艰难道,“将军剿匪,恐怕——”
  话未说完,但余味悠长。
  他顿了一下,又道,“想是过年乱潜入城中,居然闯下这般祸事。”
  仿佛是印证,那胡老大又吼起来,“老子来报仇,就没想过隐姓埋名。听说那李恒打仗的时候跟人做生意,一个时辰不开城门便去丢一个人头。老子也学学,一个女人一千银子。来一份银子,放一个人。最后这个——”他伸手往后面一拽,将顾皎拽了出来,“将军夫人,一千银子显不出她的身价来,得大开城门,把咱们兄弟护送回龙头山。”
  “你们说,这生意划算不划算?”
  无人敢答。
  魏明只得站出去,举起右手,命围拢的轻骑缓行。
  一千银子不是小数目,而被抓住的女儿何止十个?整个龙口县,恐怕立时也拿不出几万现银,摆明了为难人。
  城守和孙甫,连同其它几家女眷被抓的都缓缓走过来,求助似地看着魏先生。
  “先生,怎么办?”他们无措追问。
  魏明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摇头道,“不能换。”
  孙甫便起了悲声,“先生,我老妻在上面。家中还有些许现银,救人要紧。我立马让家人去把银子全搬来,能救多少人便救多少人。这会儿实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我们将军——”魏明看着孙甫,“还没说话。”
  城守叹口气,“先生,将军现在楼中,生死未卜,如何能说话?”
  一阵狂风,灯楼冲天的火焰翻卷着,热浪袭人。
  浅浅的口哨声伴着风来,四面的马开始不安份。
  一直被兵甲牵在手中的白电更不安稳,它急促地马喷,原地打转,用力拉扯缰绳。兵甲抗不过它的力量,一个失力,便被挣脱了。白电直奔口哨声的来处奔去,急促的马蹄渐渐远去,须臾又逐渐近起来。
  那白电,驮着个人回来。
  城守和孙甫面面相觑,开始觉得味儿不对了。
  可李恒的声音,犹如地狱中钻出来一般,“城守大人,我还没死,如何说不得话?”
 
 
第25章 不矜持
  顾皎被胡老大推着上窗台, 就觉得事情TM的有点不对劲了。
  崔妈妈也太冷静了吧?居然那么一下子就被胡老大弄开了?现在可是她一手养大的李恒生死不知哎!
  胡老大的手,也太稳了点儿吧?
  那黑甲军,来得也TM太快了点儿吧?
  大兵头都来了, 这群山匪也太TM沉得住气了吧?不仅不跑, 还故意惹人恨,吼叫得恨不得全城人知道那把火是他们放的?
  她垂头看着下方镇定自若的魏先生,再看骑着白马翩翩而来的李恒, 心里越来越笃定。
  MB,这群人又来玩套路,这次套路的首要目标是周城守和孙甫, 次要目标是龙口豪强, 最次的是龙口城中的百姓。而她, 恐怕就是顺手习惯性套路一番。
  绝壁是魏明的主意, 只有他才能黑出这样的肚肠来。
  顾皎深恨自己功力不够深, 便憋着不出声, 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来。
  李恒一伸手, 马上有个偏将殷勤地递弓箭和兵器。他冲楼上伸出两个手指,声音如同万年寒冰,“给你两个选择。第一, 把人放了,留你们全尸;第二,不放人, 龙头山所有人死无全尸。”
  胡老大哈哈大笑, 震得人耳膜欲裂。他破口大骂, “李恒,你少TM装相。来来来——”
  来字还未完,便听得裂空声,一枝箭深深扎入旁边的木柱中。
  顾皎感觉到胡老大把住自己的手僵持了,他的郁气几乎化为实质,最后从牙齿缝里喷出来一句,“王八蛋,居然来真的?”
  她垂着眼睛,才知道啊?当然是玩真的啊,玩得人欲死欲仙,主动将所有好东西主动捧出来,比用抢的还快。
  显然,所有人,包括楼上的绑匪和人质,楼下的兵甲和看客,都被李恒表现出来的不可动摇惊呆了。
  只有风声,没有人声。
  “我数到十,如果不放人,那么——”
  齐刷刷地,全部轻骑取弓,上弦,冷冰冰的箭尖直指酒楼。
  行动永远比语言有力量。
  周守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束手无策;孙甫不停地摸额头虚汗,整个人缩小了一圈;周围的店铺和人家,纷纷关上木头门,连供偷看的小孔也塞得死死的。
  生死关头,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十。”李恒的声音稳如磐石。
  顾皎眼睛抽了抽,默算着这场戏要演到哪儿。
  “九。”
  身后的胡老大气得喷气,几乎要爆炸了。
  “八。”
  顾皎叹口气,不知自己从箭阵中逃生的机会有多少。
  “七。”
  胡老大忍不住了,冲下面吼了一声,“李恒,我日你。”
  李恒不喊数了,抬手再抽出一枝箭,搭在弦上,遥指胡老大。
  胡老大面如土色,冲后面道,“兄弟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一人夹一个娘们跑。老子就不信了,还飞不出这龙口?”
  那些人立刻应了一声,各选了年轻瘦小的女子,绑在身后。若有挣扎的,一掌打晕过去。他们踢飞后窗,从腰上解下铁抓和绳索,甩出去钉在胳膊的强梁上,溜索一般便掠过那些轻骑的头顶,出了包围圈。
  全是有备而来的。
  顾皎被拽下窗台,她看着胡老大举起的手,道,“别打晕我,我配合你。”
  胡老大手顿住,视线有点飘。
  崔妈妈这会儿已经自由,上前一步想说什么,没说得出来。
  顾皎嫌他慢,很不客气地扒到他肩背上,道,“走吧,我落你背后,帮你挡箭。”
  胡老大的眼睛微不可见地抽搐两下,扫过崔妈妈和还剩下的几个弱质女子,只得将人楼牢了,也跟着甩爪飞出去。
  “城门关闭,所有人散入街巷,一个也不许他们跑掉。”李恒的声音阴魂不散,自后方传来。
  疾蹄如雨落,散入四方,追着那些黑影往城墙的方向而去。
  顾皎被胡老大扛在肩膀上,却背向而行,不往城门走,直奔河岸而去。河岸一片敞地,过酒楼后便无着力之处,且许多河沙卵石,十分不好走。她被颠得厉害,但也明白胡老大走这处的目的,只因马走沙地近乎于自杀。
  果然,李恒的马奔出灯楼不远,便不能再行。他下马,用脚追的。
  胡老大嘿嘿笑,直奔出去一刻钟,转向了旁边一处巨石,停住了。
  此处荒野,一面崖石,一面河滩,深夜里人迹罕至。
  顾皎被放落,脚下一片鹅卵石膈人,她摇晃了好几下才站稳当。
  胡老大靠巨石喘气,瞪着眼看她,“我说,你怎地不哭?”
  “义兄,劳你背我这么远。”她回得客气。
  早就该知道了啊,土匪抢劫何时蒙过脸啊?当然是熟人,怕被认出来。那样的黑脸,那样的不着调,除了卢士信还有谁?
  卢士信张了张口,半晌略有些郁闷地扯下面巾,道,“我去,李恒那狗崽子都告诉你了?都说了别告诉你,你要知道了反应不好,就演不真了——”
  她不动声色,道,“刚才我表现得还不错。”
  “前面吼那两嗓子还行,后面太死板了。”卢士信当真点评起来。
  “那火——”她借着一点点光打量他,“没伤着吧?”
  卢士信以为她操心李恒,立刻挺胸板保证起来,“没事。孙甫那戳人,找了上百斤□□,塞在油绳里,填在地板缝里,连墙壁和天花板也没放过。怕不好燃,他还用酒和油泡了一层的全部地板。这也太丧良心了,真是怕烧不死李恒那狗崽子。没办法,我只好把他们留的油绳加长点儿,让狗崽子走外面去点,不然肯定被火燎伤。”
  顾皎垂眼,果然,手脚是孙甫动的,魏明顺手借了个势。这场戏细看破绽百出,但在城守和孙甫做贼心虚的情况下,哪儿还有功夫认真想。
  “那狗崽子,明明说好了演个戏,居然用箭射老子。亮相的好事全都他干了,糟乌事全让我干。”卢士信开骂起来,“先生偏心,打小就宠他,义父还不信。弟妹,你评理,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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