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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废后朕就心痛——乔一木/满种

时间:2019-11-27 08:21:55  作者:乔一木/满种
  “御医们正在给皇上诊治。”
  说着这话,她声音却有些低沉,情绪低落,显然对御医能诊治出病因这件事并不报多少期望,皇上自得这个病,没少招御医过来把脉,但每次,御医都吭吭哧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皇太后十分失望。
  陈以祯望着皇上灰暗的脸庞,默默垂下了眼帘。
  她没注意到的角落,玮乐盯着她,咬着唇陷入纠结之中,她不知道该不该给皇后行礼,照理来说,皇后还没被废,她即便身为公主,应也该给她行礼,但是,她一直都很厌恶她,过往见面时,更从未给她行过礼。
  但是……她想到前两天夏表姐给她说的话。
  最终,她低下头,退到一边,暂时当起了鸵鸟。
  皇太后猛然回头,眼眶通红,唇/瓣微微颤抖,神情一派慌乱,她紧紧攥住太皇太后的手腕,焦急道:“母后,不能,不能再任由这帮没用的庸医拖下去,张院正说要回去翻医书考据经典,说不定能翻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仍旧没什么进展,难不成,难不成,他一日没进展,皇儿便要这么熬下去不成。”
  说着,皇太后捂住嘴,泪珠大滴大滴滚落出来。
  没有人知道,刚刚皇上突然犯病,皇太后有多焦急,担忧,无措,绝望。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她真恨不得立即替皇儿代过。
  自从皇上得了这个病,皇太后便请了个菩萨,放在永昌宫右耳室,日日烧香供奉,祈祷,如果皇儿的病能够得以痊愈,哪怕让她立即绞头发去做尼姑她都愿意。
  太皇太后神色颓败,她长叹一口气,问她,“你是何意?”
  皇太后道:“世间能人辈出,也许民间就藏有独门秘术的能人,母后不如张贴皇榜,大告天下,将皇儿的病情简作描述,说不得,说不得便会有人撕皇榜。”
  熟料,听得此话,太皇太后脸庞严肃,摇摇头,竟是不同意这个做法。
  皇太后着急,“母后,皇儿身体……”
  太皇太后伸出手,制止她,“哀家体谅你一番慈母之心,见皇上头痛发作,躺到床上,无声无息,哀家亦心如刀绞,痛不能自已,只是,却不能采纳你的法子。”
  皇太后不解,“为何?”
  太皇太后看她一眼,“皇上的病情不能诉诸于众。”
  皇上登基时日尚短,前不久刚从陈家手里夺回来政权,朝廷之中,立身不稳,这个时候,如果传出去皇上犯病,且还是涉及脑袋等至关重要部位的大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朝廷恐要产生乱子。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太后不是傻子,太皇太后暗示都这么明显了,她自然听懂了,只是,只是皇儿,那是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她低下头,泪水簌簌,哽咽不止。
  玮乐心中酸涩痛楚,忍不住上前,搀扶住她。
  太皇太后叹口气,顿了顿,道:“虽不能大张旗鼓地张贴皇榜,广而告之,但却可以私下里慢慢搜寻,可以交给皇帝手下的神武卫,他们对搜寻一事比较擅长,说不得能带来好消息。”
  皇太后抹抹眼泪,想了想,破涕为笑,“这倒不失为个好法子。”
  陈以祯望着皇太后,微微一笑,甭管皇太后平时再如何强势,面对皇上,却也只是个担忧亲生子的普通母亲罢了。
  四人俱在床前守着,一刻不离,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皇上总算悠悠醒来。
  他一清醒,便伸出手指按压额角,里头好似小木锤敲打脑壳似的痛直钻他耳心。
  他拧起眉来。
  “皇儿,你醒了!”身前突的响起一道惊喜的女声。
  皇上转过头,瞧见围在床前的四人,顿住,“母后,皇祖母?”
  太皇太后眼里噙着泪,嘴角却带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说罢,她忙传唤外室候着的御医们,让他们进来给皇上把脉。
  经过好一番忙乱,等御医开了两个养神的方子离开,已经一个时辰过后。
  皇太后掖了掖皇上身上的被子,温柔道:“睡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饿了,母后给你传膳?”
  皇上本想说不用,可以转头,瞧见皇祖母,以及陈以祯脸上的虚白,他抿抿唇,点头道:“劳烦母后了。”
  皇上有胃口吃饭,可见身子已经大好,皇太后心里高兴,急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她转身吩咐贴身嬷嬷出去传膳,又对太皇太后道:“母后,您也留下来用个膳吧。”
  太皇太后颔首,她要留下来再观察观察。
  转眸,皇太后瞧见了陈以祯。
  刚刚陈以祯来时,皇太后满腔心思都在皇上身上,根本没功夫搭理她,此时皇上大好了,且还要陪她们用膳。
  她撇撇嘴,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她,自然没有邀请她留下来用膳的意思。
  陈以祯心思通透,她笑着站起身,对太皇太后和皇上道:“老祖宗,既然皇上身子已经无碍,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挑眉。
  太皇太后磕了磕拐杖,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室内尤显突出。
  皇太后顿住,到了嘴边的“慢走,不送”却没说出来。
  太皇太后淡淡看她一眼,转向陈以祯,脸上立即带出点笑意来,“皇后既然来了,自然要一块用膳。”
  对于能不能一块用膳,陈以祯并无什么渴求,她反倒更喜欢回钟粹宫,一个人自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更何况,眼下,皇太后明显并不欢迎她。
  她张开嘴,正要说什么,眼角却突然扫见皇上,他看着这边,脸庞无什么波动,眼内更是一派沉静,但是刚刚太皇太后说话时,皇上分明微微点了点头。
  陈以祯沉默,既然选择来了,她就不可能半途而废,就像三年前的决定一样,不到退无可退,她就不会放弃。
  她笑出来,谦逊地委了委身,“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叨扰母后了。”
  皇太后悄悄翻了个白眼,却没说什么。
  在永昌宫用过膳,又坐了会,瞧见皇上确实没什么事,太皇太后总算放心离开。
  皇上起身准备送她。
  皇太后忙道:“皇儿,你再休息会吧。”
  皇上说:“母后,儿子送皇祖母回宫,一会回去,儿子再休息。”
  既然如此,皇太后点点头,没再挽留。
  见他们都准备离开,陈以祯当然不会选择留下来,她自然而然起身,跟随皇上一起先将太皇太后送回了宁寿宫。
  随后,两人跟太皇太后告辞,出来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沉默在彼此间蔓延。
  陈以祯偷偷抬眼瞧了瞧他,思虑了会,她下定决心,开口,“皇上,您还头疼吗?要不要去臣妾的钟粹宫坐会,臣妾给您按摩按摩。”
  皇上诧异,这份诧异还表现在了脸上,他转头看她。
  陈以祯不好意思笑笑,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相缠,“臣妾只是觉得,您好似挺喜欢臣妾给您按摩。”
  每次他脑袋抽痛,就会跑过来让她按摩,而她按摩的时候,他也总是紧闭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
  皇上眼里闪过笑意,想了想,他居然没顺杆而爬,而是道:“朕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睡醒后,他要去永昌宫一趟,若是母后到时候知晓他从钟粹宫出来,恐怕会把不虞的心情撒到她身上。
  陈以祯“哦”了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之间关系冰冻了将近一年,即便原来相处还算不错,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也早忘记要怎么跟他正常相处了。
  更何况,那时候,她在他跟前从不用“臣妾”这个本身就代表低人一等的自称。
  走到分岔路口,陈以祯长长舒了口气,矮下身子给他行礼,“臣妾先行告退。”
  她转身离开。
  窈窕的身影,嫩黄色的颜色在日光辉映下仿佛水波荡漾中渐行渐远的船只,一点点从他视线抽离。
  “皇后。”皇上突然叫住她。
  陈以祯顿住,回首,额前一缕碎发随风缓缓飘起。
  “你莫要担心,朕会将事情处理好。”
  陈以祯茫然,她担心什么?皇上又要处理什么?
  然而,不等她疑惑发问,皇上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低声问身边的郑嬷嬷,“皇上这是何意?”
  郑嬷嬷抿嘴直笑,“奴婢不知,但奴婢知道,总不会是坏事。”
  不然,皇上为何好似给娘娘作承诺般神色郑重。
  且瞧着,皇上对娘娘分明越来越看重,许多事上,居然还有几许维护。
  她笑得开怀,转瞬,想到这几年的点点滴滴,笑容渐渐收敛,好半晌,她沉沉叹口气,神色怅惘,娘娘跟皇上不是总这般剑拔弩张,或者冷漠似霜,曾经他们也有相处和谐的时候,只是关系最好的时候,皇上对娘娘都不曾这般,好似将你彻底装入了眼底。
  所以说,世上的事情,总是一饮一啄,不偏不倚,失去一些,总会得到一些,娘娘失去了家族的庇佑,却得到了皇上朝她敞开心扉的机会。
  那边,皇上回到宫殿,果然躺下休息了,直至晚上亥时方才清醒。
  简单用过一碟点心,他去了永昌宫。
  皇太后正打算入寝,看见皇上过来,她很是诧异。
  皇上走过去,坐下,直视皇太后,开门见山,“母后,儿子欲先停止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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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哀家绝不同意!皇帝,这不是之前就说好的事, 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果不其然, 皇太后态度很激烈, 她气得直粗喘气,手掌“啪”一声就拍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皇上默然,“母后多虑了, 没有人在朕跟前多言, 这纯粹是朕自己的想法。”
  皇太后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皇儿, 你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选秀不仅是福及皇嗣, 填充后宫的大事,更有利于你拉拢前朝, 平衡朝廷,这些缘由, 你应当比母后更清楚才是啊。”
  皇上叹气, “母后, 您不必多言,朕已经决定了。”
  “不行!哀家绝不同意!皇儿, 便是你决心想暂停选秀, 总要告知母后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皇上点点头, 说:“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儿子这头痛症,儿子已经许久没再犯病,但母后不过刚提选秀,今日不过见了那些秀女一面, 儿子居然在一日内连续两次犯病,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所以,儿子想,说不定这是上天的警示,告诫儿子此时不宜选秀。”
  皇太后愣住。
  如果是其他原因,皇太后定然有千百种理由回击,但没想到,皇上顾忌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她迟疑起来,心神战栗,仔细思考皇儿这话的可能性,说来,皇儿这头痛症没有规律,的确已经许久没犯过,但就是最频繁的时候,也没有一天内连续两次犯病的情况,她心下不由担忧着急。
  瞧见母后陷入沉思,脸庞带出担忧思虑的模样,皇上悄无声息垂下了眼帘。
  这就是他之前拒绝皇后的原因,若是从钟粹宫出来径直往永昌宫来,过后母后知道,难免不多想,会不会是皇后撺掇的他。
  还有一层顾虑,今日他连续两次犯病,母后正是心慌意乱,担忧紧张的时候,这时候借着此事提起暂停选秀,母后定然会迟疑考虑。
  果不其然,皇太后思考了会,迟疑地说道:“你让母后好好想想。”
  她虽然没觉得皇上犯病跟选秀有关系,但是,身为一个母亲,她赌不起任何万分之一的可能。
  皇上起身,对皇太后歉疚道:“母后,儿子已经无事,您别担心,儿子就不打扰您了,您早日歇息。”
  皇太后叹口气,神色沉重,无力地挥挥手,表示她知晓了。
  走出永昌宫,皇上立定,抬起头,望着浩瀚夜空中点缀的玉轮与几许璀璨碎星,蓦然,他弯起嘴角,清凉夜风中,他嘴角的笑容竟有种流动的温暖。
  改日,皇太后与太皇太后说起暂停选秀的事。
  皇太后不自在道:“臣妾虽说心底还有些疑虑,但皇儿说得对,万一头痛症频发与选秀有关,那臣妾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太皇太后颔首道:“你顾虑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你和皇帝都已经决定好了,哀家自然选择支持你们。”
  皇太后松了口气,片刻,她忍不住苦笑,“选秀之事一拖再拖,也不知何时能再提。”
  太皇太后笑道:“皇帝还年轻,选秀不着急。”
  皇太后小声嘀咕,“先皇如皇儿这般大时,膝下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
  太皇太后但笑不语。
  稍稍坐了会,皇太后便离开了。
  宁寿宫恢复宁静,许久,殿内响起一道好笑的“咳”声,秦嬷嬷温和笑望太皇太后笑得肩膀抖动,“娘娘,您笑什么?”
  太皇太后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泪花,“你当真以为,皇帝犯病与选秀有关?”
  秦嬷嬷摇头,没直接回答,反倒道:“皇上聪慧稳重,既然做了这个决定想必自有他的理由。”
  太皇太后放下帕子,微微点头,许久,她嘴角漫上笑意,怅然叹息一声,“哀家老了,不想掺和太多,哀家只想抱重孙子。”
  “会有的。”
  等皇太后将自己和太皇太后的想法告知皇上,第二日上朝,皇上便宣布了这个消息。
  这两天已经有人上折子劝说他主持大选之事。
  皇上将暂停选秀这几个字说出来,朝臣都傻眼了。
  好半晌,他们终于回过神,然后,第一时间,下意识就想跪下请求皇上收回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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