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能让淡定的爹爹露出如此表情,临秀姨功力又深厚了啊!
两人相对捂嘴偷笑。
润玉端起茶盏掩住欲扬的唇角。
临秀看了他表情意识到自己又失败了,尴尬的咳了一声,便将糕点撤了,很快表情恢复了淡定淡定。
“你们两个啊!”洛霖看着两个甜蜜的负担,无奈的摇摇头。
宁云毕竟是上手做实验的人,做饭不行,手还是巧的,绳结嘛,就要取一个好兆头,故而宁云学的是其中的万事如意结,配上玉加上丝绦,给周围的人送了一圈。
锦觅当即表示她不太喜欢红色;爹爹意思意思的带了三天,表示好闺女第一次送的礼物,爹爹要珍藏起来,就不带出来了吧;临秀姨也带了三天,因为如果继续带的话,第四天只有润玉和她带了;嗯,所以,从第四天开始只有润玉一个人带上身了…
“阿云,姻缘府大家都在说你送夜神的那个丝绦呢…”锦觅从姻缘府看戏回来,有点兴奋道。
“是嘛,”宁云有点小高兴,“大家都很有眼光嘛。”
“大家都觉得很喜庆呢!”锦觅高兴的说。
喜庆?虽然是个好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落在润玉身上,让她这么愧疚呢?
“怎么了?”次日来访洛湘府的润玉,便接受了宁云仔仔细细的打量,“润玉今日穿戴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什么嘛,白色配红色,不是很好的吗?咳…
“我新学了祥云结,明天给你换个新的吧。”
“好。”润玉很给面子的露出欣喜的表情。
宁云闲情逸致的日常,在鼠仙再次上门陪爹爹洛霖下棋,还是打破了。
她本来以为上次戳穿彦佑,怎么对方也得消停些时日,没想到,半年之后,鼠仙竟然上门劝说洛霖造反!
厉害了!
宁云灵体化了蝴蝶停在庭院的一棵云松上,听了全程。
爹爹未同意反叛之事,却也并不生气,只反复劝解。
宁云想,这便有两种可能了,一则对方实力弱,翻不起大浪,二则便是对方理由充分,乃是苦主报复,爹爹洛霖颇有些正义感,故而虽不同意却也替对方遮掩,当然也可能二者兼而有之。
总之,虽然风平浪静,却暗藏玄机,宁云觉此事不能拖延,结果她才准备传讯花界,次日一早,长芳主便携玉兰芳主前来,说是花木传讯,鼠仙时常在下界出入洞庭湖附近,正与鼠仙向爹爹洛霖提到的洞庭君相互对应。
宁云当及向洛霖提出,欲回花界小住几日,她劝过洛霖三回,两人皆不能达成一致,如今便各行其是,她也再不与爹爹提及。
花界是宁云长大的地方,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正好长芳主既来安全也有保证,更无法拒绝了。
“我也要回去,我也要回去!”锦觅连忙举手,“我也好久没见连翘、老胡他们了!”
锦觅自认了爹爹,几乎日日被拘在洛湘府修炼,早就待不住了。
洛霖与临秀对看了一眼,知道这些日子将锦觅关得紧了,便是偶尔去姻缘府看戏也算着时辰回来。
但火神一日不放弃,他们便一日不敢随意将锦觅放出门,如今去花界倒是不妨。
“也罢,”洛霖看着锦觅兴奋高兴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高兴,松口放行了。
锦觅性子活泼,这些日以来的确将她关得久了,“你便同去,只是觅儿,”洛霖正色嘱咐她,“修行乃是逆水行舟,你若想与云儿一同晋仙,还要多多努力才是!”
“知道了,爹爹!”锦觅还沉浸在放风的喜悦中,很好说话的赶忙答应。
锦觅催促着当日就要走,宁云拗不过她,她一看天时,此时润玉大概下职不久,还可以当面道个别,就与诸人分说后,去往璇玑宫。
璇玑宫一如既往的清幽,宁云进了内庭,那含笑开得正好,枝叶舒展润泽,芳香沁人。
“宁云仙子,”邝露匆匆出现。
要说这璇玑宫,自然不止邝露一名仙侍,但论工作积极性和工作量,其余人等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样样上手,若非她对润玉小有心思,这样的帮手,她真想来上一打。
“夜神已经休息了吗?”宁云不见润玉,略有些失望,看来是不能当面道别了。
“我们殿下刚下职便被火神殿下邀去喝酒,”邝露微笑恭敬答道,“殿下走前让我去洛湘府致歉,我正准备去呢,仙子便来了。”
宁云点点头,他们兄弟感情一直好,也算难得。
“如此,便算了,我给他留条书信好了,劳烦邝露仙子,借套纸笔?”
“是。”邝露敛眉行礼。
“嗯……”宁云拿笔头挠了挠下巴,目光在含笑上划过,“有了!寻-佳-人-不-遇,
“璇玑宫内…日、影、悠,嗯——
“闻道玉蕊半、含、羞。
“嗯…寻芳、未见、佳人影,
“空…空——”
一只梅花魇兽,提提踏踏走进来,冲她呦呦叫唤两声,正是与她最相熟,也是最常伴润玉左右的那只。
“嗯,对了,空留一只小魇兽!”宁云下笔如有神,写下自己的大作——
“璇玑宫内日影悠,闻道玉蕊半含羞。
“寻访未见佳人影,空留一只小魇兽!”
这必定是文翁附体,居然能写出这样一首双关的好诗!
关键是,最后一句,神来之笔,真是又升华又添趣味,真是好诗啊,好诗!
宁云自信满满的在后面添上告别留言,只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是浪漫极了,女子力爆表!
自我陶醉了一会儿,宁云放下笔,冲魇兽招招手,“宝贝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魇兽呦呦叫了两声,走到她面前,却把头别向一边。
宁云看它可爱的样子,一时也忍不住上下其实,从头到尾,把魇兽一身毛都撸散了,握在地上好一副享受的样子。
撸过了毛,宁云好歹还记得正事,靠近它耳朵边商量道,“帮我个忙呗,宝贝儿?”
“呦呦”魇兽刨了刨蹄子,从地站起来,蹭蹭她,答应了。
*** ***
润玉一早刚刚下职,便接到旭凤的请帖,邀他共饮佳酿。润玉也是有些日子未见旭凤,故而便答应下来。
到了栖梧宫,润玉才发现,旭凤请他是有原因的。
“夜神大殿近来佳人相伴,逍遥快活。”旭凤虽然克制,但其中酸意润玉如何不知。
他常在洛湘府,自然也听说旭凤被几次拒之门外。旭凤不知其中恩怨,自然满腹牢骚,可他若将先花神的死因据实以告,旭凤也未必相信。
“听闻,先花神与母神从前有些恩怨,”润玉敛目道,“若非我与云儿先前便已成约,水神仙上未必愿意将云儿下嫁于我。”
“…”旭凤仰头饮了一杯,“其中或什么误会也未可知,不知可否请大殿代为转达,就说…旭凤想去洛湘府请安,不知水神仙上是否愿见?”
润玉正待开口,便见旭凤仙侍了听,携了魇兽进来。
“殿下,夜神殿下,”了听作揖,“这小兽好似来寻夜神殿下。”
魇兽哒哒走过来,角上拴着碧玉笺绑了一支含笑,冲润玉呦呦的叫了几声,润玉眉眼顿时温柔许多,他将信笺取下,在魇兽头上一抚,“乖。”
魇兽高兴的原地呦呦的蹦哒。
润玉无奈的笑了笑,“好,下次带你一起去,你自己去玩吧。”
“大殿这魇兽越发了不得了,如今连青鸟的职都干得。”旭凤看那笺纸,再看润玉的表情,如何不明白,故意调侃他。
润玉心情正好,笑着摇摇头。
“快看吧,”旭凤握着酒杯,将头偏向一边调笑道,“不知我嫂子有何指示,追人都追到我栖梧宫来了。”
润玉展开那笺,打头便是一句“寻佳人不遇”,润玉手上一颤,眼神飞向旭凤,见他看向一边,这才垂头继续看下去。
“璇玑宫内日影悠,闻道玉蕊半含羞。寻访未见佳人影,空留一只小魇兽!”润玉摇头一笑,云儿总是喜欢调侃他。
那初学的魏碑字字飘逸欲脱,锋芒欲露。
他继续看下去,眉心便微簇起,继又不自觉泛出笑意,“近日我与锦觅回花界小住,短则三五日,长则十余日必归,勿念。君若无事可往洛湘府与爹爹下棋,方不至使爹爹生膝下寂寞之感,多谢多谢。”
润玉看完,抬手欲将那笺收回袖子,复又手上一顿小心将那笺原样折好这才收将起来。
伯父素日喜静,哪里会觉得寂寞,她是担心他无人相伴。
云儿向来说话直接,为着他绕出这样一番话,也当是难为她了。
“如何?”旭凤见他将信收好,开口笑道,“莫不是催你回去?”
润玉稍一迟疑,方道,“云儿与锦觅仙子回花界了。”
旭凤果然眼前一亮,洛湘府难入,花界就不同了。在天界,他同锦觅相见总是得拜托了叔父,千难万难,还说不了两句便不能了,倒不如花界自在。
“旭凤,”润玉见他如此便劝道,“如今,水神仙上与母神态度都很坚决,父帝亦……”润玉半遮半掩道,“亦为了制衡之道,不会愿意你娶锦觅仙子。纵使见面,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旭凤却想前些日子叔父所劝,颇为激励,只道,“我观水神仙上对锦觅很是宠爱,若他知我二人已两情相许,仙上定不会再如此阻拦。”
润玉双眉微敛再劝,“此诚非君子之道。”
“大殿昔日不也先与宁云私定终身,方得美人,如今倒来劝我。”旭凤略有些不悦道。
“你乃是天后嫡子,如何能与我一般,”旭凤这话有些难听,当年他与云儿的情形与旭凤他们又怎么能相同,不过润玉念他如今情路不畅,却也不做计较,只缓声道,“母神一意撮合你与穗禾公主,如何能答应?”
“我只待穗禾如妹妹一般,从未有其他想法,我想娶的从来只有一个锦觅。”旭凤扬头坚决道。
润玉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妥,然而此事再劝旭凤怕也不会听,说不得反倒激了他做出什么来,“那,你总要与锦觅仙子商量好才是。”
“锦觅的想法自然与我一般。”旭凤自信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嘲笑女主角的写诗水平,嗯…她自己就这水平,勉强押韵……好吧,韵也不齐,总之意会意会一下就行了嘛。
大家都没发现,魇兽好久没出现了吗,这是有原因的嘛。
说道魇兽,我一直蛮喜欢葡萄的,就这一点,魇兽明明表示不喜欢吃叶子了嘛,而且润玉头一回就跟锦觅说了,不吃这个,不在人家食谱上的,结果她还总是非喂人家吃,润玉也是,弹幕都只说大殿妻管严,讲真,魇兽没有兽权的啊,多可怜啊!
第66章 洞庭湖
玉鉴琼田三万顷,浩浩汤汤,横无际涯,云气吞吐,其中一点君山灵秀非常,正是洞庭湖。
宁云拢了拢被风吹起的披风,四下眺望了一番,感叹道,“水尽南天不见云,好一处烟波浩渺的洞庭湖。”
“听花木传讯,今日鼠仙也在此处。”玉兰芳主道。
“这是自然,”宁云笑了笑,“昨日他才往爹爹那里去了,当然得把回讯带出来。”
回到花界后,锦觅自然撒了欢,四处串门,倒少了她遮掩的工夫,择日不如撞日,当日下午她便与长芳主以及玉兰芳主下到凡间洞庭湖畔。
下到湖中,便是另一番景象。一条水道,直通湖底,四周游鱼往来,水草青荇相交,色彩斑斓,有许多花界未有的水生植物,让宁云目不暇接。
洞庭君的府邸并不张扬,上书云梦泽三字,乃是秀丽的簪花体,大门紧闭,寂静无声。
玉兰芳主上前高声道,“花界之人前来拜望,还请洞庭君一见。”
片时,大门自内缓缓而开,门后之人乃是彦佑。
彦佑没有寻常所见的倜傥放荡之感,显得正经许多,他抬头看见宁云,皱眉道,“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来。”
“我也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彦佑君,真是好久不见。” 宁云不动不怒,淡然颔首。
“你不该来。”彦佑叹气道。
“怎么,我就不该?”宁云率先向门口走去,走过彦佑身边时正听得这一句,便住定,转过身来,“难道,你还等着锦觅来吗?”
“我承认,天后寿宴那天是我对不起锦觅,但请你相信,我当时是准备豁出性命保锦觅安全的。”彦佑低头诚恳道。
“你明知天后善妒,却让锦觅在那九霄云殿现了真身,那你可知,天后曾追着锦觅道花界来,差一点就取了她的性命!”宁云冷硬道。
“我…”彦佑垂头丧气,却坚持道,“今日,你是真的不该来,此事所涉颇深,非同小可,一旦踏入就不能回头了。”
“那我更要探个究竟。你们利用了锦觅,这次还来拉拢爹爹,若是不能看个清楚明白,我怎么能放心?常人道难得糊涂,我却偏要探个清楚!”
“少主。”鼠仙自那甬道中现身,“主上在催促了。”
“少主?”宁云眉梢一挑,“未曾听闻,彦佑君竟是洞庭湖少主?”
她之前既已经疑心彦佑,自然去查了他的身份,却没发现他与洞庭君的关系。
彦佑无奈的抿了抿嘴,看了宁云一眼,抬手展袖,“请进吧。”
走过由夜明珠与各种螺类水草所饰的通道,便是半边垂着幔帐的房间,绡纱之后,一张桌案,一张七弦琴,书架上竹简卷册累累,一名女子掀了帐子出来,一身红衣,发饰珠贝,长发垂落,面容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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