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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刚刚也就是她在说那些题目页数的时候。
手机屏幕的光照着他们的脸和眼睛，云烟才发现她们的双目在放光。
其他时候……
全都淡定、冷静、犀利的扫过一切人和事物。
云烟压力大的同时，没注意到，之前在教室里她刷题，张老师都忍不住站她旁边看。
看着看着，张老师都移不动脚步了。
因为，云烟的思维好像比之前更加敏捷了。
这刷题速度他都有点跟不上。
还有，就是刚刚在路上她说那些题目的时候，其他人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云烟说的那些她们也不是没刷过。
只是因为题目太难，刷了一遍很难理解。根本没有精力总结相似点。
就算搞懂了，要总结这么多道题目的共同点，也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活儿。
其他人想，她们知道方云烟同学厉害。
123分这种逆天的成绩都能考出来。
可她怎么逆天到把难题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互相施压之下，就是每个人心里都很慌。
特别慌。
她们不知道，云烟之所以知道这些，主要是因为她的的强项在几何。
她的空间思维能力很好，所以才能理解的又快又好。
云烟自己到了大晚上，十一点过，是没有任何学习欲望的。
听着别人唰唰唰的写数字，云烟心里又慌又闷。
她坐在椅子上看了会儿手机。
顺手就刷到了朋友圈。
一只已经长得半大的狸花猫正窝在远墨手上，褐色的眼眸里透着全都是可怜兮兮。
远墨配文：不给下班。
看看时间，正好是前几分钟。
云烟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直接按下了语音通话。
看着电话发出去的图标。
云烟想，接不通也就算、算……
等等，通了？！
第72章
安静的，只余下纸笔摩擦声音的寝室里突然传来一声炸响。
因为方云烟突然站起来，不小心把椅子给带倒了。
她一边道歉一边把椅子扶起来。
然后，也不给室友们说‘没关系’的机会，直接冲出阳台，关上玻璃推拉门。
再看向手机，通话时间才堪堪过去十秒。
云烟把手机放在耳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风平浪静。
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喂，远老师。”
远墨：“……”
远墨低敛着眉眼，半靠在总裁办公室窗户边缘，刚刚朋友圈发的小狸花猫此刻在他脚边‘喵喵’的叫着。
小猫崽可怜兮兮的蹭他的腿，用小爪子扒拉他的裤脚。
很明显想要得到主人的宠幸。
只可惜主人一心扑在电话上。
“方云烟小朋友，你不能因为给你讲过数学题，就一直称呼我为老师。”
云烟揉着额角，她刚刚就是太紧张了。
“墨哥。”
“嗯。”
“墨哥还没下班吗？”
远墨这才舍得施舍给小狸花猫一个眼神，胡诌的话信手拈来。
“本来是下班了，但老板让我留下喂猫。”
——所以，我现在没有很忙，没有工作，你想说什么，尽情说。
云烟想像着远墨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再想到那只看起来就很可怜巴巴的小猫。
突然很想看远墨喂猫是什么样的。
云烟这么想着，不小心就把想法说了出口。
还不等她补救。
远墨说，“接视频。”
云烟想，他们好像还没切断语音通信，这怎么就直接视频了？
微信新出的新功能吗？
云烟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兜里摸出蓝牙耳机连接上。
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新功能惊讶一番。
就赶紧点击了绿色的‘接受视频通话’。
入目就是一只男人手掌长的、橘棕和白色拼接的小狸花猫。
小猫很喜欢远墨，在远墨蹲下来，拿镜头对着它的时候，‘喵喵喵’的十分殷勤。
隔着千山万水，云烟都能听出小猫声音里的粘人。
更别提猫崽圆溜溜的眼眸里满都是讨好和依赖。
“这就是那天在机场捡到的猫吗？”
远墨眼眸里带了笑，他朋友圈发的东西不多，能被人记住才是最重要的。
“嗯，现在伤养好了。”
说着，男人的手入镜，在小狸花肚子上揉了几下，它就乖巧的躺倒，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腹部之前有被撕咬出的伤口，现在已经痊愈了。”
可能是因为这只小狸花太过狗腿，跟云烟之前见到的高冷猫主子不大一样。
云烟忍不住夸赞，“它真的好乖啊，好会撒娇。”
女孩子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少女的清甜。
她还不知道，自己一句话都要比小狸花撒娇一天更能引起某人的关注。
在给云烟展示完了猫后。
远墨准备抽手，可不明所以的小狸花用两只前爪讨好的抱住远墨的手，伸出小舌头舔着。
耳机那边又传来少女的赞叹：“这只猫很喜欢你！”
下一句话就是，“哥，这只猫叫什么名字？”
兴许是第一个‘墨’字说得太浅，远墨没有听到。
他觉得这声‘哥’尤为顺耳。
然后当场说：“名字，叫大橘。”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是我取的。”
男人眉梢微微挑着，心想，给猫取名可真难。
之后，云烟又说了自己今天在国家集训队的经历。
其实什么时候该学、什么时候不该学，云烟心里都有数。
可看到别人在自己的休息时间拼命学习，她还是慌张。
远墨那边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甚至都没有问她的学习计划。
可一通电话倾诉之后，云烟就是突然间放松下来。
没有缘由。
她回屋后倒头就睡，尽管房间的灯还亮着，旁边还有人在学习。
没想到这回，她的睡眠质量尤其的好。
完全没注意到微信上新弹出的消息。
远墨：晚安。
=
远墨利用完小狸花·工具猫，莫得感情的直接打算走人。
可小狸花不舍得他走啊，喵喵喵的缠着他。
跟严海他们开黑打了一晚上游戏的徐迟从游戏间出来，就看到他含辛茹苦（？）养了两个月的猫跟在大佬身后。
叫声要多软有多软。
那是徐迟养了它这么久，都没听到过的软萌声音。
徐迟当下母性大发，把小狸花抱起来就是一个么么哒。
“徐小仙女，爸爸爱你。”
远墨：“？”啥玩意儿？
远墨要走的脚步顿住，问：“它叫什么？”
打完游戏的严海正好走出来就听到远墨这句问话，撇了撇嘴，说：“这只猫叫小仙女，徐迟起的名字。”
取完名字的徐迟还不允许他们提出异议，利用老板身份作威作福。
远墨拿起外套，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容置喙。
“以后它改名字了，叫大橘。”
严海笑出声来：“我同意。”
徐迟的少女心破碎，整个人仿佛遭到了雷劈。
他泪眼阑珊的说：“小仙女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它是我的孩子，我有给它取名字的权力。”
整个研发部都是技术宅，平时给小狸花喂点吃的都算好了。
调研组那边的姑娘们倒是很喜欢猫，可小狸花不喜欢被她们抱，有时候喂吃的都不过去。
于是，最后养猫的任务还是落在了徐迟身上。
讲真的，远墨还挺担心他撂挑子不干。
他权衡利弊，说：“名字就叫大橘，跟你姓。”
徐大橘。
威风、霸气。
徐迟：“它是我的小仙女啊……”
远墨以退为进，薄唇轻掀，“你也可以选择不养。”
徐迟的少女心受到重创，真的担心老大把猫送走。
只能忍痛答应：“小仙女，你以后改名字叫徐大橘了。”
小狸花：“喵喵喵。”
我好喜欢新的名字。
我一个公猫，叫什么小仙女。
=
云烟这边，在国家集训队里，每天的生活都让她感觉很充实。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纵然云烟早早的被内定了‘国家队成员’，可还是有人不服气她。
“要我说，一次考好算什么英雄好汉？”
食堂里，男生吃着一碗兰州牛肉拉面，旁边的还摆着一张卷子。
他咬了一口萝卜，说，“我承认，123分必须得让我仰望，可直接给方云烟一个国家队名额，这对我们59个人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我佛了。我就是咱们集训队的吊车尾，国家队轮不到我进，在这里就是陪太子读书。”
另一个男生也在一边吃饭一边看题。
“兄弟，你这样真的不行啊，咱们要有追求。”
男生又往面里加了几勺辣椒油。
他嗦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马上就是礼拜四摸底测验了，我看这回方云烟能考多少，考不好就跟张老师说，咱们得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啊。”
旁边的佛系男生小声提醒：“别说了。”
拉面男生已经飞速解决了吃饭，开始喝他自制的带辣椒油的汤。
“啊？”
“陆林就在你后面。”佛系男生补充。
整个集训队就六十个人，谁来自哪儿他们心里都门清。
更别提今年海省承包了第一、第二和第五十九名。大家都知道纬哥、陆林和方云烟是同学。
当着方云烟同学的面说想挤掉她的国家队名额……
怎么看怎么有点尴尬。
拉面男生当场就被辣椒油呛到，咳了个昏天暗地。
佛系男生：“……”很是愧疚的赶紧递水。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林厚重的镜片后折射着主人的迷茫，他只是坐在这里吃饭啊。
什么都没做。
而且，他也不可能告密给云烟。
初到集训队那会儿，他刚认识这群天才，心里压力特别大。
云烟现在应该跟他那会儿的状态差不多。
与其告诉云烟给她平添压力，还不如让她自由发挥。
毕竟，在国家集训队面前，‘人外有人’这四个字的含义表现得特别明显。
再说，陆林也很期待云烟给他们新的惊喜！
=
很快就到了周四。
云烟知道这是每周的例行考试，考试内容有70%主要是周一到周三上课讲过的知识点。
剩下的三成则是所有知识点的糅合。
每周四的考试形式和考试内容也都像IMO靠齐。
考两场，每场四个半小时。
可这毕竟是例行考试，强度能更大一点。
时间表也安排的更加紧密。
一天考两场。
早上八点到十二点半第一场，下午两点半到晚上七点考第二场。
连续考这么久真的很考验一个人的心态和体力，所以晚自习就可以不用上了。
张老师让大家在寝室调整精神，注意休息。
云烟在考场上刷题的时候，觉得这比她之前做的CMO难度能更大一点。
毕竟70%都考一个小知识点，不能往广度扩展，那就只能往深度扩展了。
难也是理所应当。
回到寝室后，身心俱疲的云烟是不打算再学了。
最多就再去推导一下西塔藩猜想。
结果没想到今天室友们也不打算学。
云烟觉得她们身上终于出现了‘人气儿’。
一个听着歌在寝室扎马步，另一个在清理浴室和洗手台。
云烟本来很过意不去，公共区域，应该轮流打扫才对。
结果那位姑娘说这是她的减压方式，卫生工作她全承包了。
云烟后知后觉的想，难怪自己刚来的时候，觉得寝室洗手台和卫生间都纤尘不染。
感情自己也给了室友这么大压力？
这么想着，云烟抱着手机去阳台。
戳了戳远墨。
“哥，在忙吗？”
现在八点多，按理说是下班时间。
但云烟知道，墨哥老板经常会让他帮忙养猫，搞得那只猫分明是老板的，却跟墨哥最亲近。
她的这个认知要是被徐迟知道，恐怕……会产生很让人震惊的结果。
远墨距离当场掉马可能就差一只猫了。
第73章
云烟的下一句话就是。
“我们今天有考试，我没带手机去教室，刚才看到消息。”
远墨也没发什么，就是一句打招呼。
也正是因为这样，云烟才会回个电话过去。
远墨说：“张老师今天问我西塔藩猜想了。”
他旁边传来大橘的喵喵声，云烟感觉男人声音中仿佛带了笑意。
“数学逻辑推理这方面我也不懂，怕是没什么能帮到你的。”
云烟拿着手机，再一次感觉自己跟墨哥人脉重合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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