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资金充足,剧本也完全遵照原著,所以整部戏拍下来,格外的顺利,连拍戏多年的顾青河,都说他非常享受这一次的拍戏过程。
吃过两场杀青宴后,楚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回南城。
虽然在陆家住的时间不是很长,可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却格外想念那座大宅子,想念那里面的花草树木,想念那里面的人。
陆远洲如今是楚袖的正牌男朋友,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到位,知道她飞机到达的时间后,就自觉地早早到机场接机,不过楚袖现在戴个口罩都能被认出来,他自然不能去接机口接人,只能乖乖躲在保姆车里等。
两人一月没碰到对方,难免有些激动,上车后,陆远洲也不管旁边还有冉苒林琳在,就直接将楚袖抱在腿上,搂着亲半天,把楚袖羞得不行,躲在他怀里7不肯抬头。
回去的路上,陆远洲问她:“你累不累,我晚上有个宴会需要带女伴,你不累的话,陪我去?”
楚袖点头道:“不累,我和你去,是什么性质的宴会?”
陆远洲解释,“南城一个商界大佬的生日宴,大半个商界的人都会去。”
看来又是一次有钱人的集会。
回到陆家正好赶上午餐,刘管家让人做一大桌子的美食给她接风洗尘,陆远洲也全程殷勤地给她剥虾剥蟹,服务非常周到。
吃过午饭回房间,楚袖审问他:“说吧,吃饭时那么殷勤,有什么目的?”
陆远洲跟只大型犬似的,搂着她在她身上蹭个没完,亲着她的脸颊说:“你之前说杀青就能办事。”
楚袖:……
陆远洲笑着问:“我们现在来办?”
楚袖说:“这还大白天的,你的思想怎么这么污秽?!”
陆远洲不甚在意地说:“我已经污秽一个月了,连避.孕.套我都准备好几盒。”
准备几盒!他是禽兽吗?
楚袖虽然知道这事迟早要发生,但这一时半会还没有心理准备,于是说道:“今晚不是要出席宴会吗?我怕第一次做身体不舒服,改天吧。”
陆远洲说:“那我们不去参加宴会了。”
楚袖:……
是不是一碰到这种事,男人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了??
说是这么说,但最后两人还是什么事都没办,因为今晚的宴会很重要,陆远洲不能不去参加。
下午就有品牌店上门送礼服,是陆远洲给她新定做的几套高定,又有专业的化妆师来化妆,看起来非常隆重。
楚袖笑着说这待遇是不是有点夸张,陆远洲不以为然,说陆家的女主人就应该是这种待遇。
当晚的宴会很奢华也很隆重,楚袖被陆远洲带着见了不少人,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看重这个宴会,因为陆远洲在争取的合作对象也出席了,这是一个拉关系的绝好机会。
既然陆远洲知道这点,身为对手的秦致歌自然也知道,所以不出意外的,楚袖很快就见到秦致歌跟何以欢。
后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去找合作方联络感情,楚袖跟何以欢也就找到独处的机会。
一个月没见,何以欢整个人给楚袖的感觉,好像改变了许多。
何以欢端着两杯香槟,递给楚袖一杯,说:“他们最近打得很厉害。”
楚袖点头道:“我听远洲说了。”
何以欢抬眼看她,嘴角挂着浅笑,但笑容却没到达眼底,她喝一口香槟,说:“这样的情况,以后只会更多,因为他们是对立的。”
楚袖大方和她对视,问:“所以呢?”
何以欢叹气,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说:“你有见过两个丈夫是仇人,两个妻子却是好朋友的情况么?”
楚袖楞了一下,何以欢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她问:“你知道我跟远洲的关系?”
何以欢点点头,说:“秦致歌告诉我的,他说陆总跟你,早就领证了,你们并不是单纯的恋爱关系。”
楚袖:……
何以欢说:“我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何必瞒着我,我又不会到处说。”
楚袖心情有些复杂,她之前瞒着何以欢,是因为她跟陆远洲只是协议关系的夫妻,这种关系也不好到处说。
想了想,她说:“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何以欢摇摇头说:“其实也不重要了,我这边准备跟秦致歌领证了,为了照顾到他的心情,我可能不能再跟你走得太近。”
楚袖楞了一下,想了想,她说:“我理解你的做法,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你是不是在介意我跟你竞争上央视的事?”
何以欢再次叹气,说:“现在说这个,重要吗?”
楚袖苦笑,确实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竞争上央视的事,我事先并不知情。”
何以欢说:“如果你知情,你会劝你的团队收手,把资源让给我吗?”
楚袖:……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兰桦那么尽心尽力给她争取资源,甚至还动用了陆远洲的关系,这是她的事业,她没办法因为自己的想法,让团队放弃之前的努力。
何以欢笑了笑,说:“别为难了,如果争赢的是我,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放弃这个机会的。”
楚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只觉得心情格外的沉重。
何以欢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好朋友,没想到这份感情最终只能维持几个月,现实总是残酷的。
之后陆远洲结束跟合作商的谈话,回来找楚袖,“怎么了?看起来情绪不高,身体不舒服吗?”
楚袖搂着他的手臂,摇摇头说:“没什么。”
“走吧,我带你回家。”陆远洲说。
“提前离开没关系吗?”楚袖问。
“该见的人已经见过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陆远洲说着,就带她去跟宴会主人打声招呼,然后和她离开。
往外走的时候,楚袖意外看到一个人,对方正站在走廊上讲电话,她悄悄扯了下陆远洲的袖子,问他:“那个人是盛易吗?”
盛易的公司虽然被收购了,但他还是一副西装革履的光鲜模样,看起来并不落魄。
陆远洲转头看一眼,嗯了一声,说:“是他,事业都没了,还能出席这个宴会,看来还是混得不错的。”
两人在宴会上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都很饿,坐上车后,就在商量回去要吃点什么,陆远洲说他跟刘叔学会煮面,回去可以露出一手。
楚袖这才有了笑的模样,说她很期待他的手艺。
车子一路匀速前进,两人在后面小声说着话,突然,车子一阵强烈的颠簸,然后就传来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楚袖直接懵掉了,想坐起身来看发生什么事,却发现车子已经开始打转,接着就狠狠地撞向路边护栏。
紧急之下,陆远洲扑过来一把搂住她。
混乱中,楚袖眼尖看到一根尖锐的不明物,扎破了车窗玻璃,正朝陆远洲的背后戳去,那一瞬间,楚袖没能思考,只有本能地伸出左手去挡。
霎时间,钻心的疼痛,迅速从她的左手手心蔓延开来,伴随着疼痛的,还有一片血肉模糊。
她的手心,被扎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默说过了,不会虐心的,只是有点虐身,但受伤的情节,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这颗红痣注定是保不住的,这个情节过后,就是甜甜了。
为了安慰大家脆弱的心里,让陆总出来给大家发红包吧,留言都有,嘿嘿!
第40章
那根瞬间扎穿楚袖手心的不明物,应该是从相撞的货车上掉在来的钢筋或铁棍,那东西很尖锐很迅猛,带着惯性,瞬间破窗而入,在将要扎进陆远洲背后的时候,被楚袖的手硬生生挡住了。
按正常的推理,就楚袖那单薄的手心,是挡不住那根铁棍的,有可能连陆远洲的身体都挡不住,最遭的结果,就是抱在一起的两人,会被扎个对穿。
但事实就是这么幸运,那铁棍在扎穿楚袖的手心后,就跟紧急刹车似的,稳稳停住了,没再前进半分。
楚袖不仅手受伤,脑袋也不知道磕到哪里,一阵阵地晕眩,然后很快失去知觉,痛感也就跟着消失了。
陆远洲是背对着楚袖的伤手,所以并没在第一时间发现,直到车子停止撞击摩擦,他才回过神来看怀里的楚袖,在刚才的颠簸中,她的头应该是磕到了,人已昏过去。
他定下心神,小心地检查她身上,然后就看到她血淋淋的伤手,还有伤手上那根铁棍。
那一瞬间,陆远洲肝胆俱裂,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缓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将她的手放好,简单地做了包扎,抖着声音叫她:“楚袖,楚袖,宝贝,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前头的司机受到的撞击是最惨烈的,人已经昏过去,满脸的血,幸好车子性能好,在这么重大的撞击下,也不会过分变形,起码车子的空间没有太大的变形。
陆远洲不太敢仔细去看楚袖的手,很艰难地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之后又打给杜助理,让他过来处理现场。
交警和救护车很快赶到,陆远洲对外界的感知并不多,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楚袖身上。
楚袖和司机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陆远洲不愿松开楚袖,于是也被护士拉上车。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的,在救护车赶到医院时,医院的急救门口已经挤满记者,车子一停下来,一群人纷纷围过来,想拍楚袖受伤的模样。
陆远洲抱着楚袖,护士护着她的手,结果很快被一堆人挤得走不动。
陆远洲怒火攻心,高声骂道:“滚,滚开!她要是有什么差错,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染了一身鲜血的男人,目眦欲裂地怒吼着,那模样,就如同一个嗜血的战士,正誓死捍卫着他的女神。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模样吓到,原本一直往前挤的娱记们,开始往后退,这时从医院推出来的接应车子也到了,陆远洲这才轻手轻脚地将楚袖放到车子上。
颠簸中,楚袖缓缓醒过来,一眼就看到旁边的陆远洲。。
楚袖张了张嘴,有些委屈地对着他发出个单音,“疼。”
这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疼,却如同一块千斤重的石头,重重砸到陆远洲心尖上,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宝贝,再坚持一下,很快没事的,别怕。”
直到楚袖被推进手术室,陆远洲仍回不过神来,坐在一旁椅子上,回想着刚看到楚袖手受伤的一幕。
出事故的第一时间,他扑过去想护住她,没想到最后却是反过来,她牺牲了一只手,为他挡去危险。
想到她那被扎了对穿,血肉模糊的手心,他就手脚发软,鼻子发酸。
有护士过来叫他两次,问他是楚袖什么人,陆远洲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我妻子,护士就没再多问,给几份表格让他签,又让他去办理住院手续,但这会他是一秒钟也不想离开这里,幸好刘管家接到杜助理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然后忙上忙下地去办住院手续。
等刘管家忙完回到手术室前,就见到一向意气风华的陆先生,这会正垂头丧气地将脸埋在手心里,他身上手上都沾染到鲜血,血迹已经开始凝固,但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
刘管家小声问他:“先生,你自己的身体有没有问题?需要检查一下吗?”
陆远洲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睛看向他,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去看过司机的情况没?”
刘管家连忙说:“他撞到脑袋,刚去拍片,现在在处理外伤,我已经给他办了住院手续,也通知他的家人。”
陆远洲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刘管家赶来的时候,楚袖已经在手术室里,他犹豫着问陆远洲:“太太她伤得很严重吗?”
陆远洲抬起自己的左手,指了指手心,说:“她的手心被一根钢筋扎……扎……”说到最后,他情绪有些激动,哽着喉咙,没办法将最后一个字说出来。
干脆就不说了,靠着墙,仰着头看天花板,平息了好一会,他才继续说:“真希望呆在里面的人是我。”
将近一个小时的手术,楚袖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出来,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看到陆远洲担忧的模样,她还对着他笑了笑。
医生跟在后头,对陆远洲说:“现在还得去拍片,看头部有没有问题,你们可以先去病房等她,她现在手上有麻药,不会觉得疼,麻药过后,会比较疼。”
陆远洲不愿意先去病房等,就跟着楚袖去拍片,然后才一起回病房。
刘管家定的是豪华单人间,在住院部的最顶层,房间宽敞安静,陆远洲进去后看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护士将楚袖扶到床上躺着,挂上消炎针水,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转身离开。
刘管家看到楚袖没什么大碍,就说要回做点东西来给两人吃,也很快离开了。
病房里剩下两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楚袖半靠坐在床上,看向旁边安静的男人,忍不住勾起嘴角,说:“坐我旁边吧。”
陆远洲听话地坐过去,小心地避开她的伤手,歪着头亲了亲她,又想感受一下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最后却闻到浓重的消毒药味。
他的心立时又纠成一团。
“我没事,你放轻松一点。”楚袖安慰他。
陆远洲低头看她的手,“我宁愿你没挡那一下。”
楚袖笑,说:“我倒是庆幸能挡住,这样你才不会受伤。”
陆远洲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没再说话。
“楼下是不是有很多记者?”楚袖问他。
“嗯,这事肯定不简单,我会让人去查。”他在她肩窝里,闷着声说。
楚袖点点头,心想她人还没到医院,医院门口就有记者赶来采访,肯定是有人爆料,而这个爆料的人,一定是居心叵测。
想了想,她对陆远洲说:“你帮我给兰姐打个电话吧,这新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出来,得让兰姐有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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