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也不例外,手上动作轻柔了一些,生怕伤着她。
转念一想,对貂蝉性子掌握了十成十的赵云丝毫不妥协,严肃认真地要求她:“一定要喝掉。”
赵云在原则性问题上从来都是坚定不移的,即便他再宠貂蝉,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退让半步。少年人性子耿得很,直到盯着貂蝉将解酒汤药全部喝完,这才松开了眉头。
这时候他才低头去看自己衣裳,脸颊也红透了,赵云红着脸,严肃说道:“你我虽已定亲,却还未正式成亲,逾越的事情是万不能做的,于你的名声也不好。”
貂蝉刚想说她不在乎名声,赵云已经环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低声说道:“别让我担心,好吗?”
貂蝉脑子中的一根弦瞬间就崩了,呆呆地点头,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在撩我!!!
“嗯?”赵云饱含磁性的嗓音又问了她一遍,貂蝉忙不迭点头。
好好好!一万个好!你说什么就说什么!
此时此刻,貂蝉想要吟一首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就像是被妖妃迷惑的君王,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捧到他面前。
然而即便喝醉了酒,他们的进度还是停留在亲亲抱抱,想要摸摸吸吸泡泡是不可能的。
赵云说,只有正式成亲才能答应。
炮不到男神,貂蝉咬着小手绢,擦干眼泪向大业,为了能炮到男神而奋斗!
她清醒以后,转头就调动了十万鹅军,陆空并行,自己也启程上路,拉着赵云一同往幽州去。
“你,你们,还有你们,全部留着看家,好好搞发展,此后的发展规划我都写清楚了,照着清单来不会错,只要在青州境内,随便你们折腾,”貂蝉指着荀攸,又指郭嘉、贾诩、刘备等人,意思是此去一路她一个都不准备带。
“至于孙策,待你朋友到来后你就立即启程去南面,时刻提防着陶谦的动向,这陶谦可一点都不安分,记得盯紧了他。”
贾诩问道:“我自幽州而来,熟悉里面的情况,州牧为何不带我同去?”
貂蝉瞥了他一眼,对他那些小心思门清:“比起你,鲜于银、鲜于辅还有齐周显然更适合与我前去。”
貂蝉指向那仨刘虞留下的崽,三个人高马大的武将一人身后跟着一只小鹅,精神抖擞的模样特别喜人。
貂蝉招招手,便有兵卒将鹅蛋捧上来,她推给贾诩,笑眯眯说道:“送你的临别礼物,现在的齐可安全的很,好好养鹅搞发展,难得清闲还不好吗?”
郭嘉幽幽说道:“你不带任何一个谋士,还不是怕我们打扰你做些什么?”
这股子浓浓的幽怨味道,貂蝉实在不想细品,她指着郭嘉说道:“你去兖州玩得开心,现在轮到我们去幽州玩了,我没让人跟着你,阻碍你胡闹,你也别来阻碍我。”
看看这理直气壮的口吻,活像是真的要去幽州玩耍一般。
刘备、荀攸、贾诩等人齐刷刷闭上了嘴巴,看看天空那一片片白色的大白鹅大军,再看看地上兵将们一个个鹅毛衣裳鹅毛帽子,手中兵器锋利而闪着寒光。
冬日封山阻碍不了貂蝉的脚步,大白鹅羽毛丰盈根本不惧怕寒冷的天气,用鹅羽做的衣裳暖和极了,根本不必害怕寒冬侵袭,而他们不怕,公孙瓒害怕啊!
冷兵器时代的冬日战斗,除了战死以外最痛苦也最大面积的死亡就是冻死了,没有哪一个诸侯会在无准备的情况下,在大雪封山的季节去进攻。就连与公孙瓒打得火热的袁绍都已经撤回屯兵之地休养生息,等着来年再战了。
她说去玩,却也没说错。
几个谋士武将们心大地放任主公出门了,主公亲自带队的队伍,一个字,稳!
郭嘉没有得到想要的夸奖,非常不开心。
他嚷嚷着:我让曹操和袁术打起来了。
众人:哦。
没了,就这么没了,不仅不夸他,还无视他!
于是郭嘉找到一向与他不对盘的贾诩,对贾诩说道:“我知道之前是主公将你丢到我屋子里的,与你争锋相对也不过是合了主公的心意罢了,现在主公都溜走了,我也不打算和你争了,我们暂且休战如何?”
贾诩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他可不相信这性子跳脱的郭奉孝会突然之间放弃折腾,相处一段时间以来,贾诩对于郭嘉天马行空的思想、以及生生不息的闹腾主意深有体会。
到底是邻居,诸如被逼着大清早被虎追着跑圈这种事情,贾诩也是尝过这滋味的。
“你别警惕我呀,我可没害你的意思,”郭嘉把贾诩拉远了一些,对他神神秘秘说道:“主公说了,青州境内随便我们折腾,这青州,也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面不是吗?”
“所以,你也想去玩,并且打算拉上我一起?”贾诩将冰凉的手收拢在衣袖中,淡淡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知己好友,荀公达呢?”
“公达自从跟随主公以后,越发正经了,我这主意他不会赞同的,”郭嘉小声道:“主公走后,这临淄城无趣的很,什么事情都按部就班地做,你不觉得无聊吗?像你贾文和这样玩弄乾坤的智谋高深之士,甘心就这样整日里做一些重复的文书工作?我们手里的文书工作现在简单的很,交给下属去完成就得了。”
郭嘉毫不避讳自己偷懒的现状,并且要挑唆贾诩一起。
贾诩淡淡道:“你去找别人吧,这大冬天的,我这一身疲懒骨头可不想动弹。”
他才不会轻易上当!
是日子不够安稳,还是工作不够清闲?在齐生活的日子就是他的毕生追求。
安全、安稳、安逸、安宁,足够了。
贾诩作为一条只想在乱世中做咸鱼的泥鳅,是绝对不会轻易上当受骗的。
郭嘉指指点点:“你看,孙策接了主公的调令去南面招兵买马屯兵屯田,青州最南面靠近徐州,主公去幽州玩公孙瓒了,我们不如去青、徐边境玩玩?”
贾诩动作停了一下,悄悄竖起了耳朵。
“啊,听说徐州的把子肉肥而不腻,软香入口,”郭嘉又道:“大冬天的,吃羊肉最好了,徐州的羊方藏鱼又暖身又美味,听说徐州有养羊的大户豪族,自发家以后就雄居于沛县,陶谦初掌徐州的时候好是废了一番力气,才得到他们的支持。”
“陶谦吗……”贾诩沉吟起来:“其性刚直,外表敦厚,内里却截然不同,好端端的你去搅合些什么?”
“陶谦一直与曹操不对付,但是他的手脚也不干净呐,之前青州因为有大量的黄巾余孽,他不敢轻举妄动,自黄巾被劝降以后,我青州临镇时而接到有徐州兵卒前来征兵的消息,”郭嘉嘀嘀咕咕:“主公现在一心想先收拾公孙瓒,往北面去了,你们甘心就这么吃闷亏吗?”
“现在去招惹徐州,会让青州面临南北交战的境地,”贾诩道。
“别开玩笑了,公孙瓒在主公面前就是个绣花枕头,你自己体会不到吗?”郭嘉算准了:“就连三十五万鹅军,她也只带了十万出去。”
郭嘉悄咪咪凑在贾诩耳边,指来指去,手舞足蹈,贾诩的表情渐渐变了,由诧异渐渐过度成跃跃欲试。
“一句话,干不干?”郭嘉又问道。
贾诩没有再与他抬杠,而是收起了衣袖,起身便往城外走去:“走吧,我们去找孙将军。”
貂蝉不知道,本质上有冒险精神的贾诩与每天都在捣鼓冒险的郭嘉凑在一起,两颗金灿灿的顶尖谋士脑袋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却说公孙瓒这头,自冀州撤回以后,他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收编了刘虞曾经的部下们,一路从渔阳到州牧府,全都被公孙瓒划入了自己的地盘。
渔阳太守邹丹劝告公孙瓒道:“幽州牧貂蝉虽然不在,但是她往日里留给将军的威慑将军忘记了吗?”
乐疯的公孙瓒稍稍冷静了一些,回答道:“她的威慑我自然没有忘记,可她现在深陷青州,青州尚且管不过来,等她再回到幽州,我早就已经将幽州治理稳固了。到时候我有千军万马的精锐部将,她一个人如何能敌得过?即便她率领部将们打我,我也是不怕的,青州是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又穷又苦,没有粮草她怎么来打我?”
公孙瓒信重的部下严纲神色凝重:“公孙大将军,贾诩与两位鲜于将军、齐周等死忠于刘虞的旧部逃去青州,带走了两万兵卒。他们是否会与貂蝉合谋一起来进攻将军?”
公孙瓒说道:“他们会怎么做我暂且不知道,我要发展自身壮大手中的兵力却是势在必得,贾诩不过带走两万刘虞的忠兵,带走了也好,免得真正交战的时候他们再叛变,那可就麻烦了。”
公孙瓒的同族从弟,公孙范,亦是如今的渤海太守,他劝告公孙瓒道:“兄长且莫骄傲自满,貂蝉其人非常人所能想象,她将是将军最重要的劲敌。”
公孙瓒欣赏貂蝉,却也忌惮她,他轻叹道:“比起貂蝉,真正要我性命的敌人是袁绍啊!我与袁绍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与貂蝉,却还有联合的可能,若她识时务,应该在拿下青州以后投靠我,这样我才会愿意出兵出粮去帮助她度过难关。”
在众人心里,青州就是个破地方,却也是战略要地,它北临幽州,南临兖州及徐州,徐州牧陶谦曾经明确要抱公孙瓒的大腿。
在公孙瓒的眼中,并、冀、幽、青、兖、徐这六州全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要干掉碍眼的袁绍和曹操,将他们两个的联盟打破,他将成为这天下最大的诸侯,连吕布都要忌惮他。
青州牧田楷,徐州牧陶谦,全部都是公孙瓒的党羽、狗腿子。
公孙瓒志在必得,更是信誓旦旦地对部将们说道:“若貂蝉识时务,我将把青州牧的职务给她来做,若她不识相,待我攻下他们,我也不打算杀她。她的武艺确实厉害,人长得也美貌,有这样的女将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我将劝降她做我的部将。”
北风呼呼地吹着,现在没有战事,这群汉子们居于公孙瓒的主帅营帐内,共饮美酒吃着肉。
部将们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更有人说着浑话,直言道:“末将还缺少个暖床的娘子,到时候公孙将军不如将貂蝉嫁给我,还能亲上加亲拿下她。”
说话的是公孙族人,众人哈哈大笑,嘲讽他:“这样的铁娘子你能降得住吗?别被她给收拾了。”
众人这边说得欢乐,公孙瓒的长使撩开营帐厚重的门帘而入,冷风从缝隙之中钻了进了,冻地众将领各自打了个哆嗦。
“将军,”长使关靖面露急色,匆匆汇报道:“斥候探来消息,青州有大军向渔阳过来了。”
公孙瓒蹭一下站了起来,低声骂道:“这疯娘们,外头下大雪呢跑来攻城,是丝毫不怜惜手底下兵卒啊!”
“即刻整顿大军!”公孙瓒高喝一声,抄起自己的枪便往外头去,他骑上马,呼喝兵将们:“这大冬天的貂蝉竟敢来打我幽州,定让她有去无回!”
兵将们穿上厚重的盔甲,拿起长矛,而公孙瓒则率领自己的白马义从,随骑兵一同往阵前而去。
“天上……天上有什么,看不清啊,也一同过来了!”
公孙瓒赶到,视野之中还未出现人影,天空之中雪白色的“乌云”在靠近,他眯眼细看,发现看不清,不由暗骂一声:“疯娘们在搞什么鬼?”
待那乌云靠近,众人发现竟是一只只扇动着翅膀的白鸟,它们盘旋在他们头顶久久不去,还发出响彻云霄的咕咕声。
如此神异的现象令人心生畏惧,公孙瓒当机立断下令道:“弓箭兵准备,来人,放箭!”
弓箭兵还未结成队形呢,铺天盖地的屎蛋蛋便从天空降落了下来,在高空冷却成了冰疙瘩,加速往下落去,砸在人身上是生疼无比。
“啊——”
“这是什么东西——”
“干!这他妈是鸟屎啊!——”
“啊疼,妈的砸出血了!”
“不好了将军,有人被鸟屎砸死了——”
第55章 公孙瓒头铁不信邪,直到被鹅戳成傻逼(一更)
十万大白鹅空军投抛下来的“冰雹”砸死砸伤了不少兵卒, 公孙瓒怒不可遏, 急切吼叫道:“盾兵起盾,其余步兵回驻营帐!”
鹅屎不过一坨大小, 落下来的冰疙瘩砸在营帐上,有些营帐被砸出了几个窟窿,而有些营帐则完好无损,公孙瓒又下令道:“取木板来, 置于营帐顶,全军撤退!不要白白站在外头被砸。”
“其余弓箭兵待命,置檐下射箭!”
被空军的突袭一瞬间搞得人仰马翻,而公孙瓒不愧为一军主将,其军事眼略与才能非寻常武将所能比拟,他不过是慌乱了一瞬间, 便迅速想起对策,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噼里啪啦的屎蛋蛋还在继续,不仅砸翻了公孙瓒的兵卒, 还砸伤了他的白马义从,好端端的白马被砸伤,原先的精锐部队被砸个头破血流,公孙瓒只觉得一口闷气赌在胸口,气到喉间一片腥。
就在他下令指挥的档口, 天空中瞄准了主将的大白鹅气运丹田, 自小菊花处又挤压出一团热乎乎的软便, 高空气温酷寒, 战斗鹅耐寒性高,本身便是个小火炉,而软便脱离了它的小菊花后失去了热源,迅速结冰,在下坠的惯性之中形成了类似于冰锥的形状。
那冰锥内里成灰褐色,外头拧捏了一层透明的水汽,可见这是一只贪嘴,误食了不干净之土而有些拉肚子的鹅。
突如其来的暗器袭向公孙瓒头顶,公孙瓒的长使关靖距离他最近,待看到天空那一抹不详的闪光掠过,关靖惊恐叫道:“将军小心!——”
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反应更快,已然冲向了公孙瓒,若让那冰锥刺入公孙瓒的头顶,他可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的反应比他更快,他急扑向公孙瓒,将他扑倒在地,而那冰锥则直直刺入了公孙范的小腿,一瞬间皮开肉绽,只听公孙范痛呼一声,倒地不起。
公孙瓒惊呼其名,忙将从弟抱起,转头见自己骑的马已经倒地身亡,不由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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