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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可怜奴隶王——申多禾

时间:2019-11-29 09:44:16  作者:申多禾
  “他就是初三?”阿泠问。
  魏芊芊点了点头:“就是他。”
  阿泠看着他,忽然有些失神。
  人声鼎沸,热切激动的眼神朝着初三扫去,初三心如止水,激不起丝毫波澜。他头有些疼,四肢也乏力,平时这个时候该是他活动手脚的时辰。
  但今日,他不想动。
  他沉默着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火热目光,直到左侧的传来铁笼上的铁锁打开时的轻微的转动声,初三偏过头,看向他今日的对手……三头雄狮。
  三头皮毛旺盛,四肢遒劲,饿了一天一夜的雄狮。
  阿泠听见周围的议论声。
  “他能赢吗?”
  “应该能吧,初三当初可是杀死三头野狼的兽奴。”
  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厉害。”
  斗兽场上传来两声属于百兽之王的嘶吼,阿泠脸色一白,她看过去,整颗心都纠了起来,数宅之地的斗兽场,一头雄狮朝初三扑去。
  阿泠不知自己是怎么看完这场斗兽的,她看着那个叫初三的奴隶倒在地上,猛狮扑过去啃咬他。
  初三左手迸发难以置信的力道,千钧一发之际拿过旁边的铁戈,戳进雄狮的大张的狮口中。
  阿泠松了口气。
  接下来她后背陡生冷汗,另外两头狮子看见这边的情况,不等初三从地上起身,一左一右围攻上去。
  她瞳孔骤然一缩,只见初三往后一退,险险避开雄狮的攻击,但与此同时,雄狮反应巨快的往前进攻。
  徒手抓破雄狮双眼,初三冷静地将铁戈插入雄狮腹中,雄狮挣扎两下,绝望地朝后倒下。
  人群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喝彩声,激动地望着在三头雄狮尸体中站着的奴隶,大声叫好。
  “他竟然赢了?”兽场后方的石屋中,白铁光一巴掌扇在此次斗兽主事白寇上,“不是说了喂他药,让他输吗!”
  “这次参赌的客人不多,但数额巨大,达三千多金,现在都没了!”
  白主事跪在地上:“郎君,上场前初三道他浑身无力,头疼眼昏,是有疾之症。小人不敢喂他药,怕他用药后输得太快,影响诸位贵人观看的效果。”
  “愚蠢!”
  主事白寇补救道:“郎君,虽这次初三未败,但并非一件坏事,他以后还可再上场斗兽,并且经此一事,想必赌他赢的人会更多。”
  白铁光看了白主事一眼:“我难道不知道。”
  听白铁光的语气和缓了些,白主事松了口气。只是这时,一奴仆忽然在门口疾声道:“郎君,主事,初三在斗兽场倒下了,经医士检查,命在旦夕。”
  初三躺在后台的窄床上,衣裳被撕成破布,挂在身上,浑身是血,那些血刺鼻浓烈,分不清是他身上的还是那群狮子身上的。
  初三浑身都在发疼,他觉得自己快死了,但是即将死亡的同时,又有一股痛意将他拉扯回来。
  他听见白铁光在旁边问:“能治好吗?以后还能不能上兽场?”
  初三想张口,奈何维持意识意识已经用力量,就连呼吸都几近于无,所以嘴唇的蠕动微不可见。
  医者叹了口气:“初三伤的太重,想救活他得用些珍贵药材。不过即使救活,恐怕以后很难上斗兽场。”
  初三听见白铁光呼吸变得愈发快了。
  他心口一颤,想要爬起来。但下一秒,初三听见厌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如此,扔去乱葬岗,别脏了房间。”
  初三的手指颤了颤,随即他听见两个陌生冷静的声音:“诺。”
  …………
  阿泠想着刚才那个浑身是血的奴隶,他的脸被血渍糊住,唯一剩下的只有那双浅褐色的眼神,没有战胜猛狮的喜悦,平静的近乎空洞,但那空洞之中,却有仿佛掺杂一丝希冀。
  他在希冀什么?
  可惜阿泠没来的及看清楚,只听一声巨大的砰,他倒了下去。
  魏芊芊芊叹了口气,望着开始散去的人群,嘟囔道:“他不会死了吧。”思及此,魏芊芊的心情没那么好了,她叫了两声阿泠。
  阿泠仿佛心不在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魏芊芊担心地问:“阿泠,你不会是吓到了吧。”
  “没有。”阿泠摇了摇头。
  魏芊芊哦了一声,虽说初三倒下去有些败心情,不过她并不放在心上,就算是个厉害的兽奴,充其量也就是个讨人喜欢的乐子罢了。她牵着阿泠走出去,又说:“既然你从安县回来了,以后有空就到我府上来玩,唉,还是算了,我府上乱糟糟的,你还是别来了,还是我去将军府。阿泠,若是我经常去找你,你不会嫌我烦吧。”
  阿泠实在地摇了摇头。
  魏芊芊一乐,捏了捏阿泠的脸:“那好。”
  两人离开兽场,走到门口,阿泠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兽场已经空了,只留下了浓厚的血腥味,在阿泠鼻端,久久不散。
  魏芊芊将阿泠送回了将军府,阿泠和魏芊芊告别后,朝着院子走,将军府很大,但是很冷清,主要是因为太多年没人住过,七年前,阿泠的父亲赵大将军伤重不愈去世,阿泠当时的身体也不好,就去了偏南的地方调养身体。至于阿泠的母亲祈如长公主,阿泠父亲一去世便改嫁敬侯李崇,至今七载。
  前几日,阿泠才从安县回了覃阳。
  阿泠既然回了覃阳,免不得要去赵家祖墓,拜祭先人,前几日都不是适合扫墓的日子,到了翌日,终于是个合适的日子,陵墓距离覃阳城有些远,阿泠天亮出发,回程时,已经日暮西山,天色昏暗。
  经过城外某山时,一条白影从阿泠跟前晃过,阿泠连忙叫马夫停车:“小白跑出去了。”
  小白是阿泠养的一只猫,它很丑,白色毛发东一块西一块,浑身上下还有好几块黑色大疤痕,不仅如此,它还跛足,瞎了一只眼。性格也不讨喜,不粘人不乖巧,冷漠孤僻。
  阿泠养了它四年,它爱答不理。
  她下车想要将小白抱上车来。
  小白在原地等着阿泠,见阿泠走近,纤细匀称的小腿一蹬,往远处去了。
  如实几次,阿泠走了数百米,遇到一山包,阿泠朝着前面看过去,距离加上天光昏暗,她并看不清楚。
  恰好这时,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从山包后面传了过来,阿泠看见两个人从山包后走了出来。
  侍卫见状,一下子站在阿泠面前。
  两人看见背直肩阔眉目生煞的侍卫,差点软了腿。
  不是心怀不轨的人,侍卫默默退下。
  阿泠举高纱灯,发现他们两人穿着统一的葛衣,浑身瑟缩,她低声道了句:“可是我的侍卫吓到你们了?”
  两个奴隶何时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尤其这么好听的声音还是从一个看一眼就觉得亵渎的贵人嘴里发出来的。
  阿泠看见他们身上熟悉的衣裳,她下意识想到昨日那场比赛,那个叫初三的奴隶,她不由地多问了两句:“你们这么晚了,是去哪儿。”
  其中一人应道:“贱奴是奉主人之命将身死之人送入乱葬岗。”
  “你家主人可是覃阳白家?”
  两人奇怪这位姑娘是如何认出来的,不过还是应了声是。
  阿泠顿了顿,下意识问:“昨日那个叫初三的兽奴在斗兽场受了伤,如今如何了?”
  两人不太奇怪贵人问这个名字,初三虽是兽奴,但许多贵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字。
  “昨日晚上主人就让将初三扔到了乱葬岗。”
  他昨日就死了吗?
  阿泠想起了那双眼睛,那双寂静沉默又带着希冀的眼神,这时小白仅剩的那只蓝色的眼睛在昏暗之中发着光,它蹲在石上,又叫了一声。
  阿泠沉默了半晌,她望着那两人远去,直至背影消失不见,她拎着灯盏往前走,侍卫拦住她:“前面既是死人堆,女郎止步。”
  阿泠抬起头,眼里像罩了一层薄纱水雾,“阿简,你认识初三吗。”
  阿简昨日没去看那场比赛,他摇了摇头。阿泠又看向阿简后面几个侍卫,几个侍卫跟着摇头。
  阿泠深吸了口气,她想起昨日那双眼睛,她说:“我想将他入土为安。”
  阿简一愣,女郎的意思是她要去死人堆里的翻尸体?
  “女郎不可,万万不可,您千金之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女郎,你慢点,小心别摔着了,女郎……”
  这应该是距离覃阳城区最近的乱葬岗,面积颇大,白骨之上,自有腐尸,腐尸之上,留有虫鼠。
  兜铃身为阿泠的贴身侍女,何时见过这等场景,偏过头去就吐去了。
  至于阿泠,她神色平静,连有些侍卫都觉得难以忍受的场面,她却眉眼平和,拎着灯去找尸体。
  阴风阵阵,尸骨累累,小白忽地又叫了,叫声尖锐凄厉,吓得兜铃抱住身旁的侍卫浑身发颤:“女郎,我们……回去吧。”
  阿泠拎着她的灯盏,桔红的微光从死尸狰狞的面容上略过,她无奈地道:“刚刚叫你别过来了。”
  兜铃快哭了。
  阿简则唠叨:“女郎,此地恶心,多蛇虫,依小人之见……”他总有许多话说。
  阿泠置若罔闻,心无杂念地找着人,昨日扔的尸体不会太中央,一般都是在边缘处,终于,阿泠瞧见了褐色的武士衣角。
  和他昨日穿的衣裳类同。
  她将光往上,他身体混在死人堆里,沾了半身的血渍腐泥,他的脸倒是没有昨日那许多血渍,看得清轮廓。阿泠昨日隔的远,今日细看,才发现小奴隶的骨相流畅利落,配上那双眼,合该是极好看的。只是如今左侧的面颊一条锐利鲜红的抓痕从眼尾到鼻侧,破坏了这份美。
  阿泠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阿简疾步过来:“女郎,可是寻到那人,小人立刻将他埋了。”
  阿泠嘘了声:“不用了。”
  “嗯?”
  阿泠见过许多的死人,人若是死了,不消片刻,那些尸体便会变青变硬,小奴隶在死人堆待了一日,他的身体冰凉蚀骨,可他是软的。
  正在这时,小奴隶的眼睫似乎轻轻地动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奉上,这是两个小倒霉蛋相互取暖的故事哒,过去很虐,但未来会甜。
  然后留言依旧有红包哒。
 
 
第3章 阿泠
  初三用尽全力掀起一点眼皮,月夜下,她穿着白色斗篷,浅蓝色的裙子发着潋滟的光,正蹲在他的身边。
  阿泠见他还能睁开眼,拿出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柔声问道:“很疼吗?”
  阿泠问完,又叫阿简:“阿简,过来帮我扶起他。”
  初三一僵。
  他不知道在死人堆里呆了多久,但他现在的模样他用脑子一想就能想出来,他的身下是一片腐朽恶臭的尸体,他浑身又脏又臭,恶心极了。
  这样的人,就是连奴隶都嫌弃的,她穿的那么漂亮那么干净,竟然还要扶起他。
  是不是他的错觉。
  正想着,阿简走了过来,他是侍卫力气大,伸手就将初三从死人堆里扯了出来,阿泠连忙叫住他:“阿简,你轻一些。”
  阿简一顿,赶紧放轻了力道。
  阿泠撑着初三的一只胳膊,破片般的衣裳挂在上面,隐约可见内里的抓痕,她抬起头看了初三一眼,见他的眼眸半张,她叹了口气:“你忍一忍,我带你回去。”
  一定是错觉。
  初三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个在月光下不像凡人的少女,无比坚信这就是临死前的一场幻境,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嫌弃他脏不嫌弃他恶心,将他从死人堆里带出去,她的动作还那样的温柔。
  一定是梦。
  初三刚这样想到,身体再也负荷不住,随即失去了意识。
  初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先听见一道不满的声音。
  “女郎,即使他还有一口气,可伤的这般重,救不活的,你就别费这个心了。”
  初三一怔,忆起昏迷前的那一眼,那不是幻境吗?
  莫非他……真被人救了,可有谁会在死人堆里救一个濒死之人?
  初三想睁开眼,奈何维持这一点意识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他根本不能睁开眼。
  一炷香前,阿泠已经回到将军府。
  她看了兜铃一眼,她的眸光温温柔柔的。小白也看了兜铃一眼,它蹲在廊檐上,独眼发着幽幽的光。
  兜铃闭上了嘴巴。
  阿泠转身离开,不多时拿了用具过来,是一个木盘,上面有刀有烈酒有针线,兜铃忘记委屈了:“女郎,你要亲自给他治伤?”
  阿泠嗯了一声,开始清洗器具。
  兜铃啊了声:“可是你从前用这些东西给受伤的野狗小猫奴隶治伤,可都是将他们弄死了的。”
  阿泠的手顿了顿,解释:“不是我弄死的,是它们伤重难愈。”她不那么做,它们会死,她那样做,他们有可能死。
  兜铃没理解阿泠的意思,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奴隶,忽然有些同情,临死前还要被女郎练手一番,那尖针穿线过肉的滋味她想想都疼。不过能被女郎看中,哪怕是练手也是他的福分。
  思及此,兜铃说:“这个奴隶估计也伤重难愈,女郎你既然愿意,拿他试验一番也好。”
  阿泠实在是不想听兜铃说话,挥手让兜铃去外间等着。
  初三那颗被沸水烧的滚烫的心猛地袭来风雪。
  不是梦,也不是错觉,原来是他的身体有用,能给她试手。
  难怪她要从死人堆里将他带回来。
  他在希望什么?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当他有利可图时,尽管是奴隶,也能得到主人的赞美褒奖,当他毫无用处时,他们立马便会弃如敝履。
  阿泠让阿简脱掉初三的外裳,初三身体有很多伤疤,新旧层层堆叠,难觅好处,不过最严重的还是昨天和雄狮搏斗弄出的伤,尤其是他的大腿,被雄狮抓出一条可怕的爪痕,还有右腿折了,得正骨。
  阿简撤开初三的外裳,有些血渍凝固在腿上,邋遢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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