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皇位又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玩意儿,说换就还的吗。
有多少人为了得到这个皇位,对它虎视眈眈,下了多少功夫。
叶在河为了坐稳这个皇位,辛辛苦苦的做了多少的事情。
如今那太子浪回来,想要皇位,便要拱手相让。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拱手相让吗?!
小安子焦虑万分,急得团团转。
想要说什么,又都不好说。
他是看着叶在河一步步上位,一步步坐稳皇位的。
欣慰。
如今这般良好,就要被人打破。
小安子觉得接受不了。
为叶在河觉得不值,为他觉得惋惜。
那太子,压根就不适合坐这个皇位,压根就没有资格坐回这个皇位!
小安子憋了憋,没有忍住。
在御书房对着叶在河吐槽了一大堆,企图给叶在河洗脑。
没想到叶在河不为所动。
叶在河伸了伸懒腰,云淡风轻:“你说完了没有,朕的小豆丁在养心殿等得甚久了呢。”
哦,小豆丁是顾梓鱼的小名,他小时候称呼顾梓鱼为小豆丁,顾梓鱼称呼他为小胖。
真怀念呢,那时候的平淡日子。
小安子一下子愣住了。
朕,叶在河竟然用了‘朕’这个自称,说明,他有些生气了。
熟归熟,小安子知道,叶在河也是有脾气的。
他虽从小伴在叶在河的身边,似兄弟,似亲人,一般相处都是用的‘我’自称。
一旦叶在河用‘朕’自称,那他便是主子,仆听从主。
小安子禁声了。
一路上与叶在河无言,到了养心殿之后,叶在河与顾梓鱼其乐融融的用了晚膳。
小安子便退下了。
唉,他也是为了叶在河着想,那皇位叶在河是说让出去就让出去,可太子不一定知道啊。
这埋伏着棋子,指不定就要背地里对叶在河下手了。
不行,他要保护叶在河。
先……跟着飞萤这一条线索调查,顺便做好防范。
月圆之夜,圆圆的月亮挂在空中,如同一个大饼,那般的可口诱人。
叶在河拥着顾梓鱼,在屋顶上赏月。
咽了咽口水,顾梓鱼是越看月亮越像那大饼,指着月亮回头看向叶在河:“你瞧,这月亮又大又圆的,多像美味可口的大饼啊。”
听罢,叶在河忍不住的‘噗’一声,笑了出来。
看了一眼那顾梓鱼口中说的像大饼的月亮,宠溺的刮了刮顾梓鱼的鼻头。
“脑子里就只想着吃的,小馋猫。”
还别说,被顾梓鱼这么一说,连叶在河都觉得那又大又圆的月亮,似一张大饼了。
好好的诗情画意,都统统没有了。
听见‘小馋猫’这三个字,兮兮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了过来,坐在了他们的旁边。
叫了一声:“喵。”
鹦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出来了笼子,胆子贼大的飞到兮兮的头顶上站立。
口中嚷嚷着。
“小馋猫!小馋猫!小馋猫!”
兮兮猫眼闪烁了一下,伸出锋利的爪子挠大着胆子站到它头上的鹦鹉。
一猫一鸟追逐着,蹦了下去。
顾梓鱼与叶在河听见了下面院子里‘兵兵乓乓’的声音。
估计是追兮兮与鹦鹉。
“要,下去看看吗?”顾梓鱼询问。
叶在河摇了摇头,拥着顾梓鱼的手紧了紧。
“由他们罢。”
“嗯。”
时辰仿若在这一刻静止,挂着圆月的夜空下,坐在屋檐上的他们。
真幸福。
小安子说的事情,叶在河也不是不在意的。
他盯着顾梓鱼的侧脸,良久。
他意味深长道:“要是我有一天不再是皇帝,你不再是皇后,你会离开我吗?”
顾梓鱼愣住了,似是察觉到了叶在河的话里有话。
她亲了他一口,绽开笑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叶在河盯着顾梓鱼的脸,两人在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场景中。
亲吻了起来。
第21章 翡翠吊坠
“娘娘,让御膳房的飞萤来与喜鹊作伴吧?”
喜鹊的小心思,顾梓鱼还不懂嘛。
这丫头这几日便天天与她唠叨那叫‘飞萤’的宫女,说得是怎般怎般好,天花乱坠的。
搞得她还挺好奇的。
“那便招来作伴罢。”顾梓鱼漫不经心的,把话本翻了个页。
这边顾梓鱼松了口,那边的飞萤也是松了口的。
当然,顾梓鱼都发话了,就是飞萤不松口,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就是一个御膳房小小的柴火丫鬟,皇后娘娘一声令下,还哪有不听的道理。
那是不给皇后娘娘面子。
落了正得皇帝宠爱的皇后娘娘面子,分分钟是要被砍头的。
飞萤也不是不可以违抗,以她的武功,大可以冒一下风险逃离宫中的。
只是,她不想。
她进宫中,就是为了躲避宫外的那个他,怎么可能会又出去呢。
会习惯的,她会渐渐习惯这宫中生活的。
不就是一个字——忍。
其实喜鹊的橄榄枝,飞萤不是没有想过。
一回是随口,二回三回就是诚意了。
虽然飞萤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讨了喜鹊的好。
皇后娘娘的为人和善,对下人百般的好,喜鹊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皇后娘娘对待她便如是姐妹。
喜鹊又是对她这般的友好,着实是比在御膳房待着的好。
自打那天飞萤被喜鹊与小安子救下之后,便没有人胆敢欺负她了。
还有人似有若无的对她表示着友好。
那伪善的嘴脸,飞萤实在是难以接受。
哎,宫中就是这般。
飞萤在顾梓鱼的口头引领之下,成为了与喜鹊同等级的宫女。
身份水涨船高。
待遇也是跟之前不能比拟。
又是独立的歇息房间,又是只需要站着,端茶递水都不需要她动手。
衣服都换了高级一点的手感,还有那银子翻了几倍。
还有吃食。
飞萤再也不用饿肚子了,也能美美的洗澡。
洗漱之时,飞萤把那脖子间的吊坠取下。
兮兮最近格外的皮,趁着林霞睡觉之际,偷偷溜了出来,跑到飞萤的房间。
还瞧上了飞萤的吊坠,兮兮刚刚想要叼走那翡翠吊坠,就被飞萤发现了。
飞萤是习武之人,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随手把手中的毛巾丢了过去,把叼着翡翠吊坠的兮兮吓了一跳。
一松嘴,口中的吊坠就跌落在了地上。
翡翠的吊坠应声落在了地面上,摔成了碎片。
兮兮也从窗户落荒而逃了。
吊坠碎了,飞萤也愣在了原地。
相见时他把她瞧好要给银子的玉镯弄碎了,还不给钱,想要溜之大吉。
还好被她捉住了。
“赔钱!”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这人怎这般无赖,我不管,拿你东西抵押。”
她眼尖的瞧见了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他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赶紧捂住胸口的吊坠。
凶狠道:“休想打这吊坠的主意,这是母……娘亲给我留下了的,是要给儿媳妇的!”
娘亲留下了的,要给儿媳妇的?
那定是很值钱,她灵机一动。
“这吊坠便当是放在本姑娘这,做抵押了。”她嫣然一笑,从他脖子中把吊坠扯了下来。
“哎,你这小贼!”
“欲要拿回这吊坠,便把本姑娘哄得开心了。”
话毕,她又做了个‘要钱’的手势,补充道:“比如,这个。”
他气急败坏,模样特别可爱。
与父亲介绍给她的那些男子,不一样。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记忆一晃。
“本姑娘看上你了,从了本姑娘吧!”
他的眼神复杂,似是不情愿。
掏出吊坠,她得意洋洋。
“反正是留给儿媳妇的吧,如今在本姑娘的手上呢。”
“算我求你还给我,我有意中人了。”
他有意中人了。
‘我有意中人了’这六个字,在她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
紧了紧手中的吊坠,她把吊坠挂在她的胸口。
“没关系,本姑娘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表面上自信昂扬,心里面其实一点底气都没有。
记忆再一晃。
他拥着那个女子,那女子也拥着他。
那女子,貌若天仙,气质非凡。
与她这般的野女子不一样,又不温柔又不贤惠。
那便是他口中说的那个意中人,那个他喜欢的弱女子。
他对她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个他说寻找的意中人他找到了。
他喜欢的那女子,正在他的怀中,那女子也回抱他。
两人郎才女貌,着实是相配。
那一刻,飞萤慌了。
落荒而逃。
记忆渐渐回笼,仿佛是昨日的事情。
飞萤手上一滴眼泪滴了下来,她赶忙去擦。
该死,哪里来的雨。
像是感觉到了自己做错事情,兮兮又从窗户中返了回来,先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飞萤会不会伤害它,没有感觉到危险,才乖巧地走到吊坠的旁边,坐好。
表情无辜。
“喵?”
飞萤看了看那猫,再看了看地上的吊坠碎片。
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猫的头,认命的掏出手绢,用手把吊坠的碎片捡起来。
不属于她的东西,始终不属于她,强求不来。
哪怕,当初她落荒而逃得太快,直到机缘巧合的进宫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还没有把那翡翠吊坠还给他。
私心的还想留着做念想。
没想到。
飞萤摇了摇头,想到了当初自己偷窥到的他们两人相拥的画面。
算了,别人或许也不介意。
把碎片处理好,飞萤看着手绢之中包成一坨的翡翠吊坠碎片。
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忍心丢掉。
把它收在了装着衣服的包裹里面。
*****
小安子听着跪拜在眼前的手下,汇报上来的消息。
是暴跳如雷。
那该死的喜鹊,蠢女人!笨女人!
还把那个太子的人,飞萤往养心殿领。
这不是专门给别人机会嘛。
那个喜鹊该不会也是太子的人吧。
要不是小安子对喜鹊了解,了解得透透彻彻的,就判定喜鹊是太子的内应了。
还是潜伏许久的内应。
真的是气死他了。
你瞧,连他的手下都着这么觉得了。
“安大人,那喜鹊会不会也是……”
“不可能。”
小安子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
喜鹊是太子的人,不可能。
那个女人,绝对是因为蠢的。
要是太子要动皇位的话,很有可能会拿东西逼迫叶在河主动让位。
那让叶在河主动让位的最容易的方法。
自然是用顾梓鱼来做威胁,这皇后得皇帝宠爱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别的人可能不会联想到顾梓鱼来做威胁,毕竟只是一个女人,怎敌得过一个皇位重要。
拿顾梓鱼逼迫定是没有用的。
可太子是谁啊,叶在河曾经是他的伴读,顾梓鱼曾经是他的青梅竹马。
三人关系密切。
身为太子,早就对两人的感情了如指掌。
甚至叶在河还一度误以为顾梓鱼喜欢太子,而与太子绝交呢。
太子有可能利用飞萤接近顾梓鱼,然后……
小安子脑海里面脑补了一大堆的阴谋诡计,心里更是焦躁不安。
在房间里面转悠了几十个圈,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飞萤的身上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来。
叶在河也对与皇位这件事情表示随时可以拱手相让,甚至于他与叶在河吐槽太子有可能会用顾梓鱼逼迫他让位。
他还坚信,太子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叫不是这样的人,人家是哪有的人你知道?
人是会变的,人心险恶,防不胜防啊。
他的叶在河还是太年轻了,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天资聪慧。
定是被美色所耽误了。
顾梓鱼这个害人精,哼!
小安子让下人继续小心观察着,抬头瞧窗外的月亮。
眉头皱了起来,把月亮想象成顾梓鱼的模样,在心里面咒骂了起来。
养心殿中。
顾梓鱼与叶在河又在屋顶上看月亮,数星星。
突然,顾梓鱼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叶在河心疼不已,连忙询问:“怎的,是不是被风凉到了?”
顾梓鱼揉了揉鼻子,不甚在意,摇了摇头。
“没事啦,大概是谁在说我吧。”
“谁说你,这么的坏,我让人把他砍头。”
叶在河说得严肃,不远处对着月亮咒骂着顾梓鱼的小安子突然感觉脖子一凉,毛骨悚然。
“噗,好啦好啦,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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