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此,霍准全程注意力在老婆的手,脑子里满是“揉一揉舔一舔亲一亲”。即便对李慧的行为感到不爽,当时他也并未敏锐的联想到sex暗示。只是单纯对“陌生雌性的蹄子在眼前来回晃,挡住自己看盼盼”感到不爽。
对现在的霍准而言,李慧和秦蔓蔓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无条件厌恶一切拥有沈畔好感的人,无论那是亲人还是友人。至于确定她们俩的确来者不善后,霍准所想的是“啊,有了处理对方的正当理由。”
所以他忽视了关键一点:李慧是以沈畔闺蜜的身份勾引自己的。
这意味着,只要李慧足够聪明,在沈畔完全信任她的情况下,霍准对李慧做出的“恶意态度”会引起妻子的不满甚至阻止,而后者恰恰是唯一能克制霍准的人。
说到底,以往根本与“人际交往”绝缘的盼盼,这两个“挚友”就像从地缝里蹦出来一样让霍准措手不及。
他迟早会想到这一点。
不知不觉,霍准感到胸口一阵微弱的疼痛。温顺伏在他身上的老婆正默默掐着霍准的肌肉,而且越来越用力。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别的?”沈畔怀疑的语气里有不敢置信,“你在这种时候心不在焉?”
往常这人早就翻身扑上来了!
霍准高超的情商在这时发挥了柳暗花明的作用:“你很少这么主动,盼盼,我刚才太吃惊了,满脑子都是你。”
沈畔轻哼一声,放开掐他的手。霍准立刻反握住。
“这是个人迈出的一小步,但却是人类迈出的一大步。”他搂着她,双手熟练地解睡裙系带,“这次是喉结,下次盼盼就会主动亲我脖子以下的部位。”
沈畔被这人的不要脸弄得面红耳赤:“你想得美!”她嘟哝,“阿姆斯特朗的登月宣言被你用在这种地方,真不害臊。”
霍准深谙动嘴不如动手的道理,并没有回答。
一片黑暗里,明知道看不清对方的样子,沈畔仍羞赧地把脸埋进一旁的枕头里。她这方面向来十分保守。
“你心情不好,我刚才只是在安慰你。”她小声解释。
霍准立刻决定以后多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的朋友,谢谢你们!!比心!!
本人处女作,第一次在绿江上发文,不求评论不求积分只要有点击就会喜极而泣!
因为点击说明有人在看我的文!!第一次有人会看我的文!!(暴风哭泣)
当然如果有评论有收藏我会开心到模糊,具体参见范进中举。
这章没有套路说明,因为第三者与魔王大人并未正面交锋。
再次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谢谢你们点进这篇设定奇怪的东西连看三章!你们都是天使!是神明!
谢谢!
第4章
次日,沈畔成功迟到。
李慧眼尖,瞥见她耳后一块红色的吻痕,促狭笑道:“沈畔,你昨晚是不是……?”
大家是成年人,都懂。
沈畔暗骂那个总喜欢在自己脖子上种标记的混蛋:“咳咳,我们抓紧工作,把昨天招标的企划再修改一下……”
李慧没再说话。她勾引霍准的事并不是针对沈畔,也觉得没有对待这种老实姑娘处心积虑的必要——她只是偶尔遇到机会就提出几个“增进夫妻感情的好建议”罢了。李慧自认无心插柳柳成荫,能不着痕迹膈应到沈畔最好——比起秦蔓蔓那样不加掩饰的恶意,李慧成人角度的“玩玩”更加高明。
昨夜刚和MB玩过一场酣畅淋漓的车|震,李慧优雅地拨拨头发,举手投足间的风情让对面的男同事心跳加速。
“对了,沈畔,华东路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评价很高哦。”
午休时间,李慧拉着沈畔去茶水间闲聊。沈畔习惯在个人办公桌上吃饭,吃完饭就重新投入工作,她一向是个一板一眼守纪律的好员工。然而李慧对她眨眨眼,并主动贴紧沈畔的手臂,好比央求好友和自己一起手拉手上厕所的高中女生:“沈畔,午休时和朋友一起摸鱼是人生的必备品,体验一下?”
和朋友一起。
于是沈畔晕乎乎地被扯进茶水间;晕乎乎地听着错综复杂的八卦;晕乎乎地答应了和秦蔓蔓见面,三人一起在那个新开的意大利餐厅聚会。
“我刚刚才联络过蔓蔓,她说‘没问题,等不及要见面了’,时间就定今天晚上七点,如何?”李慧把自己的手机给沈畔看,那上面显示了秦蔓蔓的短信。看过后,李慧随手将其搁在桌上,对着茶水间的小镜子画起妆来。她觉得自己眉毛颜色太浅了。
沈畔晕乎乎地点头。
“啊,蔓蔓给我发定位了,她的工作地点就在那附近!真是缘分不浅……沈畔,我们几个其实一直在同一个区域工作呢,怎么之前没碰过面?”李慧状似不经意地说,“我之前和我爱人都在启晓工作,唔,你的霍准工作地址在哪儿来着?我给忘了。”
晕乎乎的沈畔突然一顿。她认真地想了半天,然后注视着李慧的眼睛回答:“我从没有告诉你,我老公的工作地址,班长。”
李慧用来握眉笔的漂亮指甲不禁在黑色的金属笔管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灰色的漆痕。
明明之前很好摆布,看上去也没有任何警惕,怎么一提到霍准的相关信息她就清醒了?
沈畔歪头,眼神纯净:“班长?你记性真差。我真的没有告诉过你。”
“我现在告诉你吧,霍准在午街102号工作,他是个心理医生。”她一边说一边打开饮水机冲茶包,茶包是某人专门制作的,船桨形的乌龙茶叶被蓝莓和樱桃熏过,随着沸水的没过散发出迷人的果香。沈畔深吸一口,嘴角自然上翘:“霍准工作时我从不去打扰,所以没有去过这个地址。我对那里具体如何并不清楚。”
李慧松了一口气。差点忘了,沈畔这个人情商低——刚才那句话不可能暗含怀疑指责警惕等等复杂意味,虽然听上去如此。对沈畔而言,这只是一个单纯的陈述句。
这种说话方式,也难怪她交不到朋友。
秦蔓蔓努力在衣柜中挣扎,试图翻出一件漂亮裙子。她现在是无业游民,并没有为同学聚会特意武装自己的余裕。然而秦蔓蔓一时冲动,她在中午接到李慧聚餐的短信时第一时间答应了下来。
在电影院时秦蔓蔓只是顺嘴提一句,她没想到李慧真的转去沈畔公司“重逢”。意大利高级餐厅?秦蔓蔓认为这是李慧的施舍,她对其嗤之以鼻。李慧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婊|子。突然邀请我吃晚饭,还是邀请我去看戏?……嘛,看沈畔的好戏倒也可以。
秦蔓蔓并不喜欢李慧。更确切的说,她憎恨李慧。
她本就性格冲动善妒,说话不过脑子是常有的事,又因为正处于生活低谷,秦蔓蔓整个人充满攻击性。她如今是同班几个女同学中混的最差的,难免厌恶嫁入豪门的李慧——惊鸿一面的沈畔之所以受讨厌程度在李慧之上,主要还是学生时代的恩怨。
步入社会后,同学们大多认为自己以前的行为太过幼稚,他们感到羞愧与歉意,李慧也只是待在家里无聊所以玩玩——勾引别人老公或男友对她来说非常熟练,在沈畔之前她早破坏过不少家庭,绝不只针对沈畔一人——大概只有秦蔓蔓困在少年时代的怨恨里,日渐累积。
她当年是真拿沈畔当挚友的。可恨……
“蔓蔓。”记忆里沈畔微笑时有甜丝丝的酒窝,“今天去食堂打红烧肉吃?”
“蔓蔓现在做服装设计。”李慧介绍,意大利餐厅里的BGM是一个帅气小哥手弹的钢琴曲,“以后逛街得带她一起,这可是未来的设计之星。”
沈畔附和:“嗯,我眼光向来不好。”
虽然和学生时代的旧友聚会十分开心,但指针已指向八点,家有门禁的沈畔已经开始心不在焉。这是她一次和除霍准以外的人在外逗留这么晚。
“无聊了吗?”秦蔓蔓努力挽住李慧的手臂,她的动作很僵硬——索性沈畔也看不出端倪,“姐,沈畔无聊了,我们换地方去玩?”
她的意思其实是催促李慧快点上好戏。
“也好。”李慧却笑道,“我名下有一家酒吧,这就带沈畔去开眼界。”
这就是李慧准备的?
秦蔓蔓心中恶意的淤泥翻滚着,自今晚第一次见到阔别已久的沈畔后,那团淤泥就没有停止沸腾。她率先离开座位,强硬地拉过沈畔的手腕,向餐厅门口走去。李慧见状用餐巾抹了抹嘴角,优雅地拉开椅子,亦跟在她们后面离开。
沈畔的拒绝根本没来得及出口。她觉得好友的手劲有点大。
“我就不……”
“别客气啊,沈畔,慧姐做东,给点面子。”秦蔓蔓武断地说,甚至没有回头与沈畔对视。她刚要伸手招出租,却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
“你这个混账东西!”
这是一个陌生女人尖利的嗓音。
站在门廊处的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出于共同的八卦天性回头。
刚才弹钢琴的小帅哥顶着一头碎玻璃,不知是鲜血还是红酒的液体从头顶滑进他的衣领。似乎有人照着他的头部敲了一瓶红酒。他身旁站着一名年轻女孩,打扮入时,但情绪简直糟糕透顶:“因为你和我睡过所以就无所谓了吗?瞒着我给那个贱人弹钢琴!”
李慧兴致盎然地挑眉,沈畔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线,秦蔓蔓脸上的表情却像被冰冻了。她这才注意到为这家餐厅配乐的人是自己的前男友,数天前刚刚在电话里分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秦蔓蔓再清楚不过。什么给贱人弹钢琴,为西餐厅做背景伴奏的工作他已经做了五年。秦蔓蔓缓缓看向李慧,后者眼里的恶意太过明显。
这样啊,原来是看她秦蔓蔓的好戏——婊|子!
毫无疑问,李慧找人导演了这一出好戏,目的未知。
男生又惊又怒:“你这个疯子,我在工作!”
“我还不清楚你什么德行?不想和那个贱人睡你会坐在这里,一弹就是三个小时?你这身西装是我花钱买的,工作是我替你找的,你还背着我……”女孩越说越激动,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因为我怀孕了吗?因为我没法和你上|床,所以你嫌弃——”
“你这个神经病女人,我根本不认识你!”弹钢琴的男生脸色涨红,“什么上|床怀孕的,你脑子有病吗?”
沈畔见两人的措辞愈发不堪入耳,急忙说:“我们走吧,这是人家的私事。”
李慧并没有动,似乎是不经意间道:“沈畔,多看看,吸取教训。”
“啊?”
“那女人就是太容易让男人得手,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从来不懂得拒绝男人的要求,”李慧想起今天早上在沈畔身上看到的吻痕,“那方面也不克制,所以自然被男人看成下贱的玩物——因为太不自重了。于是男人知道无法再玩她身体时,就果断抛弃她另找新欢。”李慧总结说,“这是她活该。”
如果之前那段“便当论”还有些许道理,李慧这段话完全是编造的胡扯。她拿去参加维护男权演讲集会都绰绰有余。但此情此景,这种不经意的评论反而起了效果,更别提沈畔对李慧的绝对信任。
沈畔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方面完全一片空白,是任由丈夫摆布的。
据说精通夫妻相处之道的成熟好友还在继续:“当然喽,男女朋友还好点,夫妻之间任意索取是大忌。会被认为是淫|荡的、不安分的坏女人。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在那方面不节制的妻子。”
秦蔓蔓在心中冷笑:放屁。有点资质的老司机都知道性生活和谐直接反映夫妻恩爱程度。李慧看来是脑子有坑……咦,沈畔脸色发白了?
“真的吗?”沈畔求助地看向秦蔓蔓。她看上去吓惨了。鬼使神差的,后者打算出言提醒她。秦蔓蔓说道:“并不……”
“真的。”李慧急忙打断她,肯定道,“我和家里那位两个月才一次呢。蔓蔓她没结婚,自然不清楚这些。”
……沈畔这模样,难道是信了?她怎么还这么好骗?秦蔓蔓莫名有些不爽,她直接扯开话题:“好啦慧姐,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去喝酒去喝酒。”
今天媳妇回来得很晚。
今天是媳妇第一次晚归。
霍准一直等在沙发上,替她开门后就立刻转身。为了避免盼盼看到他暂时无法收敛的面部表情(那会透露惊悚感),霍准径直走向浴室,打算给她放水洗澡。
“还差二十分钟就门禁。”霍准轻飘飘的带过让他自己险些狂躁化的事实,语气很平和,“盼盼在外面,玩得很开心?”
沈畔摇头,亦步亦趋地跟在霍准身后。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被李慧强行灌输的“夫妻相处两百招”,想到霍准洞察一切的目光难免心虚。
沈畔生平第一次糊弄老公:“还好,我们聊了不少工作上的事。”
如果霍准回头,他当然能发现沈畔在说谎。可是他没有回头(还在调整表情以免吓到老婆),这使得沈畔避免了小黑屋囚禁play的可怕未来。值得庆幸。
对自家盼盼一向放心,霍准没多想:“快点去泡热水,晚上气温骤降,你小心受凉。”
霍准作为控制欲极强的魔王,他们家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沈畔必须主动报备行程。通常沈畔会在吃饭时报告:“今天和xx聊xx”“接了关于xx的新企划”“xx通知我去办公室拿报表” ……例如此类,十分详细,好比小学生的流水账。
其实也只有沈畔这样的低情商能忍受霍准强大的控制欲。直觉告诉她霍准绝不会伤害自己,那么就付出毫无保留的信任依赖,接受对方的全部,包括有点奇怪的小癖好——行程报备,十点的门禁,必须穿他挑选的内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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