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奇嬷嬷一脸你这人怎么这样的表情,丹宁只觉得无言以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甚至分不清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藤条抽在身上是真的疼,偏偏又不留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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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七夕过后, 天渐渐的凉快下来。
下雨的时候就感觉特别凉,也有些丝丝秋高气爽的感觉在。
今儿便是如此,秋雨连绵, 姜染姝坐在窗前, 托着腮往外头看。
细雨打在芭蕉上,将芭蕉叶子洗的格外翠绿,在风中轻轻摇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基本处于针也不想扎, 书也不想读的状态,赖嬷嬷以为她肚子不舒服,劝她请太医来瞧瞧。
被姜染姝否了, 虽然胎动有些激烈, 但是她知道不是因为这个。
“请万岁爷来。”姜染姝无法抑制这种想法,咬着唇, 有些不确定的说。
她从未请过康熙来,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况且连个理由都没有, 她也不能说是想他了, 在这个时候,不能这么说话,会被人往难听上说。
拧了拧眉尖, 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 坚定的挥了挥手。
明月顿时诧异了,旁人不知道,她们自己人是知道小主儿是有多么得宠的, 若是换了旁人,必然恃宠而骄。
可小主儿一直都淡淡的, 不曾有多余的想法和做法。
可今日突然的就要请万岁爷来,没头没尾的,倒让人不知道怎么禀报了。
在乾清宫待久的宫人,谁不知道皇上最不耐烦嫔妃叫他,不论是什么要求借口,一律都会撅回来。
一时她面有难色,一个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差事,她有些不想接。
“是。”明月垂眸应下,有些不情愿的往正殿去。
到门口见着梁九功,对方面色不虞,她想要出口的话,更是说不出来。
半晌在对方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下,吞吞吐吐道:“禧贵人请万岁爷去一趟,还望梁总管禀报一声。”
梁九功一时无言,这会儿万岁爷正在气头上呢,让他去禀报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这不是找抽吗?
可禧贵人向来得宠,跟皇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也不敢随意糊弄,自认倒霉的往殿里头去了。
康熙心情确实不好,原本吴三桂节节败退,想着胜利在望的时候,偏清军又失了次先机。
看到梁九功进来,他皱着眉头问:“何事?”
梁九功低声禀报:“侧殿禧贵人处来人,说是请您过去。”
康熙啪的把手中折扇扔到桌子上,吓的梁九功一抖,这是怒极了的表现,原以为对方不会去了,谁知道康熙霍然起身,大踏步往外头走去。
弓着腰身跟在后头,梁九功心中游移不定,将禧贵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又提了提。
能让一国帝王压着脾气去哄,着实能耐不小。
前些日子宜嫔、佟贵妃,不都铩羽而归了吗?不论你找什么借口理由,在皇帝这里,都过不了关。
一路疾行,很快便下楼来到侧殿。
姜染姝就候在门口,看见康熙冒雨前来,她略有些感动,双眸亮晶晶的扑过来。
康熙赶紧搂住她,冷着脸斥责:“做什么呢?也不知道穿个披风,瞧你手都凉了。”
他不说,她还没觉得冷,一说瞬间有些受不住。
接过赖嬷嬷递来的披风,康熙替她妥帖的披好,搂着就想往内室走,姜染姝不允,非得拉着他去太液池看残荷。
“皇上,您就依了我这一次吧。”姜染姝咬唇,用晶亮的双眸望着他,那潋滟的波光快要将他溺闭。
心中原本积了一肚子火,在这清凌凌的目光下也尽数消散了。
她说不出为什么不愿意呆在屋子里,就想去广阔的地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怎么也记不起。
康熙有些无奈:“这雨下这么大,何苦跑一趟?”
夕阳下的残荷才美丽,雨下虽别有一番风情,但鲜少有人专门去看。
特别是秋日,风吹雨凉,立在河岸边撑着伞看残荷,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蠢。
他看着是会做这种蠢事的人吗?
垂眸看见姜染姝盈盈的目光,他顿时败退。
“成,随你。”
姜染姝顿时笑了,还未走出去,余年喵的一声追上来,用爪子抱着她腿,一刻也不肯放,显然是想跟着。
明月将它抱起来哄:“余年乖哟,今儿下雨了,下次再去好不好?”这猫怕水的紧,挨着点水跟要它命似得。
“喵呜~”不好不好,就要跟着铲屎官。
余年扒拉的更紧了,怎么也不肯松爪。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姜染姝,并发动语言攻击,细声细气的喵呜声不绝于耳。
听着可怜极了。
“行了,带它一起吧。”姜染姝开口,今儿余年也有些燥,一刻都不得安生,放在侧殿她也有些不放心,索性带上它。
康熙拧了拧眉尖,示威的盯了余年一眼,懒洋洋开口:“抱着它,缀在后头。”
这小东西惯会争宠,有它在,姝姝的视线不会分给别人,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吗?
就算是带上,那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最好姝姝瞧不见。
余年不明所以,直到走了一截路,才发现怎么也看不到自己的铲屎官,顿时炸了:“喵呜~”我要跟铲屎官在一起~
康熙听着它的叫声就笑,跟他斗,呵。
姜染姝娇嗔的看他一眼,平日里也是挺成熟一人了,怎的遇上余年就这般幼稚。
无端的,她从心底冒出来一句话。
相爱相杀。
没毛病。
走在长长的夹道上,秋风渐起,吹着细雨飘在人裙摆上,落下星星点点的雨迹。
姜染姝望着沉闷的天空,忍不住蹙起眉头,回眸看向康熙,小声道:“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里头难受的厉害,却不知从何而起。”
她眉头拧成川字,唇色也有些发白,心里实在慌得厉害。
康熙神色陡然一紧,上前搂住她的腰,小声问:“可是肚子难受?”
她素日里瞧见什么都淡然以对,鲜少有这般时候。
离预产期也没多久了,若真是要生了,也是正常的事,凡事都已经准备好,只欠东风。
姜染姝摇头否认,轻叹一口气,低声道:“不知道呢,但愿无事吧。”
两人刚走到太液池边上,就见池水翻滚,里头的鱼虾蹦来蹦去,一刻也不得安稳。
余年喵呜喵呜叫个不停,声音凄厉中带着恐惧,姜染姝面色一变,所有的事情在电光火石般穿起。
她紧紧抓着康熙的胳膊,紧张到有些结巴:“莫不是地、地动?”
前世学习的关于地震相关知识涌入脑海,跟面前的场景一一吻合,她觉得应该很稳了,心脏都跟着砰砰跳动起来。
康熙被她唬了一跳,一时间也无法探究她为什么知道这个,抓着她的胳膊问:“当真?”
见她郑重点头,康熙面色一变,赶紧命小太监传九门提督过来,一边让她在这里好生待着,又去各宫传旨,命人都来这空旷地方待着。
康熙对于地动也是有些了解的,面前的状况确实像,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提前准备总是没错的。
在姜染姝眉心印上一个轻吻,他轻声道:“你好生待着,等会儿派遣几个侍卫来守着你,你莫怕。”
在这么慌乱的时候,只有侍卫才能护她周全。
姜染姝点头,知道他是担心她没见过外男,看到侍卫便慌了神。
康熙脚步匆匆的离去,分兵遣将的把宫中诸人都安排好,京中百姓都令出来,立在空旷地方,不许贪恋财物冒死进屋。
一时之间京城人人屏息凝神,等待着老天不知何时会降下神罚。
人心惶惶之下,地动开始了。
姜染姝挺着大肚子,原本就辛苦的紧,这地动一来,她就顶不住了,不顾形象的坐在地方,由几个人扶着,省得伤着她。
这一次地动很是激烈,皇宫各处损毁严重,人员倒是没怎么伤着,以惊吓居多。
内外城略有伤亡,以财产损失居多,相对于毫无防备时的地动,如今这种情形,已经算是幸运了。
康熙红着眼熬夜,听着九门提督禀报各处损失,一时无奈扶额。
大清原本就在多事之秋,出了地动的事,舆论问题非常严重,京中都谣言飞飞。
他已经两天没合眼,和南书房行走商议关于‘罪己诏’的事情。
此次地动非常激烈,若不是提前将人都叫出来,以房屋损毁程度,必然伤亡惨重。
如今虽说好些,但人活着,嘴自然也在,这要说的话,那是更多了。
张英愁眉苦脸,罪己诏开天辟地头一遭,该怎么措辞都是问题。
况且这并不是什么神罚,而是天灾,偏要往自己身上揽,给出个一二三来,这不是难为人吗?
姜染斐也拧着眉头,罪己诏是最好的,皇帝向来以天子居之,到了这个时候,便是反噬来了。
罪己诏安定民心,比什么都强。
康熙疲惫不堪,连续的高强度工作让他胡子拉碴,略有些狼狈。
又商议几日,才终于出来章法,将‘罪己诏’昭告天下,并去天坛祭祀,祈求上天原谅。
等一切终了,他回到正殿便睡了,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才终于觉得缓过来些。
“姝姝呢?”他问。
梁九功这些时日跟着他忙乱,一时间没有时间关注后宫嫔妃,听到他问,卡了卡壳,看向一旁的徒弟,对方也是一脸茫然。
“去问问。”康熙慢悠悠的喝着清粥,轻声嘱咐。
梁九功躬身退下,往侧殿去了。
一边在心里想,这禧贵人还真是荣宠无限,这么大的事下来,竟然还有心思来关注她。
刚一醒来便遣他来瞧。
到的时候,侧殿里头乱哄哄的,不时有小宫女穿梭来,穿梭去。
梁九功心中就是一惊,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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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明月忙的跟陀螺似得, 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梁九功。
对方遣小太监拦着她,这才匆匆行礼:“梁总管吉祥,禧贵人用红薯咸饭的时候羊水破了, 这会儿子接生嬷嬷和太医都在呢。”
她三言两语的禀报完, 并不敢耽误,赶紧接着忙自己的。
梁九功被她唬了一跳,这宫中也生下不少孩子了,俱都先见红、阵痛之类, 头一次见羊水破的,他只记得这情况凶险,若是羊水流完了, 这孩子哪能保得住。
想到万岁爷的挂心和期待, 他赶紧转身拔腿就往正殿跑,回去的时候气喘吁吁的, 看见康熙便喘着气将事情说了。
“狗奴才!”康熙听见心中也跟着一惊,女子生产那是立在鬼门关边上,羊水破了等于一只脚踏进去, 何其凶险。
连披风都没来得急拿, 康熙大踏步往侧殿去。
除了赖嬷嬷尚镇定,在指挥之外,其他的小宫女没有经过这种事, 慌乱的厉害。
见他来了, 呼啦啦跪了满地。
康熙脚步带风,从她们面前冲了过去,在门口停下, 伸长脖子听里头的动静。
寂静。
室内静悄悄的,毫无声音。
他脑海空了空, 什么想头都出来了,复又听见姜染姝平稳的声音响起:“如今阵痛还不密集,就这般躺着岂不是浪费时间?”
太医便好言好语的劝:“您羊水破了,不能起来走动,且忍忍吧。”
一般情况下,在快要生的时候,不过最后一刻,是不能躺在产床上等待生产的,要起来走走,促进宫缩才好。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她现在羊水流的细,不幸中的万幸。
康熙听到她的声音,心中提起的石头便落了地。
命人搬来太师椅,他就坐在窗前,等气喘匀了,这才扬声道:“禧贵人,你安心生产,朕给你守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还带着微微的沙哑,细听来气息还有些不稳,姜染姝笑了笑,柔声道:“是,嫔妾明白。”
她话音未落的功夫,刀劈般的阵痛袭来,她一个没忍住,发出短促的‘啊’声,复又被吞到口里。
康熙内心的焦灼一下子提起,前些日子她尚眉眼婉转,在他跟前轻颦浅笑。
“小主儿,您可不能叫,且忍住了。”接生嬷嬷安抚的替她捏着腰,一边低声嘱咐:“省得等会儿生的时候没力气。”
“奴婢也提前跟您交代交代,用力的时候不能嗯出声,省得脖子用力累到不成,该用力的地方却动不了。”她絮絮叨叨的交代着,一边给她示意到底该怎么做。
嬷嬷心里有些急,她接生的人也不少了,只要万岁爷在外头,就没有人能忍住不叫的。
这种能引来怜惜的时刻,是最好利用的,能把皇帝招来,说明是相当得宠的,谁不想再得宠一点?
然而刚开始还能嘤咛的很好听,等到阵痛剧烈,哪个不是变成惨叫声。
她有些担忧的望着产床上纵然挺着大肚子,却依旧美丽无双的禧贵人,希望她是个拎得清的,只要孩子生下来,想要什么没有,何必赌这一时。
姜染姝静静的闭目养神,在嬷嬷说完的时候,轻轻嗯一声回应,当自己听见了。
她从现代获取过很多知识,纵然没有专门了解过孕妇,一些科普知识她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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