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他低笑出声。
他这么一说,哪里还有人敢存在他们眼前,瞬间功夫,藏亭子的藏亭子,藏树后的藏树后,更过分的是草丛里面也有。
当自己玩和平精英啊,藏起来旁人就看不到不成。
“看吧,没人。”这么一说,他索性放肆的长臂一捞,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对着那樱桃小口印了上去。
激烈霸道的攻击让她无法呼吸,用力的推了推,觉得推不动,这才娇哼出声。
康熙低笑着松开她,看着她眼眸中溢出一片水意,这才心满意足。
好像肌肤相贴,耳鬓厮磨,就能让心中那些难受尽数褪去似得。
姜染姝媚眼如丝的横了他一眼,娇媚的样子险些让他把持不住。
“总有一天会收拾你。”他凑在她耳边,低低威胁。
姜染姝轻哼,并不放在心上。
然而没几日功夫,她便后悔了,他虽然算不上高冷禁欲却也是君子端方,这些日子一见她便要捞住亲一会儿。
就算闲聊说些吃食也不成,他总是看着看着就笑起来,笑着笑着就亲上来。
晚上更是泰迪加身,让人不堪其扰。
“您就明说了吧,最近是怎么了?”姜染姝利索的反手捂住自己的嘴,在他要亲上来的时候,完美闪避。
康熙没亲到,心里有些不舒坦,诱哄道:“过来,朕就亲一下。”
她不为所动,信他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用她还肿着的唇瓣发誓,他绝对没说实话。
康熙见骗的没用,直接气势汹汹的上前,将她堵在墙角,单手撑墙,眯着眼威胁道:“亲一下?”
姜染姝捂着嘴,疯狂摇头。
她嘴巴有些痛,小心翼翼的涂口脂,还是有丝丝的疼痛感,说什么也不给亲了。
有些遗憾的在她额角印上一个轻吻,看着她瞬间惊恐的眼神,康熙反省自己,难道真的有些频繁?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还好,很多时候他还是有些克制的。
瞧见她心里就冒出喜悦的花来,想要亲亲抱抱的心怎么也无法抑制。
康熙回身,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
姜染姝见情报解除,磨磨蹭蹭的找了离康熙最远的一个绣凳,小心翼翼的坐下来,打算他稍有风吹草动,她就溜。
刚开始她是打算舍命陪君子的,不就是突然得了肌肤饥渴症嘛,小意思。
“您……这是怎么了?”最近没见有什么风声,三藩问题依旧胜利在望,步步蚕食对方的势力。
太皇太后也丝毫没有夺权的意思,各位皇子公主都安稳的紧。
她在心里头过了个遍,还是没发现有什么挫折。
难道日子太顺了,这才心情好?
姜染姝若有所思,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
康熙唇角含笑,看着她托腮思考,小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丰富极了。
心中那急切的渴望感也平定些许,慢条斯理道:“姝姝美味,自然是怎么都吃不够的。”
看着她狐疑的看过来,康熙面上云淡风轻的点头,心里头却砰砰的跳个不停,又想亲了。
“你放心,朕不亲你了。”康熙特别真诚的开口。
姜染姝半信半疑,这几天她被折腾的够呛,想着历史上康熙那么多的孩子,堪称史上之最,自己一个人,是不是无法满足他。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就忍不住黑线。
康熙看着她神色又开始变幻不定,就知道她心里不知道走神到哪去了。
两人静默的发着呆,等姜染姝回神,两人又凑在一处搂到一起,好在她的唇瓣没有受折磨。
就在这时,锦心在门口徘徊不定,偶尔还用锦帕沾一沾眼角,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能把对方所有的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半夏候在门口,见此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道:“姐姐怎么了?”
前些日子,嫔主儿赏她一匹蜀锦,不知道惹了多少人艳羡,怎的还不知恩。
锦心勉强笑了笑,半晌才苦恼道:“这马上就要出宫了,想跟嫔主儿谢恩,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闻言半夏心中嗤笑,这位姐姐素来是个玲珑性子,哪里不知道该跟嫔主儿说些什么,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皇上说才对。
都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她想些什么,打量谁不知道呢。
这几日万岁爷来的勤,她这是摸着点了,又瞧着她在外头伺候,心里有谱,故意来作态呢。
“可还记得清雪?”半夏忽然出声。
清雪这丫头,现在已经出乾清宫,被发配辛者库了。
当初裴宫人被遣走,她为了自己的前程,假模假样来闹,可谁不是一眼便看清楚她的意图。
锦心面上一僵,她自然是记得的,可她出宫的日子马上就到了,她实在耽误不得。
她纵然要出宫嫁人,也是要风风光光的,只蜀锦嫁衣算什么,她想要更多。
夫家依附姜家,只要娘娘肯开口,她往后的日子便好过许多。
可她等了又等,也不见对方有什么表示,再一个她想以乾清宫宫女的身份出嫁,不想以宫妃宫女的身份出嫁,这点小小的心愿,她都不愿意满足她。
“半夏,大家都有这么一天的,你今年二十了,该提前打算起来。”锦心低声道。
她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惹得半夏轻笑出声,她直直的盯着她,柔声道:“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区别吗?”
锦心有些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她。
“我即伺候了嫔主儿,那便一心为着她,这会儿嫔主儿不大方便见你,你还是回吧,把小心意都收收,安安生生的,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半夏劝,她怎么就不明白,嫔主儿赐了蜀锦下去,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有她这个宠妃撑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算以后闹起来,只要把嫁衣奉上,谁还敢为难她。
这夫妻间的事,有这么点意思在,就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即不夺情又点出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
锦心:不够还不够。
康康:不够还不够。
姝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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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把被褥都拿出来晒晒。”赖嬷嬷立在廊下指挥。
今儿太阳特别暖, 甚至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晒得人舒坦极了,经过严冬, 特别想念夏日, 等到了夏日,估摸着又会想念冬日美好了。
半夏脆生生应了,朝着锦心笑的和善:“您看,莫纠缠了吧?”
她用锦帕在脸上扇了扇, 轻哼出声:“嗨呀,这惊蛰过后,什么蚊啊虫啊都出来了, 这窗纸也得重新糊一遍。”
看着她这幅作态, 锦心无可奈何,试探的往屋里头瞧了瞧, 被赖嬷嬷壮硕的身影给遮住了,她眸色深了深,若有所思的走了。
半夏看着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大舒坦, 跟毒蛇似得, 没一点和善劲,充满了算计。
也是她急了,将所有情绪都表露在脸上。
赖嬷嬷也看在眼里, 心中防备大起, 锦心挤走清月,固然有她自己的原因在,可锦心在里头出的力也不少, 只是当时嫔主儿根基不稳,身边有个有手段的奴才也好。
既然说了要晒被子, 赖嬷嬷便回屋去抱,见康熙和嫔主儿挨的近近的,两人手里头都捧着书,看的津津有味。
旁边是双飞燕的香插,袅袅青烟浮起,在空中一波三折,渐渐的消散了。
这般和谐,倒真有些寻常家人的味道。
蹑手蹑脚的从身边过,姜染姝敏锐的察觉到脚步声,还未抬头,就被康熙往怀里搂了搂,安抚的拍肩。
她顿时不再关注,心神回到书本上去。
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当时看到书都头晕的一个人,硬是逼着自己学习琴棋书画,日日勤勉。
她当初劝着不如学女红,多给万岁爷做几件衣衫鞋袜也好,结果嫔主儿没听,她还有些生气,如今看了才知道,当初嫔主儿拼命了的学,到底有多明智。
那时候她瞧着都觉得苦,年纪大了,再来学悬腕骨头不适应,累的日日热敷,艾贴不知道用了多少张。
学琴的时候,指尖被琴弦划的尽是伤口,其中艰辛不言而喻。
若是打小学的也还好,循序渐进总是给你点时间,可她不是,人都长成了,临承宠才找了师傅来学,这么短时间打磨出来一个人,除了天赋,拼的就是努力。
她在这感慨连天的,又不敢做出大动作,只好又蹑手蹑脚的出去,先收拾其余的屋子。
“《郁离子》一书,读完感慨良多。”康熙合上书目,默默消化自己刚才看的内容。
姜染姝点头,赞同道:“是极,赵人乞猫一例,便有教导意义。”
两人絮絮的说着话,康熙含笑点头,听她说自己的一些小见解,那熠熠生辉的双眸,衬着烟含着雾,美丽的像是初晨晓露。
“您今儿想用些什么?晚间我亲自下厨可好?”姜染姝兴致来了,想吃自己做的饭,不得不说,不管旁人做的饭再怎么好吃,也不如自己做的合胃口。
想放什么放什么,不必考虑其他问题,只顾着自己口味便是。
这么一说,康熙的眼睛瞬间亮了,笑道:“都依你,你随便做,朕都爱吃。”
他说的这话不假,禧嫔做什么都好吃,美味的让人恨不得用馒头把盘子给擦干净吃掉。
姜染姝含笑点头,她就知道是这样的,自打溶了玉珠后,明面上看着并没有太大变化,她还是她,可实际上一些细微的差别还是出来了。
前世她不过平平,纵然有些天赋,也是在某个领域,而不是像如今,做什么只要她肯钻研,便有手到擒来的感觉。
笑了笑,姜染姝目送康熙离去,将手中的书放下,开始琢磨晚上的菜单。
“桂花酱可还有?”她这么一问,突然又想起来,今年百花已开,能做花酱的品种也不少,幸好早早的想起来,现在开始收集也不晚。
半夏出去看了一趟,回来摇头道:“还剩一坛,没多少了。”
这也是刚做好的时候新鲜,吃用的快了,后期兴奋劲下去,吃用的比较少,所以才剩了些。
“尽够了。”这么一说,她心里就有数了。
做一个桂花糖糕,再炒一个春笋,拌点华花郎,她想了想,这样没有肉,再烤一份小羊排,有荤有素有热有凉,主食的话,她想吃牛肉面了,这样安排下来,倒是正好。
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用午膳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午间小憩更是翻来覆去的热燥。
姜染姝有些无言以对,她这是越长越回去了,竟然馋嘴起来,简直不科学。
到了下午的时候,正在哄两个孩子玩呢,就见一个不会出现在景仁宫的人,出现在了景仁宫。
“红斐姐姐,您来了。”半夏小心翼翼的觑着她眼神,神色中略有些不安,在对方看过来的功夫,瞬间又变得淡然起来。
红斐和气的笑了笑,柔声道:“贵妃娘娘传唤嫔主儿,还请通传一声。”
她话说的客气,可话语中毫无商量余地,直接便是命令。
半夏心里不痛快,面上仍是笑盈盈的客气,任是谁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等回了内室,她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上一次贵妃娘娘传唤,最后还是舍了面子才脱身,这其中的屈辱,又跟谁说,最后还不是自己咽下。
姜染姝刚刚睡醒,面上仍带着红晕,她将温热的锦帕覆在脸上,轻柔的擦了擦,觉得清醒些,这才皱眉道:“贵妃娘娘传唤?”
她有些迷糊的打了个哈欠,娇哼:“不去。”
两人之间等闲并无利益交割,突然叫她去,定然没有好事,她特别听话特别乖,康熙都已经再三交代,让她不论什么事,先保住自己再说,凡事他来做主,她又何苦冲到前头。
半夏听着觉得心里痛快,又有些担忧:“到底是贵妃娘娘,若是较真起来,说您不尊上位,这些小鞋都是现成的。”
姜染姝含笑摇头,只要她得宠一日,只要她手里还有花木宫权,她和贵妃娘娘之间,便断无姐妹情深的可能。
“你只管说我有些不大舒服,现去请太医来便是。”姜染姝拍了拍热乎乎的脸颊,懒洋洋的吩咐。
“是。”半夏挺着腰出来,笑吟吟的跟红斐说道:“红斐姐姐,”她唤了一声,表情又变得担忧起来:“也是不巧了,娘娘有些不大舒服,要请太医呢,您要是没急事的话,等请过太医再去拜见贵妃娘娘?”
她话说的客气,可话语中隐含的信息,让红斐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可对方都说要请太医了,她能怎么着,一边想着回去的时候怎么跟娘娘交代,又想着宠妃的气派果然不一样,纵然贵妃又如何,想撅回来的时候,随意的找个借口,谁能奈何。
她心中带着艳羡离去,却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只有踏踏实实的当差才成。
送走红斐,半夏赶紧去请太医,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做全套不是。
景仁宫请太医,向来都是去乾清宫请御医来看,她一到乾清宫,恰巧碰上梁九功,一看到她,对方便笑开了打招呼。
半夏受宠若惊,说句实在的,在宫中当差小十年了,也算是宫中老人,什么时候见梁大总管这么客气过,能用眼角瞟一下,那都是天大的造化了。
“这是来寻万岁爷呢?”梁九功主动凑过来打招呼,也不怪他谄媚,实在是无可奈何,一个等着人来呢,一个从不来。
这偶尔出现一次,跟天上下红雨似得。
半夏含笑摇头:“哪能扰了万岁爷呢,是嫔主儿有些不大舒坦,请御医去把平安脉呢。”
她这么一说,梁九功顿时惊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八风不动的梁总管露出惊恐眼神,半夏有些无言,只尴尬道:“娘娘略有些不舒服罢了。”
看着梁大总管你别骗我的眼神,半夏诚恳点头:“方才还在小憩,想来无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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