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做衣服?!!!”瑠夏吃惊地大喊,她的关注点在苏栖竟然给傅时津做衣服上。
“栖栖!是谁说的最不喜欢的就是缝纫!!我当初让你给我做件旗袍都是软磨硬泡!!!你现在!!竟然!!主动给他做!还是男装!!!你什么时候接触过男装!!!”
苏栖故意装不懂:“他是男的,难不成还穿女装吗?”
瑠夏噘嘴瞪着苏栖,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以前苏栖读服装系,最不喜欢上缝纫课,她总说自己没耐心,针线针脚这些东西她学得很吃力。
不过她主攻的还是设计,也不用她经常动手做衣服。
但是!
现在!
她竟然!!
瑠夏吃醋到一半忽然想明白,惊讶地问:“等等,你对他这么好,你该不会是对他动心了吧?”
被这话吓到的苏栖差点咬到舌头。
她急忙撇清:“怎么可能!你在想些什么!!”
“不然你为什么对他怎么好?”
“他对我也不差啊。是你说的,他对我很好,我礼尚往来一下。”
“……”好像是这样。
瑠夏唉一声,说:“其实你老公长得这么帅,你动心也是正常。就是有点可惜。”
“???”
“一个男人,不能满足自己的女人,这是多么无力的一件事。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苏栖无奈扶额。
估计傅时津不行的这个虚假信息已经在瑠夏心里根深蒂固了,而且,她还特别相信。
怎么都是夫妻,苏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给傅时津挽回一点男人的面子。
万一哪天瑠夏不小心把这虚假消息给秃噜出去,那傅时津的脸往哪搁。
“其实吧,他行的。”
瑠夏愣一下:“哈?”
苏栖端过桌上饮料,用喝饮料来掩饰自己脸上的臊意。
“就你说的那方面,他行的。我们不是没有性生活,你别瞎想了。”
“……”
瑠夏听懂后,马上问:“那……能满足吗?”
苏栖这下是真被呛到,猛地咳嗽几声。
“哈哈哈哈,估计能吧,看傅总这么肩宽腰窄的,一看就是公.狗.腰,肯定很行。”瑠夏想入非非地笑起来,不过笑了会,她又义愤填膺道:“但是他怎么能这么小气!等你一小时怎么了!你都给他做衣服了!他竟然还生你气!”
话题又转回到这,苏栖郁闷放下饮料杯,问了瑠夏一个让她很困惑的问题:“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等他气消吗?”
“当然是去道歉!哄他!往死里哄!”
“?”
“我和方特助的幸福未来,就掌握在你手上了,你一定要把你老公哄好!”
苏栖:…………………………
那么问题来了。
这生气的男人该怎么哄?
难道像早上百.度搜索到的那样,按那六个方法依次试一遍?
苏栖犯难,瑠夏出主意:“别想了,你就送上门去哄!嘘寒问暖一口一个老公,哪个男人拒绝得了这么温柔体贴的老婆!”
于是,午饭吃完没多久,苏栖就被瑠夏催得,带着早上没送出去的西服,还有瑠夏下半辈子的“幸福”,脚步犹豫地走进FUNLAX公司大楼。
上次来过一次,楼下保安没有拦住苏栖,直接放她通行。
因为是午休的时间点,大多数职员员工离开工作岗位去吃午饭,公司大楼里人很少,也很安静。
苏栖乘坐电梯到顶楼。
途中,电梯停了一下,电梯门打开。
傅漫正拿着份文件,另只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看起来情绪不大好。
她抬眸见着苏栖,突然笑了下,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就你这破脾气我真的是够够的了。就这样,再见!”
电话一挂,她立刻换了表情,冲苏栖笑着喊了声:“弟妹来了啊。”
心底的潜台词是:哎嘿,救兵来了。
苏栖也跟傅漫笑了一下,礼貌喊道:“姐姐。”
傅漫走进电梯,顺手想按顶楼的楼层,发现已经亮着红灯,就收回手。
她对苏栖说:“傅时津从来不喊我姐,还是你比较有礼貌。”
苏栖干笑一声。
傅漫:“你来找他?”
苏栖恍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电梯门缓缓关上,傅漫对苏栖随口吐槽着:“也不知是谁把我弟给惹到了,今天一大早就让我们来开会,全程黑脸。开完会大家都去午休了,我叫他陪我去吃顿饭,他竟然说没兴趣。你说说看,这还是我亲弟弟嘛。”
“……”苏栖偷摸咽口水,不敢告诉傅漫可能她就是那个把傅时津惹到的人。
“不过现在好了,你来了。你来了就能帮我给他灭灭火,他这人啊,最喜欢生闷气,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苏栖瑟瑟发抖。
让她去灭火?
确定不是去加把火吗??
“那个,姐姐,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苏栖想打退堂鼓溜了。
这真是太奇怪了,她谁都没怕过,现在竟然会怕一个傅时津。
偏巧这时,电梯到达顶层。
傅漫把手搭在苏栖肩上,搂着她出来,顺便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苏栖被迫出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说找傅时津有事?”
??
姐姐你的听力好像有点“好”……
苏栖骨架小,傅漫比苏栖高一点,她这会儿这样搂着苏栖的肩,让苏栖看上去有些小鸟依人。
傅漫由高处往下看,正好能看到苏栖拎着的袋子里的东西。
“给他送东西?是衣服?”
没等苏栖回答,傅漫就自我理解着:“是他让你送过来的吧,他早上的西装被我不小心溅到咖啡,那个脸臭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绿了他老婆呢。”
苏栖:嗯???
傅漫笑起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总裁办公室门口。
方特助正好从里面出来,见着苏栖时有一点点意外,但是和傅漫一样,都在背地里庆幸救星来了。
“傅总,太太。”
傅漫点头,问:“你另一个傅总呢?还在里面?”
方特助:“是的,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行,我知道了。你别管他,去吃饭午休吧。”
方特助明白点头,然后帮傅漫和苏栖开门。
“傅总,你老婆给你送衣服来了。”傅漫揽着苏栖的肩膀,边说边跟她一块进来。
傅时津从一堆文件中抬眼,下颌线紧绷,眼里眉间尽是冷硬。
等视线落在苏栖脸上,眼底稍稍有变化,几不可查。
苏栖被他这么一看,忽然间心虚。
傅时津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
傅漫先松开苏栖,走到傅时津前面,把手上文件丢到他面前。
“这你要的合同。不是我说你,你老婆来了你也不笑一笑,这么黑着张脸干什么,你小心把她给吓跑。”
苏栖听到,停下脚步,觉得尴尬。
傅时津不动声色地从她身上收回眼神,垂眸翻阅傅漫甩下的文件,还是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
傅漫忍不住说:“我真是受不了你这张臭脸,我明天就回法国。既然弟妹来了,我也就不管你了。”
说完,她凑到傅时津前边,小声提醒:“拜托你,你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老婆,能有点好脸色吗?你再这副样子,不出两天她就会被吓跑。”
傅时津不悦地瞥傅漫一眼。
傅漫知道苏栖在,傅时津不会希望苏栖知道这些,就立即收声,什么都不多说,转过来跟苏栖告别。
“弟妹,我先走了。”
苏栖讷讷地应:“嗯……”
等傅漫走到门口推门出去了,她才反应过来。
不对,她也要走!
可她这想法已经太迟。
傅漫刚走,门刚关上,一直坐着没说话的傅时津冷寂开口:“你怎么来了。”
苏栖肯定是不想承认自己是来嘘寒问暖是来哄他的。
这样实在是太没有面子。
于是她转转脑筋,说:“我来跟你打听个人。”
傅时津没看苏栖,看似在认真的看文件,然后随口问:“谁。”
“方特助。”
傅时津的目光停顿一下,缓缓抬起眼眸,看着苏栖。
他还是像今早一样,冷冰冰的模样,就像是一座冰山。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苏栖怕傅时津误会,特意申明一遍,“是真的我有个朋友,不是我。”
傅时津静静看她,依然没有表情。
“我那个朋友,正好到婚嫁年龄,我觉得方特助是个大好青年,他们看起来挺般配的。也许可以撮合一下,安排见个面什么的。”
苏栖说完,安静几秒后,傅时津拿起桌上座机的话筒,按了几个键。
“人事部,调一下方特助的人事资料,下午上班送上来。”
苏栖:???
只用了大概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电话利落挂断。
傅时津放好座机话筒,继续低眸看文件:“你可以去那边坐着等,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一小时。”
……
这是故意的吧?这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
行。
一小时就一小时。
谁还等不起了。
苏栖捏紧手上纸袋,正往会客沙发那边走。本想潇洒一点酷一点,没想到高跟鞋崴了一下,她啪一声摔到地上,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瞎几把丢人。
苏栖又气又恼又觉得丢脸,想自己站起来,偏偏今天穿得是紧身的开叉短裙,起来的姿势太容易走光。
正巧傅时津走过来,以一个半蹲的姿势蹲在苏栖身边,朝她伸手。
他的意思很明显,但苏栖被这一摔摔得心里委屈,想起早上看的那几条老公生气怎么办的解决方法——
第一条是什么来着,卖萌撒娇?
好吧,卖萌估计不行,装可怜倒是可以先试一试。
没几秒,苏栖就泪眼蒙蒙地望着傅时津,很可怜地眨着眼睛。
傅时津不由得蹙起眉头,静静看她,顺便把自己伸出的手给收了回来。
苏栖立即抓住他正要收回去的手,身体往前倾,鼻尖快碰上他下巴时,软软说了声:“老公,脚疼。”
傅时津看穿苏栖一般,跟她对视几秒,随后说:“我看你这样,是一点都不疼。”
竟然不吃这一套……
果然不是什么正常男人。
这套不起作用,苏栖泄气了,放开傅时津的手,闷闷地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今天来就是特意来跟你道歉的。昨晚我不该迟到,我不是故意的。还有,你回来时我推开你,也是因为你对我太强硬了,我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
傅时津停顿几秒,沉着嗓子问:“你觉得我是因为昨晚你迟到而生气?”
“不然呢?”苏栖立即接话,“难道我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吗?”
难道她还真的把他绿了吗?!
“你是觉得我生气了所以今天过来找我道歉?”
苏栖不说话,算是默认。
傅时津的心忽然软下来。
脸部的冷硬终于有所缓和,他对苏栖说:“先起来。”
苏栖把头扭开,别扭地说:“我自己起来。”
傅时津没动,苏栖只好回过头看着他:“我裙子太短了,你别看我。”
傅时津暗沉的眸光从苏栖的裙子和腿上扫过,明白过来后,他直接抱起苏栖。
苏栖被傅时津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一阵懵圈。
她坐在办公桌上,懵懵地对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抬头,看到的是他凸起的喉结,无声性感。
“苏栖,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苏栖愣一下:“你不是因为我迟到才生气的吗?”
傅时津凝视着她,太多情绪在心底,可他不想告诉她。
他只说:“没有,没生气。”
“你真没有?”
苏栖不相信地抬头,正好对上傅时津深谙的眸光。
他很确定地点头:“真没有。”
心里恍若放下一块大石头,苏栖感觉身心畅快。
“现在是你自己说没有的。”
“嗯。”
“行,虽然你没生气,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迟到。”
苏栖这么认真,傅时津忽然被她惹笑。
积攒了一夜和一上午的坏情绪,就这样消散。
其实他可以问那个男人是谁,可是还是想多给苏栖一些信任。
虽然他昨晚,是确确实实地生气和吃醋了。
这事算是翻篇,傅时津敛眸,问苏栖:“刚刚有没有摔到哪?”
苏栖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踝,说:“就脚踝有点疼,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余光瞥见被忘在地上的纸袋,她一阵心疼。
那可是她花了好多时间和心血的,可不能这样孤独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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