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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新帝的外室——多多亦杉

时间:2019-12-22 08:50:29  作者:多多亦杉
  “南柔,我希望在这个事情上,我们都是快乐的。若是我让你不舒服了,你便告诉我。你不说,你忍着,我有时候并不能察觉。”
  厉王伸出手,在水中探了探,感觉水温开始变凉了,“我让她们再送些热水进来。”
  就在厉王要转身的时候,苏南柔喊住了他,“夫,夫君……”
  她神色似有挣扎,却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我,没有伤到。我,我,我,只是初次不适……”
  厉王站在原地未动,他本以为自己猜测的落红,太过荒唐。
  也怕贸然提起,会触及到她的伤心事,怕她误以为自己会在乎她的过往。
  他只是不想伤到了她,她还一声不吭默默地忍耐。
  这被他逼急了,才说了出来。
  这个姑娘乖的让人疼到心里。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让她压抑成了这样。
  她在原来的苏家到底委屈成了什么样子?
  苏家当初就让她嫁了个那么不堪的人,她无法反抗,只能嫁了。这不是她能够选择,也不是她的错。
  也幸好那人短命,否则他也不一定遇上南柔。
  对于他来说,他在乎的从来不是她是否嫁过人,是否是寡妇,她是不是黄花闺女于他而言更不重要,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是苏南柔这个人。
  若不是怕再吓着她,他很想现在就将她抱到怀里。
  厉王怕她多想,轻声说:“南柔,我在外头等你。你不要急,先好好泡着,若是那有不适的地方便上些药,会舒服些。”
  说道后面,他耳朵尖也微微染红。
  ……
  没多久,有人送热水进来了。
  巧枝和巧云出去时,瞧了一眼床榻,那垫着的被单不见了。
  就被子凌乱的摊在床上。
  在她们迟疑要不要整理时,厉王道:“将这些都换了。”
  等到苏南柔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见到床上的被褥全部都换了,同样也是喜庆的颜色。
  而她的夫君,正在房里喝茶。
  自刚刚他让她仔细涂药后,便不再提那事了,她心中很是忐忑。
  他不过问自己的往事吗?
  厉王见她出来指着桌上放着的早饭,对她说:“过来,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其实苏南柔这会已经饿过头了,并没有很多食欲。
  可在他目光下她只好拿着粥又搅拌了起来,心中不由叹口气,怎么又都是甜口的。
  她一口一口的慢慢吃。
  厉王问道:“是不是不合胃口?”
  苏南柔摇了摇头,“没有,挺好喝的。”
  厉王却摁住了她的手,“南柔,不喜欢,不用勉强。”
  “你有想吃的东西,可以吩咐厨房去做。而不是迁就和忍耐。”
  “厨房的人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只能靠猜测做些你可能喜欢的东西。你喜欢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让厨房去做。不要怕麻烦,也不要担心会有人有意见。你是这个纪府的女主人,你有权做任何事情。”
  苏南柔怔了怔,她看向厉王,“我,我真的能自己做主?”
  “当然。”
  有很多画面和声音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姑娘,你不能做这个,太太不喜。”
  “苏大姑娘,你不能吃这个,三爷不喜。”
  “大姑娘,你可要乖乖听太太的话,不能让太太厌了你。”
  “苏大姑娘,你得迎和三爷的喜好,才能保证你的恩宠能长久……”
  苏南柔低头看着碗里的甜粥,一滴眼泪掉了进去。
  厉王见她哭了,楞住了,是他的语气太严厉了?吓到她了吗?
  就在他想着怎么来哄她时,听到小姑娘细声细气的说:“我想喝咸粥可以吗?想吃有辣味的肉食,可以吗?”
  厉王笑了,“当然可以。”他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
  厉王准备换人将桌上的东西撤下去,让人换新的上来,却被苏南柔阻止了,她摇了摇头,“我刚刚吃的差不多了。我想吃那些可以留在中午再吃,可以吗?”
  可以,可以。
  她愿意怎么着都可以。
  ……
  徐晋洲昨晚回的府中,由于太晚了,他便没有派人去承恩侯夫人那里打听情况。
  在他回祖宅之前,他大嫂告诉过他,会跟小张氏尽早把纳妾书先签下来,把事情定了。
  如果进展的顺利的话,那纳妾书应该已经被大嫂收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徐晋洲去给老夫人请安,在路上遇上了承恩侯夫人。
  徐晋洲大喜。
  他赶上去,先对承恩侯夫人姚氏行了一礼,便急忙的问:“大嫂,那事可成了?”若成了,那纳妾文书得由他收着才能安心。
  姚氏眼神闪烁,她侧身避了避,“三爷,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修改了一下。
 
 
第六十一章 
  徐晋洲并未让开,他拦住姚氏的去路,追问:“大嫂,为何不敢看着我回答?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姚氏的态度转变太快,他一下便察觉了不对。
  姚氏很为难,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当初是她在三爷面前夸下海口,说事情一定能够办成。
  可现在那个让三爷心心念念的苏氏女都已经出嫁了。
  便是没有出嫁,也不可能让她入府的。
  三爷这里注定是要落空了。
  徐晋洲心往下一沉,“大嫂不肯是说,是想让我亲自去问母亲吗?”
  姚氏急忙喊住他,“别……三爷。”
  姚氏身边的嬷嬷替姚氏说了出来:“三爷,那苏氏在云州时就已经嫁过人了,还是个寡妇。更何况她昨日已经出嫁了,便是我家夫人想给三爷变出个人,也无能为力啊。”
  徐晋洲一脸震惊,她们在说什么?为何他听不明白?
  他要的是苏南柔,想要苏南柔成为他的人。
  她们怎么告诉自己,南柔嫁人了?
  这怎么可能,他离开京城不过半月,怎么会这么快嫁人的。
  “大嫂,是不是你们编造谎言来骗我的?她怎么会是寡妇,怎么会又嫁人了?是不是母亲那里有什么不满,所以才让你们找个这种荒谬的理由来骗我?”
  姚氏见徐晋洲满脸急切寻求认同的模样,心中不忍,她说道:“三爷,这些都是真的。你刚离开京城,那苏大姑娘就被来自云州的丫鬟认出来了,说她在云州嫁过人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只要去云州打听,就能打听到。当时老夫人知道后便十分不满,让人跟小张氏的约定取消了。三爷,那种女人怎么配入我们承恩侯府的门呢。三爷,京城贵女那么多,貌美拔尖的更多的是,不愁找不到比苏南柔更美的姑娘啊。”
  徐晋洲脸色铁青,他脚步踉跄的朝姚氏走过去,“你们趁我不在,跟小张氏取消了约定!为何不等我回来,为何要匆忙的将她嫁出去。”
  那嬷嬷见徐晋洲神色不对,她护着姚氏往后推了几步,“三爷您冷静点,那苏大姑娘要出嫁,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啊。”
  姚氏连忙道:“是那苏大姑娘的继母来了京城,匆忙将她嫁出去的,与我们无关啊。”
  徐晋洲脸色越来越惨白,他觉得胸口处疼得厉害,一股血气直往上翻涌,只觉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栽倒了地上。
  姚氏吓的发出尖锐地叫声,引来了侯府众人。
  徐晋洲所住的院子里,不停的有丫鬟端着东西进进出出,承恩侯府老夫人、承恩侯、承恩侯夫人都坐在大厅中等待。
  仁和堂的刘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他拱手行礼,“老夫人、侯爷,三爷怒极攻心,才会吐血,现下已给他开了降肝火和安神的药,夜晚要有人守着小心照看,若是发烧了,必须及时退烧才行。”
  承恩侯道:“多谢刘大夫,舍弟这边没有其他大碍了吧?”
  刘大夫摇了摇头,“这病来的急,也突然,需要静养,让病人身心舒畅最为重要。”
  送走刘大夫后,老夫人举着拐杖重重地敲了几下,“这个孽障啊,孽障啊……”
  姚氏站在老夫人身边安慰道:“母亲,您别生气,您要保重身体啊。小叔他只是一时没转过弯来,等他醒来,时间长一些,自然会想通的。”
  老夫人不住的叹气,她对承恩侯交代:“这事不要让皇后娘娘那边知道了。”
  现在娘娘处境也不怎么好,不能总是让她为家中的事情操心。
  承恩侯点头应承。
  承恩侯两口子劝着老夫人先回去休息,徐晋洲这边他们会看着。
  老夫人拗不过,只好先离开。
  只剩下承恩侯两口子时,承恩侯拧着眉看向柳氏,责备道:“你怎么办的事情!老三喜欢美人你管她是不是寡妇呢,先给他留着,进不了门也可以做外室啊。也好过现在老三被气得吐血吧!”
  姚氏觉得自己实在是冤,却不敢顶嘴。
  承恩侯又道:“你这几天去比着那什么苏氏的模样挑几个美人回来,京城没有就让人去扬州找。老三不是爱美人吗?那就送他相似的美人,这样他就不会总记着那个苏氏了。”
  姚氏只能闷头应下,她瞧着侯爷这么熟门熟路的模样,不知他外面有没有藏着外室。
  想到这种可能性,姚氏心里堵的慌。
  徐晋洲的大丫鬟若霜、若露都彻夜守在房里,她们不敢闭眼,随时注意三爷的体温。
  只有在半夜的时候,烧了起来,她们打湿帕子给三爷降温,又给三爷喂了刘大夫留下的药,这期间她们听到三爷像在说梦话,又像是在压抑地哭泣。她们既担心又着急,却不知道改怎么办。
  不过好在,天快破晓的时候,三爷的烧退了。
  若霜给他再换帕子的时候,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徐晋洲突然睁开了。
  他双目通红,眼中盛满恨意。
  若霜给吓了一跳。
  就在下一刻,徐晋洲从床上跳起来,取了挂在墙上的宝剑便冲了出去。
  若霜大喊:“三爷,您要去哪里,你要做什么啊!”
  外头接连响起惊呼声。
  徐晋洲仿佛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他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丫鬟,凶狠的问道:“乔氏这个毒妇在何处?我要杀了她!”
  那丫鬟吓的腿打颤,“三爷,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徐晋洲提着宝剑一边冲出院子一边大喊:“乔氏,乔曼妍你这个毒妇,把我的南柔还给我。我要你以命还命。乔氏,你给我出来!”
  “天啊,三爷这是怎么了?”
  “快快,快拦住三爷啊!”
  闹出的动静太大,承恩侯披着衣服从小妾的院子里出来,便见到乱哄哄一片,他沉下脸问:“这是怎么了?”
  “侯爷,三爷像是得了离心症,提着宝剑正满府的要找什么乔氏,说是要杀了她。”
  承恩侯一听便只不妙,匆忙地跟着跑了过去。
  他远远地就见着徐晋洲拿着剑,朝着追过来的人乱砍,看起来很没有目的,当徐晋洲见到赶过来的承恩侯,眼睛一亮,提着剑朝承恩侯的方向走过去。
  徐晋洲阴着脸喊道:“大哥,你们把乔氏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她交出来!”
  承恩侯眉头紧皱,“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什么乔氏!你快些把剑放下来。”
  徐晋洲冷笑一声,“便是你们把乔氏藏起来了,我也会找到她,为南柔报仇!”
  承恩侯见他红着眼,脸上带着从未见过的疯狂,正朝他接近,承恩侯心道不好,朝着四周的小厮、护卫喊道:“快,拦住他,别让他过来。”
  可那些小厮和护卫怕伤着徐晋洲,而徐晋洲拿着剑一副谁挡他便砍谁的模样,让小厮护卫们束手束脚,眼见就要靠近承恩侯了,承恩侯吼道:“把他打晕!不用管那么多,快把他打晕。”
  有了承恩侯的命令,这些小厮护卫放开了手脚。
  徐晋洲毕竟只有一人,最终被制服,被一棒子敲晕在地。
  承恩侯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三爷抬回去,去请大夫过来啊。”
  ……
  到了午时,巧枝进来问是否传饭了。
  苏南柔朝外看了看,没见着那人的身影。
  绿柳打趣道:“姑娘,等姑爷呢。要不要我去外院催催看?”
  苏南柔嗔了她一眼,让她别添乱。
  他陪她用完早饭之后就去了书房,说了会回来陪她用午饭的。
  今日是新婚第一日,她也理应等他的。
  当厉王回来,见到苏南柔歪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头一点一点的栽着,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他刚打算抱她回床上休息,苏南柔却争开了眼睛。
  她眼中透着喜悦,刚醒来的声音,又软又娇,“你回来了呀。”
  厉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觉得自己的胸口被爪子轻挠了一下。
  他问:“既然困了,怎么没回床上休息?”
  苏南柔看向他,“等你一块用饭。”
  厉王心中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娶妻了。
  时隔多年,现在又有了人会等着他回来,心里不知道为何涌上了一股奇异的感受,却来不及捕捉。
  厉王将苏南柔搂到怀里,轻吻她的发丝,“让你久等了。”
  苏南柔的小手软软地推开他,这光天白日的,丫鬟们也守在外头,他怎么又动手动脚起来。
  她急促的唤了两声,“夫君……夫君……”
  厉王理智尚在,他只是情不自禁的想与她亲近。
  厉王松开她,牵着她的手走到正厅,对外头的人说道:“传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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