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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
莫城回头，看向女孩子。
“还有什么事？”
“刚才地毯弄脏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我和地毯，哪个更重要？
李棠：别问，问就是地毯。
第十四章 真相
【地毯谁弄坏的，谁负责。】
蓝牙耳机里，大老板声音清晰地传来，透着丝冷意。
莫城心神微凛。
定下神，面对练习生们，他一字不差地转述，然后看向季超甜。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将地毯恢复成之前状态。”
**
陷害李棠不成反而被揭穿，季超甜很清楚，现在整个北极星上下肯定对她印象特别差，甚至连同公司的练习生都开始怀疑她。
本来她都绝望了，可莫城说完后，她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
抬头，季超甜神色坚定，“弄脏地毯是我的错，责任由我承担！”
“导演，可不可以请节目组帮个忙？”
莫城：“你说。”
“我在录节目，不方便外出，想请工作人员帮忙买块一样的地毯。当然，买地毯的钱和路费由我来出，拜托了。”
蓝牙耳机内传来一个数字。
莫城沉默了下，还是决定给她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地毯38万，你确定？”
现场一片抽气声。
李棠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胸口，压低的声音中满满都是庆幸。
“这么贵！还好我及时问了。”
在她旁边，唐丽丹解释，“我妈买那块也就这一半大，都要18万。按她的话说，这是地毯中的爱马仕。”
李棠：不，爱马仕都没这么贵。
最为震惊的还是季超甜。
她以为地毯顶了天也就万八千。虽然也不便宜，但用这笔钱立一个敢作敢当的人设，盘活她目前荡到底的形象，很值得。
可38万！
她所有的积蓄加起来都不够个零头。
季超甜清楚，莫城没必要骗她。理智告诉她赶紧认怂、乖乖干洗地毯，可心里又实在舍不得这个扭转局面的大好机会。
她的纠结，别墅现场不少人看在眼里。
熊萌萌冷哼一声，“怎么？这几年没骗到钱？”
声音不大，但足够现场所有人听见。
季超甜“腾”一下瞪过来：“你瞎说什么！”
熊萌萌冷笑，“是不是瞎说，你心里应该清楚。”
从小到大跟熊萌萌做“好朋友”，季超甜了解她的性格。这位千金大小姐平常脾气软，可真要被惹毛了，肯定会不管不顾，当着这么多人面把当年的事捅出来。
这会她不敢多撩拨。
感受着周围越发怀疑的目光，季超甜咬牙，“38万，我赔！”
系统在手，她可是要做影后的，到时候随便接个代言都不止这个数。
季超甜重新恢复自信，同时不忘强调人设，“做错的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站在对面，不用赔偿天价地毯的李棠一身轻松。
欣赏着女主肉疼却又咬牙硬撑的表情，她差点忍不住鼓掌。
**
闹剧结束后，派对也跟着散场。
送走练习生们，李棠正准备收拾行李，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熊萌萌。
“我还以为你跟程亚和唐丽丹她们一块回去了。”
“没有。”
熊萌萌站起来，清纯的脸上一反常态地神色晦暗。
“早上摄影棚外面，你不是好奇我和季超甜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李棠点头。
刚才熊萌萌那句“骗到钱”，更让她好奇了。
熊萌萌叹气，“其实不是什么开心的事，甚至有些恶心。本来不想说的，可来这里还不到一天，季超甜已经针对你这么多次。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李棠看着别墅客厅内的摄像机，果断拉熊萌萌进卧室。
卧室同样面积很大，面朝大海的落地窗前摆着张足够躺开成年男子的长沙发。
李棠关好门，小跑两步来到沙发上坐下，催促熊萌萌：“这里没摄像头。快点说，我都要好奇死了。”
熊萌萌，“喂，你能不能严肃点。”
李棠嘴巴一秒紧闭成贝壳，点头表示自己非常严肃认真。
她这幅模样，熊萌萌严肃不起来了。
“算了。”
“我就直接说吧：讨厌她，是因为她之前勾引过我爸！”
卧槽！
一上来就这么劲爆，李棠直接喷了。
“怎么回事？”
最核心的内容已经说出来了，熊萌萌也彻底放开，“这得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说。”
李棠欣赏着落地窗外海平线上的落日，随口道：“没事。反正干我们这一行的，也不用吃晚饭，你有一整晚的时间。别着急，慢慢说。”
“晚饭这种诱惑女艺人堕落的魔鬼，不用刻意提醒吧？”
李棠赶紧求饶，熊萌萌也转回正题。
随着熊萌萌的娓娓道来，李棠很快弄清楚了整个过程。
熊萌萌小时候身体不好，为给女儿行善积德，熊爸一直在资助农村贫困失学儿童。早上在基地门口应援的徐雅莉，就是被资助学生之一。
季超甜也曾是其中一员，在所有受助对象中，熊萌萌跟她关系最好。
从小到大，两人一直都是好闺蜜。爱屋及乌，熊家夫妇对季超甜特别关照，除去资助上学外，还常给她买衣服、送礼物，甚至每年寒暑假全家出游都会带上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两人16岁，那年暑假出游，季超甜爬上了熊爸的床。
李棠瞪大眼，“爬床？成功了么？”
“当然没有！我爸贞洁烈男好不好！”
熊萌萌满脸气愤。
李棠正想哄，就见熊萌萌眼中染上泪光。
“正巧我妈撞见了，气得当场心脏病发作。虽然及时送到医院抢救过来，可从那之后，她的身体变得很差。医生说，因为那次发作，妈妈寿命最起码减少十年。”
说到最后，熊萌萌声音变得颤抖，大滴眼泪开始滚落。
李棠没再说话，而是给了她一个拥抱。
季超甜的心态很好理解，从上不起学的贫困农村女孩，到S市住别墅的熊家，这其中的巨大落差让她迷失。
穿越前李棠打工，遇到过不少这样被富贵迷了眼的妹子。她们通常妄想巴上个有钱男人，一步登天。
话说回来，当年熊家差不多拿季超甜当第二个女儿养了。那么多年的真心帮助，投钱投感情，到头来却养出这么个拜金捞女，甚至祸害得整个家都差点散了，可真是…
李棠找不出字眼来形容此刻的感受。
这会她觉得，熊萌萌面对季超甜时的表现，真的是极端文明有教养了。
可反过来，明明是过错方，季超甜还要针对熊萌萌！
李棠气到不行，“先别哭了，我们一起去宿舍撕烂她！”
“别！”
“萌萌，你到底在想什么？这都能忍？”
熊萌萌吸下鼻涕，从她肩膀上抬起头，“棠儿，我知道，你想为我出气。可我们在录节目，万一传到网上，被我妈看到，她肯定又要受刺激。”
李棠沉默了。
熊萌萌擦下鼻涕眼泪。
“我也不是包子。当年出事后，我去季超甜老家闹过。不仅把她恩将仇报的事宣扬开，还把那些年送给她的东西全都抢了回来。从那之后，她就恨上了我。”
李棠有些震惊，原来还有这种情节。那书中女主成名后，知道得人这么多的黑料，为什么没被挖出来。
算了，这本书已经崩到没边了，还是不要纠结。
“东西都是你们家买的，闹成那样，她应该主动还回来。”
熊萌萌有些无奈：“棠儿，如果她能跟你这么想，就不会做出那种事。”
李棠想想也觉得是。
熊萌萌有些愧疚，“你是被我连累了。季超甜那个人特别能装，心眼也多。现在她还有心动传媒那种顶尖经纪公司做后台，因为我，你算是惹上个大麻烦。”
李棠摇头，“是我主动要帮忙，这不怪你。”
“不管是不是主动，首先还是因为我和季超甜之间有仇，之前你和她可没什么过节。”
李棠脑海中闪过清早基地门口的一幕，“谁说没过节？”
熊萌萌：“啊？”
“早晨刚来那会，我在基地门口扶得那个人，你还记得么？”
“孟雨晴？”
“恩，就是她。能用得起那么贵的单反，肯定不是一般粉丝。我总觉得，孟雨晴是季超甜想要笼络的目标。而我无意中坏了她好事，大概那时候她就把我记恨上了。”
熊萌萌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除非她提前知道孟雨晴会摔，这怎么可能？”
的确不可能。可如果不是这件事，怎么解释定级赛候场时季超甜对她的敌意。
难道只因她跟熊萌萌一起？
直觉告诉李棠：就是因为她截胡了孟雨晴这个书中女主的铁杆大粉。
可熊萌萌说得也对，季超甜不可能提前知道孟雨晴会摔。
李棠觉得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可就是猜不透。
想不明白，她暂时把这个疑惑丢到一边。
“38万的地毯，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还纠结这些干嘛？”
熊萌萌，“可是…”
李棠打断她，“别纠结了。萌萌，阿姨身体不好，接收到任何有关季超甜的消息，都有可能受到刺激。北极星是一档面向公众的综艺，你来参加，阿姨肯定会看。”
熊萌萌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办？”
“你也别太着急，北极星又不归心动传媒管。季超甜刚才那一顿折腾，连总导演都惊动了，肯定会有影响。”
熊萌萌点头。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努力练习，争取在节目里把季超甜比下去，最好把她比得毫无存在感。就算有存在感，我们也要比她表现得好。”
熊萌萌总算能接上话，“dei！碾压她，到时候我妈看了节目，也只会为我骄傲。”
可算是开导成功。
李棠满满都是成就感，伸出手掌：“来！”
熊萌萌哭花的脸上重新展露出笑颜，跟她击掌，“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 李棠：开导人，我是专业的。
大佬：求一对一当面心理辅导。
第十五章 换地毯
北极星的第二阶段是主题曲考核。
考核内容：练习节目主题曲唱跳，三天后统一评比。
一首从未接触过的原创歌曲，三天时间内，不仅要学会唱，还要练好舞蹈，难度简直要上天。
主场地内，发起人俞景然公布考核项目后，金字塔上一片哀嚎。
最顶端的王座上，李棠很淡定。
原创歌曲，所有人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对她这种零基础的练习生来说简直不要太棒！
李棠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
淡定中透着点轻松的脸，透过主场地前方两块巨大的显示屏，传到现场每一位练习生眼里。
练习生们：不愧是C位，竟然一点都不慌。
离大屏幕最近的F班区域，季超甜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
李棠装得可真像，才练习两个月，她能会什么？
【系统，这次练习阶段不要开艺能buff，我要自己练。】38万块，跌这么大跟头，足够让她清醒过来。系统虽然好用，但时灵时不灵，并不能完全依赖，有些事还得自己来。
**
任务宣布完成后，紧跟着由舞蹈导师成忆带队，现场演示主题曲。
成忆虽然是男导师，但跳起舞非常认真有诚意。女团舞蹈的精髓，被他完美发挥出来。
坐在塔尖的最佳观赏席，李棠认真看着，越看越惊喜。
这扑面而来的可爱风，跟她穿越前做漫展coser时跳过得一段舞蹈好像。
这下彻底稳了。
正开心着，演示结束，俞景然站起来，“看完了，有没有练习生想试一下？”
李棠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金字塔上坐着得98颗脑袋齐刷刷扭过来，看向塔尖位置的她。
离她最近的3号位，程亚起哄，“公主，上啊！”
李棠：哪来的刁民？拖出去！
更下面位置的熊萌萌和唐丽丹也跟着起哄，三个小伙伴带头，现场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看来大家已经有了选择。”
俞景然直接点名：“李棠，你来试试。”
都这样了，李棠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走下金字塔，她走到舞台中央。
对着导师团鞠躬，她拿起话筒，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刚才只看了一遍，歌还不会唱，舞蹈也记不全。等会跳劈了，大家可别笑话我。”
塔顶上，程亚喊话：“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背地里偷偷笑话你。”
李棠：恩，你们只会当着我面哈哈大笑。
虽然明白程亚在开玩笑，但现场这么多人看着，李棠还是认真对待。
音乐声响起后，她很快进入节奏。刚才观看时，她特别注意了这支舞跟之前漫展跳过那支的不同之处。相似度八成，只需要变几个动作就行。
舞台中央，李棠认真跳着。
刚开始，导师团和金字塔上的练习生们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可随着伴奏进行，李棠跳得像模像样，他们也跟着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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