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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四个男友之后我重生了——林宴歌

时间:2019-12-24 09:00:27  作者:林宴歌
  “什么意思。”迟醒声音沙哑问。
  “多发性海默尔综合征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听名字也知道了,只是一种不大不小的综合症,本身吃药也可以病愈,只不过周期会很长,或者做手术也可以根治。”
  “但是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而且小时候因为条件困难,连药也不能够持续的吃,断断续续的,毛病就大了起来。”
  “根据她奶奶说,她患病已经有十四年了。”
  十四年。
  十四年。
  迟醒要窒息了,他心脏处仿佛有一只手紧紧的捏着他的心脏,不停的给他施压增加剧痛感。
  十四年患病没有被治愈是什么概念,就算是小感冒也是会死人的!
  最后来的是林春华,林春华仿佛一息之间老了十岁,在听到林时茶的声音之后,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昏倒过去,她无法接受,四个人连忙扶住了她,她一大把年纪老泪纵横:“我的孩子啊!”
  对林春华来说,林时茶就像是她亲生的孩子,是她从小拉扯她长大,亲眼看她从一个两三岁的小豆丁慢慢歪着身子长大成人,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温柔漂亮。
  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她始终无法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无论是自己这些年打工的钱,还是林百城被威胁来的钱,都是够林时茶做手术的,可是为什么?
  她才活了十七年啊。
  林时茶到底甘不甘心自己的生命这么短暂,林春华所有的情绪都堆积到了眼前,哭的快要背过气去,“都是我的错,我太穷了,我赚不起钱啊,我怎么这么没用!”
  “畜生!”林春华又骂了句,不知道到底在骂谁。
  深夜来临,病房一片寂静,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迟醒、沈默还有霍以南跟林春华一起去了医生的办公室,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态度很是不乐观,他摇了摇头:“太迟了。”
  “如果是在检查出患病的时候就及早做手术,现在连病根都不会留,这会儿不仅仅是错过最佳治疗时期的问题,药物治疗已经完全变成了牵制和勉强维持生命的物质。”
  “进行手术倒是有可能能治愈,但成功率很低。”
  迟醒呼吸一滞,“多低。”
  “百分之十。”医生回答。
  林春华说什么都不同意,“百分之十,那不行那不行,我攒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茶茶做手术,明明上次我问医生,医生说只是一个正常的手术,一会儿就做完了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努力了大半辈子,因为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生生的将林时茶拖的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没有人去指责她,她太艰难了,这么多年以来孤苦伶仃,一个老人家赚钱又会有多容易呢?她也曾彻夜难眠,惦记着攒钱给孙女做手术。
  林春华的声音惊恐且抖动,本就因为风湿病腿关节难受,这会儿竟然连路都走不成了。
  医生反问:“老太太,您上次问医生,是在多久之前。”
  林春华脸一白。
  上次问医生,是在十年前了。
  十年前。
  医生跟林春华讲道理,可是林春华这个状态,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走廊外,林春华声音苍老,三个男生伴在她身旁,“我那儿子跟儿媳妇两看相厌,本就打算离婚,谁知道那个关节骨怀上了,我想着有了孩子总能好些,谁知道不过是让勉强将他们维系在一起,甚至到了最后,两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齐齐厌恶起这个有着对方血缘的孩子。”
  “可是婚姻重重怎么能怨到孩子身上,儿媳妇怨恨这个忽然到来的孩子,耽误了她两年的时间,儿子见不得茶茶跟前妻相似的面孔,也不喜欢她。”
  林春华边说边停顿,不时的抹着眼泪,说一会儿就要歇会儿,迟醒越听越心酸,心里充满了苦涩和怜惜,他没想过林时茶居然有着这样的过去。
  她从未说过这些。
  “他们谁都不要茶茶,我的茶茶还那样小,什么都不懂呢,甚至她都不理解为什么爸爸妈妈离开不带她,她那天追着车跑了许久,跑的摔在土泥地上,脸都花了,儿子和儿媳也没回头看一眼。”
  “小时候她经常发病,因为偶尔会浑身抽搐,样子也很吓人,会吓到其他小朋友,他们就不跟我们茶茶一起玩儿,觉得她奇怪不像正常人。”林春华痛心,“有几个嘴巴毒的孩子骂她怪物。”
  “她怎么会是怪物啊,我就跑去解释,结果人家父母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所以我就经常带着茶茶搬家。”林春华想起那些往事就觉得一嘴苦涩。
  其实林春华从不觉得自己的人生苦,她只是心疼林时茶,现在想想,来到这个世界对林时茶来说就是受苦的,除了林春华的爱之外,她受到的偏见和歧视太多太多了。
  “我知道我们茶茶可能,不太正常。”林春华第一次正面面对这个问题,从前她从不去想这些,她苦笑一声,看向迟醒等人,“她懂事之后,也发生过很多这样的事情。”
  “也有不少家长和学生来告状,最近的一次是在她读初中的时候,他们骂茶茶,说她总爱抢走别人的东西,甚至初中班主任和校长还来找过我,说我们家茶茶作风不良,引得一群小男生打群架,把人鼻梁都打断了。”
  林春华眼泪不断,她的手干枯丑陋,抬起来擦眼泪的时候格外显眼刺目:“不是我们茶茶不好,只是没有人爱她,爸爸不爱,妈妈不爱,同学们骂她怪物,所有人都用有色眼镜看她,她只是想让大家多看看她多喜欢喜欢她。”
  “她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努力的在掩饰自己,装的跟正常女生一样,自己难受时发病时都会吃药,躲到一边等不难受了再出来。”
  迟醒怔愣,脑海里全部都是林时茶发病时那个癫狂拒绝的模样,她为什么是那个样子的,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模样么?
  怕他们看到后就不喜欢她了,就讨厌她了么?
  沈默哭的上气接不了下气,睫毛沾湿,后背的短袖全都是汗液,其他两个人也是如此。他握住林春华的手,也不说话。
  安静昏暗的病房内,边珩一直守在病床前,他一会儿看看窗外的月亮,一会儿将目光放在林时茶沉睡的脸颊上,什么也不干,只是牵着她的手。
  将近十点钟的时候,林时茶终于醒来了。
  “边珩……?”
  带着弱气的无力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宁静,边珩一下子站起来,话接连不断的说出口:“你终于醒了!你饿吗?还难不难受了?我都快急死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啊,一直不说是不是永远都瞒着我们?!”
  病床上的人儿目光茫然,虚虚的看着边珩,他脸上又悲伤和哭过的痕迹,眼底留着庆幸,却又带着难过。
  她有几分迟钝,还慢慢伸出手看了一眼手心和手背,又瞧了瞧周围病房的摆设。
  虽然没说什么,但边珩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什么,大概是:我还活着?之类的话。
  过了会儿,林时茶才放下手看向边珩,她自己扯了扯被子,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好似在打趣他:“你怎么哭了啊,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我怎么哭了你心里没点数吗?”边珩反问,重新坐下来,说着要拿出手机给迟醒等人打电话让他们去买点吃的。
  林时茶安静了片刻,打断了他:“边珩……”她这个问题有几分犹豫,低垂下眼睫,嘴巴被被子遮住,声音有几分沉闷,“我……我当时丑吗?”
  “丑什么丑,你什么时候都很漂亮好吗。”边珩哪里听不出林时茶的意思,顿时急了,“要不我给你拍个照你自己看看,就算是在床上躺着也很可爱。”二话不说把相机打开对着林时茶。
  林时茶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没有说话。
  两人都没在说话,边珩擦了一下眼睛重新坐下,过了会儿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你问我怎么哭了,你自己为什么不哭,你都不伤心不难过吗?”
  林时茶想了会儿才回答:“如果我哭了能让你们更加喜欢我的话,我也会选择哭的。”
  这话说得,似乎连眼泪她都可以自己控制,演戏演出来。
  “那不是你真实的眼泪。”边珩说。
  林时茶顿了会儿,才逐渐卸下自己唇边温软的笑容,五官恢复平静,“因为哭没有用,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
  “你才十七岁,你应该不甘,应该痛苦,这才附和正常人的情绪。”不该想现在这样,麻木又平静,好像一早就接受了一切痛苦。
  林时茶抬起眼睛看向边珩:“因为,我不知道能活到七八十岁,每天不受病痛折磨,过健康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滋味,我也想象不到那个滋味。”
  “我又要如何不甘,如何痛苦呢?”
  边珩沉默了下来,他只是觉得林时茶这些话天真又自然,更透着一股单薄的凉和苦,她是真的不觉得痛苦和不甘,不是装出来的,这才是最让人痛心的一点。
  “对不起。”
  “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边珩嘲笑自己,“只是觉得,很抱歉。”为什么不能早一点遇到林时茶。
  林时茶问:“迟醒她们也这样想么?”
  “对。”
  林时茶似乎是松了口气,良久后才说话,“我也是值得被喜欢的。”
  “对,你是世界最好最可爱的女生。”边珩忍着哽咽的欲.望,努力用正常的语调去夸赞她。
  林时茶笑了,“那,抱抱。”她对边珩张开双手。
  边珩听话的俯身过去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
  这个拥抱很短暂。
  迟醒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在追究什么吃醋不吃醋的问题了。
  迟醒勉强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打起了精神,佯装与平时无异的状态,“我们想着你就要醒了,所以先给你买了点粥,奶奶回家炖鸡汤准备吃的了,你先喝点粥垫垫。”
  沈默点头:“恩恩,奶奶说外面的东西没自己做得好,我们就放她回去了。”
  霍以南把粥盒子放下,让迟醒把门小声关好。
  “我喂你。”态度相当强硬。
  林时茶看了看霍以南,没有说话,倒是挺乖巧的顺从了。霍以南看了她一眼,“想起来对我撒的谎了么?”
  林时茶还是没有说话,瞧着挺倔的,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迟醒翻了个白眼,“骗了就骗了,骗一下又不会死,掀过去掀过去。”
  霍以南没有回头,语气淡淡的,“她骗我说要转学,不要你们了,她到新学校再找几个男朋友。”
  边珩/迟醒/沈默:“……?”
  真的吗?
  三人齐齐看向病床上的林时茶。
  林时茶摸了下额头,整理了一下额前刘海,没敢吭声,不过看她的样子也清楚霍以南说的是实话。
  沈默小天使不敢发火,只敢软软萌萌的用控诉的眼神看她,然后说:“不行。”
  迟醒到没说什么,“转学可以,我们会都跟过去的。”他一本正经。
  林时茶一愣,然后默默说:“我不转学了。”
  “好,”迟醒点头,“那转学去一中,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
  “我赞同。”
  “可以。”
  一溜烟的都是认同的深以为然,林时茶看了好一会儿,认了会儿看向沈默:“你也转到我的学校吗?”
  沈默很积极:“对啊,我也要!”
  “可是你不是七月份要出道吗?我不想耽误你的出道,你答应了到时候请我看你的演唱会的。”
  沈默一怔,想了会儿,暂时性没说话。
  霍以南喂着林时茶喝粥,病房的气氛一时之间很是温馨。
  十点半,几个人安排了轮流守夜,沈默走之前,在林时茶身边坐了会儿,大概他想了很多吧,“我开演唱会,你来吗?”
  “去,一定会去的。”林时茶点头,“莓莓说想录你现场唱歌的声音当手机铃声,她很喜欢你。”
  “那你呢?”沈默反问。
  林时茶认真的想了会儿,“你以后会光芒万丈,成为许多人的信仰的,可惜我还没有认真听过你唱一首完整的歌,看一眼你在舞台上耀眼的模样。”
  沈默闻言轻轻一笑,指腹抚摸林时茶的脸颊,只说了一个字:“好。”
  “恩?”
  “没什么,我回去了,你好好睡觉,我明天再来看你。”沈默跟林时茶告别。
  但第二天,沈默却没有来,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是跟林时茶发了一条信息,说来不了了,让她照顾好自己。
  第三天也是这样。
  第四天,第五天,持续如此。
  第六天迟醒父母来了,不知道迟醒跟他们是怎么说的,只知道他六天没有回家,一直呆在病房里,似乎在跟他父母闹脾气。
  迟醒妈妈是医生,她跟林时茶打了招呼后探了探她的额头,观察了一下她的情况,随后对林春华说:“这个状况我也不能保证我认识的那个医生有几成把握能手术成功,我先回去问一下,有消息让阿醒告诉你们。”
  “哎哎,好,谢谢您了。”
  迟醒妈妈看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也不容易,心里叹了口气,又瞧了瞧病床上乖巧喊她阿姨好的女孩子,心都软了半截,可生老病死人也无法阻碍。
  走的时候迟醒妈妈把迟醒揪走了。
  “她是你女朋友?我怎么觉得人家可没答应你呢啊,不看旁边那几个小伙子,个顶个好,都比你个混账东西强。”迟醒妈妈瞥视他一眼。
  “她会答应的,”迟醒支吾了一下,“她都主动亲我了,还能不答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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