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丑了。”左晴自信满满的将画本递给阿澈,嘴上倒是很谦逊。
阿澈彬彬有礼的请求:“如果不介意,请这位小姐将版权卖给我们。”
左晴也只是灵光一闪,从没想过要卖版权,连忙摆手推辞:“别呀,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况且就凭我跟路畅的关系,我也不能发这个财。”
说到此,阿澈睇了路畅一眼,不满地说道:“都来这么久了,你也不向我介绍一下?”
路畅也发觉了不妥,赶紧弥补:“这位是我的闺蜜,左晴。”随后又看向阿澈,“这位就是我的表哥,林澈。三年前获得‘维纳斯世界珠宝设计大赛第一名’,现在是自有品牌‘澈珠宝’首席执行官。”
宝莱集团就是从珠宝界起家的,跟着祁升混了些时日,左晴当然对国内珠宝界有所了解。虽说宝莱珠宝在业界的地位不可动摇,但是澈珠宝可是后起之秀,仅凭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打败了业界第二今后余生集团,突飞猛进的势头可谓势不可挡。
“您就是林澈啊。”左晴忽然有种小人物见到了大明星的感觉,有些慌乱,“真是让您见笑了,我刚才的想法您还是再仔细考虑考虑?”
“不要妄自菲薄。”林澈话音轻轻浅浅的,浑身都散发着艺术的气质,并没有当今新秀的锋锐,给人一种平和的舒服感,“你也学珠宝设计?”他说起话来也不疾不徐,语速刚刚好。
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二月里的春风,左晴从头到脚都感觉到了放松,“爱好罢了,跟着家人耳濡目染,也就学到了点皮毛。”
“原来是珠宝世家。”林澈感叹的点头,“愿意来我的公司么?”
左晴瞳孔一震,毫不掩饰惊讶之意,显然是没有料到林澈会突然抛出橄榄枝。不过笑意很快重新挂回脸上,她糯软的回绝道:“非常开心和荣幸林总能邀请我,但是我最近没有意向。”
林澈一摊手,遗憾的笑笑,“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以后想从事珠宝设计的话,随时跟我联系。”
他清澈的眸子里透着诚挚,看着那双眼睛,左晴就想到了最天真的婴孩。偏偏他长发及肩还半扎着,浪荡不羁与质朴纯真碰撞出的文艺气息令人回味无穷。
左晴品了又品,依然觉得很有味道。
同样是商人为啥区别就那么大呢?望着眼前的林澈,左晴的脑子里却出现了祁升的身影……
“十分期待以后我们能合作。”林澈友好大方的伸出手。
左晴回神,这才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们会合作的。”
林澈盯着左晴离开的背影,问向路畅:“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很会作妖的闺蜜?”
路畅边整理衣服边说:“那是之前,现在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人很nice。”
“我也这么觉得。”
路畅瞥了他一眼,“别惦记了,人家是有老公的人。”
“我说什么了吗?”林澈没好气的瞪着路畅,然后拔腿走人,“谢谢你给我打预防针。”
左晴打开院子的门时正好看见庭院角落开得正旺的向日葵,黄灿灿的一片在夏日里生机盎然,令人心情舒畅、愉悦。
因为最近在学花艺的缘故,左晴想着向日葵搭配百合然后再用满天星做点缀,放到花瓶里肯定很好看。想要动手实践的念头越发强烈,左晴当即决定明天就去花店买点百合和满天星。
自己房间里要摆一束,厅堂里当然也要放一束。祁升工作辛苦,看见花束心情会好还能消除疲劳,所以也要放一束。
等等……为什么又想到祁升了?!
难道真如路畅所说自己已沦陷其中而不自知?
不对不对。
左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肯定是讨好惯了,所以有什么事都能想到他。
祁升看到左晴的时候她不是点头就是在摇头,跟磕了药似的不正常。于是带着异样,祁升问道:“你在干什么?”
左晴吓得一缩脖子,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没什么,我,我找水喝。”
左晴快步来到矮几前,端起茶盘上的杯子就是几大口,喝的太猛太快,呛住了,不住的咳嗽。
“真出息......”祁升嫌弃极了,还忍不住一个白眼。
“祁升你不热么?”
祁升的突然出现让左晴惊出一身汗。结果大夏天的,祁升依旧西装革履,衬衣扣子严谨的扣在最上端,冰冷的禁欲气质不仅没让左晴凉爽,反而更加燥热了,就像是灌了一肚子烈酒。她不住的用手扇着风,双颊红扑扑的,又是一大杯冰水灌进肚子里。
嫌弃归嫌弃,祁升睨了她一会儿,上前阻止:“夏天也不能贪凉。”
岂料左晴连跳着后退好几步,嘴里还急促的不停念叨:“停停,你别过来,别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她怎样呢......
祁升定住脚步,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扫视着左晴,沉声问道:“又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左晴一本正经的直视着祁升,说的很认真,“就是一见到你就又燥又热还口渴。”说着还扯了扯衣领。
祁升看着左晴的表情忽然变得一言难尽,蹙着眉骂了句“神经病”就上楼了。
左晴这才松了口气,缓过劲儿后她直接头顶冒烟了。
刚才那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对祁升耍流氓。
左晴呆愣住原地凌乱了。
回味着祁升刚才的眼神,他不会把自己当变态了吧......
第19章 病名为爱
左晴来大姨妈了。
其实这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以前的左晴来说更不是个事儿,生冷刺激的不需要忌讳,还能在期间出去游山玩水;可是现在不行了,原主的身体对生理期特别敏感,就像是个玻璃娃娃需要小心照护着。
然而粗枝大叶的左晴还是忘了这码事,她早上起来换运动服才发现了异样。总觉得这点小事就向祁升告假会被他贴上“娇气”的标签,而且也挺难向一个直男启齿。
所以怀着侥幸的心态,左晴出门了。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空中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暴雨倾盆。进入汛期的北城闷热又潮湿,给人一种喘不上气的憋闷感。
左晴抬头望了一眼天,觉得这是请假的好契机。
“这天看着会下雨吧。”她满是担忧的望着祁升,疯狂暗示。
祁升根本没在意,漠不关心的说道:“现在不还没下?下了再说。这么近,两步路就跑回去了,正好当做是运动了。”
左晴:“...…”
试探失败,左晴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祁升做热身运动,然而她还不能表现出来。真是体会了一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也许是心理作用,左晴比平时跑的还要慢一些,不过这也无所谓,就算是往日里左晴也是跟在祁升屁股后面。凝视着他的背影,左晴觉得没有了阳光“镀金”便显得更为真实。
祁升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倒三角的身形和一双大长腿,就连穿着最简单的运动服都透着与众不同的气质:英朗、俊逸。矜贵是生在骨子里的,单凭这一点就令无数男人望尘莫及。
只是贪恋外表似乎有够肤浅,但祁升身上的“自律”是左晴非常欣赏的。成功人士一般都足够自律,但是祁升却能将“自律”从工作贯穿到生活中。
正因如此,祁升没有染上“总裁肥”,背部有力结实的肌肉透过被汗水浸湿的运动背心若隐若现,严重冲击着左晴的感官,昨天那种熟悉的燥热感又来了……
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持续多久,就被腹部传来的疼痛感所淹没。这种痛感并不熟悉,但左晴知道这就是生理疼。是因为原主的身体最近才体验到的,她还没有学会怎么与这种疼痛“和平相处”。
左晴一下就停在原地不动了,默默地忍着这波疼痛过去,然后才缓慢的挪动沉重的脚步。祁升已经跑出去有一段距离了,她叹了口气,放弃了追上去。
又过了会儿,祁升才发现“小尾巴”不见了。他放慢了速度,回头看着落在远处的左晴,“后面有什么好看的风景?”
“从后面看越发觉得祁总伟岸高大,不禁看着了迷。”左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
祁升却当做是左晴吹的彩虹屁,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他斜了她一眼,转身继续跑。
左晴追了几步,但是一阵阵坠痛令她举步维艰,却在这时,又遇到回身查看情况的祁升。
“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夹着几丝不耐。
“没事。”
声音虚弱的连左晴自己都不信,祁升也是一愣,拧眉问:“你身体不舒服?”
“就是天气太闷了有点喘不过气。”左晴强颜欢笑,“没大事儿,我还能跑呢。”说着,左晴卯足力气又跟了几步。
看左晴还能跑,祁升也就没想么多,调成了正常的步速,说道:“要是不好受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一圈就结束。”
“哪有这么娇气。”左晴咬紧牙关跟上了些,“我能行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说给祁升听的,还是在鼓励自己,反正看到祁升认同的眼神,左晴心里还挺高兴的。
值了!
但是这依旧不能阻止坠痛感从小腹传至四肢百骸。左晴努力分散注意力不要集中在痛感上,她盯着祁升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的小腿和手臂,真想上去摸上两把。
左晴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惊吓过后,这种念头还在不断耸动。
要疯了。
吞咽了一口,腹痛与燥热交缠在一起让她汗滴顺着鼻梁直往下流,左晴能听到心脏有力的蹦跳,像兴奋的小鹿。
虽然在哪个世界,左晴都没有过恋爱经验,但是她也满怀过少女心事。又是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难道真如路畅所说围着他转,转出感情了?
然而左晴细细想,并没有多少快乐的片段。大部分都是面对着他的质疑、独断、冷漠度过的,而且还总是用鼻孔对着自己......
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现在不仅腹部疼了,心都是疼的。
“祁升,你骂我几句呗。”
左晴觉得这也许是生理期带来的荷-尔-蒙冲动,也许被祁升骂上几句就破灭了。
祁升莫名其妙的瞟了左晴一眼,没说话。
“那你使劲瞪我呗,或者多给我几个白眼也行。”
祁升被气笑了,回头睨着左晴,“你说我为什么要骂你啊?”
左晴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不是总看我不顺眼,喜欢怼人么。”
祁升换上了关爱智障的神色,说左晴,“我看你是有病吧。”
可不就是有病么,还病得不轻呢,左晴默默叹了口气。
病名为爱。
一旦确诊,左晴立马觉得自己不好了。腹部的疼痛感越发剧烈,折磨着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她再次停下来,捂着腹部对祁升说:“你先跑吧,我有点不舒服。”
闭着眼熬过阵痛,左晴发现祁升在原地没动,她强笑,“我真没事,你不用管我。”
祁升递给左晴一包纸,自己也抽出来一张擦着汗,“我也觉得闷热,休息一下。”
以祁升的体力,一口气再跑两圈都没问题。
休息?鬼才信......
左晴偷着乐,还不忘揶揄祁升道:“祁升,你承认一下关心我真的有那么难么?”
看左晴还有心思打趣,祁升眉头微皱,先走一步,“回去了。”
又缓了会儿,左晴才跟上,可是她每走一步都是忍着内脏的绞痛汗如雨下,终于在快赶上祁升时,双眼一黑,脚下软了,顺势就往前栽下去......
还好被祁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左晴胸口一紧,忍过了眩晕,睁开眼睛,努力牵起嘴角,欲推开祁升。
祁升牢牢的箍着左晴的肩头,“都成这样了还逞强?”他正了神色,带着些不容置疑的严厉,“你到底怎么了,说实话。”
“我,就那个了呗。”左晴支支吾吾的,却还是没抵过祁升的审视,吐露实情:“就来例假了。”
祁升沉默了,左晴也倍感尴尬,她别过脸去小声叨叨:“所以有些事情真不适合打破砂锅问到底。”
顿了下,祁升才问道:“很难受么?”
“我可没有表演的成分,都这样了我也演不来。”左晴将祁升的不自然误会成不相信,义愤填膺的说:“就应该让你们男的也感受下就知道有多痛苦了。反正你们没有这项功能,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自从上次争吵后,左晴就变得特别敏感,祁升哭笑不得,“谁说你演了?”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哦......”左晴索性不遮掩了,“疼啊,疼死了!你看这汗流的,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左晴话音刚落,就被祁升打横抱起,这令她受宠若惊,一个劲儿的要往下跳。她的不安分令祁升费了很大的力气,祁升以为是左晴反感,“别动!”声音都带着十足的不悦。
“我能走。”左晴还在做最后挣扎,分明这可是高级待遇,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反抗什么。
大概是太过于害羞了。
“我可不想时刻都看着你会不会晕倒。”
祁升那嫌弃的口气一下就令左晴老实了,人家都没觉得有什么,自己瞎激动个什么劲儿啊。平日里也没少伺候这位大爷,今天就享受一次照顾好了。
“特殊情况为什么不说?”祁升声音冷冷的,透着责怪的意味。
“我怎么好意思对你这个直男说。”左晴捂着腹部,委屈极了,“指不定你还觉得我矫情,然后扣我工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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