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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老胡十八

时间:2019-12-25 10:15:30  作者:老胡十八
  黄海涛气得竖眉毛,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拿这榆木疙瘩没办法。
  “算了,让孩子好好吃饭吧。”白元珍比较看得开,不当领导也好,省得担责任。
  谁也没注意朵朵忽然抬头道:“妈妈说爸爸是孬种。”
  五岁的她还不知道“孬种”为何意,因为那是北方话,只知道这样的情形家里常有,无意间的鹦鹉学舌却吓了白家人一跳。
  白元珍“啪”一声把筷子扔桌上,“白骄阳,她真这么骂你?”
  见儿子低着头,她气得胸口起伏,“好啊,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被女人指着脑门骂的?”
  “孩子说的话妈也当真。”
  “我呸!就是孩子才不会说谎呢!鄢菲菲她……算了,朵朵吃完没?吃完让姑姑带你出去玩。”把两个孩子使出去,揪着儿子一顿臭骂。
  她平时挺好说话一老太太,此时被儿媳妇气得不轻,把积攒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怨气全发.泄出来。“你说说她凭啥这么说你?没房子是你的错吗?当时那二十多万要不是给她买车,怎么也能够个首付,她还有脸怪你?”
  车是老两口心甘情愿给买的,黄海涛只能叹气。一失足成千古恨,七年前谁能想到房价涨这么快,一眨眼就让他们望尘莫及。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她那矮冬瓜黑白无常还长了颗长舌妇的痣,要不是我儿子眼瞎,谁会看上她?当时我就说这女人要不成要不成,瞧瞧现在把你欺负成什么样了!”
  “眼瞎”的白骄阳低着头,他不能多嘴,反正自己妈的脾气他清楚,骂过两句就过了,从不记仇。
  黄海涛当年也反对过,跟老婆的不一样,他却是因为鄢家父母不大讲理,他自诩也是个知识分子,跟那些撒泼耍赖满嘴脏话却又自诩高人一等的“城市农民”,还真不是一路人。
  “说起买房的事儿,我还要问问她呢,这么多年工资都花哪儿去了?油钱保险你出,房租家庭开支你出,出去吃饭你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节日还得送这送那……合着她结这婚一分钱不用出?”她歇口气,继续算账。
  “你承担所有开销几年下来也能省十几万,她一分不拿出来就没攒下钱?我不信!肯定暗地里补贴娘家呢!”鄢菲菲当年初中毕业没上高中,自费念了三年卫校,毕业后在市里私人医院当护士。
  后来认识了白骄阳,被她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弄得没法子,黄海涛腆着老脸到处求人,给她在区妇幼保健院安了份工作。虽然是合同工,但收入也不算太低。
  全心全意为她奔波的是婆家人,结果人回头还是娘家好,有钱不想着把小日子过起来,一心补贴娘家……想到那对亲家,哎哟不得了,那气可真轰轰轰往头上冲。
  赶紧扶着老头子,“搀我一把,头晕。”
  她的脸色不像夸张,白骄阳也急了,“妈先坐下,我给你量个血压,高的话咱们就去医院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白元珍更来气了。“医院医院,咱们哪还有钱上医院,还不够掏给你的?”
  白骄阳愧疚不已,当时说看好的二手房,鄢菲菲嫌离她上班的地方太远,黄了。五十万购房款还在他账户上躺着呢。
  “妈先别说胡话,有病一定要看大夫,咱们不差那几块。”一面给她绑袖带,一面给她顺气。
  老太太见他被吵得太阳穴突突跳,又一连熬了通宵,终究还是更心疼儿子,闭嘴不说话了。好在她算半个中医,平素很会饮食调护和保养,血压不算太高。
  三口人心平气和坐沙发上,黄海涛劝道:“这样吧,日子还是得过,毕竟朵朵也这么大了,你回去好好跟她聊聊,做夫妻不能这么做。”男人也是有自尊的,总“孬种”“孬种”的骂,不是让人寒心吗?
  骄阳点头,他自身也有问题。在感情这件事上,他从来不知道主动,也不会主动,在警校只有被女生追的份。但大学生都含蓄多了,谁知一毕业遇到工作四年的鄢菲菲,一顿操作猛如虎,没两下他就没招架之力。
  喝多了做了不该做的事,他也恨自己,但更觉着愧对人女孩子,那就交往吧。
  谁知也是运气好,仅有的一晚在两个月后变成了试纸上的两条杠和B超单,顾不上父母反对,稀里糊涂就结婚了。然后稀里糊涂当了爸爸,稀里糊涂应付一地鸡毛。
  过日子就是这样,过着过着,一天天也就没了,只要闺女健健康康长大,他也不求别的了。
  本心上,他是从没考虑过跟妻子分开的,即使吵架吵到最凶险那一分钟,她开口闭口以“离婚”为要挟时,他也没真想过。
  待姑侄俩肚子里的食都消化大半了,家里已风平浪静,只是一桌的碗筷没人收。
  小朵朵比较敏感,见大人们都不开心,也不敢说闹着动画片,只乖乖进姑姑屋里玩。
  白家没有她的玩具,娇娇怕她无聊,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点动画片看,自个儿洗碗去了。
  可她低估了孩子的好奇心。再乖巧的孩子,都有好奇心。
  ***
  话说秦寿接了“风光出狱”的赖辰,早有一帮狐朋狗友设好接风宴,席上自然少不了女人。但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来的都是艺术学院的女生,一个个身材好颜值高能唱能跳,闹着非要他说说超模有什么好的。
  “辰哥哥就说说呗,也给咱们长长眼嘛。”一个瓜子脸清秀小女生嗲嗲的抱着他手臂摇晃。
  “去去去,别提她,晦气。”可能是真被吓到了,他嫌弃的把胳膊抽.出来,恨不得离她三米远。
  “赖辰怎么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看看把人小姑娘吓成什么样……妹妹,哥教你个招儿,喏,赖辰旁边最帅那个看见没?他都盯你看三分钟了。”
  公子哥儿们在一起,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怎么乱怎么玩。艺术学院的女学生们又放得开,没半小时,酒桌上就发出各种声音。唯独赖辰和秦寿还是柳下惠,一个吓怕了,一个是真觉着没意思。
  “阿寿,这次多亏了你。多的话我也不说,以后凡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赖辰敬他一杯,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这几天在里面没休息好,他的眼里红血丝不少。
  “对了,你帮我办了这么多事,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秦寿冷哼一声,“能怎么着?”
  他这两天又是花钱又是找侦探找警察,动用了不少关系,怎么可能逃得过组织部秦老大的耳目。但大家都以为自从那一拳后他跟家里闹脾气,故意闹小孩子脾气想要做出番事业来,谁也没说他。
  毕竟,现在中央下了文件,稀有金属开采愈发严格,秦家想要保住摇钱树,还得靠他们裴家以前的关系。不给他们添点堵他咽不下这口气。
  耳酣酒热之际,“嘟嘟——”的视频请求声响起。
  “喂,谁的电话,烦不烦啊!
  “是不是查岗的来了……”
  “禽兽我怎么听着像你那边传来的?”
  大家一窝蜂涌过去,实在是他平时基本不打视频电话,忽然来这么一次,所有人都好奇到底是谁给他打的。
  待看见屏幕上跳动着一只粉红色的小猪,备注名是“苹果女孩”时,所有人:“……”
  这他妈什么鬼!
  “喂,你可真够禽兽的,连小学生也不放过,担心人作业写不完家长找你扯皮。”
  “哈哈哈……”
  谁也没发现,秦寿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她居然主动给他发视频了?!不知道她的声音怎么样,应该会很好听吧?以前她老说自己唱歌五音不全。至于外貌,他还真没想过,初中的她也曾苦恼过,为什么别的女生都有人追,就她没有……但即使只是中人之姿,那也是独一无二的她呀。
  独一无二的全世界最好的她。
  “还犹豫干嘛,快接啊!小学生要找你问作业呢!”
  于是,不知是谁伸手点了一下,帮他接了。
  众人“嘘”一声,屏气凝神,那边信号可能不大好,半晌出不来画面,也没声音。
  “小妹妹,作业写完没?”
  那头的白朵朵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见到一桌五颜六色的玻璃瓶,还有一群好看的大哥哥大姐姐,遂把手机抬起来,在屋里各个角度自拍一圈。
  算了,没什么好玩的。
  置顶第一条消息和联系人爸爸手机上也有,每次点那个就能给妈妈发视频,虽然妈妈并不是每次都接,但这在她心目中就是“开心”的象征。
  谁知姑姑的手机跟爸爸的不一样。
  她赶紧吐吐舌头,悄悄关了。
  但还是慢了一步,那头的人已经看见一间各个角度都是粉红色装饰的房间,粉红色印着大象的被褥枕头,粉红色印着仙人掌的窗帘,粉红色掉了漆的书桌凳子,连他妈毛拖鞋都是粉红色的……这他妈要不是小学精,就是个粉红色深度中毒者啊!
  大家又纷纷打趣秦寿口味清奇,“我有两种猜测,要么是个小学精,要么是个装嫩的老阿姨。”
  “哦豁,那禽兽岂不是要被骗财骗色了?”
  “听听那网名,还苹果女孩,怎么不说香蕉女孩,葡萄女孩……”
  “葡萄不是粉红色的啊。”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狂笑。
  秦寿永远记得这一刻,他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真正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这些意有所指的话,平时他也没少听,可不知道为什么,打趣她就是不行。
  唯独她不可以。
  只见他提上外套,一声不响就要出去。
  “喂,等等,你干嘛去,找那老阿姨啊?”
  刚走到门口的男人回头,静静地看着他:“你再说一次。”
  “哟呵,我还就说了,你禽兽喜欢骚.浪.贱都走火入魔了,连老女人也不放过,就是入了秦家也盖不住身上那股泥腿子味儿……”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
  大家都是从小金尊玉贵长大的,除了秦寿,谁也没受过这个气,一时间谁也不服谁,你一拳我一拳的还击起来。
  别看秦寿平时懒洋洋的不干正事,但拳头比意料中的铁多了,没几下对方脸上就挂了彩。
  于是,跟对方玩得好那几个不干了,你禽兽不就是秦家养的一条狗,算什么东西!没有秦家你坟头草都跟你那死鬼爹一样高了。
  赖辰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好友被围殴,于是,好好的接风宴变成大型斗殴现场,桌椅横躺,酒瓶碗碟碎了一地,女孩子们惊叫连连,也不知是谁报的警,谁说了一声“警察来了”,所有人一哄而散。
  赖辰扶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好友,俩人喝了不少,都知道不能开车,就慢悠悠的顺着马路走。
  “阿寿啊,那女人到底是谁?跟兄弟我说句实话。”
  秦寿“呵呵”傻笑一声,是谁?
  是他妈的青春!
  他父亲生意顺风顺水一家和睦的时候,他以为不想写作业就是最大的痛苦。父母离心父亲重病在床的时候,他以为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后来,跟着怀孕的母亲入了秦家,舍弃父亲取的“裴瑜”,被迫改名屈辱意味浓厚的“秦寿”,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才知道,没有了父亲,再也不会有一个地方配叫“家”。
  成了真正的丧家之犬。
  为了不让母老虎磋磨怀孕的母亲,他忍气吞声认她作母,认秦志杰为父。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觉着自己真的成了禽兽,再也不配拥有“裴瑜”这个姓名。
  所以,他也不配再跟那个女孩做朋友。
  看着好友眼角的晶莹,赖辰长长的叹息一口,长这么大,谁他妈没被女人伤过呢?“算了算了,我也不问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秦寿只是傻笑。
  他的不是歪脖子树,是一片森林。
  拥有了她,他就拥有了整个夏天,整个青春。
  ***
  白娇娇洗刷完毕的时候,小朵朵已经抱着手机睡着了。小小的身子蜷作一团,侧卧在她床上,鞋袜已经脱了,却忘记盖被子。
  “真是个小迷糊,当心着凉了要吃药哦。”把她怀里抱得发烫的手机拿出来,也没注意她点了什么。
  孩子睡着了,老人也怕突然叫醒吹了夜风,就让她别回去了,明早他们接送就行。正好也给骄阳小两口独处的时间,好好谈谈,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夜深人静,娇娇点开置顶消息,突然看见“您结束了视频通话”,一看时长居然还有三分多钟,身边打小呼噜的侄女她该怎么办?
  除了这小丫头,她才不信手机会自个儿打过去呢。
  “对不起,孩子拿我手机,不小心点错了。”
  很快,那边回复:没事,我喜欢。
  娇娇忽然脸红起来,仿佛“欢”字后面还该有个“你”似的,哎呀不行不行,白娇娇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也许人都当娃爹了呢。
  她把绯红的脸蛋埋在枕头里,却仍然能听见胸腔里越来越快的“咚咚”声,咬着嘴唇戳手机:那就好。
  不行不行,太冷淡了,删掉,换成“那挺好的哦”。
  不行,又太小女生了,他会不会觉着自己不成熟?总觉着他说跟她同岁是骗人的,他懂那么多道理,怎么可能同岁呢?
  想着,手下就戳出:“你多大?”
  等反应过来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这次等了很久,对面男人看着“大”字渐渐妖魔化,低头悄悄看了一眼某物,渐渐心猿意马开,这是什么意思,就要上车了吗?也不知道是长度还是直径。
  于是,赖辰看着那笑得越来越开(淫)心(荡)的好友,又起了鸡皮疙瘩。
  “喂,有尺子没?”
  “啊?什么?!”
  “尺……尺子。”秦寿轻咳一声,古铜色的脸红了,连耳朵根都是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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