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蕴面不改色地摸摸舒芙佳的头,“不知道,应该是哪个小年轻爱豆的粉丝吧。”
粉丝太多会在佳佳面前营造不稳重的形象,嗯嗯,所以这一切都是那个年轻小爱豆的粉丝。
舒芙佳有点儿羡慕,“粑粑,我都没有粉丝来的欸,我好羡慕。”
唉,要是她粉丝很多的话,到时候当街卖艺,说两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然后在面前摆个桶,肯定一下子就装满了,羡慕QAQ。
秦逸蕴心中一软,拍拍闺女,温柔道,“没事,你看粑粑也没有粉丝来,所以说也不是所有的明星都要那么多粉丝来捧场的对不对?”
舒芙佳表面点头内心狂摇头——不不不她还是觉得粉丝多比较好,至少她现在这样没有粉丝的熊当街表演胸口碎大石摆个碗都装不满甚至会被拍视频嘲笑……差距很大的好么!粑粑这种有钱人不知人间疾苦!
边上的经纪人抽了抽嘴角,您还真的是睁眼说瞎话,这全都是“秦逸蕴”的蓝色应援灯牌,您当您女鹅是瞎的麽?事实上,舒芙佳完全没有看出来任何区别,一路光纠结桶和碗的问题了。
补拍了之后有个收官宴,秦逸蕴赶档期去不了了,叮嘱了导演帮忙照看一下舒芙佳,又打电话叫了司机一会儿来接人,舒芙佳告诉粑粑自己会回公司安排的公寓住的,秦逸蕴才稍微放心一点,匆匆离开了。
***这是醉酒熊的分割线***
贺兰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最近事情很多,每天他都加班到深夜,回来的时候路上只剩下几盏孤零零的路灯。他把车停在车库,从电梯上了三楼,一打开电梯,刚刚抬脚,就看到了蹲在他门口抱着膝盖蜷缩着的一团可疑物体。
贺兰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从电梯里面走出来,在她面前蹲下,看了一会儿确定了这个可疑物体是舒芙佳之后,贺兰卿看看自己的家门,又看看地上的一团,寻思这没错是他家啊,这家伙怎么出现的在他门口了?
贺兰卿当然不知道,迷迷糊糊一杯rio就倒的舒芙佳和司机报地址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说了贺兰卿上次带她来的地方,还顽强地自己摸着摸着找到了门,就是不知道怎么都开不了……
他伸手戳戳舒芙佳的脑门,舒芙佳直接一歪,贺兰卿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才避免了舒芙佳脑袋着地的悲惨画面,就是舒芙佳已经像是一团烂泥一样赖他怀里了,脑袋还蹭了蹭他的胸口,自言自语道,“小强~锅锅……次,次猪猪~~”
好了,他从鸽鸽升级到了锅锅了。反正这个家伙嘴里面就没有什么好的称呼。
贺兰卿的鼻子突然间闻到了一股子甜甜的酒味,还有浓浓的美年达味——
他寻思应该是rio这种水果酒吧?不过这种浓度超低的水果酒还能喝醉?这个家伙酒量也太差了吧?难道说美年达+rio是什么新型高级醉酒搭配麽??
贺兰卿想起来,这小酒鬼不让,黏糊糊地和没骨头似的,贺兰卿寻思自己这是被这小酒鬼给碰瓷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找到这里的,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多久,但是他作为舒芙佳的老板,无论从人道主义还是员工待遇上看,总是不可能放着她在这里不管吧?
贺兰卿无奈地把人拖起来,想直接把人拖进去,但是舒芙佳能让他如愿麽?
当然不可能了,舒芙佳抱着他,从熊抱一直逐渐下滑到抱大腿,死都不肯撒手,而且还有把他的大腿当**腿啃的节奏,贺兰卿脑袋上的青筋抽了抽,没办法,只好把这个喝醉的酒鬼拦腰抱起来,用脚关了门,黑着脸把人往屋里抱进去了。
贺兰卿本来直接想把人丢在床上了事,他可是有洁癖的人,能够忍受这个家伙把他抱进来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至于想他帮忙弄干净,那可就是,门都没有。
但是贺兰卿把人放下去的时候,舒芙佳却突然间搂住了他的脖子,气息和甜甜的酒味就在咫尺的,让贺兰卿放下她的动作一顿。舒芙佳还嫌不够,这里闻闻,那里嗅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磨磨蹭蹭地吧唧一口,啃上了他形状优美的薄唇,腻乎乎地还咬了两口。
贺兰卿闪躲不及,被舒芙佳啃了一个结结实实。
贺兰卿整个人都懵了,舒芙佳还得寸进尺,一边啃,一边喃喃道,“小强锅锅~~~”
声音软软甜甜的,没有一点点平常的咋咋呼呼,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甚至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桃子鸡尾酒的香味之下,暖暖甜甜的,他也莫名地觉得有点儿被这气味弄醉了。
就是在听到舒芙佳说,“鱿鱼须须~好次~”之后,贺兰卿瞬间明白了这个家伙把他当什么了——这个家伙完全是把他当做鱿鱼须啃了!亏他还一时心软没有把这个家伙踹下床去!
贺兰卿恼羞成怒,直接把她往床上一推,舒芙佳顺势张开手臂在床上打了一个悠闲的滚,还吧唧了一下嘴,贺兰卿气得不行,气冲冲地把门一关,关得老响了,把舒芙佳从床上给震下去了,但是舒芙佳这样还没有清醒,爬上床,继续四脚朝天状呼呼大睡。
毕竟对于八辈子都没有喝过酒的单纯的小熊熊,三度的水果酒也太刺激太上头了!
贺兰卿气得摔门之后他干啥去了呢?
他刷牙去了:)
他平常不喝酒不抽烟,全是因为洁癖,结果被一个酒鬼给啃了,又是口水又是酒味的,他拿牙刷刷了十分钟才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脸,擦了擦手。
但是贺兰卿在短暂的刷牙时间里面,越想越来气,瞳孔里面都要的冒火了,刷牙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差点儿把牙刷都给掰断了。
贺兰卿会这么就算了麽?
不,太天真了,贺兰卿是那种会吃亏的人么?
但是贺兰卿一打开门,还以为自己进入了异次元——他家干净漂亮的地毯被团吧团吧丢一边去了,电视机歪了一个角要掉不掉,下个月订了一只小狗旺财,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个狗粮桶,现在狗粮桶的盖子不翼而飞,显然是被某个家伙拱过了,而罪魁祸首,已经不在客厅了。
舒!芙!佳!!!
贺兰卿打开门的时候,舒芙佳正睡得香。
她迷迷糊糊就感觉床上一沉,迷迷糊糊就感觉唇上有啥凉凉的还香香的东西,正准备张嘴去咬,舒芙佳就被一股大力给摁住了,随即贺兰卿低下头,捏着这个家伙不知道为啥怎么吃的都没有双下巴的下巴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舒芙佳摔下床都没有醒过来,但是却被亲醒了——她不是睡美人白雪公主,会被她的王子亲醒,舒芙佳完全是被憋醒的,她觉得自己离被憋死就差那么一毫米,为了保命,舒芙佳在梦中扑腾着要逃出黑暗大魔王的魔抓,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舒芙佳懵了,大魔王怎么变成小强鸽鸽了?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亲下去,舒芙佳就要熊命呜呼了,舒芙佳手脚并用地踢他打他想要贺兰卿放开她。
贺兰卿冷哼了一声,在她嘴唇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才松开她。想了想还不解气,又把正准备大喘气的舒芙佳的脸蛋转过来,在她脖子上恶狠狠地咬了一个老大的牙印了,然后才抱臂退后两步,靠在墙上冷冰冰地看着舒芙佳。
舒芙佳觉得自己,真的差那么一丢丢可能就被吻死了,舒芙佳喘气喘匀了,又觉得好委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小强鸽鸽要用吻来谋杀她呢?她对小强辣么好嘤嘤嘤!
舒芙佳酝酿了好一会儿的眼泪,还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泪汪汪地看着他,抱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无辜、弱小、又可怜,仿佛被强抢民女的民女,又仿佛是什么可怜兮兮的小白花。
“你你你……无耻!卑鄙!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舒芙佳背了两句台词,抬眼的亚子可怜巴巴的,学习着《回家的诱惑》当中艾莉楚楚可怜的亚子。
贺兰卿冷笑出声,抱臂欣赏她的表演,看她表演地差不多了,才竖起了手指,平静地舒芙佳算账,
“第一,我半夜回家,看到一个酒鬼赖在我家门口,我本来打算叫经纪人送她回家,结果那个家伙一把抱住了我;第二,我善心大发地把酒鬼带进来,结果的酒鬼发酒疯,把我客厅给毁了:),我二百万的地毯被她一剪刀咔擦了,还把我家旺财的狗粮全部拱了;第三,我把她带进房间,她抱住我,强吻了我。”
贺兰卿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唇和乱七八糟的衬衣,
“我寻思,这话应该我对那酒鬼说才对吧?总不能被搞成这样也不收点儿利息是吧?”
舒芙佳好奇道,“那个酒鬼呢?酒鬼呢?”
贺兰卿冷笑了一下,晃了晃手里面的遥控器,“为了监控以后旺财不拆家,我在家里面的每个角落除了厕所都装了监控,我们现在一起看一下回放然后报警找找警察叔叔帮忙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舒芙佳嗖地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手脚并用熊抱抱住贺兰卿,笑得特别谄媚,“小强葛格,你还想亲么?啵啵啵啵啵~~~~”
贺兰卿嫌弃地把她的脸用一根手指头移开,冷笑道,“你没刷牙吧?”
舒芙佳不高兴了,噘着嘴试图亲到贺兰卿,“那你刚刚还不是亲得那么起劲?”
贺兰卿继续冷笑,“我觉得咱们还是去警察局比较好,这种事情还是讲清楚的比较好。”
舒芙佳一听,也超生气了,超级大声地反驳,
“我刚刚喝醉了,你不讲道理,我也不是自己要搞破坏的,你心疼地毯,我让我粑粑赔你就是了,我也不是有意要吃旺财的狗粮的,你也不拦着我还怪我!!你就没想过我吃狗粮会坏肚子麽?你说一个男人太小气了,不就亲了一下,你不也是亲回来了,现在还嫌弃我!!!”
“你凭什么嫌弃我!我这么漂亮还可爱!我嫌弃你长得太高还毛发稀疏了么?”
我一只美熊熊不嫌弃你是个武力值超弱的人类,你还敢嫌弃她这只四千年一遇的美熊熊!!她委屈,超级委屈!!
贺兰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着她都快说哭了,突然间凑近她问道,“就这么想亲我麽?”
舒芙佳压根没有听明白他在说啥,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贺兰卿带着了然的笑,歪头看了她一会儿,凑在她耳边,气息接触到她的皮肤,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低声道,
“一会儿记得换气,呆比。”
说完就直接抱着人往玻璃窗台上一放,微微俯下身子,把她两只乱扑腾的爪子摁在手下,和她对视了几秒,然后捏着她手感极好的下巴,把她压在玻璃上,低头就亲了上去。
舒芙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刚刚不是在吵架麽?怎么吵着吵着还亲上了?
但是舒芙佳的脑袋本来就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太清醒,情绪又因为酒精的刺激给放到了,被亲得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地,神经粗得一批的舒芙佳竟然林黛玉起来了,不知道为啥,他亲得越温柔越缠绵,舒芙佳就越想哭,所以贺兰卿亲着亲着就发现舒芙佳哭得一脸都是眼泪,把他的衬衫都打湿了。
按理说,贺兰卿应该特别特别嫌弃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一点儿都没有嫌弃舒芙佳,还忍不住从她的唇上移开,亲亲她的眼泪,温柔地低声问她,“哭什么?”
舒芙佳怯怯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又惊又怕的样子,像极了被雨淋湿没无可去的可怜小动物,他不知道得为什么,突然间觉得她这样,竟然还有一点点楚楚动人的亚子,心脏某处地方,开始不规则地跳动。
其实她不咋咋呼呼的时候,还是有一点让人心动的。
舒芙佳吸吸鼻子,推了推他,
“小强,我我我我……刚刚吃了多少狗粮?我夜里吃了海鲜,海鲜和狗粮一起吃不会死吧?呜呜呜我还刚刚把你钙片吃了,我不会死掉吧呜呜呜……”
她好怕,她还是一只年轻的小熊熊,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死掉了吧?她可是主角啊,死掉了作者怎么办?她会不会饿死呜呜呜??
贺兰卿:……
他就不该指望这个家伙有什么细腻的想法的,还什么楚楚可怜,他觉得自己太天真了,他觉得自己才比较楚楚可怜好么??!!
贺兰卿忍了忍,才忍住了把舒芙佳丢狗粮桶里面的冲动,冷静地问道,“你吃了多少钙片来着?”
舒芙佳小心地把边上的钙片瓶打开,在贺兰卿铁青的脸色之下,倒过来晃了晃,一片渣渣都没有剩下,她怯怯地偷偷看了他一眼,哭得打了一个嗝儿。
贺兰卿:……
她脑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啊!啊啊啊!!!!
贺兰卿黑着脸找了件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地,带她出门开车去医院急诊部门了。
告诉医生舒芙佳一次性吃了四十多片钙片之后,医生特别无语地开了好几个单子让她去检验检验。一般这种事情都发生在儿科医院,万万没有想到正常青年当中还有这样的智障。
贺兰卿一路黑着脸,理都没理舒芙佳,步子走得飞快,舒芙佳跟在后面小媳妇似的,熊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安静,小碎步安静乖巧。
折腾了半晚上确定了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要舒芙佳多喝水,加快药物的代谢,其他的有啥不良症状之后再来就医。
贺兰卿把舒芙佳带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钟了,贺兰卿一下车,就看到车里面委委屈屈的舒芙佳,他把舒芙佳手里面的药袋子接过来,一路维持着黑脸要去摁电梯。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带着这个蠢家伙半夜跑来跑去的,本来像在他都在自己四米的大床上进入了梦乡,现在却带着一个智障儿童在半夜的停车场游荡,游荡……
黑暗中,郁闷的贺兰卿正准备摁电梯,却被人一把抱住了腰——因为某人的身高问题,只能抱得到腰。
贺兰卿一顿,舒芙佳闷闷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小强鸽鸽,谢谢你。”
贺兰卿挑了挑眉,没说话,就是不知道怎么地,拎着药袋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舒芙佳抱住他的爪子抱紧抱紧,小小声,“小强,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贺兰卿淡淡道,“你说。”
他表面淡定,但是内心已经崩溃了,千万别是又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舒芙佳把脑袋贴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的担忧,小声说道,“小强,我发现,我好像,似乎有点点,喜欢你了。”
贺兰卿:……
好像、似乎,有点点喜欢你?
等等,要是现在才“好像、似乎、有点点喜欢”的话,那这个家伙为啥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像牛皮糖一样纠缠他?为什么还要啃他?发消息啵啵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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