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印深和江骋碰上纯属意外,两人本来就是老死不想往来的关系多。是今天江骋出来谈生意,对方恰好碰许印深,他们算得上深交的关系。
合作谈完了,都是同一个圈子的,那人不知道江骋和许印深的关系,便提出拼一个局。许印深闻言一顿,本想出言讽刺两句。怕是把刀架在江骋脖子上,他也不愿意同许印深坐在一起。
谁知江骋睨了他一眼,情绪冷淡,却点了一下头。坐了没十分钟,许印深却把谈烟骗了过来。
谈烟落座他旁边后,加上许印深刚才亲昵的语气,众人才明白这是两人的关系。
场内几个会挑气氛的主,一下子把气氛挑热了。
之后不知道谁提议玩游戏,其实就是拿酒瓶子转,裁判喊停,指向谁,箭头另一边的人可以让对方做一件事,或提问一个真心话。
第一局,以江骋为起点,他伸出手转了一下酒瓶。
酒瓶转了几圈,竟巧合地停在许印深面前。
江骋轻笑了一下,伸手掸了一下烟灰,看着江印深:“喝酒。”
众人为刚才这莫名其妙的暗涌而产生的紧张气氛松了一口气。
原来就只是喝酒,谁知江骋补充了一句:“喝一口,吞一块冰块。”
江骋眼风一抬,旁边立刻有人将一整桶冰块放到许印深面前。
要知道,当下的季节是冬天,整座京南城白霜皑皑,寒风凛冽。
江骋却要他吞下冰块,摆明了是要整他。
许印深微微一哂,将谈烟放在来的长卷发,挑了一缕放在手里把玩,暗示意味明显。
谈烟在心里将许印深骂了个千百遍,表面却淡定地不行:“我来吧,他酒精过敏。”
没办法,她即将是许印深的未婚妻。庆是的生死还掌握在许家。
话音刚落,江骋眼神微变,下颌紧绷。
谈烟看向他,眼神平静,好像在说,江骋,只要你开口,我就站到你身边来。
只可惜,江骋在看向她时,眼神冷淡,语气高高挂起:“可以。”
谈烟当下心凉了半截,仰头就把酒连带冰块喝了。
正方形的冰块连着烈酒一并吞到喉咙里,又冷又呛人。
喝得谈烟眼睛红红,又美又惹人怜。场内的男人心底都暗自怜惜,却不敢出声争了江骋的面子。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一只纤长苍白的手伸了过来,夺去了谈烟手的酒杯。
许印深笑道:“这么喝,也不知道喝到多久,这一轮才结束,先记我账上。”
许公子发话,这场才算过去,他一边抽纸巾给谈烟,一边招呼着玩下一局。
后面的过程,谈烟未发一句话,神情平静,被江骋欺负了也没有闹,只是安静地坐在许印深旁边。
玩到下半场,轮到谈烟开转,她轻轻一转,酒瓶在转了几圈后,慢慢停了下来。
让人耐人寻味的是,酒瓶竟然停在了刚在主动给江骋点火的女人那。
谈烟表情玩味,她抓起桌上的一张纸巾,放在手里里慢慢捏变形,轻巧地笑了一下:“那你挑在场的任意一个男人,跟你纸巾接吻。”
谈烟话音刚落,场内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起哄声。
那个女人也没想到,谈烟这么好心,给了她一个机会。
在场的男人中,她最钟意的当然是江骋。
其实她今天就是来弹古筝,负责陪喝酒的。
她恰巧分在了江骋旁边。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男人,光是坐在那里,就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五官长得立体,侧脸线条干脆利落,对她有礼又带了几分冷淡,禁欲又让人想要靠近。
女人有些紧张地开口:“我选江总。”
谈烟眼底闪过一丝意料之内的笑,却被江骋捕捉到。
江骋抬眼看她,漆黑的眸子将她钉在原地,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谈烟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还主动抽了纸巾过去。
还谁他妈还没脾气了,谈烟算是看明白了,江骋确实对她没什么感觉,往前的种种只是他对前女友的占有欲。
既然主动贴他没用,他又爱划清界限,那就这样好了。反正她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了,江骋也不会管她。
那她做个善事,送个姻缘给他好了。
一行人开始起哄和开江骋的玩笑,谈烟双手插兜,在一片口哨声中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女人拿着纸巾的手,有点抖,她慢慢靠近江骋。
江骋还是随意窝在沙发里,也没有迁就她低下头来。
在女人离他的嘴唇仅有一寸时,凑近来看,才发现上面有一道很浅的口子。
不像是磕伤,倒像是女人咬的。
她只是一个出来兼职的大学生,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心下有几分黯然,竟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你嘴上的伤……”
听到问话,江骋终于屈尊看她一眼,然后目光笔直地看向谈烟,紧接着在一片注目中,声音漫不经心又撩人:“嗯?是她咬的。”
这确实是之前谈烟气恼时咬的,高至以为他的嘴是磕哪了,问要不要处理。江骋拒绝了,这道口子就像谈烟再一次来了,又洒脱离开时,在心上划出来的一道痕。
他要提醒自己,谈烟是会让人上瘾的罂粟,不要轻易去碰。
他喝水的时候,抽烟的时候,唇角隐隐作痛,时常作痛却有一种自虐的快感。
这句话无异于惊天雷投到人群当中去,其实许印深的脸色最为难看,其他人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
江骋是谁,在圈子里被各名媛千金争着想成为他女人的一号人物,可偏偏这个人性情冷淡,眼光又极为挑剔,没有谁能入他的眼。
可如今他们竟然从江骋口中亲耳听到,他唇上的口子竟然是一个小明星咬的。一行人将暧昧又吃惊的眼神纷纷投到江骋和谈烟两人身上去,却不敢出声调侃一句。
谈烟原本一张淡定的脸被这么多眼神扫来扫去,脸颊微微泛红起来。那天分别,两人不知不觉缠在一起,江骋是因为生气,咬了她一口。
痛的话,她能不咬回去吗?
这么多人,他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说出来。
谈烟正仗着酒意上来想回怼江骋,许印深开了口,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江总,玩笑怎么开都没事,下次别开到我未婚妻身上。”
???建议拼桌的那个人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掐着自己的人中自救。这他妈不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吗?怎么成了狼人杀局,一个个地在这自;爆。
一群人牌也不打了,妞也涂顾不上泡,见证着一连串的爆;炸性新闻,都愣住了。
江骋脸上没有丝毫波动,锋利的薄唇一张一合:“是吗?我怎么记得要娶她的人是我。”
江骋的声音很缓,字句清晰地传到谈烟耳朵里。她整个大脑嗡地一声,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呆呆地看向江骋,也不顾其他人小声地讨论。
江骋站了起来,朝谈烟伸出手,定定地看着她:“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许印深:老子会让你带走我媳妇?
谈烟:呵呵,可我在微博开始连载不想你系列,并打算长期记录。
这几天更新都在零点,记得来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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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谈烟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想到了他们的以前, 即使重逢之后他拒绝过她很多次, 可是江骋一开口, 谈烟连深究这背后男人开口的动机是什么都无法思考。
像是本能,谈烟站了起来,把手放到江骋掌心里, 跟着他走过去。
走到门口时, 许印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意味深长地说:“谈烟,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谈烟回头看了他一眼。
高中最后一次分手, 她当着全校人的面践踏江骋,扬声说嫌他穷, 性格沉闷,还说她只是图新鲜感玩玩的。
谈烟蹲下来, 用亮晶晶的指甲扯着江骋浆洗得发白的白衬衫开口, 语气怜悯:“江骋, 你一件衣服的钱连给我卖支唇膏都不够。”
说完之后,谈烟看到江骋的表情就已经后悔了。
到现在, 谈烟也忘不了他当时听到这句话, 眼睛黯淡, 脸色苍白,像是被全世界抛弃露出来的表情。
所以,如果江骋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不顾自尊地走向他。
听到谈烟说“我不会”的时候, 江骋高大的身形有一瞬间僵住。江骋携谈烟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许印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南区招标那块地是环视叼走的。”
本来其中的生意经道,环视为什么要去抢这块地,江骋懒得讲,以及锋芒过重是商场十上不好的,但是许印深从对谈家耍下三滥的招数后,江骋选择以恶治恶。
江骋拥着谈烟大步离开,身后摔来酒杯摔裂在地上的声音。
而高至留下来封口善后,作为特助,他也不知道江骋今晚这一举,传出去之后,会不会给环视的股价带来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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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骋准备送谈烟回家,可自从他在包厢里说了要娶她之后,谈烟就跟一只黏人的狐狸一般,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江骋被谈烟撩拨得去身体忽地一僵,他将她从身上拨开,情绪沉沉:“谈烟,你知不知羞。”
谈烟被强行按到座位上,很不安分,捧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谈烟没怎么喝过生的酒,这会儿酒意上来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江骋,你是不是真的要娶我?”
江骋一边打方向盘一边不胜其烦地重复:“嗯。”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谈烟红唇微张。
刚才在包厢里人太密集,谈烟又因为江骋那句简短却有力的话给弄得无法思考,到现在在车里,她因为醉意,脑子供氧不足,也想不出个所以来然。
江骋正要开口,谈烟头一歪,脑袋就要磕到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轻轻将她脑袋捧住。
车子开到路边缓慢地停下来,江骋长臂一伸,把车后的U型枕,动作轻缓地套到谈烟脖子上,再重新发动车子。
车子抵达谈家后,江骋喉咙有些痒,想降下车窗抽支烟缓缓,在他伸手探向中控台上的烟,忽然想到了什么,偏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谈烟,又把手收了回来。
谈烟醒过来的时候,才惊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的脑袋仍沉沉的,睁眼看着江骋:“我睡了很久吗?”
“进去吧,不舒服的时候叫你家人照顾一下。”江骋开口。
“啪”地一声,谈烟松了安全带,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她的声音温软:“江骋——”她想确认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江骋说娶他是为了和许印深置气,还是其它原因。
她怕江骋冲动之下又后悔。
江骋像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薄唇轻启:“是真的,进去吧,之后的事情我会处理。”
谈烟当下眉眼舒展冲他挥了挥手,一路摇摇晃晃地走回家了。江骋确认她安全无恙地进了家门后,才发动车子离开。
谈烟虽然喝醉了有些难受,但架不住她心里高兴。她终于可以不用嫁给不喜欢的人,也不用做谈家牺牲的棋子。
真好,她即将要嫁给她的初恋,想想到觉得开心。
谈凛正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打游戏,听到声响时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谈烟,她只脱了一只鞋,另一只鞋还穿在脚上,站在玄关上一个人在那傻笑。谈凛有些无语。
谈凛看了她一眼,又把眼神收回去,继续把专注力放在大屏幕上。
网上的人还骂她是“妖女”“心机婊”之类的,谈凛看她像个傻缺才差不多。
谈烟一高兴,脱了脚上的马丁靴,冲谈凛扔过去,还问他:“看你姐是什么眼神呢?”
“操!”谈凛摸了一下后脑勺,飙出一句脏话。马丁靴正好砸在谈凛脑袋上,在上面开了一个花,疼得他那张原本平静的帅脸瞬间暴怒起来。
谈烟还想发表两句高见的时候,胃里感到一阵泛酸,捂住嘴一路跑到厕所里狂吐。
谈烟酒量是一般,但这是她第一次喝生啤,过激反应,所以醉得厉害。
谈烟在厕所里吐得昏天暗地,听到厨房里发出煤气灶被拧开的声响,但她没有时间细想,胃里泛酸,又接着吐。
十分钟后,谈烟洗了一把冷水之后走了出来,整个人累得精疲力尽。
谈烟坐在椅子上,家里人早已睡下了,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谈凛冷着一张脸端了一碗姜汁可乐出来,“砰”地一声放到她面前,溅出几滴可乐在桌子上。
灯光打在谈烟脸上,照出一种惶惶的惨白。谈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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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凛说完这句话,又从家用医药箱找出两板药扔到谈烟面前,分别是护肝片和止痛药。他没有说一句话,趿拉着棉拖就要上楼睡觉。
在谈凛踏上第三级台阶的时候,谈烟一边低头喝了一口解酒汤,开口:“谈凛,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谈凛应。
“不是许印深,是江骋,”谈烟说后,又反应过来,“算了,你应该不记得他。”
谈凛双手插抖动,看着谈烟,语气十分欠揍:“怎么不记得?高中的时候一脸高傲冷艳地甩了他,结果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三天三夜。”
“最后出房门的时候,还特地称了一下体重,”谈凛回想了一下,平淡地说,“哦,还胖了。”
这确实像从小就对自己身材和美貌严格管理的谈烟会干出来的事。
谈烟喝着汤,把汤匙一扔,正准备开口教训一下这小子的时候,谈凛忽然开口:“他不适合你。”
说完以后,谈凛也不想再跟她啰嗦就径直上了楼。
次日,谈烟出去拍外景,休息的间隙,她给江骋发了条短信,还是一种调戏的状态。
[请问大哥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江骋恰好要打电话,看到这条忽然弹出来的短信,静默了两秒。
还没等到江骋回复,谈烟的短信下一秒就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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