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骋迈步的时候看见侧边窗帘鼓起来,像风扬了起来。不知怎么的,江骋感觉心里一动,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流逝。
但他还是选择径直走过,待两人走远后。
谈烟掀开窗帘在想,用手一碰,整条胳膊都是冰凉的,她下意识地搓了搓。
这些真的都只是补偿,只有她以为江骋对她还有眷恋。=初~雪~独~家~整~理=
谈烟走到阳台处,迎着冷风抽了两支烟才冷静下来。
等她返回宴会大厅的时候,宴会已经进行到下半场了。
有钱人最会玩的就是享乐游戏。
谈烟看过去,以江骋为中心的那处聚集了最多人,当然梁灵灵那群莺莺燕燕也在,恨不得贴他身上去。
谈烟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她站在离江骋三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并没有靠过去。
江骋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收回视线。
谈烟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在打桌球,靠边那边则是有人在打牌,烟雾缭绕。
“诶,他们这是玩儿还是比赛呢?”谈烟问着旁边的下一个准备上场的男人。
对方长相标正,戴着一副银丝眼镜,眼睛含笑,一看就是比较好接近的人。
男人一愣,才反应过来是谈烟同他搭话。
谈烟是谁,是今晚站在江骋身边的女人,又是夺走全场目光的美人。见她主动搭话,自是脸上有光。
银丝眼镜男人右手拿着一根球杆,笑了笑:“目前是在玩,也可以比赛。”
“谈小姐要玩吗?”男人问到。
江骋站在一边,单手插着兜,原来同人说着话,余光瞥到在亲昵谈笑的两人,语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站在江骋旁那位想要求合作的男人,瞥见他的神色渐渐变冷,心里恐慌不已,在想明明聊得好好的,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再聊。”江骋扔下一句话。
“好啊,我想玩一下。”谈烟笑着应答,接过他手里的球杆。
谈烟拿着球杆上场,对方瞧见是个女人,立即开玩笑道:“原来是谈小姐,女人的话,那我可要怜香惜玉一点。”
“我就试试,也不太会。”谈烟应道。
说是这样说,毕竟谈烟是头一个主动要求上场玩桌球的女人,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场的关注。
谈烟毕竟是个女人,对方作为男性自带的优越感,所以轻敌,就当走过场一样,一杆击中。
轮到谈烟的时候,她手指牵着杆,慢慢弯下腰,身后的雪背白皙又明显,她眼睛盯着前方,手肘以及半个身子贴着暗绿色的桌面,像被人压制在那,给人一种冲击感。
谈烟轻笑了一下,瞄准杆,用适当地力度一撞,红色球在圈内做了个漂亮的曲线运动一杆进洞!
实在漂亮。
“好!”有人夸道,更有甚者,还带动起哄。
江骋站在身后,看着谈烟弯腰在那里打桌球,风情又飒,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身上的裙子更加贴着身体曲线。
在场的男人无一自觉或不自觉,都是把眼神投到她身上去。
江骋眸色越来越暗,手指慢慢握成拳。他知道,无论过去多久,谈烟还是谈烟,只要她愿意,多少人争着扑到她跟前。
他不该带她来的。
他就应该将她关在笼子里,不让她对外裸露一寸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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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江骋眸色渐沉,准备开口时。
见谈烟握着球杆,不卑不亢地扫了全场的人一眼,红唇微启:“谁要跟我玩一下?”
梁灵灵在一旁看谈烟出风头,早就站不住了,特别是当江骋老是把眼神投向她时,梁灵灵心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我来!”梁灵灵的声音响亮又清脆。
谈烟嘴角勾起一个轻嘲的弧度又快速消失,却被一旁的江骋抓住了。
她就知道,稍微出一下风头,梁灵灵就会按耐不住跳入她设的局。
“好,”谈烟应道,她笑了笑,“梁小姐,这样干玩没意思,要不我们来赌个局怎么样?三局两胜,输了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梁灵灵心下有点不敢,才反应过来谈烟这是给她设局了。
“还是说,你不敢?”谈烟依然带笑,眼睛却盯着她。
这句挑衅在场的明眼人都听出来了。
江骋终于知道谈烟的反常在哪了。虽说她这个人比较骄衿,脾气有点大,但只要你不招惹她,她一般不会去主动惹事。
问题在于梁灵灵。
梁灵灵当下犹豫不决,一方面她想在江骋面前展现不一样的自己,另一方面又害怕在众人面前丢脸。
梁大小姐没开口,其他人自然不敢轻易起哄这场赌局,毕竟华丰小千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桌球这边的人风声鹤唳,另一边玩麻将牌的人气氛轻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倏忽,江骋插着兜走下一旁的牌桌,径直夺过牌桌牌上一个人怀里的筹码,往桌上一扔,淡然开口:“你们赌谁?”
江骋开口,形势逆转,这边的人当下举手:“骋哥,算我一个!”
“江总,还有我!”
其他人纷纷报名参加,江骋这一开口,梁灵灵不得不参加。
只是梁灵灵旁边的闺蜜看不得她这一副不自信的样子,劝道:“灵灵,你在犹豫什么呀,你就是太在意江骋的看法了,你忘了自己以前受过专业训练,拿过斯洛克大奖吗?你看谈烟气场那么足,她就是虚的,强撑着的知道吗?”
“我都忘了,对啊,我怕什么!”梁灵问道。
双方对奕,一个是受过专业训练,长相惹人保护的梁灵灵,一个是气场十足的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谈烟。
许多人一看便猜梁灵灵赢,纷纷投她的注,也有人看中谈烟的潜力,走偏门下她的注。
谈烟不在意,第一局眼观鼻,鼻观心地打,却不敌梁灵灵第一局就上来发狠,赢了!
有人纷纷加注,甚至还吹起了口哨。对比梁灵灵得意的脸色,谈烟可谓淡定许多。
场子越来越热,江骋坐在人群簇拥中,看着人们下注,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
有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片喧嚣声中,脑子一热,扬声问道:“骋哥,你赌谁!”
热闹的场子忽然安静下来,就连梁灵灵也期待似地看着他。
江骋正侧身从裤袋里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他抓起一个筹码放在手里慢慢摩挲,声音磁性且十分撩人:“我选谈烟。”
江骋的声音震在谈烟耳边,她手指夹着杆的时抖了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筹码押在谈烟那边,这是他的选择。
另一群人心猿意马,玩心起来,喊道:“我也下!”
“我也跟骋哥,赌谈小姐!”
“算我一个!”
第二局,谈烟把自己专注到桌球上,眼观鼻,鼻观心,干脆利落地击中,一球进洞!
梁灵灵则是明显受了影响,力度没了。
第二局,谈烟赢。
有人开始起哄:“骋哥就是会挑人!”
“那可不是,骋哥可是投行出身,跟他的,准没错。”
一行人把拍马屁发挥得淋漓尽致。谈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明明是靠她自己赢的好吗?
第三局,梁灵灵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做好准备。而对比谈烟,她脸上则没什么表情。
梁灵灵先上,这一场她拼尽所能,打的不错,差一个球没进好,23分。让在场的人吸了一口气。
谈烟慢慢俯身,忽地,江骋信步。走了过去。谈烟正认真盯着眼前的红色三角球形,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江骋站在谈烟身后,她整个人几乎被他圈住,男人身上特有的冷杉香飘来,身后仅仅只离一寸,就是他温热宽阔的胸膛,让她心神不稳。
“不要怕,”江骋嘴唇几乎贴在她耳边,热气扑来,谈烟感觉自己整个耳朵都麻了。
谈烟手指夹着球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了上来,温热的干燥的,贴着她的手。
江骋的手握着她的手,将她握杆的姿势重新调整,杆应该卡在虎口处,而她的手指则是趴在上面蓄势待发的。
“看着它,将它们连成一个整体,想一下你画画是怎么连的?”江骋的声音很低,“挑最好的打。”
江骋说完这句话就神情淡然地撤退了。
谈烟让自己静下来,重新闭上眼,再睁眼时,她已经有了思路。
谈烟趴在桌上,球杆在虎口处来回试了几次,“砰”黑色的球撞在桌壁上,又弹向对面的桌壁。
黑色球落袋,黄色球跟着落袋,又两个黑色球跟着落袋。
27分,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接近完美的状态。
有年轻气盛地当下喊了句:“牛逼!”
“谈小姐真是厉害!”
夸赞和刮目相看一并到来,谈烟并不在意这些。
她走到梁灵灵面前,语气平静:“你输了。”
梁灵灵冷哼一声,她强行往下咽下这口气,仰头看着谈烟:“行啊,愿赌服输,你想要我做什么?”
“喝酒,两瓶伏特加,”谈烟盯着她,语气嘲弄,“或者跟我当面道歉!”
梁灵灵哪被人这样按头欺负过,当场蛮横的脾气来了:“我做错了什么了哼,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要跟你道歉!”
“那你喝酒。”谈烟懒得跟她辩驳。
让她喝这么烈的酒,谈烟摆明了是要害死她,梁灵灵立刻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江骋。
不料江骋半点眼神都不分给她。
梁灵灵心里衡量了一下,还是觉得道歉比较容易,她语气比较随意:“对不起,行了吧。”
“梁灵灵,以后别让我听见你在背后嚼舌根,我的感情,还有我的家人,关你什么事,还是说梁小姐改行当狗仔了?”谈烟的声音不打不小,却让场内响起议论声。
梁灵灵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要被谈烟一个落魄大小姐要这么当场教训,心里怒气直上。
梁灵灵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径直抢到旁边正在看戏的男人手里的红酒,准备泼向谈烟。
不料,一直强劲有力的手攥住她的手腕,梁灵灵一偏头,对上了江骋那张冷峻的脸。
“适合而止。”江骋的声音破冷。
梁灵灵心里咯噔一声,她费力想松开江骋的桎梏,正在用力时,江骋一松手,梁灵灵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幸好有小姐妹扶住她,才避免摔倒,可是梁灵灵手里的酒杯没有拿稳,直直地泼向自己,狼狈不已。
一时间,场内其他的名贵终于没忍住,忍不住笑出声。
这下,她可丢了个大脸。
谈烟走过去,给梁灵灵身上被泼湿的衣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姐姐下次再教你一招,做错时,挨打要站稳。”
说完,谈烟谁也不看不管,一个人离开了宴会大厅。
她像是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谈烟抬起下巴,挺直背脊,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只有谈烟自己,这一晚,她撑得有多累。
走出公馆门口,谈烟不自觉地裹紧身上的大衣。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烟火擦亮,点亮了一照明艳动人的脸。
谈烟正准备低头将烟点着,不料一只手横亘在眼前,将她嘴里的烟抽走。
谈烟一回头,江骋将她的烟咬在嘴里,摁响打火机,自己抽了起来。
“你自己没烟?”谈烟有些气。
江骋眯着眼看她,胸口有些闷,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在和你分手后。”谈烟神情坦然。
江骋吸了一口烟,把烟从嘴里拿下来,语气微讽:“你觉得你的话能信吗?”
“走了。”江骋指尖夹着烟,扔下一句话。
谈烟看着他宽阔又孤绝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受伤。
可是这次,江骋,是真的。
车内,谈烟坐在副驾驶上,江骋迟迟未发动车子,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且分明,他的声音冷冽:“你刚才为什么要闹?”
“怎么,心疼啦?”谈烟语气散漫,还是一丝调侃的味道。
江骋没理她,手掌探过去,想要看看谈烟的脚的情况,别人没看见,他看见了。谈烟走过去教训梁灵灵的时候,踩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虽然是很细的一块,小到没人注意。
可是他看见了,细玻璃扎进一点纤白的皮肤层,看起来不疼又时常隐隐作痛,像他以前经常被谈烟扔下的时,心底产生的感觉。
谈烟以为江骋不回答她的问题就是心虚,这会儿他居然还有脸在这跟她动手动脚。眼看江骋的手就要探到她的脚时。
谈烟连忙躲开,还试图踹了他一脚,就是不让她。江骋沉着脸俯身过去,又这样被推开。“你刚才那个问题都没回我,你什么意思?”
“你这个狗男人,越来越骚了,到处沾花惹草!”
“现在又想摸我?你想得倒挺美!”
这一连串的控诉加谩骂换别人早死千万回了,江骋脸色越来越沉,五分钟后双方争执的结果终于得到了解决。
“江骋,我操;你大爷!”谈烟发一出声谩骂。这一声叫骂响彻地下停车场,其余空的车辆还接连闪起了车灯。
因为江骋直接拽下领带,三两下将谈烟绑了起来,双手被迫捆在后面。谈烟想动也不动,江骋见她又要骂他时,眯了眯眼:“你再开口,我不介意在这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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