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暗处的姜禹舌头差点儿咬断,他竟然也有被算计的一天。
唯唯诺诺小粘包,都是假的!
姜禹勾唇笑笑,掐着于落落的腰:“落落公主,从前夫那分的钱要不要分我一半?”
作精夫妇离婚了吗
哎我只是爱的不明显你怎么要离婚?
追妻火葬场
狗男人都去死
第19章 19
chater19
林泽也和裴亦雪这对母子关系不算亲近, 说难听点就是不熟。在林泽也少年的记忆中,裴亦雪的日常和一般的富豪太太没什么区别,养猫逗狗, 做美容开arty。
如果时间多的话, 她会偶尔来他的房间转转, 指指点点, 命令家庭教师对儿子再严格一些, 考不到该有的名次就做如何的处罚。
小时候的林泽也喜欢玩, 对争名夺利的事情毫无兴趣,他的梦想是做一个建筑设计师或者是科学家。
但是裴亦雪却对一个八岁的小孩子说:“不要想那些没用的, 谁让你是林泽也。”
裴亦雪用自己浑然天成的自私自利, 把林泽也的天性压抑住了。
后来, 他念了大学, 搬出去,又出国念书,和裴亦雪的接触更少。
母子俩见面是没什么话的,裴亦雪想找林泽也说几句,但都没机会。
今天他来接林董事长夫妇,算是私人行程, 出了关口, 只看见裴亦雪一个人, 还有随行的保镖和秘书。
他往后看看, 问道:“爸呢?”
裴亦雪上下打量儿子一眼, 带着审判的眼神, 道:“临时改了行程,下周坐私人飞机回来。”
“嗯。”林泽也接下去没问,他也并不是真的关心父亲的去向。
裴亦雪比计划回来的更早,似乎有事情要和林泽也商讨。
没让保镖跟随,径直上了他开来的那辆宾利。
裴亦雪上了后座,稍稍休息片刻,看着前面的儿子,问道:“你舅舅来源市了,他怎么一个人住酒店?你没让秘书给他安排住处吗?像什么样子?”
林泽也发动车子,像是没听见一样。
裴亦雪稍稍不满地道:“阿也?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林泽也终于回神,“我倒不知道铭晟的员工什么时候变成佣人了?您若是不满,这不回来了吗,自己给他安排。”
裴亦雪莫名被怼,心口一堵。其实她一直不明白,林泽也为什么那么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恨她的表弟金志龙。
“算了,我自己找人去。”裴亦雪头疼的摁了摁太阳穴。
林泽也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
裴亦雪还是忍不住道:“阿也,我必须得说一句,你舅舅为我们母子做了很多。这个世界上只有亲人是不会背叛的,你现在觉得赵启明信得过,不过是因为他领着铭晟的那一份薪水,奴才就是奴才,但真有需要的那一天,你看谁会帮你。”
她这话讲得过分了,透着高高在上的高贵。
赵启明是林董为小儿子培养的左膀右臂,说到底,还是林董的人。
林泽也心情有点烦,他从手套箱里拿出一盒烟,没问裴亦雪的意见,直接抽了起来。
有些事情他不屑于说破,裴亦雪到底是信任金志龙呢还是因为有把柄在他手里,两个人不得不捆绑在一起。
看得出林泽也已经十分不耐烦了,裴亦雪住了嘴,换一个话题道:“上次和你说的李叔叔家的女儿媛媛,你和我去见见?”
“没空。”他启动了车子,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
裴亦雪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他手指上素净的白金戒指,在无名指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结婚对戒吧?
“你手上什么东西?”
林泽也毫不避讳地道:“婚戒。”
裴亦雪:“???”
林泽也顿了顿,平淡的语气里携着一丝笃定:“忘了通知你和爸,我结婚了。”
“”
“????”
“和谁结婚的?家里干什么的?这么大的事情你自己做决定?”
白色的宾利驶过一段减速带,速度缓慢,裴亦雪的话还没问完,只能感觉到后面冲上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幸好她惜命而且安全意识强,即使在后排也稳稳妥妥地系上安全带,否则真能撞到前座后背,脸上的妆不用卸妆水都给擦干净了。
林泽也在驾驶座,震感也不算弱,人也倾斜到前面,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他根本就懒得下车去跟对方理论,见后面是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直接拨了跟在后头的保镖车上的对讲电话,叫他们来处理。
等待的过程,他侧过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小姑娘平静地站在窗外,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能喷出火来,跟讨债似的。
没过几秒,从她的发际线里,缓缓流出来一滩血,鲜红与白皙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异常可怖。
他心脏猛然收缩。
想象过无数次和这个小家伙儿摊牌的场景,但绝对想不到是现在。
可是他想的却不是怎么解释,而是她为什么会受伤,严不严重。
他赶紧下了车,裴亦雪低声呵斥一句,问道:“外面那人是不是认识你啊,眼神很奇怪。”
林泽也:“我老婆。”
裴亦雪:“”
“你怎么在这?”他下了车,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还没抬起手来,就被初樱躲开了,同时一时间问:“你怎么在这?”
初樱眼神戒备,感觉额头湿哒哒的,随手抹了把,也没看。
那一滩血被抹得面积更大,半张脸全是血了。
默默简直要吓尿了,玛莎拉蒂撞上宾利,这他妈是什么概念?虽然她是初樱的好姐妹,可脑子里全都是“这他妈修理费该多少啊?”“会不会让我倾家荡产啊?这可是宾利啊我赔不起的。”“不对,这车是初樱的应该赔不到我头上,那我就放心了。”
初樱动了动嘴唇,身体都在抖,一字一句地问:“林泽也,你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两三个保镖跑过来,公事公办地问:“报警吗?”
也不知道在问谁。
默默从吓尿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在这种紧要关头,名场面里,初樱一定不能落雨下风,隐藏财产她也算是婚姻里的过错方了。
一旦报警,车主是初樱这事儿肯定得曝光,林泽也不得揪着她的小辫子吗?
于是赶紧说:“大哥,别报警,这车是我的,是我们全责,修理费什么的我们全出。”
哪怕不走保险,初樱小富婆也赔得起。
保镖也感觉出来这气氛里的的剑拔弩张,好在撞得不是特别严重。他试探性的林泽也:“怎么处理,林——”
林泽也打断:“你说呢?”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啊,保镖在心底郁闷地想。
林泽也:“私了。”
司机狂点头。
裴亦雪终于整理好了妆容仪表,从车里出来,迎战这个来者不善又莫名其妙的儿媳妇。
“那个,你好——”裴亦雪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自我介绍。
林泽也略微烦躁地拿出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你流血了。”
初樱愤愤:“别扯,我在问你怎么回事?”
林泽也把摄像头往初樱的脸上一怼:“你自己看看。”
半张脸的血,她竟然生气到没感觉。
这会儿看了自己的鬼样子,初樱一下子就晕了,撕逼的气势大打折扣,低至一折了都
她还想说什么,只听见林泽也说:“住口,我带你去医院。”
拦腰把人抱起来。
初樱身体发虚,被他抱住的时候干脆软得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一倒。
裴亦雪睁大了眼睛,简直不可思议,这就是她儿子娶的老婆?
不是,重点是她这个婆婆都还没来得及下马威呢,怎么就走了?
医院里,大夫给初樱检查了脑袋,没开瓢,就是砸伤了一块儿,她的凝血功能不太好,流的多了。
大夫建议道:“你这个毕竟也是车祸了,要不留院观察观察,没问题再出院。”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问家属林泽也的意思。
初樱捂着脑袋瓜,惜命的不得了:“大夫,我要住院的,要的要的,我的身体不能出问题啊。”她还要保留体力战斗呢。
林泽也去交费,初樱躺在小床上默默盘算着。
这件事没完,她脑袋差点开瓢代价也太大了。
她回想了半个小时前,林泽也和那个女人走在一起的场景,看着非常熟悉,像认识了很久,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密感。
最重要的是他骗她说是去上班,却来和女人私会。
男人的谎言只有0次和无数次,如果他是光明正大的,为什么要骗她呢?
到现在她才领会到默默的担忧,她自己都骗了很多次林泽也,哪怕是完全没有恶意的。
林泽也为什么不会骗她呢?说白了,从结婚到现在,她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如果结婚的目的是找一个人随随便便度过余生,她为什么不找一个和她门当户对的,还可以商业联姻,实现共赢。
她也不用辛辛苦苦的隐瞒自己的身份,去迁就他了。
短短五分钟内,初樱心里已经百转千回。
林泽也拿着一叠单子进来,颀长挺拔的身影沐浴在夕阳柔和的光线里,初樱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心软,无论林泽也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他提了个椅子坐在她窗边,想摸摸她的脑袋安抚一下,被初樱躲开了。
其实想想,刚刚他凶她让她闭嘴,公主抱她来医院的动作还挺帅的,因为林泽也从来没有凶过她。
可惜以后也没机会了。
她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是想对我解释吗?”
“嗯。”他愣了下,然后点头。
初樱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到下巴下面,做一个防御的动作,说道:“你能解释什么呢?借口我都帮你想好了,你们公司女领导是不是?别开玩笑了。哦对,难道你还想说那个开宾利的女人是你妈妈吗?你觉得我会信?我脸上写了傻逼两个字吗?”
“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想听。”
林泽也稍顿,完全没了解释的**。
他张了张口,道:”别想那么多了,先休息。“
初樱叹了口气,放弃了什么似的:”你还想跟我编故事么,你以为是编四库全书啊。林泽也我不会相信你了。”
“我们离婚吧。”
第20章 20
chater20
“我们离婚吧。”
不得不说, 这句话的杀伤力很大。从结婚的那天起,林泽也就没想过和初樱离婚,他能想到的全都是如何跟她好好过下去, 照顾她, 然后关于未来一切的一切。
林泽也不会编故事, 更不会编四库全书, 无非是想跟她好好的。
可初樱完全一副“不听不听, 王八念经”的姿态, 拒绝沟通。她要是去做法官,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冤死。
过了会儿, 护士走过来道:“你们的病房安排好了, 现在可以过去了。”
初樱为了彰显自己的独立自强, 一个利鲤鱼打挺从小床上蹦跶起来, 大摇大摆地跟着护士上了楼。林泽也抿抿唇,跟在后头捡起她的手机和包,也上去了,跟个捡破烂的没区别。
医院床位紧张,她被安排在一个四人间里头,进去的时候两个床位都躺着人, 两个大妈, 正叽叽喳喳地聊着最近大热的古装电视剧。
初樱一进去就被人肆无忌惮地打量几眼, 不太舒服。
好在每个床位之间都有小帘子, 她想好好休息, 便把布帘子拉的严严实实。
她心情烦躁, 脱了鞋子就爬上床睡了,眼睛紧紧闭着,严密程度大有与世长辞的架势。看着是个小傻白甜,可脑袋瓜里小脑洞已经飞速进展到把林泽也是烹煮还是油炸了。
现在她不听他的解释,就是拒绝这朵白莲花的洗脑包。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征服了,到时候还怎么作妖?
于是被子一拉,盖过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林泽也站在床尾看了会儿,竟然缓缓地笑了,拉了个椅子坐在她身边。
帘子外面的两个大妈不禁好奇起来,小声讨论着:“诶,他们怎么把帘子拉起来了,不无聊么?”
“估计是怕我们烦吧。”
“倒也是,跟我女儿唠叨两句她就嫌烦了。”
“算了算了,看电视吧。”
来医院的路上,初樱是被抱着过来的。但是上楼的时候她自己走,林泽也发现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有点跛脚,应该是脚腕受伤了。
看初樱睡得很熟,头发丝儿落在脸上也没感觉,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他掀开被子,脱掉左脚上的袜子。
果然纤细的脚踝已经红肿成了个小馒头,他用指尖摁了摁,半天没有回来。
初樱的脚生的很美,白嫩细致,像婴儿的皮肤一般。秀而翘,脚踝肥瘦适度,可爱得像新生出来的藕芽。
而且她的脚很敏感,林泽也记得第一次握住她的脚的时候,她整个小身体都是发抖的,脊背跟着颤悠悠的。
初樱感觉到脚腕上有一股冰凉凉的触感,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一扭头就看到林泽也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看,就差拿个放大镜研究了。
她特么都惊呆了,她前夫是准备求和不成要剁掉她的脚么?
初樱心里恼火,嫌恶地伸开脚,“你干什么?需不需要我买一本刑法给你普普法?”
她现在就是个全线戒备的小斗鸡。
林泽也又把她的脚踝回握住:“别动,你脚崴了。”
她低头看,是肿了好大一块儿,不过现在脚腕上盖着一条湿毛巾,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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