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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睡觉做了个什么梦，所以才会这样吧。
向清微想着，然后放下手机重新捡起笔，继续给资料做划分。
——
公演当天。
到了机场才想起来，战战兢兢地把向清微不能来的事情告诉了凌嘉奕的小冬，已经准备好要怎么安抚凌嘉奕的情绪了。
结果没想到，凌嘉奕反常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就好像没事发生一样了。
小冬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紧张了。
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偏偏一整天下来，凌嘉奕都正常的不得了，正常的都有点反常了。
参加活动的时候，不仅十分配合，而且全程带着笑脸，跟品牌负责人也是有说有笑，甚至还答应了晚上品牌方的饭局，一个晚上，品牌方敬的酒，他都面带笑容，一杯不落的喝了，小冬几次想帮忙喝，都被凌嘉奕制止了。
散场的时候他已经醉的走不动了。
小冬小梅一人架一边把他架到车上，也不敢跟向清微说。
向清微在的时候，像这种饭局，她都不会让凌嘉奕参加的，更不用说让凌嘉奕喝那么多酒了。
两人好不容易把凌嘉奕弄回酒店。
小冬拧了毛巾给凌嘉奕洗脸。
凌嘉奕喝多了酒，满脸潮红，难受的皱着眉，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小冬凑过去听。
“工作……别……别人……好不好？”
听了半天，小冬也没凑出完整的句子。
只听到凌嘉奕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
——
与此同时，向清微正在《明日巨星》第一次公演的现场。
因为想在现场感受一下，所以向清微还特地准备了宁扬的应援手幅。
“这可要录差不多三个小时呢，你撑得住吗？”K姐看了一眼向清微脚上的细跟高跟鞋问道。
向清微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要三个小时？我只看宁扬的现场啊，宁扬上场的时候我再去。”
K姐当场翻了个白眼：“……当我没说。”
虽然说选手的经纪人都是不允许到录制现场来的。
但是对向清微，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冲着K姐的面子，也得冲着向清微请的咖啡的面子。
三十多块钱一杯的星巴克。
向清微一请就是一百多杯，整个节目组，从制片导演到下面的工作人员全都请到了。
K姐都忍不住问道：“你赚的钱够你这么花吗？还是这钱能拿到公司报销？”
向清微的大方是出了名的。
K姐真怀疑她赚的钱经不经的起这么花。
向清微抿唇一笑：“钱越花越有。”
K姐也忍不住笑着说：“那是。等宁扬出道，你的分红估计不少吧？”
向清微笑而不语。
第30章
钱嘛，就是用来花的。
向清微一直这么认为。
但是钱花出去，一定要听见响。
比如今天这钱花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见了她，个个都带着笑，客客气气的叫她一声向经纪、向姐，吃人嘴短，就是到了背后，也不好意思说她的坏话。
向清微还加了几个小导演，包括节目组摄影师、剪辑师的微信，一些小事情就不用从K姐那里打听了。
一个年轻女导演很喜欢向清微，甚至会主动分享宁扬的一些日常给她。
今天晚上的公演赛制是100位选手各自组成五-六人的小队，导师分为两个阵营，从各自阵营中选出一支小队，进行对决，点赞数高的小队胜出。
为了让节目更具可看性，一般节目中，在这种环节，虽然现场给观众呈现出来的样子是导师来选择的，但实际上都是有台本，谁跟谁PK都是提前设计好的，导师只需要跟着台本走就可以，但是在《明日巨星》这档节目中，却是完全真实的由导师现场自由发挥，所以到底是哪支小组会和哪支小组PK，连节目组都不知道。
晚上七点。
七点，所有选手已经在候场厅落座，坐在候场厅的选手们面前的墙上有一块大屏幕，上面可以实时看到舞台上的画面，这时候放的是拿着各个选手的应援手幅入场的观众们。
“哇！好多人！”
候场厅里哇声一片。
宁扬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目光掠过那一张张一闪而过的人脸，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在人群里搜寻着那张面孔。
二十几秒的观众入场镜头过后，镜头转向别处。
宁扬也随之收回了目光，垂下的睫毛遮掩住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不过，她也有可能正在某个小房间里坐着看着。
像初评级那次一样。
此时，控制室里。
向清微和K姐喝着冰咖啡，坐在控制室里吹着空调看实时监控。
她们面前有一整面墙的屏幕，可以看到各个镜头拍到的内容。
而最大的屏幕上显示的就是候场厅里的选手们。
“这次的造型师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从韩国请来的，怎么样？造型不错吧？”K姐问道。
向清微在人群里搜寻着宁扬的身影，很快就找到了坐在第三排穿一身黑的宁扬。
看到宁扬的瞬间，向清微的眼睛亮了亮。
这是向清微第一次看到宁扬的头发全都向后撸起来，乌黑的头发润亮，意外的，宁扬很适合这样的发型，仿佛褪去了青涩，清冷的气质里多了几分锋芒，他的骨相真是极好，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优越的眉骨鼻骨和流畅的脸型构成一张立体俊美的脸。
向清微庆幸的是，K姐重金请来的韩国造型师并没有给宁扬做花里胡哨的造型，也没有过分妆扮，全身黑到脚，黑衬衫黑西装，黑色领带，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黑色领带没有系在衬衫领口，而是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脖子以下是一身黑，然而从领口往上，皮肤却似是雪一样的白，一张冰雪勾勒的俊美的脸庞上，只余两种颜色，黑发黑眸淡红唇。
是冰山上的高岭之花。
向清微又格外留意了姚远。
向清微不得不承认，姚远不愧是已经出过道的艺人，一眼看过去，他和宁扬在一群”花枝招展”的选手中最令人瞩目。
他穿一件暗红色丝绒外套，内搭黑色丝质衬衣，黑发用发胶往两侧后抓，刘海蓬松的点缀在额头上，浅薄的单眼皮下黑色的眼珠毫不掩饰其中的锐利锋芒，他正侧着脸跟身旁的队友说着什么，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嚣张艳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宁扬和姚远两个人都完美的驾驭住了身上的造型。
这位韩国造型师大概是十分迷恋白皮肤，所以不管肤色深浅，节目里所有的选手都统一糊上雪白的粉底。
宁扬和姚远两人皮肤都白，再白的粉底上了他们的脸，也不显得突兀，完美地融为一体。
但有的选手就没有他们这么“幸运”了。
向清微就看到一闪而过的镜头里，有一位在初评级录制中有着小麦色皮肤一脸阳光的选手脸上也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白的粉底，脸上的皮肤几乎和脖子是两个色号，反倒把他本身那种阳光的气质也给遮没了。
所以对于K姐的问题，向清微只能勉强说一句还不错。
此时宁扬和姚远两人一左一右分列两个阵营。
向清微心里有些担心。
两人都毫无意外的是小队里的中心位，也就是所谓的C位，又分属不同的阵营。
现在两人都是大热门。
导师很可能看热闹不嫌事大，让两人的小队对决。
宁扬对上谁，向清微都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相信宁扬会赢。
但如果是对上姚远，胜出的几率就只有百分之五十。
“紧张了？”K姐瞥一眼向清微，然后递过来一支烟：“抽一支吗？”
“戒了。”向清微说。
这个圈子里的男男女女，不抽烟的真是极少数，这一行的压力也不是普通人能体会到的，有的时候，一个月两个月，一天睡不到三个小时的时候都有，压力大的时候，抽根烟会好受的多。
向清微以前也抽，但并不是因为压力，她那时候还没一张厚脸皮，别人敬烟，不接不好意思，接了以后，不抽也不好意思，就跟着抽。
但她烟抽得不走心，纯粹是为了礼貌，也为了不得罪人。
这一行，是个名利场，不少人稍微有一点成就或是在这行有点资历了，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自诩前辈，如果给你递烟你不抽，他就会觉得你看不起他，表面上给脸色阴阳怪气的说几句还是好的，背地里使绊子才是最毒的。
比他们地位高的，他们捧着，比他们地位低的，特别是没什么背景的新人，随便一脚踩上去，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很多新人刚入行，可能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的。
向清微后来脸皮厚了，也有了底气，别人敬烟的时候她也能摆摆手笑眯眯的说自己不抽烟了。
K姐见她不抽，就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支。
“别紧张，我听节目组的导演说，宁扬在所有选手里是最刻苦练习最多的，每天最早进练习室的是他，最晚走的也是他的，这次他是唯一一个能力C位中还上了勤奋榜的，而且他的练习时长还是所有选手中的第一位。我听说他们组彩排的效果也很好。”K姐说着也不知道是佩服宁扬好还是佩服向清微好了：“你眼光怎么那么毒啊？”
向清微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主动邀约：“今天晚上请你吃饭。”
K姐说：“今天晚上我们包了一家火锅店聚餐，你来不来？”
向清微忽然想起周越河。
上次莫名其妙的冷着脸走掉之后，两人就没碰过面。
她也怎么都没想起来之前还在哪儿见过他。
向清微问：“导师也去？”
K姐说：“其他导师应该都会去，但周越河应该不会去吧，他从来不参加这种聚餐的，上次录制第一期是个例外。”
向清微听说周越河不去，就放下心来：“好，那算我一个吧。”
“林宇哲好像对你有意思，那天晚上吃完饭，第二天还找我问起你，想要你微信。”K姐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不过我没给，他私生活很乱，之前还有个网红想要爆他3P的料，被花钱压下去了，要是他晚上找你，你多留意着点。”
向清微倒真有些意外。
林宇哲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但是在公众前的形象一直是阳光大男孩的形象，那天晚上打交道他也看起来很好打交道，看节目，他在选手面前也没有导师架子，没想到私底下玩那么开。
向清微对演员圈子里的料如数家珍，对歌手圈的料倒的确知道的不多，今天要不是K姐说，她对林宇哲的印象还很不错。
她给K姐道了声谢，承了她的好意。
这时候，主持人魏橙已经上台热场了。
K姐的话让向清微定了心，也不再担心了。
只要宁扬呈现出了他最好的状态，哪怕今晚真的输了，成就了一个经典舞台，也不算真的输。
魏橙热场之后，就开始真正的公演了。
镜头带过台下的粉丝。
向清微看到不少拿着宁扬手幅的粉丝。
分为两个阵营的导师开始选择第一组对决的选手。
控制室里，导演坐在监控屏前拿着对讲机发布一条条指令：“候场厅6号机位推选手特写。”
“推宁扬、姚远、覃易特写。”
“3号机推导师特写。”
“5号机舞台全景，带过观众，往后拉——很好。”
……
导师的两个阵营，薛凡和林宇哲一组，周越河和罗文萱一组。
薛凡林宇哲获得了优先权。
派出了勤奋组。
这次的小队划分，还分为能力组和勤奋组。
能力组C位都是A班选手，而勤奋组的C位则是由这段时间以来练习时长最多的选手担任的。
像宁扬这种既是A班选手，又是勤奋榜上的第一，则被分到了能力组。
四位导师分别坐在导师座上。
向清微总避免不了多留意周越河。
他的头发好像剪短了些，穿浅蓝色衬衫，外搭了一件灰色针织衫，清爽干净又舒服的造型，只是对比起旁边一脸甜美笑意的罗文萱，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严肃又冷峻。
向清微看到他和罗文萱低声交谈了几句，罗文萱说了几句什么，他点了下头表示认可。
罗文萱就拿起话筒宣布：“我们要派出的第一组小队是——覃易！”
此时候场厅里的选手们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会那么早就把覃易小队派了出去。
覃易为队长的小队立刻在欢呼声中站起来往候场厅外走。
“覃易稳赢啊！”
有选手断言道。
勤奋组对上能力组，而且覃易还是选手综合实力排名前五的选手。
胜负好像已经定了。
“其实未必。”K姐灭了烟又开始喝咖啡：“舞台上的因素太难以把控了，而且小队之间的配合和默契也很重要，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有现场观众的喜好都很难预料。”
向清微深以为然。
像《明日巨星》这类的节目的魅力就是因为这个，永远充满着未知性。
看起来没什么特点的选手，很可能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个镜头就打动无数人。
而原本人气很旺的选手也有可能因为说错一句话，或者一个小举动就人气雪崩。
观众永远是多情且无情的。
勤奋组对上能力组，看起来是胜负已定，但其实未必。
十分钟后。
两组表演完毕。
现场观众投票。
魏橙宣布票数。
覃易的能力组居然输给了勤奋组。
候场厅的选手全都惊呆。
论表演，覃易小组并没有失误，全程表演的很完整，覃易这个C位也完全绽放出了光芒，舞台效果也很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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