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生父母宫上月角偏斜,黯淡无光,说明她的母亲早逝。但是她额头圆浑、眼大眉秀,说明她心思纯净,是有福之人。
女生也就是姜苑原先不以为然,苏明承一开口她就有些迟疑了。
她确实是在三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心疼她从小没了母亲一直没有再娶,对她非常宠溺。她十二岁那年确实碰到了车祸,但是很幸运的是她只擦伤了脚,司机却断了肋骨。
苏明承继续往下说,“你的父亲在今年才再娶了妻子,你和你的继母感情很是不错,你的继母现在已经有孕三个月了。”
这下姜苑是真的服了,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大师,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说的一个字都没错。”
长头发女生温思也惊讶地瞪大眼,“小苑,你十二岁的时候遭过什么灾祸啊,怎么没听你提过的?”
姜苑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就是一场小车祸,我只擦伤了腿,所以一直没放心上。”
“天哪!”温思低呼,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还被这个帅哥算出来了,难道他真的是算命大师?
“那大师您能给我算算我母亲的病能好么?我母亲早前住了院,这马上就要第三次做手术了。第一次做手术的时候医生一直保证只是小手术,一定能成功,可是做手术的时候就各种出状况,手术自然失败了。我们赶紧给母亲转了医院,第二次做手术的时候又是各种状况,最后连手术都没有做。”
温思的表情很是忧虑,“都说事不过三,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才想着出来找大师给算一算。”
苏明承眼神一凝,“你有你母亲的生辰八字么?或者她贴身的物品有带在身上么?”
“有有有,我母亲最近一直戴着的一块玉佩被我拿出来了,我查过一些算命的知识,所以特地把它给带了出来。”
温思急忙从手提包里把一块玉白色的龙凤玉佩拿了出来。
苏明承一见到这块玉佩桃花眼就眯了眯,接过玉佩后仔细地看了一遍后,对着温思道:“如果你母亲继续戴着这块玉佩,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手术不仅会失败,而且你的母亲还会有生命危险。”
温思的脸一下子变白了,“这可如何是好,大师您既然能算出来,一定会有办法帮我的是么?”
温思几乎要给苏明承跪下了,她和母亲感情一直很好,完全无法想象母亲若是出事了,她该怎么办?
苏明承忙拦住她,“这件事情其实很好解决,这块玉佩就是你母亲生病以及手术出状况的罪魁祸首。”
温思不敢置信地道:“怎么会?这是我小姨送给我母亲的!”
苏明承:“这块玉佩被人下了术法,只要人佩戴在身上或者和它近距离接触,身上的气运就会被吸走。”
“你想想,一个人的气运就相当于幸运值,当幸运值不断地减少,人会不会变得倒霉?”
温思看着那块玉佩,回想起母亲确实因为戴了这块玉佩后身体就变得不好,还因此辞了工作…
她越想越生气,立即掏出手机要给母亲打电话揭穿小姨的真面目,姜苑忙拦住了她,“思思你别冲动!”
“大师还在这里呢,你先看看大师有什么建议,你这样空口无凭的和你母亲说,你说阿姨会信你么?”
温思渐渐冷静下来,对着苏明承恳求道:“大师,求您指点迷津!”
苏明承手一晃,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篆来,“你母亲的气运已经被吸走了,气运是无法自愈的,只能靠外力,就是多做慈善,积累功德。”
“这个符篆是幸运符,你带回去让你的母亲贴身戴着,洗澡也不要拿下来。有了这个符篆,你母亲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温思欣喜若狂地接过被苏明承叠成三角形的符篆,小心翼翼地收好,“谢谢大师,这个符要多少钱,一千够了么?我没有带那么多钱出来。”
看着温思踌躇的模样,苏明承如何看不出来她囊中羞涩,做手术花的钱可不少,女生能出一千都很有诚意了。
苏·前世卖符篆一张绝不少于百万·明承点头笑道:“可以,今日有缘给你算卦,就一千卖给你好了。”
温思高兴极了,马上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递给苏明承,“谢谢大师,我这就回去我母亲身边。”
苏明承数也不数就把钱塞进口袋里,态度不甚在意,温思心里更加惊叹了,大师就是大师,对金钱一点都不在意。
母亲的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温思很是兴奋,拉着姜苑就要回医院。
苏明承把姜苑叫住了,“今日有缘见到你,我就多说两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卧室里若是有陌生的物品,记得把它送回到原主人手里或者放进鸡血里泡两分钟。”
说完这些,苏明承就不再说话了。姜苑心里有无数的猜测,就是不知道大师指的是什么,她知道大师给人算命都是要收钱的,不能白算,所以给大师递了一千块钱,又心诚地拜了拜,这才和温思一起离开。
不远的算命师看到他那么容易就赚了两千块,纷纷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这骗人的技术可真不赖嘛!
苏明承又低头玩起了手机,过了几分钟后,一个满身透着伤心难过的老爷爷缓缓地走了过来,“大师,求您帮我算一算我的小孙子哪儿去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老人家一开口,声音便哽咽了。
第八十章
苏明承忙收起手机, 站了起来, “老先生可有您孙儿的八字或者贴身物品?”
说话的同时, 苏明承也在打量老人家的面相。
命宫印堂发黑晦涩, 近日恐有灾祸。再往下, 男女宫的位置竟有黑痣斜纹, 这是儿孙有克的面相啊!
结合老先生的问题, 苏明承推断出老先生的孙子失踪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绑架了。
老先生也就是赵平峰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他的孙子已经失踪四天了, 报了警后一直搜查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都怪他为什么要带孙子去游乐园玩,还让孙子一个人站着等他去买冰淇淋回来,他就应该牵着孙子的手一起排队的。不然孙子怎么会不见了?
他把宝贝孙子弄不见了, 儿子儿媳虽然没有埋怨他, 但是他埋怨自己,若是孙子出了一点什么事情他也不想活了!
想到这里赵平峰又一次泪眼了, 他顾不得擦眼泪抖着手把记着孙子八字的小纸条掏了出来, “有我孙儿的八字, 大师, 我刚才看您把小姑娘的生平都给算出来了, 求您帮帮我, 我的孙儿都失踪四天了。”
苏明承心情沉重地接过小纸条,郑重地回答,“老先生您放心, 事关重大, 我会认真算清楚的。”
“好好好,拜托大师您了。”赵平峰直接朝着苏明承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苏明承微微侧过身没有受这个礼,看完八字后,苏明承掐着手势算了起来。
确定老先生的孙子暂时没有危险,苏明承松了一口气,直接用天眼查起了八字主人的行踪。
透过天眼苏明承看见了一个游乐园,穿着蓝色衣服的老先生正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白白嫩嫩的可爱男孩,老先生低头和小男孩交代了几句,小男孩满脸笑容地点头答应。
老先生走到前边两米处卖冰淇淋的队伍里,小男孩则开心地看着眼前的摩天轮,小身子一蹦一蹦的。
马上就要到老先生点单了,老先生还回头看了一眼开心的孙子,这才放心地上前点单,但是就在老先生转头的一瞬间,一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婆婆走到小男孩的身边,直接把小男孩牵走了!
小男孩一开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到他开始挣扎的时候,老婆婆直接用一张手帕捂住他的嘴巴,小男孩渐渐没了意识,眼神空洞地被老婆婆牵着离开了游乐园,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上除了小男孩竟然还躺着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她们紧闭着眼睛,应该也是被药晕了。
面包车很快朝着人少的郊区开去,开进一栋破旧的房子里,老婆婆和开车的瘦小男人走下了车,房子里很快有人下来接应,四个小孩子被他们抱上二楼。
老婆婆看着睡着的四个孩子脸带笑意,“今天收获不错,摘回了四个果子。问问上头打算怎么卖果子?是把果子当贡品还是卖给果农?”
一个三角眼的男人眼神淫邪地在四个孩子脸上身上转了一圈,声音沙哑地道:“果子品相这么好,当然是当贡品了!卖给果农也不怕亏本。”
瘦小的男人桀桀桀笑了,“猴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最好别对果子们下手,那些神仙见多了贡品,若是被他们看出贡品已经开封过了,你说你会有什么好结果?”
三角眼的男人听了这话气恼地哼了一声,眼神在四个孩子流连了一会才不舍地移开。
老婆婆点头笑了笑,“既然要当贡品就快去和神仙们联系,早点把果子上供,我们也能早点安心。”
瘦小男人搓了搓手,“行嘞!”他拿出一个手机打起了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是怎么说的,瘦小男人不停地点头。
挂了电话后,瘦小男人笑着道:“成了!四天后上头会派人来把果子接走。”
画面到这里就断了,苏明承闭上了天眼,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赵平峰紧张地看着大师,见他表情严肃地盯着纸上的八字,自己也不敢出声就怕打扰到他。直到一分钟后,大师揉起了眼睛,他终于鼓起勇气询问,“大师,您算出来了么?”
苏明承把纸条递回给老先生,“老先生,您的孙子失踪那天穿的是白色带小黄鸭图案的上衣和蓝色的牛仔裤么?”
“对对对,他就是这么穿的,这衣服还是我给他配的。”
赵平峰一听大师这么说就知道大师是真的有能力,心里不由得对大师充满了希望。
“您的孙子是被人拐走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老婆婆对监控很了解,带着您的孙子很快就消失在监控摄像头下,所以警/察追查起来很是麻烦。”
“是是是,大师您一点都没有说错!”赵平峰欣喜地盯着苏明承。“大师,您能算出我的孙儿在哪里么?”
苏明承掏出纸和笔写下一个地址,“您的孙子现在就在这个地方,您的孙子今晚就要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了,您赶紧和家人联系、和警/方联系,不然去迟了您的孙子将有灾祸。”
赵平峰一听这话就急了,他忙接过大师给的纸条,马上给儿子打电话,电话那头一接通他就大喊,“儿子,我知道小智在哪儿了!”
也顾不及电话那头的儿子有什么反应,赵平峰把大师写下的地址念了两遍,“就是这个地址,你快和警/察他们联系去救小智,不然去迟了小智就要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了,到时候小智就危险了!”
赵平峰的儿子赵博瀚听着父亲哽咽的声音,眼睛也红了,不管父亲是怎么知道小智在哪儿的,既然有了地址他们就要去看个究竟,哪怕这是个错误的地址!
赵博瀚赶忙拨打了警/局的号码,请求他们立即出警!
这边赵平峰挂了电话后,正想感谢大师一番,却发现大师已经走了,他低头看见了地上的八个大字,“每日三卦,有缘才算。”
…
苏明承算完三卦,找了家酒店进去吃午饭,一边吃一边将酒店里的客人们说的话尽收耳底。
京市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顶头的几大家依然是原来的几家。当然也有几家中层的家族没落了,也有几家三流的家族越上了二流。
苏明承用完餐、听完了八卦,正准备结账,便听见右手边的那一桌客人有人压低了声音道:“听说莫家的黄大师不行了,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听闻三年前黄大师替那短命鬼莫顷北换了命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好了。”
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撇了撇嘴接话道。
“换命!我说当初去莫家参加宴席的时候怎么莫顷北一副虚弱的模样,他是早夭的命格啊?怪不得要换命呢!”
一个短头发的男生抓了抓头发。
“那黄大师要是去了,他们莫家还有大师当供奉么?”
“怎么可能?京市的大师都是有数的,轻易请不来做供奉,最多出个马替你看个风水,当供奉,他们可不会答应!”
“我倒要看看莫家没有黄大师,他们会有个什么下场!”
苏明承听着这充满恨意的话微微一笑,看来这莫家不止他和女儿不喜欢,不喜欢的同样大有人在。
他站起身去大堂结账,含着笑意回了家。
温思回到医院后,把大师给的符篆用红绳串好,给母亲戴上,并叮嘱:“妈,这是大师给的符篆,有了它你的手术就能成功了。”
温思的母亲邢娟有些惊讶地看着女儿,思思一向不是很信算命这回事,怎么今天却一反常态给自己戴起符篆来了?
“思思啊,这符篆你是从哪来的?”
“妈你放心,大师是真的大师,铁口直断,说得一点也没错。这符篆是大师给的,肯定保护你成功地通过手术。”
温思高兴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姜苑也笑着宽慰温思的母亲,“是啊,阿姨。这个大师是真的有本事,我让他给我算了我的生平,他是全部都算对了。”
女儿和姜苑笃定的话语和自信的表情让邢娟也产生了希望,她还没有见到思思出嫁给她生个外孙,她如何舍得闭眼?
第二天,邢娟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出乎意料的成功,上次做手术时出现的各种状况,这次一个都没有出现。
主刀的医生很是松了一口气,就怕像上次一样倒霉,拖得手术都做不了。
温思和温爸爸温常洲紧张地站在手术室前等待,时间一分分过去,他们的心跳越来越快,噗噗噗像是下一秒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打开了,邢娟被护士推了出来,温思和温常洲忙跑上前去,“医生,我妻子(妈妈)怎么样了?”
医生带着口罩,微带着笑意道:“手术很成功,邢女士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温思立即喜极而泣,温常洲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高兴得笑出了泪花,“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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