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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当夫子——炼意

时间:2019-12-01 09:28:07  作者:炼意
  傅子寒得了孔师娘提点,直接回房刷刷的写了封信,让人赶紧送去童府,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了。
  第二天一早,傅子寒趁着城门初开,就混在出城的人群里离开了州府。他走之前已经跟老师师娘辞行,只是怕童胖子脑抽的跑来堵他,才悄咪咪的趁早离开了。
  果然童胖子派去的人在得到傅子寒已经离开州府之后,让童胖子气得跳了半天的脚。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童胖子有多恨傅子寒呢,嘴里念叨着要给对方好看什么,威胁满满。
  得了孔师娘的指点,童胖子暂时按捺下了和离的心思,只让人看好了童夫人,不许她轻易出府。这边则打包了奶娘丫头,连同小包子一起,送去了文府。
 
 
第15章 县试
  州府衙门里,师爷跟知府大人将这事儿禀报上去,其中没有提到傅子寒的名字。
  知府是受人之托让看着童胖子,也知道他家后院的糟心事,对于童胖子将小儿子打包给文先生一事虽然一时想不明白,却觉得这是个能保住童胖子那个小儿子命的唯一办法。毕竟嫡母想要除去一个不懂事的庶子,这手段太过轻易了。
  “倒是没有想到,文夫人竟然会同意帮童胖子看着他儿子。这种关系可不一般,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大人,卑职去打听过,好像是文先生以前的一个学生跟童明山是好友,这次前来拜访文先生的时候,就顺便也去拜访了童明山。估计是那人给牵的线。”
  文先生是大儒,孔师娘更是名门出身,他们俩的弟子可谓遍天下,时常都有前来拜望的,不过这人刚好也跟童胖子有交情倒是让人有点意外。可也说得通,毕竟童胖子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大书院的学生,不过后来出了点事,他就没再书院读书过了。
  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之后,知府也放了心,只要童胖子那里不出幺蛾子,其他的他也不必多管。等到上面那位气消了,说不得童胖子还会回去京城,他又何苦为了这事儿得罪对方。
  傅子寒到家的时候,孔师娘派来的嬷嬷已经接了傅静姝回家,正收拾东西打算带去州府。
  原本以为赶不及送女儿,却没想到因为尹家不舍得放人而多停留了一天,让他能亲口跟女儿解释这一切。
  听了父亲的安排,知道等哥哥县试之后,他们就会去州府跟她团聚,傅静姝才勉强咽下了委屈和惶恐。她还以为父亲不想要她了呢。
  “你这丫头是不是傻啊?”知道傅静姝在想什么之后,傅子寒都要被气笑了,为了这个女儿,他可是打破了原身的誓言,亲自去找了老师求助,怎么会有不要她这个误会出现?
  得知自己想多了的傅静姝很难得的腻在父亲身上撒娇。打她五岁之后就没有这么跟父亲亲昵过了,现在做起来还有些小羞涩呢。
  “傻丫头,我师娘可是孔家出身,你能跟着她老人家学习,那是咱家祖上积德。你可给为父听仔细了,平时机灵着点,遇到事情该问就问,你还是个小孩子,不懂别装懂。直接问出来,师娘会慢慢教你,你不说,谁还没事儿一天到晚猜你心思?等你再大一点,爹爹就教你缂丝。”
  傅静姝对缂丝想了很久了,可惜她一直没被允许学习,傅子寒觉得她现在还太小,之前又没有经过系统的教导,书画都比较弱,现在来学习,以后最多也只能当个缂丝的匠人。但是等书画小成之后再来学习缂丝,自然就多了灵气,作品也不可同日而语。
  静姝对这些不了解,但她知道一点,自己的爹肯定不会坑自己的。既然爹爹说她还不够格学习,那就好好的跟着孔奶奶打基础,等到父亲认可了在提出要求,父亲也就没借口拒绝了。
  至于父亲说的那些什么女孩子有了这个手艺就可以找个好人家什么的,静姝表示她没兴趣!
  送走了女儿,傅子寒有心情来关心儿子了。
  县试在即,他必须得给儿子做好后勤工作,这是当爹妈的任务,不能拒绝。
  正好县试的地方离家不远,傅子寒提前点去外面逛了一圈,加上原身留下来的印象,他大概明白了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月的天气还不错,虽然冷了些,却没有多少雨雪天,等到二月应该会比往年暖和一点。
  但是再暖和也不能跟家里相比。所以必须的遮雨的油布得准备。还有厚实的布衣服也要弄一套,不能带夹层,否则穿不进去。
  闲来无事的时候,傅子寒在街上逛悠了好几天,寻摸了几张皮毛,打算给儿子做个皮背心和皮裤。结果裁缝一量,说只能做一件半长的皮背心,外加两个护膝。傅子寒想来想去,只能如此。因为他在寻摸的时候,不小心说给了旁人听,这两天街上就看不到有皮毛出售,有点货直接就被人收走了。
  当然,他可以去找尹家求助,但问题是为了这么点东西去欠个人情,他是不是傻啊?
  有这功夫,他宁愿给儿子设计一个小火炉,既可以取暖,又可以热饭吃,可不比皮毛来得值?
  说做就做。花了两天功夫,傅子寒设计了一个可装卸式的小火炉出来,上下两截,下面有个小盒子能装灰,这样就免除了灰烬不漏让火熄灭的悲剧发生。
  火炉上面给用了一张小网,还有一个同等大小的可折叠的架子。需要煮食的时候,直接把小锅放上去。晚上则可以放架子上去,将鞋子什么的搁架子上烘烤,免得夜里天凉湿度大,布鞋变得湿凉,连带寒了脚。
  像一个什么都要操心的忧愁的老父亲一样,傅子寒把儿子送进考场,感觉跟送进刑场差不多。
  经历过连考五场魂不守舍的煎熬后,傅子寒终于看到了从考场里出来的儿子。还好,他家立文虽然有点憔悴,却依旧脸上带笑,不像他旁边那些学子,一个个蔫眉搭眼。
  “父亲,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在家也坐不住,就过来看看了。如何,看你的样子,应该有几分把握吧?”
  “还好了,遵照父亲的嘱咐,儿子先将会写的都写上了,有几道不太明白的,也尽力填上去。”
  “那就行,走吧,家里给你炖了菜,回去好好洗漱一下,吃点东西睡上一觉。不要觉得年纪小就硬抗,以后这样的经历还多着呢。”
  父子两一路走一路聊,没多会儿就到了家。
  李婶是照着傅子寒给的法子炖的汤,清清白白的汤水撇开了面上的油,一碗下肚人都暖和了几分。再吃一些肉块和菜,又泡了一碗汤泡饭,傅立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迷糊了,只想倒下去好好睡上一觉。
  年轻人消化好,也不担心他吃了就睡会积食,傅子寒招呼李婶回家去休息,明日再来即可。
  他则拿了书本笔墨,坐到院子里开始抄书。
  这功课是文老先生给安排下来的,让他把论语抄写三遍,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交过去。
  起先傅子寒在抄书的时候还略有些心浮气躁,总会想起自己年幼时为了讨好父母和祖父母而乖乖抄书练字的往事。
  第一遍抄出来的书,字迹让他自己看着都羞愧,于是开始抄写第二遍。
  第二遍的时候,他心要宁静一些了,甚至还有兴致去回忆自己当初看过的那些资料,关于论语的各种注释解释等等,发觉每抄写一篇,自己的理解就更深一些。这才有了几分真正的沉淀下来。
  现在他写的是第三遍。字迹清晰昳丽,通篇一气呵成。而且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几乎能完全的将所有文章背诵下来,在抄写的时候,每一句的释义都在心里浮现,各种不明白的地方也有条有理的自个儿排了序。
  他现在是默写一篇就会将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另写在一张纸上。下面有间隔,等到后面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了,就用小楷将自己的答案填写上去。
  不知不觉的,他给这些文章写的释疑积累起来,都要比一本书更厚了。
  傅立文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县试之后还有府试。府试在四月进行,需连考三场。
  立文自觉自己县试应该没有太大问题,现在得安心应对府试,所以这几日都跟着父亲在家认真温习功课,闲暇时会翻看父亲的手稿,学着父亲应对学问的方法。
  转眼到了放榜之时,县衙前面张贴榜单之处已经是人头攒动,等闲都挤不进去。
  傅立文跟他的一众好友也来看榜,他们倒是不着急,坐在边上的茶馆那儿等人散去。反正早看晚看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不是说你第一个到榜单下就能有你的名字。
  没多久,果然有很多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县衙前面也空了一大片。
  “立文,过去看看?”
  傅立文含笑起身,跟着好友去了张贴榜单处。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所以看榜的时候也没挤到最前面,而是从尾榜开始看。哪知他还没扫过几行呢,好友就一脸扭曲的戳了他的手臂。
  “傅立文啊傅立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傅立文疑惑的看向好友,眉头轻蹙,他这是吃错东西了?
  “你还说你考得不太好,你这个县试第一名都考得不好了,我们岂不是烂成渣?”
  “啊?元力兄你别是看错了吧。”一边说着,傅立文一边朝榜单前面看去。
  旁边听到他们二人对话的学子,带着羡慕的眼神给他让开了位置。
  果然,高悬榜首的就是傅立文三个字,旁边的地址籍贯也毫无相差。
  傅立文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平日里努力去学父亲的稳重,那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稳得住。当即就半张大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似乎都不熟悉了的名字。
  “傅兄,你这可该请客了!”
  周围上来恭贺他的人不少,他回过神来,努力平复自己兴奋的心情,一一稽首回礼。
  傅子寒其实比傅立文还先知道他的成绩,这会儿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宴席,让他能宴请来给他道贺的诸多同窗。
  街坊上门来恭贺的邻居也不能无视,傅子寒在李婶家人的帮助下,干脆的订了天香楼的酒席,直接摆了三天流水席。
  尹家的贺礼来得最快,而且不少。
  傅子寒原本是不太想接的,可又找不到合适推拒的借口,只能带着郁闷收下,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还回去。
  下午的时候,知县的贺礼也由师爷送了过来,两封银子足二十两。
  这银子虽然不算多,但表达的态度比银子值钱。傅立文虽然现在还不能称为秀才,可他只要发挥不失误,基本上府试和院试没有太大的问题。
  毕竟这也只是一场县试而已,接下来还有两场考试,不能太掉以轻心。
 
 
第16章 气笑了
  三月整月父子俩都闭门读书,连文会都少去。大家也知道他们父子今年任务繁重,也很自觉的不去打搅他们。便是向家也不敢在这个当头上给知县老爷难看,毕竟傅立文是县试案首,若是府试院试都能得到案首,那就是俗称的小三元,这可是特别长脸的事情,官老爷的政绩也能有非常亮丽的一笔,怎么可能让向家给破坏掉。
  四月的府试进行得依然顺利,连考三场下来傅立文一点没有憔悴的模样,反而兴致很高昂。
  “父亲您是不知道,您那些书册释疑可是给了儿子好大帮助。”
  回到家关上门,傅立文就忍不住朝着父亲笑。
  这次考试的内容就有论语上的题目,之前他还有点忐忑,觉得自己越读越心慌,后来看了父亲抄书时写下的注释,一点一点的梳理了一番,心里有了三分底气。没想到这次运气相当不错,其中一场考的内容就跟父亲在册子上写的几乎一模一样,他当时就略有些激动,而后一气呵成,连带着其他的题目也绝得有把握多了。
  “有用就好。这样看来,你府试的成绩也不会太差。案首不案首这事儿先别去管,专心准备院试就好。”
  既然儿子觉得有七八分的把握,傅子寒也就开始盘算迁往州府暂住的事情了。
  他虽然有了原身的所有记忆,可毕竟思维方式不同,对乡试的把握不大,他需要趁这段时间多去请教文老先生。再说女儿静姝还在恩师那里翘首以盼,他不可能将女儿丢到一边不管。
  傅立文也想妹妹了,这是自静姝出生以来,兄妹俩分别时间最长的一次,若非有重要的考试不能让他掉以轻心,他绝对早就按捺不住跑去州府看妹妹去了。
  等待成绩的这些日子,傅子寒没让立文继续看书。他知道做事需要劳逸结合,就这几天时间也看不出个状元来,反而会让神经越绷越紧,对他后面的考试没有好处。
  君子好琴。傅子寒在古琴上的造诣不说多好,应对一般的场合是没有问题的。这些天他也在教立文弹琴。
  从最初的勾连不断,到现在勉强能听出几个音节,傅立文觉得比自己背一本书都累。但神奇的是,他原本有些紧绷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哪怕是被他爹嘲笑连个孩童都不如的指法,也能让他自娱自乐好半天。府试
  就在这些弹琴下棋偶尔读读书的日子里,府试的成绩下来了。
  再次成为案首的傅立文多了几分稳重和潇洒,应对的时候也没有之前那么僵硬,准确的说,他的身上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气质,这是自信给予的。
  这次傅子寒没有过多的掺和他与同窗之间的来往,只在人情往来上给予了几分帮助。
  说实话,当儿子连拿两个案首之后,连傅子寒也绝对自己的心动了。就像是普通的父母,原本觉得孩子成绩中上,能考个普通的重点高中就不错了,结果一诊二诊都是全市第一名,这心理立马就变了,总觉得应该在中考的时候也拿个第一名,上最好的重点高中才是理所应当的!
  当他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心态有些失衡的时候,傅子寒赶紧把自己关在家里抄了一遍心经才平复下来。
  “虚荣心害死人啊!”他虚虚的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心里庆幸自己醒悟得早,没给儿子不该给的压力。这真要是心态失衡了,很容易影响到傅立文的院试发挥的。
  看样子是得立即前往州府了。
  一来自己跟儿子都需要恩师的指点,二来,恩师经历多了,眼界也宽得多,在很多问题上能发现不足,避免他和儿子走上弯路。
  尹家二少也知道傅立文的打算,他表示支持,当然,他也想好了,若是傅立文的院试还是案首,那么不管自己爹娘如何想,一定要把傅子寒撮合给妹妹。
  带着尹家好意派来的马车和护卫,将小院托付给李婶照看,傅子寒带着儿子前往州府。
  “父亲,州府好繁华啊。”第一次出远门的傅立文睁大了眼睛,从马车的车窗往外看,简直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好生一点,别碰着了。”傅子寒小心的将车帘挂在车厢两侧的木卡子里,让儿子不用一直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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