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江北怎么样也不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只负责收钱给光头班导就行了。
徐佳瑶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终于稳定下来了,气渐渐的顺了顺。
眸光在白安安身上流连一波,终于跟着课代表转身走了。
白安安越这样,就证明她的推测是对的,她这是嫉妒,她现在还是喜欢着江北。
呵呵,越这样才好呢,回身的时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江北隐隐感觉白安安和徐佳瑶刚才发生冲突矛盾的点是在自己身上。
资料被白安安故意抢走他并不心疼,反正那些资料对他也没什么用,白安安抢走了他反而松了口气。
他家境不好,也不想接受刚才徐佳瑶施与的恩惠。
走的时候江北以为白安安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可是并没有。
江北的心里不知为何微微有些失落,站起身一拐一瘸的站起身自己走。
天色隐隐有些发暗了,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江北突然听到徐佳瑶在叫自己。
穿着一身干净校服的女孩子正小跑着抱着一小袋子东西冲自己跑来。
“江北同学,这些是给你的。”徐佳瑶将东西冲江北递了过去,里边全是她刚才在药店买的外伤的药。
“我刚才看着你受伤了。”徐佳瑶解释,“所以买了这些给你。”
说着就将东西塞给他。
江北不习惯接受别人的施舍,嘴唇动了动,刚想拒绝,可是徐佳瑶已经将东西塞到他手上了。
愣神的时刻,徐佳瑶已经打完招呼离开了。
只剩江北一个人站在风中提着袋子凌乱。
“滋————”
徐佳瑶才刚离开,尖利刺耳的刹车声就在自己耳边停住。
纯白色的布加迪车里,车窗摇晃下来,白安安的脑袋从里边探出,语气似乎很不好,“上来,我送你回去。”
江北手上提着徐佳瑶刚刚给的东西,一个恍惚,瞬间有点被抓奸在场的感觉。
白安安知道徐佳瑶肯定会对江北出手,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无孔不入。
轿车边上的凹槽里放着刚刚她给江北买的药品,白安安的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动了几下,然后转头看了看江北。
江北瑞凤眼上挑着,眸光流转的时刻正对上白安安的眼睛。
“给我看看那个。”白安安指了指他手上的袋子,还没等他答应就先斩后奏的拿了过来。
小袋子还是粉粉的,手上扒拉了几下,里边跟自己买的一样,都是外伤用的药品。
“操!!!!”白安安忍不住口中骂了一声。
真是卧了个大槽,追男生还真和白莲想到一块一块去了。
白安安现在很暴躁,江北直到她啥样,乖乖的靠在座椅上眼观鼻鼻观心。
白安安扔起别人的东西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
粉色的袋子,连带着袋子的东西,在车子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被她一个投篮准确无误的扔到桶里和垃圾为伍去了。
全程一气呵成,一路上江北动都不敢动。
扔完徐佳瑶的东西白安安的心气总算是顺多了,拍拍手,下车的时候她干脆利落的把刚才发的资料书扔给江北,“给,这是你的。”
江北抱着一摞子书不知所措。
白安安现在因为徐佳瑶的事刺激,霸气了不少,抬手一巴掌拍到江北座椅旁边,口里满是胁迫的语气,假装满不在意的样子,“我看到题就头疼,以后我作业你得全包。”
顿了顿,她酝酿了一番,又开口,“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钱什么的不是问题。”
痞到出奇的语气,加上这出戏的话,江北颇有些哭笑不得,白安安这话,他怎么总有种她不是胁迫,而是在调戏自己的样子。
顿了顿,他无辜的瞪着眼睛,点点头,“好。”
反正写这些东西简单的很,花不了他多长时间,就当……就当上午的时候白安安给的那颗糖的回报吧!
江北很听话,白安安很满意,凑近更满意的看了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鼻间熟悉好闻的栀子花味道又隐约传来,江北甚至可以感受到她一吐一吸冲他透过来的热气。
尽管白安安这姿势诡异的让他有种《霸道女总裁爱上我》的感觉,可江北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放缓了几分。
江北的家离得不远,不过房子旧,b市贫民区的崎岖道路弯弯绕绕,车子过不去,到路边的时候王叔就停了下来。
“就送到这里吧!谢谢。”下车的时候江北的耳朵还是热热的,跟白安安打了个招呼就要回去。
“等一下。”白安安叫住了他。
江北停住脚步,随后,一袋包装好的药品递到他手里。
“以后别跟徐佳瑶接触了。”白安安冲他提醒,然后指了指他脸上的伤,“还有,以后他再打你,你就下死手,反正你不满18岁,不必对这种人手下留情,法律规定自卫防范没有任何责任。”
停了一下,白安安又补充,“我给你找律师,咱有靠山。”
江北手里提着袋子,愣在原地。
依旧还是不可一世的模样,他的心里突然酸涩起来。
靠山吗?好像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种话。
他其实年龄也不算小了,尤其步入高中以来个子窜的尤其的快。
其实江山海之前打自己时,他不是打不过,只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有联系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江山海没有了,他的结局不见得变的有多好。
他没有依靠,不要说是继续上学了,怕是连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都是问题。
可是现在……。
白安安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点不敢想,或许白安安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继续喜欢自己。
2000字补到快5000字了,一会没有更新了,不要等了。
下章写的会在明天一块发,么么哒。ヾ(@^▽^@)ノ
第8章 爆发
车尾排气管响了几声,白安安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
她刚才靠近自己时的体温依稀还在,江北心里想着,耳根子热起来,却再也不敢想象下去了。
脱离上学期对她的偏见,之前白安安追自己,还被自己拒绝,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而且,她刚刚送他回家的那辆车子。
江北眸光暗下,他之前好像听过有一个同学炫耀,他家爸爸也有一辆,专门去和有钱的叔叔谈生意用的,价值少说也有1千万。
这个财富程度………,怕是普通人辛苦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吧。
他不敢胡乱猜下去,他真的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万丈光芒闪闪发光的时候,大把大把的人喜欢他,可是一旦跌入深渊的时刻,那些曾经说着喜欢自己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离得自己远远的。
生活在黑暗中久了,甚至都有点惧怕阳光了,他也始终不敢确定,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会一直喜欢自己,等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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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时候庆幸的是今天江山海又被叫去赌博去了,江北把白安安给的资料书整整齐齐的放到小屋的破旧书桌上,随后把拐杖放在一边,自己拉了个凳子打开台灯坐在桌前。
台灯是商店筛选出来的残次品,打折下来买的。
虽然外形有瑕疵,可是照明很不错,明亮的灯光下,白安安的那卷新书放在桌上,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味。
她买书其实完全没必要,大半个明德都是她家的,即使她不遵从光头班导的命令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可是他不一样,现在才高一,光头班导那个财迷性格,又不拼升学拼奖金,他才不管他学习好不好呢,他只只知道他事多不好管,而且只会给他添麻烦,这次不买他的书,指不定要给他之后穿不穿小鞋呢。
白安安这其实是在帮自己解决麻烦?毕竟只要她插手,光头班导也不会把过错记到他这?
江北黑色的眸子闪烁,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光滑的纸面上,凉凉的。
之前的换座位事件,今天的酒心巧克力,还有现在的这些书。
想了想,他还是从书桌隐藏着的一节暗格里取出了一小块纯白光滑的玉。
这是之前小时候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给他留下来的,他之前去卖这种玉石的店里咨询过,他手里的这款和店里的某一种玉石成色一模一样,虽然不怎么贵重,但是也应该能卖个几百块钱。
女人的音容笑貌这些年已经在他记忆里慢慢淡去,玉石现在对他来说也只是一块死物,他本来准备藏起来等找个好机会卖点钱,攒下学期的生活费的,可是现在……。
白安安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也想回报点。
这样想着,他的手心微微攥紧,将玉石重新在暗格中放好,起身准备去洗个澡。
漆黑的夜空中有微弱的星光闪耀,他离开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一双暴戾的眼睛偷偷的偷窥着自己。
江山海本来今天是被叫去赌博去了,可是他今天手气不好,连着赌了几把都是输,差点裤衩都被输的脱下来。
他身上最后一点钱都没耗尽的时候,被赌场的人揍了一顿扔了出来。
然后他就碰见了从豪车上下来的江北。
呸,小杂种,和他那个贱人妈一个德行,江山海一边唾弃一边把江北藏在抽屉里的玉石偷了出来。
他还要去赌,今天他都输了那么多了,就差最后一把,他一定能翻盘!!
.
洗完澡的江北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等着江山海回来,桌上放着一个拳头粗的棒子。
那块玉石是他最后藏下来的财产了,洗完澡他再检查的时候就不见了,他们这个小破房子,周围方圆十里的都知道就属他家最穷,排除小偷进门,除了江山海,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拿了他的东西。
这块玉石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江山海怎么可以就那么随意的把它拿走?!
屋里没有开灯,因为江山海喝酒,空气中长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怪味,江北阴阴沉沉的坐在暗处,只有一双幽暗的眼睛闪动,如魅似怪。
江山海回来的时候就被一个棒子狠狠打在脑门上了。
脑门“嗡”的一声,江山海摸了摸脑门,血糊糊的一片。
屋内灯光亮起,江北支着拐杖,一只手提着棒子,眼底阴沉沉的。
“我东西呢?”江北冲他伸出手,声音透着一股隐寒的味道。
“妈的,小兔崽子,你找死?”江山海脑门血糊糊的,想反抗却又被江北一个棒子打了下去。
“嗡”的一声,脑门又是一阵激荡。
“再说一遍,我东西呢?”江北这次冲他蹲了下去,手冲他凑了过去,脸色也瞬间扭曲,恐怖极了。
也许是长年的压抑最终爆发,江山海也没见过这样子扭曲的江北,捂着脑门,一瞬间也有些怂了。
声音有些筹措,“输……输了。”
江山海是真的输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手气这么差,以为自己能翻盘,可是结果还是输。
回家本来他心情不好,却没想到又挨了江北两棒子。
妈的,杂种,他恨恨的又骂了一句。
输了?江北的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看江山海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眼神更是冷了。
“小杂种,少用你这种眼神看我。”毕竟长年压迫江北惯了,虽然一时害怕,可是他马上又恢复过来了,江山海口上依旧硬气,“不就是一块玉吗?都傍上富婆小女友了,多卖一点屁股不就行了,还差这一点?”
说完还嘲讽了一句,“贱人妈生杂种儿子,天生就是杂种贱人命,估计人家也只是玩玩,迟早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被人抛弃,灰突突的回来找我。”
也许是对江北母亲的怨恨,江山海把所有的怨气和恶毒的语言都发泄到江北身上。
江北脸上的寒意越来越深,终于是忍不住,握紧拳头就冲江山海脸上揍了一拳。
可江山海也不是吃素的,刚才回来是被突然打到,江北这个一直在他手里备受欺压的人,他怎么可能一直忍气吞声。
噼里啪啦,江山海回手也是一个拳头和江北缠斗起来了。
江山海知道江北有腿伤,与江北缠斗的时候一直往他伤口上下手。
可是现在的江北已经完全陷入癫狂,他仿佛已经无所畏惧,江山海怎么对他下手他也好似不怕疼似的,与江山海打架占据上风的时候一直按住江山海,疯狂的挥拳头。
一下,两下,三下……。
直打到自己胳膊酸涩,渐渐的没了力气才慢慢停手。
停手的时刻两人的身上已经完全被血迹沾染,江山海瘫倒在一边,身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江北停手坐在一边,他的伤口淌着血,直到停手的最后一刻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才清醒过来。
将手中的棒子扔在一旁,瞧了瞧旁边的江山海,他满脸冷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没有叫救护车,他只是呆呆的坐着,似乎整个人都空洞了一样。
江山海死了也好,还活着也罢,他只是不想再面对这惨淡的一生。
即使是把江山海送医院又如何,回到学校,同学们会怎么看自己?
暴力狂,残疾人,撒谎精,或者各种各样的排挤捉弄?
没有在乎他的人,而现在在他脑海里唯一有那么一点在乎,并留下印象的也只有那么一抹一个人的影子。
白安安,她也会这么看自己吗?会对他丧失最后那么一丁点好感。
会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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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安再去学校的时候发现江北没有上学。
等了课上完江北还没来的时候她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光头班导。
得出的结果是江北打电话过来,说昨晚回家后突然生病了,身体不舒服,所以想要在家修养几天。
江北那个家?在家修养?怕不是越养越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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