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警惕呢。这点做得很好。对我的欢迎也是,我觉得再好不过了,冬。”安室透满心夸赞,伸手按亮去往一楼的按钮。
“……为什么今天会是你,风见桑或者其他人呢?”桐山千冬眨眨眼,轻声问。
“诶、你不开心吗?从今天开始,之后都会是我哦~”安室透俏皮地耍了个wink。
“我被保护的程度,上升到需要出动你的级别了吗?还是那边的工作,彻底结束了?”她敏锐地问。
安室透紧扣住她的手,语气明快,“我之后应该都会有见你的闲暇,不厌其烦地履行承诺。”
“啊,那就是结束了,对我的保护也可以撤销了吧。”桐山千冬呼出一口气,掬起明媚的笑意。
“恩。之前是zero对一般人的保护,现在是我对你的。”
“其实还是zero呀。”桐山千冬不假思索地判断。
他说的zero,是企划课。
她则是指他。
“但是那个zero的保护对象是非常宽广的。现在这个是专属于你的。”安室透轻巧地应。
“我的zero?”
“当然,是你的zero。”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
桐山千冬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羞怯、率直又勇敢,她拥有最可爱的特质。
片刻后,桐山千冬问起。
她的关注点总是出乎意料。
安室透,其实现在可以撇弃这张假面,光明正大地以降谷零的身份现身。对他的称呼,以及对她家人的解释,确实成为了迫切的问题。急着赶来见她的路上,他无法分心去思考其它问题。
叮。
电梯抵达一层。
安室透牵着她往室外停车场走去。
春风与暖阳拂面,他思考起来。
只要她在,他相信所有关于她的难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桐山千冬柔和的声音随风而至。
“透桑?”
“恩。”
“零桑。”
“恩?”
“zero桑。”
“啊。”
“巧克力桑。”
“嗨!”
属于他的称呼可真多呀。
从虚假的安室透,到别致的夹心巧克力。
安室透饶有兴致地一一应道。
“恋人桑。”
“冬,不论是哪个称呼,你都要加上生疏的尊称吗?”他恰到好处地漏出一丝无奈。
恰好走到马自达旁,安室透先打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把制服包与书放好,将置在座位上的甜品递给桐山千冬。是用多重樱花制成的慕斯蛋糕,剔透的镜面浮着淡粉的樱花,浪漫的姿态各异。
他特意调整过花苞的角度,使每一朵都轻盈地绽开,花瓣微微透明,澄澈、轻柔。
桐山千冬双手捧过,眼睛倏地变得闪闪发光。
粉樱与她新绿、明亮的眼眸相得益彰,比浪漫的樱花更有观赏、铭记的价值。
“这个……不是约定好的生日礼物吗?”她抬眸,与他四目交汇。
“为什么要特意等到那天呢?你想吃,我就会做。当然你的生日,我会准备更丰盛的料理。”安室透理所当然地答。
“那就糟了呀,如果毫无节制地享受你的料理……”桐山千冬微皱眉目。
“我会陪你好好运动的。冬,虽然学习是第一要务,但身体是不可动摇的基石。这可是你和我说的。”
安室透坐到驾驶位。
中央后视镜将他的面容映得一清二楚,脸颊左侧有清晰、小小的咬痕。是她刚印下的。
他估算齿印消退的时间,啊、要是再深一点,就可以当作无形的宣告了。
“料理家、甜点师、贴身保镖、健身教练……”桐山千冬认真列数起来,“zero,你到底有几面呀?”
“只要你需要,不论多少面,我都可以轻易胜任。”
安室透发动马自达,对应她仿若驾轻就熟的驱车,自信地答。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推荐的《漫无止境的十六岁[综]》,是我的预收呀,轻松有趣、让所有人意外的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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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果然很瞩目呢
与那个组织的斗争, 是风见裕也难以用言语和想象描绘的危急。
创造了足以称之为奇迹的人,是潜入组织的上司, 极具特异性的男孩, 以及暗暗联合的各方势力。
庞然大物倾倒后, 残存的势力及紧随而来的后续工作,同样是艰难的任务。
需要撰写的文书报告堆积如山, 逮捕、羁押、审问容疑者在卒卒地进行中,风见裕也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尤其,又一个神秘组织被连根拔起,导致他要处理的内容顿时加倍。
传闻这个组织以长生不老为目的。
风见裕也见过信誓旦旦的首目。从小奉行科学教育的他,按压忍不住紧皱的眉。
传说中活了八百岁的八百比丘尼, 终究只是传说而已。
不论是人鱼肉, 还是映照月光、便会滴下泪珠的生命之石,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人怎么可能长生不老呢?
就像返老还童、交换人生, 通通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风见裕也将审讯记录,带给受伤住院的降谷零查看。对方的神色淡淡的。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上司,能够面不改色地翻阅如此荒诞的故事。风见裕也心生敬意。即使直面危机与虚假,也能够保持恰到好处的态度, 做出利益最大化的判断。
与谙于此道的上司相比,他还有的学呢。
伤势并未好全,只是恢复到无需时刻受到看护的程度,降谷零便不管不顾地出院了。
虽然不是致命伤,但还是有些勉强了。比起心口、后背这些被衣服掩盖的伤处,降谷零似乎更在意从衣袖露出的手臂、脖颈、脚踝、脸上的伤势, 都用止血贴仔仔细细盖上了,显露在外边的,只剩下细微的血痕。
帅气的脸上贴着止血贴,配合降谷零精瘦的面容,与颀长的身形,更显可怜。
已然到了降谷零微垂眉目、便令人心生怜意的程度。
唔啊!
才不是!
谁会觉得降谷零可怜!
风见裕也用力捶脑门,他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错觉。
那可是十分钟可以往返跑十趟、加做两百个俯卧撑、一百个深蹲也毫不吃力、强大到令人敬畏的男性。但是降谷零一瞬自然流露出来的、即刻敛下的,风见欲也真切捕捉到的表情,便是可怜的降谷零。
或者,更应该称之为扮可怜的降谷零。
风见裕也确定。
真是轻而易举、又精湛到细枝末节的演技。
降谷零抽空事先订购了新鲜的淡奶油、蓝莓与酸奶,又委托护工在医院附近收集了一篮含苞绽放的多重樱花,他一朵朵动作轻柔地涤清。
是准备做樱花风味的慕斯蛋糕吧,风见裕也猜测。
樱花与蛋糕,显然是要送给重视的那个人。
降谷零重视的对象,那日依照指令从工藤宅离开后,成为了企划课心照不宣的秘密。
是无意涉足黑暗、被那边注意到的关系者,风见裕也在协力者无暇顾及时,接送过几次。桐山千冬着嫩黄的制服裙,乖乖巧巧地抱着厚重的书,说起话来软和又有条理,从不主动提及令人为难的话题,比如降谷零的现状与任务的进展,只谈寄养在他公寓的哈罗,根本瞧不出那日午后见到的异态。
降谷零的扮可怜。
桐山千冬的任性。
果然都是分人的吗。
他是没办法见到的,因为他是毋庸置疑的外人。
风见裕也作出判断,这是理所应当的。
出院的翌日,降谷零准时到企划课报道。
明明是被允许带薪休假的,住院时也时刻关注后续的工作,现在更是提前回来了。
降谷零就是这样原地燃烧的人类。
打招呼的风见欲也,注意到降谷零脖颈上的新伤痕。
不同于擦伤与破皮的伤口,是小小的、清晰可见的咬痕。肌肤的颜色不是均匀的小麦色,而是有些隐约泛红的。
风见裕也惊诧地瞪圆了眼睛。
这个……绝对会受人注目的呀!
“降谷桑!”
“昨晚的要求都落实了吗?”
“啊。”
风见裕也忙将置在桌面最上方的文书报告递过去。
他不疾不徐地陈述,眼镜后飘忽的双眼还是不自觉会落在那里。
降谷零快速翻看起来,并仔细聆听,作出回应,最后将报告递回来。
风见裕也听到上司最后无关的话语。
“——果然很瞩目呢。”
诶?
他听到的,反而是有点得意的语气。
风见裕也错愕。
“……那个,遮掉会比较好吧,降谷桑。”他真心建议。
“不,我可是刻意这么做的呀。”降谷零笑眯眯地说。
特意缠着她重新印了一颗。
结果不论是她羞涩的表情,还是少年们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表情,都很可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是风见视角的补充,两个组织都覆灭了,零原本准备扮可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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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最讨厌zero了!
警视厅少有准时下班的概念, 企划课更是处于二十四小时待机的状态。
天天加班的风见裕也,已然习惯警视厅日夜颠倒的作息。上司更是钢铁意志般的存在。
今天, 回归的降谷零却走得早——这个时间点, 是普通人下班、放学的时间。
当然, 上司的工作效率高到常人难以企及。之前将精力分成三份,三重身份的降谷零完成得尽善尽美。现在专注于企划课, 更是有如神助,决策果断、冷冽。而且,降谷零是提前回归的伤员,不管不顾地出院了,更需要好好休息。不论从哪个方面剖析, 风见裕也都觉得这是再正确不过的决策。降谷零是企划课的宝物, 宝物的完好无损与明光锃亮是最重要的。
“降谷桑。”
打招呼的风见裕也,瞧见降谷零手上捏紧的纸张。
两色相间, 是一叠工资单。
为什么突然整理起工资单了?
降谷零在金钱方面,一向是毫不在意的。之前各种费用的报销、马自达的修理,这边都是由他在处理。降谷零还有作为安室透的私家侦探、作为波本的任务报酬,因此从未为金钱烦恼, 更未关心过工资单。
风见裕也不解。
“报告整理好了,就立刻发给我。”降谷零开口,依旧是工作的事。
“好的!”风见裕也飞快地答。
即使捏着工资单先走了,降谷零的休息时间仍以企划课为先。
风见裕也看见走远的降谷零垂首瞥过手机,禁不住勾起坚定的笑意,明快的空气都跑到他这里了。
啊、到底是为什么?
*
—
From:安室透
[主题]事关一生的请求
桐山君, 请问你今天棋赛结束后有空吗?
我希望能以家人的身份,来进行这场关于未来的谈话。
之前消失了一段时间,关于它、我,以及对冬的心情和守护,我会带着我全部的诚意,向你说明。
—
将棋棋赛、记者采访及复盘,一局可以从早上开始,一直进行到晚上。
桐山零收到安室透的邮件时,是在早上抵达将棋会馆的时候。
很在意呀,他特别在意。
安室透在邮件中所描述的消失一段时间的原因,关于桐山千冬、关于未来的谈话,焦灼的好奇心简直越过重要的棋赛。偏偏今天的对手是极其难缠的蜂谷昴,赛后的复盘细致而漫长。
桐山零只能定下尽可能快的约定。
—
From:桐山零
[主题]
晚上七点,我在我的公寓等你。
如果我没能及时赶回去,请你耐心等一下。
—
晚上七点十分,桐山零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回公寓。
安室透提着轻食在门口悄然而立,颀长的身形落下狭长的阴影。
安室透的脸上又贴着两张止血贴,血痕细小而多。
哎、这家伙,桐山零皱眉。他总计没见过安室透几面,其中不少是受伤的。这次又是莫名其妙的拳击,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原因。
桐山零把人迎进去。
他的公寓,这一年由于川本家、心友及前辈、桐山千冬和她的朋友,多了许多烟火气。原本空落落的居室,塞满了各种温馨的装饰与家具,不再像是安室透的样板房。
安室透把装着轻食的便当盒放下,又拿出一叠层层叠起的纸质文件。
倒了两杯热水的桐山零,这才注意到安室透带来的其它东西。
“那开门见山吧,安室桑?”桐山零在安室透对面坐定。
“恩。首先是关于我的身份,抱歉,之前不得不说谎了——”
安室透说着,递来一张驾驶证。
桐山零接过,扶了扶眼镜。
驾驶证上的照片,无疑是帅气的安室透。名字却是截然不同的。
降、谷、零。
桐山零轻声念。
降谷,是他之前从风见裕也那听到的称呼,furuya。
名字的写法则与他相同。
桐山零长呼一口气,眯起眼,“……那,你有什么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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