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她那么甜,他那么野
作者:木染秋
文案:
喜欢就像雷阵雨,来的又急又快。
可雨停了,
我依然喜欢你。
——《小星星的秘密森林》
诚德高中新来个转校生,人美,声甜,一双笑眼,据说还是地产龙头宁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亲切可人的小公主会跟那个打架旷课、一身野性、还曾被目睹在校门口跟人“火拼”的留级生走的那么近!
后来,严烈将人堵在阴暗废弃的破庙,眼里翻滚着滔天的情绪,声音沙哑低沉——
“晚晚,不要忘了我……”
**
宁星晚第一次见到严烈的时候,他在……搬砖……
在满是钢筋、混凝土的工地,光着肩膀,像一匹孤狼。
后来,这匹孤狼压着她亲的时候,她最喜欢。
【小剧场】
宁星晚看着网上无数粉丝刷的“好man”、“帅爆”、“想睡”的舔屏留言时,
忍不住的回道:如果你们知道这个月入百万、身高腿长的超级男神,
以前只是个数学考18分的校霸,还会想睡吗?
严烈从背后将人抱住,声音轻懒低沉:“晚晚乖,我是你一个人的。”
可盐可甜小仙女影后VS忠犬体质大野狼超模
前期校园,后期娱乐圈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娱乐圈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星晚,严烈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他拉着我跑的时候,整个人在发光,
当时竟然闪过一个念头,
好想就这么永远跑下去,
一辈子的那种永远。
——《小星星的秘密森林》
九月的榕城,天空碧蓝如洗。
课间操刚结束,办公室外面走廊上人来人往。
宁星晚看着眼前的新班主任,乖巧的盯着他稀疏的头顶,正想着能不能数清有多少根头发的时候,班主任开口说话了。
“怎么样,转学过来快一周了,还适应吗?”张海看着眼前的女孩,满意的点了点头。
宁星晚眼皮颤动,视线落回班主任严肃可亲的脸上,想了想,声音清甜,“挺好的,诚德高中师资力量雄厚,老师负责,同学友爱。”说到这一顿,“恩,挺好的。”
这儿除了多了一个继妹和后母,一切都挺好的。
不是吗?
张海一听,刻板的眉毛扬起,脸上浮上笑意:“那就好。你刚来新学校,遇到任何问题或者困难都可以跟老师说。对了,新建的教学楼老师和同学反馈都很好,校长让我帮忙向你爸爸转达一下谢意。这个谢意,你回家了替老师转达一下吧?”
原来叫她进来是为了这个。
宁星晚下意识的皱眉,视线重新回到班主任的头顶。
如果没记错,新盖的教学楼是宁氏赞助的。
而宁氏最大的股东好像是她?
所以张老师,您直接跟我道谢就行了的,不用这么麻烦。
“好的张老师,我回家了一定转达。”宁星晚乖巧的点头。
算了,这种事情就别提了。
不然,她怕一天要被叫到办公室三次,问新学校习不习惯。
“老师,如果没事,那我就回教室了。”宁星晚放弃了数头发的工作,只想赶紧回教室,乘上课之前看完那本小说的结局。
“恩,去吧。”张海随手拉开抽屉,看到里面的一张试卷手一顿,眉头下意识的皱起,“等一下。”
宁星晚一只脚刚要迈出办公室,闻言,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脚。
叹了口气,转身扬起乖巧的笑意,“老师还有事吗?”
张海拿出抽屉里面的试卷递过来,“你把这张试卷带回教室,拿给跟严烈比较熟的人,就……交给侯川吧。让他给严烈带句话,这学期要是再像以前那样旷课,学校肯定会作退学处理!”
大概是说到班上的困难户,张海刚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宁星晚接过卷子,看着上面鲜红的18分,一默。
然后点头,“好的,老师。”
“对了,让你当学习委员压力大吗?老师看了你以前的成绩单,当学习委员完全没问题。只是如果觉得有压力,可以再调整。”张海体贴的说道。
当学习委员能有什么压力?
各科课代表已经把所有的工作都分摊了,她这个学习委员只用挂个名,就有班委的权利。
这不就是当初她爸爸的计划吗?
宁星晚生出几分烦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摇了摇头。
张海满意的挥了挥手,“恩,那你先回去上课吧。”
宁星晚拿着试卷,终于出了办公室的门。
外面,冯小小还等着她一起回教室。
“怎么样,老班叫你什么事?”
宁星晚把手中的卷子给她看,“张老师让我把这个带给侯川,让他转交给严烈。”
口中吐出这个名字,宁星晚一愣。
她来诚德已经一个星期了。
严烈这个名字,实在是如雷贯耳。
女生们聊起这个名字,总是带着三分羞意,男生们提到他都喊一声“烈哥”。
曾经有同学亲眼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在学校后门堵他,嘴里喊着“还钱”,但最后恶霸们躺了一地,他全身而退。
他留级两年,据冯小小说他上学期就来了教室一次,还是来拿东西的,没呆几分钟就走了。
“那学校为什么没开除他?”宁星晚实在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他当年中考是保送来诚德的。”冯小小感叹,“哎,不过严烈那么帅,要我是校长,冲着那张脸,我也开除不下去。”
“……”是这样的吗?
宁星晚的好奇心在一个星期之内累积到了顶点。
但奈何严同学似乎这学期也没有来上课的打算,所以至今她还没见过真人。
“诶,这是上学期期末的考卷,他期末考试来了的吗?”冯小小看着手中的卷子奇怪道。
来没来宁星晚不知道,但她看着上面鲜红的18分,觉得这来了还不如不来呢……
宁星晚翻看着手里的卷子,背后雪白一片,干净的像是刚从印刷厂出来。
只有前面随意的勾了几道选择题,竟然还对了一大半。
男生的字一般都潦草随意。
宁星晚目光滑到最上的姓名栏,看到那两个字时,卷翘的睫毛颤动,眨了眨眼睛。
字竟然写的还不错。
笔锋凌厉,结构清晰,“烈”字最后一点被随意的一勾,带出一个弧度。
恣意又嚣张。
宁星晚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小小,你说我自己去把卷子拿给他怎么样?”
“什么意思?”冯小小没反应过来。
“就是不用拿给侯川,我自己交给严烈。”
“可他不来学校的呀。”冯小小看着自己的校花同桌,没搞明白。
“那就去他家找他。”
越想越觉得可行,宁星晚卷起卷子,拍了拍掌心。
心中忽然爆出噼里啪啦的泡泡,像是煮滚了的水在翻腾。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上次偷偷躲过监控,溜出家看烟火时就是这样的心情。
“可你不知道他家在哪。”冯小小依旧艰难的保持着冷静。
宁星晚牵起冯小小的手晃了晃,笑的眉眼弯弯,“可咱们小小肯定有办法弄到地址的!”
……
可恶,竟然用美人计!
呜呜……
她根本抵挡不住嘛!
当冯小小从教室后面回到座位时,绝望地将手中的纸条拍在旁边的课桌上,然后头埋进胳膊低声嚎叫:“唔……那群男生肯定以为我在暗恋严烈!”
“没关系啦,你不是说诚德有一半的女生暗恋过他吗?”宁星晚拿起写了一个地址的纸条。
“可是在他把那群恶霸打进医院之后,这个人数已经锐减了好嘛!”冯小小咕哝着,“好吧,虽然冲着那张脸,我是有过一点点小心思,可是他人也太冷了,看起来超级不好惹!也没给过女生什么好脸色。所以我的男神早换人了!还是周林越那样的学霸帅哥比较是我的菜。”
说到这,见身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冯小小看不过去的用胳膊撞了撞还盯着纸条出神的人,“喂,晚晚,我说周林越呢!”
“恩?谁?”宁星晚回过神来。
冯小小见她对这个名字无动于衷,不由绝望的叹息:“哎,可惜了人周学霸的一番心意!人家上个星期已经偶遇咱们不下十次了好吗?”
“有吗?我没太注意。”宁星晚回忆了一下,没什么印象,看着冯小小瞪圆了的眼睛不由好笑,“而且小小,就算真的碰到了那么多次,咱们这么想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路过。”
……
路过能看到你就走不动道?
路过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冯小小无奈的从抽屉里拿出她的密码本继续写自己的小说,“算了,人家周学霸都还没急呢,我就不操这个闲心了。不过晚晚,我还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亲自去给严烈送卷子。”
宁星晚将那张18分的卷子叠好夹进课本,塞进书包,眨着蝶翼似的眼睫抿唇一笑。
“我只是,太好奇了。”
-
诚德高中走读生可以申请不上晚自习。
下午六点一放学,宁星晚就拿着书包出了教室。
都一个星期了,每到放学,高二二班外面都还是有不少慕名而来参观新校花的人。
“出来了,出来了!”
“嘘,你他妈小声点!”
“我靠,这气质真绝了!第一次发现咱们学校这丑炸天的校服穿起来这么带劲,这腿……”
“你那什么带颜色的眼神!”
“滚蛋,先把你自己的口水擦擦再来说老子吧!”
……
宁星晚对此一无所知。
匆匆跟着人群下了楼,往人潮前行的校门口看了一眼,宁星晚背上书包,逆着人群朝学校后门走去。
-
庙街这一片在高楼林立的大厦中间,就像是没有进化完全的人身上的一块胎记。
陈旧的小巷、墙体斑驳,一家一户的小院子,本就不大宽的走道也被附近为了占地的居民用砖瓦切割的面目全非。
宁星晚走在青石板上,一路好奇的打量着附近的景观。
路越走越窄,直到快走到小巷深处最后一家时,周围的墙上开始出现血红色的油漆。
泼的相当随性,似乎连溅到路面的油漆都带着一股怒气。
宁星晚站在最后一家摇摇欲坠的门前,抬眼对了一下手中纸条上的地址,看着门上用红色油漆大写的“还钱”两个字,眨了眨眼睛。
她应该没找错地方吧?
可这怎么跟电视里黑社会要债似的?
宁星晚舔了舔唇角,心跳有点快。但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她试着伸手轻轻在门上扣了两声。
“请问,有人吗?”
人倒没有,摇摇欲坠的门却自己晃悠悠的开了。
“吱呀——”一声,拉出凄惨的声音。
……
所以这门根本没锁?
还是屋里其实有人?
宁星晚清了下嗓子,探着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提高了声音再次询问。
“请问——有人在吗?”
“小姑娘,你找谁?”
忽然,从旁边院子里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吓得宁星晚一个激灵。
转头看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正满眼警惕的盯着她。
“……奶奶好,请问严烈是住在这里吗?”宁星晚稳住心神,礼貌的询问。
“你找严烈?”老婆婆眼里的戒备更甚。
“是的奶奶,我是他的同学。”
听到同学两个字,老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从头到脚将面前的女孩打量了一遍,才说道,“他这个时间应该不在家,你在这儿是找不到他的。”
“那您知道可以去哪儿找他吗?”宁星晚乖巧的问道。
……
老人又盯着她看了快一分钟,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才慢慢说了一个地址。
-
夏日的余晖将天边的残云染成鲜红的一团。
热气还没褪尽。
宁星晚擦了擦额角的汗,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建筑工地,捏着书包带子的手忽然一紧。
工地上尘土飞扬,钢筋混凝土胡乱的堆放着,还有机器的轰鸣声。
可还是第一眼,就在来往的人中,看到了那个光着肩膀的少年。
他带着手套,利落的往旁边的推车里搬着砖。
别人一只手拿两块,他能拿四块。
个子挺拔,肩膀宽阔,用力时手臂鼓起流畅的肌肉线条。
被汗水打湿的后背沾着几道灰,牛仔裤松松地挂在劲瘦的腰上。
落日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锋利的线条。
周围全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们有说有笑,或是蹲在一起抽着烟,或是高声打趣着什么。
只有他,沉默的做着手上的事情,眉眼沉寂。
像匹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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