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庭】:介意跟我说说吗?
【容嘉】:其实也没什么。
【容嘉】:原本跟周琦、温梨他们约好了, 一块儿去学习射箭的,他们忽然有事去不了了。
【容嘉】:心情不好。
【容嘉】:我是不是特别矫情?
【许柏庭】:矫情, 字面意思上,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意思。
【许柏庭】:朋友集体放鸽子,心情不好, 这是正常现象, 所以不算。
【容嘉】:许大大,你好会哄人啊。
【容嘉】:嘻嘻 (*  ̄3)(ε ̄ *)
【许柏庭】:我只会哄你。
容嘉捧住脸,莫名就有些心如小鹿。
好端端的, 怎么撩起来了?
过了会儿,她打电话过来。
容嘉忙接通:“喂——”
许柏庭说:“喂——”
容嘉:“你怎么学我啊?”
他笑了:“看你不开心,就想逗逗你。”
容嘉脸颊微红,心里有那么会儿别扭。
许柏庭说:“我看了天气预报,这两天北京天气不错,适合去骑马射箭。”
他不说就算了,一说,她更郁闷了:“没人陪我。”
“我不是人吗?”
“你那么忙。”
“明天早上回来。”
容嘉一怔:“真的吗?”
许柏庭:“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的声音里盈满笑意,像秋日午后和煦的太阳,照得人心口都暖洋洋的。
容嘉难得乖巧地“嗯”了一声。
到了约定那天,容嘉气得挺早,换了新买的骑马装,还破天荒地炸了个马尾辫。
她在别墅门口等。
约莫等了十几分钟,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她面前。
没等司机来开门,许柏庭从车后座下来:“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耽搁了一点时间。等久了吧?”
容嘉摇头:“没有。”
他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许久没见,目光不加掩饰,带着迷恋的温存,看得容嘉很不好意思。
“走吧。”他给她开了开门。
她上去后,才跨进去。
路上确实堵,开开停停,非常费劲。
容嘉纳罕,回头问他:“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许柏庭说:“长安街那边有演戏,从这到景山的两条道都封了,很多车辆都汇聚到这里。”
容嘉点点头:“怪不得。”
望着窗外的时候,手心一暖,容嘉低头,小手被他捏住了,捂在宽大的掌心里。
大手叠小手,很契合。
她有一会儿没说话。
还是他开的口:“有没有想我?”
容嘉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有点难以启齿。
半晌,许柏庭放开她,靠回椅背里:“得咧,又自作多情了。”
容嘉忙道:“没,想的想的。”
许柏庭说:“真的假的?不会是哄我的吧?”
“没有没有。”她忙摆手,“刚刚你问得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
他轻笑:“甭管真的假的,我都当真了。”
容嘉讪笑。
他总是话里有话。
……
到了射箭馆,已经是日中了,正好在馆里吃一顿饭。
射箭馆的老板和容嘉是好朋友,友情请她吃。容嘉跟她也熟,自然不客气:“好酒好蔡我才吃,要是敷衍我,我就发朋友圈曝光你。”
“我的小姑奶奶,做个人吧你。我哪敢怠慢你啊?”
寒暄的功夫,女老板又悄悄打量了她身边的男人一眼。丰神俊朗,气度绝佳,只是不怎么爱笑,看着有些冷冰冰的。
两人转身去饭堂了,她还在冥思苦想,这人是谁。
瞧着怎么这么眼熟?
忽然,她脑中灵机一动。
这不就是HS集团的总裁吗?她在金融报纸上见过他一次。想不过,本人比报纸上还要英俊。
而且,不说这两人是商业联姻,关系不怎么样嘛?
看着还挺亲密的呀。
这不,容嘉上台阶的时候,他扶住她的肩膀,下意识的动作,虽然表情冷淡,看得出还是非常紧张她的。
她偷偷拍了张照片,发小群里。
并附言:“容嘉大大和她的老公,非常恩爱啊。上次谁说他俩是塑料夫妻来着?”
上次发言的是柏杨,她跟这厮不对付,这是故意挤兑他呢。
果然,柏杨很快就跳出来了——
【柏杨】:这能证明什么?我去外面,对我老婆也很好啊。
【苏苏】:你那是做戏,人家是真恩爱。
【柏杨】:何以见得?
【苏苏】:不恩爱会这么紧张?你看他的神情。
【柏杨】:我只看到了一张一如既往的冰山脸。
【柏杨】:跟平时有什么区别吗?
【苏苏】:你就是要跟我抬杠!
【苏苏】:要是不喜欢,景钰怎么被发配到非洲挖矿去了?
【苏苏】:啊啊啊,对不起景钰,我不是故意的。
【苏苏】:[拜][拜][拜]
【景钰】:你们要吵架就吵架。别拿我说事好吗?
【景钰】:而且,我已经辞职了。
【景钰已退出群聊。】
群里安静了会儿,随即就炸开了锅。
回复1:怎么回事,景钰怎么退群了?谁惹到她了?
回复2:不知道啊,我刚刚在逛街,没看到。
回复3:问苏苏。
回复4:问苏苏。
回复5:不用问苏苏了。反正就是被苏苏气走了。
回复6:苏苏你干了什么?
回复7:关苏苏什么事?她就是矫情。走就走呗。
回复8:就是就是,甭理她,矫情。
……
柏杨私信了苏苏:“你现在满意了?”
原本她还有几分愧疚,他这一反问,立刻引起了她的逆反心理。
苏苏:“满意什么?她怎么样关我屁事?”
柏杨:“不是你她会退群吗?她已经够惨了,在HS干了这么多年,结果被当一颗弃子踢了。你明白这种感受吗?还要火上浇油?”
苏苏:“我火上浇油?我怎么火上浇油了?再说了,当初她怎么被扔去南非的,她自己不知道吗?许总是她老板,又不是她的谁。人家都结婚了,还自作多情地往上贴,弄成这样,怪得了谁?怪我啊?”
苏苏:“还有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没有你,她还不会弄成这样呢,你才是始作俑者谢谢。”
她这话算是成功激怒了柏杨。
柏杨:“好,好得很。全是我的不是,行了吗?”
然后,他就把苏苏给拉黑了。
苏苏看着屏幕,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忍了又忍,她实在忍不住,回头跟容嘉吐槽:“他以为他是谁啊?大清皇子吗,谁都要捧着他?神经病。景钰辞职管我什么事啊?”
“景钰?”容嘉一怔,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不由看向许柏庭。
许柏庭正在戴护胸和护指,压根没注意到这边。
容嘉也不想跟他说这些,给苏苏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到了外面。
看她神色严肃,苏苏怕真惹她不高兴,忙说:“我也是听柏杨说的,我不清楚。”
容嘉说:“跟你没关系,我跟她也不熟。不过,我们之前因为这个事吵过一次,我不想再因为这件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苏苏从善如流:“我懂,你放心,我绝对不再许总面前提起。”
虽然他事后肯定会知道,好过她在他们面前提的好。要是提了,大家心里都有个疙瘩,这趟射箭之行心情也不好。
容嘉马术很好,射箭却不大行。
回到练功房内后,许柏庭拿了一套新的护具,亲自给她戴上。
容嘉扯了扯护胸的扣子。
“别动,戴这个练习时才不会伤到自己。”
“我没要摘,有点紧。”
“紧吗?”他低头给她调了调松紧度,轻轻扯了扯带子,再留出一些空隙,问她,“这样呢?”
容嘉点点头:“差不多了。”
许柏庭又给她戴上了护指,从箭筒里抽了一支箭,搭在弓弦上,侧着站好:“现在看我的动作,给你演示一遍。”
容嘉点点头,也笨手笨脚地从箭筒里抽了一支:“好的。”
许柏庭侧头对她笑了笑,拉满了弓,对准后,倏忽松开了手指。
箭头入靶。
“十环。”教练喊出,跟他点点头,笑,“以前学过?”
许柏庭也笑了笑:“学过几个月。”
“那挺厉害的,不简单。”
看他如此轻松,侃侃而谈,容嘉觉得也不难,也照着他的样子站好、拉弓、射出。但是,效果不尽如人意。
箭射到了一边,一环都没有。
容嘉不敢置信,仍直勾勾地望着箭靶。
耳边,是许柏庭压抑的轻笑。
教练轻嗽一声,给她挽尊:“对准了再射,放箭的时候,手不要抖。”
容嘉还真不信邪了,又抽了几支箭,一次一次射出。但是,除了其中一次误打误撞射了6环,其他都是空靶。
而且,一开始举起弓还不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次举起,手就越酸,像是灌了铅似的,一轮下来,她的手已经在微微抽搐了。
她还要射,手被身后人按住:“好了,别射了,休息一下,一会儿拉伤了。”
她素来要强,不情不愿,仍然赖在那儿。
“那我教你。”他从后面把住她的腰,轻轻扶直了,“别弯腰推背的,脚要踩在这里,手不要抖,要稳住……松的时候,两指轻轻松开就可以,不要往前送……对,就是这样。”
两人一齐放手。
箭矢离弦,有破空的声音,好似气流都被划破了,猛地扎入了靶心里。
容嘉目瞪口呆。
他松开她,捞过她的腰走出线外:“真厉害。凡事不能一蹴而就,这是个体力活,业余时间跟我一起跑跑山路吧。体力上来了,再慢慢练习。”
第047章 景钰
“我明天休息。”回去的路上,容嘉忽然跟他说。
许柏庭回头看她, 笑了笑:“我明天还得工作, 刚回来,公司的一些事情得马上处理。”
“你手底下没人吗?”
见她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他把她抱到怀里:“自己也是当老板的人了,把手里工作全权交给下面人, 你能安心?”
容嘉吃瘪。在跟他的对阵中, 甭管是讲道理还是撕逼,她都是说不过他的。这个人的一张嘴,平时话不多, 可要是一张口, 道理都在他那儿。
为了这事,容嘉憋闷了一天。
翌日是5月2日,她给他发了短信。
彼时, 许柏庭刚刚开完会, 在办公室看文件。
听见手机“叮咚”一声,他就给拿过来看了。
她给他发了个红包, 并附赠“爱你爱你,快领 >3<”
许柏庭甚至她的性格,没有马上领取, 而是问她:“怎么想到要给我发红包?你也会给我发红包?”
她有点急躁的样子:“快领啊。”
“领了就告诉你。”
“酷爱领取!”
许柏庭看她这样一反常态的样子就知道有鬼, 失笑,点了一下“开”的字样。
上面弹出了金额——
“250。”
【许柏庭】:……不是520吗?
【容嘉】:啊?我发了520呀,你没领吗?
【许柏庭】:别装蒜了, 你是故意发的250吧?太坏了。
【容嘉】:没有没有。
【容嘉】:肯定是手滑了 (*/ω\*)
【容嘉】:一会儿我给你补270吧,快领快领。
【许柏庭】:不领。
【容嘉】:你领不领 (╯‵□′)╯︵┻━┻
【许柏庭】:生气了?
【许柏庭】:整人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
【许柏庭】:我的那条白衬衫也是你故意画花的吧?还硬赖是隔壁的猫干的。
【容嘉】:怎么能叫画花?
【容嘉】:新买的网红印章,还是猫咪爪印的呢,刚到手就给你用上了。
【容嘉】:好看吧 (*/ω\*)
【许柏庭】:那我真是受宠若惊。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他放下手机,清声道:“请进。”
门从外面打开,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景钰拿着一个信封站在门口。看到他,她漠然的脸上才有些动容。
但是很快,就收住了。
许柏庭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她,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略略抬手,请她进门。
景钰反手将门关上,径直走到他面前:“许总,我是来跟您打声招呼的,我已经辞职了。”
许柏庭点点头:“魏洵已经跟我汇报过了。”
然后,气氛就有些凝滞。
景钰最后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神色平静,跟以往一样从容,翻着手机的文件。
从容得好像,她的离去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原来,她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景钰心道,一颗心忽然像是被人撕碎了,扔在地上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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