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学习成绩虽然也是烂得一塌糊涂,但是熟读古早言情小说三千本啊,李旭的出现,简直满足了她对酷拽狂霸风云学长的全部幻想。
李旭也熟知这种姑娘的心思,一手欲擒故纵玩得贼溜,时不时地还给她点心理暗示,让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哪哪都不太出众,万贯家财也救不了的那种差劲,只有他李旭愿意可怜她。
明里暗里向来喜欢模仿时洛的温雨觉得,她的生命中似乎也迎来了一个和唐其深一样的竹马哥哥。
人的嫉妒心一作祟,总习惯蒙蔽双眼,她居然还时不时脑内臆想,拿李旭和唐其深做比较,觉得李旭对她温柔体贴,不像唐其深老是让时洛热脸贴他冷屁|股。
时洛也没少从叶荨荨那听到温雨的蠢言蠢语。
她倒是没多在意,只是觉得这蠢货是真的病得不轻。
中午她从酒店出来,闲着没事就点开微信找叶荨荨解闷。
时洛:【你猜我碰上谁?温暴雨!她居然让李旭替她补课?!!】
叶荨荨手里的瓜都快惊掉了。
时洛:【李旭这心理素质还挺好,自己考个八分,就敢上赶着给六分的补课了。】
叶荨荨快笑死了:【那这不还能补上两分嘛。】
时洛相当自信:【还不如我替她补呢!】
叶荨荨立马毫无求生欲地开始调侃:【吼哟,厉害哦,你倒是比李旭强。】
时洛:【??你觉得我还不如李旭?很好,恭喜你,叶荨荨女士,你即将喜提第九千七百次拉黑。】
**
酒店回学校的路只有一条,温雨有意不和时洛同行,两人还是一前一后。
时洛方才逗她逗得爽了,加之唐其深来电话的时机实在是妙,心情十分愉悦。
路上忍不住回想方才的战局,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下午军训结束之后还有两节惨无人道,美名其曰为了开学摸底考试做准备的自习课。
时洛趴在课桌上环视周围一圈认真努力的同学,纤长的手无意识地探到前桌女生毛茸茸的小蘑菇头上揉来揉去,而后思绪放空,忽然想起温雨中午提起的笔记。
那本笔记是前不久她向前桌小蘑菇头祝晚借的。
这大小姐放纵了一个暑假,先前学会的知识一下全还给了唐其深。
前两天被逮住写卷子,几题下来全是错,公式套路忘得一干二净。
唐其深一生气,又罚她抄公式,可她中考结束就放飞自我地和同班同学一起把课本全撕了个精光,这事也不敢和唐其深提,只好悄悄找祝晚借了先前的课本和笔记。
想到这,她强行打起精神,支起身,打算趁着自习课抄完,给人还回去。
时洛埋头在书包抽屉翻了五六分钟,却怎么找也找不着。
“明明早上还在的啊……”她秀气的眉头拧了拧,抬眸把埋头打瞌睡的范宇哲拽起来,“中午有人来我位置拿过东西?”
“?”范宇哲睡得一脸懵逼,被强行叫起来的模样像极了时洛家养的那只蠢狗,“不知道啊,中午和阿或在外头泡网吧呢,干嘛?东西丢了?没事儿,再买,范爸爸给你报销!”
时洛一把将他的校服抓过来往人头上粗鲁地一裹,十分嫌弃:“你还是接着睡吧。”
东西找不着,她多少有些心烦意乱,见老师不在,索性从后门溜去了洗手间。
这个点来洗手间的人少,空空荡荡的隔间只有最后一扇门关着,时洛洗了手正要走,却见温雨从后边出来了。
“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温雨嘀嘀咕咕抱怨。
时洛这会儿倒不急着回班级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回来路上的不对劲到底来自哪里。
她见温雨转身要出门,一把抓住她湿漉漉的爪子,扬扬眉,表情看起来比平时正经了不少:“晚上不许去那酒店找李旭。”
她似乎和唐其深呆久了,说起话来的腔调也带着他那点固有的强势。
温雨瞪圆了眼,吓了一跳,赶忙往后看,确保没人才压低嗓音开口:“谁让你提了,你就是故意想让别人听见误会我!”
“误会个屁,你有没有脑子啊温雨,大晚上孤男寡女去酒店补课?上赶着送人头啊,连开房钱都让你出,李旭还真好意思……”
温雨明显底气不足,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你满脑子都是什么思想啊,我们就是正正经经的复、复习功课!”
“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她拽紧了温雨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跟前再拉近了一些,“你要敢去,我现在就喊,还要去学校广播站拿喇叭喊,保证人人都知道你俩去酒店补课。”
温雨都快被她吓死了,她知道时洛这大小姐脾气的人,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怀疑过忐忑过,然而对方是李旭,她刚转学过来就喜欢上的学长,无论如何都不想用这种思想去揣测。
此刻被时洛说开了,她也有些着急害怕,一时间脸颊都涨红了,小圆眼还是不甘示弱地瞪着她:“你不许说!”
“那你别去?”
温雨压根儿脑不过她,哭丧着一张脸:“我不去就是了……你不许说啊!说了长胖八十斤!微信被唐其深拉黑一百次!”
时洛都快被气笑了:“温雨你也太狠了!”
**
她向祝晚借的课本和笔记还是没有找到。
时洛难免有些着急。
这小祖宗无法无天也不是没有原则的,要是东西是从范宇哲肖或那些人手上要来的,丢了就丢了,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然而祝晚基础本就薄弱些,往后几天还得看课本笔记好好复习,小姑娘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据说是全村的希望,这下她把人家希望的命脉给弄丢了,时洛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急得不行。
晚上一回到家,她上窜下跳把家里翻了个遍,还发动整个时家别墅的佣人一块帮忙找,愣是连笔记本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下她有些慌神了,在书桌前一坐下来,就满脑子都是“全村希望摸底考要是考不好都怪她”的负罪心理。
她双手在抽屉里没目的地胡乱扒拉,急得眼圈都有些红了,最后还是撅着嘴,掏出手机来。
找到唐其深的微信,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开始敲字。
“其深哥哥!!救命!!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读者评论环节(积极踊跃,争取让唐其深回复你们。)
读者:好的哎 卷子都让洛洛写
读者:哈哈哈哈多写几张
读者:为其深哥哥出一份力!让时洛写卷子!
洛宝: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现在立刻离家出走!!(要好多评论才能哄好的那种!)
读者:C啊…最完美的胸|围
洛洛骄傲脸:必须的!
读者:C.???质疑真实性
洛洛:不信问唐其深啊!!
唐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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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肖想你
夜里十一点。
唐其深刚刚洗过澡,在浴室里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面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有动静。
他原以为是陆承骁和度昂没事在微信群里瞎闹腾,也不在意。
后来又震动了几次,这才随意套了件浴袍出去拿手机。
锁屏界面上一连串的“对方已取消语音通话请求”,下面是几条时洛发来的消息。
洛洛:【其深哥哥救救我!!救我呀!!呜呜呜!!!】
洛洛:【睡了吗??救命!!!!求求了!!!】
洛洛:【我完蛋了!!!!你快接电话!!!!!别睡了!!!】
唐其深面无表情,情绪没有太大波动。
这丫头小题大做了十多年,这种风格的求救信息他看过不下八百条了。
很多时候她开口求救的事比屁还小,大多数情况都是为了达到别的目的而耍的花招。
记忆中有几回,她嘴馋吃多了冰激凌闹肚子,被出差回家的爸爸说了两句就委屈得不行。
小丫头连夜亲自动手打包了自己的包裹。
陪|睡娃娃,香喷喷小被单,几件公主裙和粉红草莓内|裤,还不忘偷偷把冰箱里剩下的,还没吃完的冰激凌一并搜刮,塞得行李箱满满当当,而后抱着当时还只是三个月大的小柯基,离家出走,投奔几条鹅卵石小道开外的唐家别墅。
当时唐其深听见门外哭唧唧声惊天动地,赶忙下楼给人开门。
小祖宗哭得梨花带雨,眼圈红得根本没法看,一见来人便立刻丢了行李放下狗,小手非常主动地圈着唐其深的腰喊救命。
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蛋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眼泪珠子蹭得他一身都是,哭腔十分悲壮地开始控诉。
“呜呜呜其深哥哥!!救命呀!!!爸爸说他不要我了,要把我卖给大山里的其他叔叔!”
“救救洛洛!!要是洛洛被卖掉了,其深哥哥再也看不到这么漂亮的妹妹了!!”
唐其深:“……”
“徐老师说山里有老虎,会吃人,要是把我吃了怎么办?老虎也喜欢吃好看的孩子吧?害!”
那会儿的唐其深已经高出她好几个头了,小哭包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垂眸盯着那细软的发顶,一边轻拍她小不丁点的背,一边听她胡说八道。
听到最后,唇角实在忍不住勾了勾,就这么单手将人抱在怀里,而后另一边手去拉她那小小只的行李箱,转身把人给抱回别墅里了。
柯基走在前头,熟门熟路地跑到客厅那狗粮盆前蹭饭。
小姑娘还在抽泣,看着可怜又有点儿好笑。
那会儿的唐其深年纪也不大,又不是个会哄人的性子,第一次学着将嗓音放温润些,顺着她的话给她分析:“不怕,这山里的老虎它也会挑食,不吃你这种的。”
小傻子停了哭声,可怜巴巴地问:“洛洛不是好看的孩子吗?”
唐其深眼神温柔,揉揉她发顶:“好看,就是又瘦又矮。”
时洛愣着思索了片刻,觉得她其深哥哥说得太有道理了,小家伙点了点头,肯定道:“那它肯定吃不饱!”
唐其深:“……嗯。”
这下时洛开心了:“我爸爸说,天天吃冰激凌的小孩就会长不高也长不大,那我可得多吃点,不然老虎要来吃我的。”
这话一说完,就见她兴冲冲当着他的面,在大堂里直接开了自己的小行李箱,一通乱翻之后,抽出那盒还未融化的冰激凌,迈着小短腿几步跑到沙发边坐着吃了起来。
等到唐其深回过头来,客厅那边一人一狗悠闲自在地吃得相当旁若无人。
换个没人骂的地方继续吃冰激凌,亏她想得出来。
这场命救下来,最后唐其深坐在一门之隔的卫生间外,陪着马桶上闹肚子的小傻逼说了一夜的话。
想到这,他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脚边隐隐有东西蹭着他,低头看了眼,是方才记忆中那只仅仅三个月大的柯基。
几年前时洛将它放在唐家养,如今被唐妈妈喂得比猪还胖。
多年过去,人还是那个人,猪……狗还是那条狗,救命也还是那句熟悉的救命。
唐其深轻讪一声,随手点了通话过去。
只是他压根没怎么主动给人拨过通话,语音视频没去分辨,随意点了一个。
等到那边接通之后,时洛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之上。
少女穿着暖黄色吊带小睡裙,黑如瀑布的微卷海藻头披在身后,头上还扎了个可爱的小揪揪。
然而要说刺激,还是时洛那边的体验感更加刺激。
明明接通视频前一秒,她已经酝酿好了悲伤的情绪,下一秒看见视频那头,少年藏青色浴袍随意穿在身上,漂亮的小狐狸眼都看直了。
他似乎是刚刚洗过澡,头发微微湿润,黑色碎发还带着水迹,水珠子从完美的下颚线滑落到精致的喉结,再然后是锁|骨,最后没入结实的胸|膛。
时洛焦躁的情绪立刻化为了娇羞,她耳垂红了红,愣愣地盯着看了好几秒,几秒钟过后又开始假装矜持,一只手装模作势地挡到眼前,结果指缝间的间距岔开得比赤道都宽:“哎呀!”
唐其深:“……”
镜头那边唐其深的画面天旋地转,之后是一片黑色,手机应该是被随意丢到被窝里,而后听见那头少年清冷低沉的嗓音说:“等会儿,我换身衣服。”
一会儿的功夫,唐其深换好衣服,简单的睡衣穿在身上,时洛才想起此次求救的重点。
她抱着手机叽叽喳喳说了一通,连带着自己之前和同学一起撕课本庆祝的罪行一并老实交代。
唐其深边听,边领着柯基猪回它的猪窝,最后那头以可怜巴巴的“怎么办嘛……”作为结束陈词。
把烂摊子都抛给他,这大抵是时洛活了这么多年,处理事情最习惯也最得心应手的方式。
她说完了,还哭丧着一张脸,努力冲镜头那边挤点眼泪珠子。
唐其深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片刻,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半晌后,等对面哭得差不多了,他语气沉稳平静地哄了一句:“好了,不哭,洗个脸好好睡一觉,我来想办法。”
“好……”
时洛乖巧地点头领命去睡觉了。
她依赖唐其深不是一天两天,内心深处对他的信任度极高,他随随便便淡定地说个三言两语,时洛便觉得心里踏实极了,也丝毫不怀疑那句“我来想办法”到底能不能想出办法来。
反正无论如何,唐其深都能替她好好收场。
不过这一夜她还是睡得不太踏实。
她为这事操心了小半天,睡前又是害羞又是哭,情绪波动有点大,一整晚都在做梦。
梦里,她也同样倒霉地弄丢了笔记本,慌神之下习惯性找唐其深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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