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不想打扰他们打扫卫生。”耳郎响香歪歪身体,让出一条路来,露出客厅里两个埋头苦干的人
“是竞争,竞争啊。”峰田实低声说,“男子汉之间的竞争。”
?
这有什么好争的?
观月葵看着绿谷出久,和第一眼看到的感觉又不一样了——这个附身的恶魔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吗?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恶魔。
轰焦冻也从食堂出来,看着站在走廊挡路的人,默默从让出的那条路走了过去,似乎想去沙发上坐着。
“轰、轰。”峰田实朝轰焦冻招招手,“你确定要过去?”
轰焦冻停下脚步,看了眼峰田实又看一眼客厅:“我想坐沙发。”说着,就贯彻着自己想坐沙发的想法,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有一个人先破除了“难以介入”的魔咒,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到了客厅。
“嗨,黑影。”观月葵在路过时冲黑影打了声招呼,伸出右手。
常暗踏阴身边的黑影立马扭过头来:“嗨!”然后歪着脑袋蹭了蹭观月葵的手心——这是从那次互换身体后建立的亲密友谊。
=///=
真可爱。
A班一向不会吃完饭立马回各自寝室,而是在公共区域聊天玩闹——也是关系好的一种表现吧。
但今天在绿谷和爆豪气焰澎湃的竞争欲下,每个人都有点不自在,特别是他们拿着垃圾袋虎视眈眈等待清理垃圾的时候。
“怪盗贞德”世界的恶魔分好几种,有引诱型、附身型、攻击型……会让被附身者性格大变或者富有攻击性。
但绿谷身上这个恶魔怎么和别的恶魔努力的方向不一样?
还有爆豪……绿谷这样可以说是被恶魔影响了,但他完全没有被附身。
观月葵拿着十字架在他面前晃了又晃,也没有任何响动。
——被自尊心和好胜心支配的人类啊。
很快许多人找借口先回寝室了,观月葵也跟着回到自己寝室。
她先睡了个觉,被手机闹铃吵醒的时候,打着呵欠,强撑着精神从床上坐起来。
凌晨一点,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寂静。
大概所有人都睡熟了。
观月葵决定开工了:去绿谷的寝室看看恶魔寄身在哪里,顺利的话直接封印掉。
不,一定要封印。
她用变身器变成“怪盗贞德”之后,又揉了揉眼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当怪盗真不容易。”
观月葵住在五楼,绿谷出久住二楼,宿舍楼男女分别住在左右两边。
“还是从上面过去吧,不太显眼。”观月葵推开窗户,外面安静得让人忍不住想睡觉。她走到阳台上,揉揉眼睛,探出半个身子看了眼上方。
上次去天台尝试变身的时候注意到天台周围有护栏,于是把利巴特沃球朝上甩了过去。
圆球拽着有弹性的绳子朝上飞去,像是能听懂观月葵的心思一样自动拴住天台的护栏,绕了几个圈,小球又紧紧粘到地面。
观月葵用力拽了几下,确认粘牢了,抓着绳子,反身踩上墙体,身体垂直于墙面,拽着利巴特沃球的绳子朝上爬,很快翻身爬进天台。
从天台上穿到男生那半,观月葵用同样的方法,抓着绳子与地面平行,踩着墙体往下“弹”。
停在二楼中间,分辨了一下绿谷寝室的方向,慢慢靠近,落在阳台上,轻轻拉了一下玻璃门。
果然男生睡觉都不会琐窗窗。
观月葵拉开一条缝,轻手轻脚地进去,落到地板上。
在举办宿舍评比赛的时候,观月葵就被绿谷出久寝室的欧尔迈特海报和手办震惊过了,现在面对着满墙的海报和桌子上的手办。
头大。
恶魔会隐藏自己寄身的东西——最有可能是海报或者是手办——这些原主觉得比较有价值的东西。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珍贵的东西,观月葵决定从手办开始看起。
哪个呢?
怎么就知道是恶魔寄身的东西呢?
新手贞德观月葵想着,伸手拿起了一个欧尔迈特手办:我好像有个类似的,不过这些东西好像都差不多。
绿谷出久突然醒来,就看到书桌前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拿起了自己心爱的手办。
“你是谁?”
背后幽幽的声音响起时,刚把手办举起来碰了碰胸口的变身器,期待它给一点反应。
变身器毫无反应,背后突然出现低沉的声音,惊得手一松,手办就朝地上摔去。
观月葵想去捡,听到背后床铺传来的动静,立马弹开扭身,手里突然出现武器。
看到一个身影一下子扑到地面,抓住了差点摔到地上的欧尔迈特手办。
“……”
他真的有被附身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附身时间太短,黑不起来的,而且小天使就算被恶魔附身了也根正苗红(叉腰
我困了,我要睡,明天接着写
第41章
41
所、所以说,这种情况下都要保护好欧尔麦特的手办吗?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对绿谷君肃然起敬了呢。
观月葵正这么想着,发现眼前的绿谷出久气势不对了。他周身缠绕着的黑气变得浓稠,明明背对着窗户逆着光,仿佛都能看到眼中的寒光和怒气。
糟了,是放大情绪的那种恶魔吗?
因为差点摔了他的手办,就变得加倍生气了。
之所以要晚上偷偷潜入绿谷寝室封印恶魔,就是不想正面对上他——绿谷被恶魔控制着,失控之下的战斗怎么可能不用个性,而使用个性私斗是违反校规的。
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到现在都没解除宿舍紧闭呢。绿谷刚和爆豪打了一架,再和自己打一架,不知道会受怎样的处分。
而且一旦发生冲突,动静不会小。那样一个不小心,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观月葵夜探男生宿舍了?
还是要安抚为主,先礼后兵,谈不拢也不能打,寻找下一个机会偷偷来。
不过能今晚解决是最好的,一是不知道被恶魔控制的绿谷会不会有过激行为,二是打草惊蛇之后肯定藏得更深了。
“那个,对不起。”观月葵手里紧紧捏着武器,语气诚恳地安抚道,“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手滑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寝室。”绿谷出久轻轻把欧尔麦特的手办放到桌上,摆好,敌意满满,“观月同学?”
观月葵视线在周围乱瞟着:“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不是参观过大家的寝室吗,对你的欧尔麦特周边非常感兴趣,我就想偷偷来看看……我也是欧厨来着。”
她自己都不知道嘴里说着什么,手指间轻轻夹了一枚西洋棋子,视线在墙上的海报之间移动着。
绿谷出久被这个回答弄懵了,不知道是因为还没睡醒还是被恶魔附身有点迟钝,一下子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身边的黑气倒是淡了不少,语气也没有刚刚那么有敌意了:“但这么晚了……”
绿谷同学真的是个好同志,连被恶魔附身了都那么好说话。
还是因为欧尔麦特这个话题比较和他胃口?
观月葵稍稍往他的床旁边挪动几步。
恶魔跻身的物品会被藏起来或者放在不显眼的地方,观月葵觉得可能没有贴在书桌挨着的那面墙上,想去床那边看看有没有线索。
注意到观月葵的动作,绿谷出久警惕地看过来:“你要干什么!”
看他这么紧张,观月葵觉得有戏,得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在绿谷同学现在也挺好懂的。
“我爸爸有几个欧尔麦特的手办,好像是绝版。”观月葵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绿谷出久眼睛一亮:“是%$#*#@(观月葵虽然也崇拜欧尔麦特,但阿宅的专业词汇落在她耳朵里就是这种效果)吗?”
随着绿谷出久的情绪高涨,观月葵仿佛看到床头有淡淡的紫光一闪。
她心头一动,眼睛紧盯着刚刚看到异象的地方,又添了一把火:“是啊,反正我们留着也不需要,我可以送给你啊。”
“真的吗!”绿谷出久的声音里透着惊喜,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现在有多激动。
床头一个纸筒也随着他的心情波动而透出一阵黑烟。
——就是那个!
“真的啊,感觉送给你更有价值吧。”
观月葵嘴巴嗡动:“诞生于黑暗的恶魔啊,我在此将你们封印。”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读条有点长了。
附身在绿谷出久身上的恶魔也察觉到了不对,恐惧和愤怒让它完全控制住了绿谷的身体,压制住他的理智。
“他”微微佝偻身体,左腿一踏地面,身体飞向空中,同时右腿发动个性,一个旋转,朝观月葵踹去。
“封印!”观月葵高喊一声。
右手的西洋棋子朝纸卷扎去,同时左手变出的一根洁白的羽毛插到自己的胸口,绿谷出久的右脚也狠狠踹过来。
正中观月葵的胸口,观月葵一下子被踢得飞到背后的衣柜上,木头柜子被撞出一个大坑,啪啦啪啦往身上掉着碎木块和衣物。
“啊——”
随着一阵凄厉的尖叫,纸卷像是燃烧一样散发着黑烟,慢慢摊开,露出欧尔麦特的笑脸。那张笑脸很快被一个鬼影一样的黑色覆盖,在上面扭曲着、颤抖着。
薄薄的一张纸飞快地抖动着,像是恶魔不甘愿的挣扎一样,而绿谷出久在狠踹了观月葵一脚之后,就脱力一般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呻.吟。
覆盖在海报上的恶魔被吸进载体内,“嘭”一下变成一枚西洋棋子,寄身的海报也完全变成一张黑纸。
绿谷出久一下子昏倒在地。
动静太大了,同层楼甚至楼上的同学都被吵醒了,外面走廊很快响起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观月葵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压了几百公斤的东西,一时间都有点喘不上气来,她从衣柜里挣脱出来,一下接住落到地上的西洋棋子。
“嘭嘭嘭!”
门板被用力敲动。
“绿谷?绿谷!”
是常暗踏阴的声音。
“他不说话。”
“我要撞门了。”
观月葵顾不上其他了,一个跳跃蹦到阳台,反身拉住门。挪动脚步,尽量站在靠外侧的地方,被墙壁挡住身影,停在阳台侧面。
利巴特沃球再次出现在她手中,朝外一甩,整个身子也被带了出去。利巴特沃球牢牢粘好,观月葵也被挂在外面。她艰难地用力拽了拽利巴特沃球的线,抬头看了一眼,腰用力一挺,踩到上面一层楼的阳台外面——这样屋子里的人就看不到窗外有什么了。
几乎是同时,走廊外的同学撞开了绿谷出久的寝室门,灯被按亮。
“绿谷?他昏过去了!”
“发生了什么?”
观月葵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精神看看周围,发现三楼、四楼也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大家都被吵醒了。
男生都聚集到二楼,她逃跑也就安全一点。
利巴特沃球又原路粘到了天台的栏杆上,有弹性的绳子挂着观月葵的身体也没有吃力要断裂的感觉,反而缓缓地上升着。
观月葵被绿谷出久带个性的一脚踢得有点狠,但是因为把“天使的羽毛”插在了胸口,除了一开始的窒息感之外,也没有受任何伤。
但从高度紧张一下变得松懈,身体就有点脱力,于是懒懒地由着利巴特沃球把她往上拽,偶尔踢一脚墙面调整位置。
就在她升到五楼、快要到达天台的时候,阳台上的落地玻璃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一个人按着阳台边缘,伸出脑袋朝下看着。
观月葵惊得蜷缩起腿来。她本来在阳台的另一边侧面——绿谷的阳台一侧,对于轰焦冻的寝室位置来说,就是另一侧,观月葵被两个寝室伸出来的阳台夹在中间。
按理来说还算安全,但没想到会有人冲到阳台上去看。
嘴里还没有吐出一口气,就看到那个脑袋半边的红发,他专注地看着下方,仿佛只用这种方式就能搞清楚楼下的响动是怎么回事一样。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观月葵头皮都发麻了,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轰焦冻朝下看了两眼,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视线往一侧一扫,看到了一双脚尖,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了观月葵皱成一团的脸。
“……”
观月葵死死闭着眼睛,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于是抖着眼皮睁开了右眼,对上了轰焦冻的视线,立马闭上。
片刻后又睁开左眼,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那种直勾勾的视线并没有消失。
真的被发现了。
要不是利巴特沃球的另一端是紧紧缠在手腕上的,观月葵这时候已经手一松掉下去了。
她两只眼睛都睁开了,看着轰焦冻,先是干笑了一下。
“我本来是在天台练习跳楼变身,突然听到这边很吵,就下来看看。”
你信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就是这种诡异的巧合。”
轰焦冻还是那么直白地看着观月葵,而观月葵还在缓缓上升,于是他的脑袋也跟着她的上升而慢慢歪过去。
该死,通过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真的看不出他信还是不信。
有没有什么魔法少女的能力是读心,求求让我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吧。
观月葵沮丧地想着,也正好登顶了,翻身上了天台。
想要直接回自己寝室算了,反正绿谷也没受伤,又想到轰焦冻常常的语惊四座,苦恼地按了按额头。
“啪”一下把利巴特沃球又粘到地板上,瞅准了位置又降了下去,站到寝室外的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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